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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浅单腿蹦了下去,拿起网子捞鱼。“有耐心又运气就够了。” “您太谦虚了。”谢文顾表示敬佩。 “我来帮您吧。”谢文亭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出现在她的身后。 “没事,”林青浅笑着摆摆手,“这个时候才是最有成就感的啊。” 谢文亭笑笑,也就没有再说话,静静地看着林青浅弯下腰去,把大青鱼装进网兜。 他面色一沉,伸手,狠狠推了林青浅一把。 湖心亭在湖中间,水很深。 林青浅感到一股巨力向自己袭来,单腿着地本来就站不太稳,此时一个趔蹴,跌进水里。 一个大浪打过来,她被浪裹挟着,瞬间离湖心亭好远。 手里的大青鱼扑腾两下,回到水里,摆摆尾巴疯狂逃窜,一下就看不见鱼影了。 十月中旬,水凉刺骨,林青浅不得法的扑腾着,看着自己离岸边越来越远,心里又惊又怒。 谢文亭是疯了吗? “你疯了吗?”谢文顾猛得站起来,震惊地看着背对自己欣赏林青浅落水的谢文亭,“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谢文亭扭头,脸上是诡异而又扭曲地笑容,“别废话,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下去救人了。” 谢文顾一愣,迅速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踢掉鞋子。跃入水中,向林青浅的方向游过去。 “起风了。”谢文亭看着湖里的两人,伸手,感受着愈来愈大的风,看着越来越大的浪,微微皱起了眉头。 “老伯,能快一点吗?”宋清越视力极好,远远地就看见了湖心亭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 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她催着老伯。 “已经很快了,”老伯无奈地说,“你看,我们都没被快艇甩多远呢。” 在小船前方,就是那艘劈波斩浪的快艇。 林青浅呛了好几口水,努力保持镇静,回忆着游泳的标准姿势。 槽糕。她心里怒骂一声——不管是原主还是她,都是名副其实的旱鸭子。 腿上沉重的石膏慢慢拖着她往下沉,宛如被拖入旋涡和地狱。 “林青浅,憋口气浮起来!” 她整个人栽入水中,隔着水,听得不太真切,似乎是谢文顾的声音。 憋口气?我也要有气可憋。 林青浅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感受着肺部的压力,艰难地扑腾了起来。 一个浪带着她翻出水面,她看见了不远处正奋力向她游过来的谢文顾和…… 一艘快艇。 砰。 谢文顾怔怔地看着被快艇撞飞的林青浅,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入水中,溅起浪花。 “我的妈呀,那快艇撞着人了吗?还是上面掉下来一个人啊,”老伯惊异地看着,“你们看见了吗?那是个人吧。” “老伯,你往那边去,求求你快一点。”他感到一双颤抖地手握紧了他的手臂,扭头,是泪流满面但又茫然无神的宋清越,“那个,好像是我朋友。” “啊?好嘞!”老伯迅速把发动机马力过载,朝林青浅落水的地方赶过去。 又要死了? 林青浅被那股巨力撞得喉咙一甜,也慢慢失去了对四肢的掌控力。 真不甘心啊。她感受着越来越深的水,越来越大的水压,越来越黑的世界。 身边有游鱼游过。 我就和“车祸”扯不开关系了是吧。林青浅苦笑着,居然还有闲情雅致想一些杂七杂八的事。 事实上,濒死之际人脑海里并不会回放自己的一生,反而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占据了她全部的思绪。就像考试的时候,越紧张,就越想不起公式和知识,反而是“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循环播放。 我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什么来着? 她被快艇撞出了水面,惊鸿一瞥之间,她看清了谢文亭和谢文顾脸上的表情。 谢文顾是彻彻底底的惊讶和错愕,没问题。 谢文亭?谢文亭就很奇怪。 惊恐、害怕、歉疚和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不是他把我推下去的么?怎么这个样子?搞得他是我哪门子亲戚一样。 林青浅心中吐槽。 “林青浅!你听得见吗林青浅!” 周围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放下来了。 咦,我是要死了吗?怎么听见了清越的声音。 啧,哭什么哭啊,我死了你还要好好活着啊。 诶?说不定……我死了,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会回来呢,毕竟她又没死过,是我鸠占鹊巢了。 喂,我警告你啊,就算我走了,你也不准凶我家小孩,听见没有? 不然我回来打死你哟。 林青浅的意识慢慢消失,彻底昏迷之前,她感觉到自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天堂吗? “你们有谁会做人工呼吸?” “我会!”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你们谁会做人工呼吸?” 常启思举手,“我会!” 小林总顿时垂死病中惊坐起。“我很好,我不需要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