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谢苗司雪衣圆房
司雪衣听着谢娇的这番话却觉得莫名的厌恶。 他的性子清冷,不喜向人低头,表忠心什么的。 当初,他之所以选择了尉迟,正是因为尉迟身上那股子正义凛然的感觉,和孤傲清高的感觉吸引了他。 他认为他们二人的性子是相同的。 绝对不会做出谄媚的事情。 但是谢娇这番话显然等于把他当成了那种谄媚巴结之人。 他觉得自己身上的清高之气荡然无存了。 司雪衣再看谢娇哭哭啼啼的样子,脑子里陡然出现谢苗方才跪在地上替他求情的画面。 谢苗虽然跪着,但是脸上却看不出来谄媚的感觉,反而有一种勇敢的气质, 这幅画面竟萦绕在司雪衣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司雪衣烦躁地捏了捏眉心:“行了,你别哭了。”说着便起身要往外走。 谢娇捉住他的手:“夫君,你要去哪儿?” “我出去转转。”司雪衣道。 司雪衣走后,不多时,谢娇的贴身丫鬟走了进来:“公子去了谢苗那边。” 闻言,谢娇怒得把枕头砸在了地上:“自从成亲以来,雪衣从未去过谢苗那边,今儿个是怎的了?” 丫鬟害怕惹恼了谢娇,赶忙道:“夫人不必担心,少爷之所以去看谢苗是因为方才谢苗跪下来给少爷求情了啊,少爷是可怜她,也就一会儿的功夫。” 谢娇听了这话心里舒服多了,贵夫人般地靠在床榻上:“你说的有道理,我觉得也是,那个小贱人今日用那么卑微的法子吸引雪衣的注意,雪衣给她一个眼色也是应该的。” 司雪衣来到谢苗房间发现她正在翻找着什么东西,那张姣好的脸上浮着一抹焦灼之色。 “你在找什么?”司雪衣声音轻轻的响起。 “我在找药箱……”谢苗下意识地回答,说了一半,忽然察觉到这声音有些熟悉,她回头一看,便看到清俊的司雪衣站在她面前。 谢苗抱着药箱紧张地站了起来。 司雪衣看着她,走过去:“你是为我找药箱么?” 谢苗点点头,而后看到司雪衣手臂上的伤口,惊呼一声:“雪衣哥哥,你受伤了,我帮你处理伤口。” 司雪衣看到她这担心的样子,不由得想到谢娇恍若对他的伤口视若无睹的样子。 谢苗温柔地替他上药,垂下来的小脸儿泛着柔和的光,和谢娇的明艳是完全不同的,卷长的睫毛不小心搔在他的脸颊上,让他的心泛起了涟漪。 谢苗也惊到了:“雪衣哥哥,我……” 司雪衣摁住她的肩膀,将她压下,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叫我夫君。” 烛光明明灭灭,折射着两个人暧昧的身影。 …… 尉迟回到王府发现所有人都在,沈晚带着孩子们过来了,虞清也在一边。 沈晚见他神色怅然,上前担忧地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尉迟没有说话。 虞清眼尖地扫到了什么,他来到沈晚面前,扯了扯她的衣角,又指着尉迟的袍子。 沈晚循着看去,看到割断的衣角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没有说安慰的话,现在这个时候最适合无声的陪伴了。 尉迟自己缓了一会儿,几个孩子围着尉迟跑来跑去,欢快的气氛让他的心情好了许多。 他抱住孩子们,许是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他产生了后怕,眼圈倏地红了。 虞清坐在一边喝着茶:“我说,你们先别在这儿伤春悲秋的了,今日的事必然传到皇宫去了,你和行王,还有皇后等于是彻底站在了对立面,彻底撕破了脸皮。” 尉迟眸子冷冽地瞥了一眼虞清没有作声。 虞清不在意他冷淡的态度,笑笑:“啧啧,迟王真是可怜啊,爹不疼娘不爱的,幸亏有一个好姑娘爱着你,我嘛,也顺便帮帮你,这样,我们青迟帝国站在你这一边,如何?” 闻言,尉迟好笑地看着他:“你以为你是谁?” 虞清看他讥讽的态度也不在意:“青迟帝国的一半都是我说的算的。” 沈晚看向虞清:“抱歉,我们不熟,以后这种话就不要说了。” 虞清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意味深长地开口:“沈晚,谁都会伤害你,但是我不会伤害你的。” 沈晚听着这话陷入了沉思。 尉迟盯着虞清的背影眉头拧起。 不知怎么,对他的恶意似乎没有那么大了。 下了一夜的雪,第二天天气寒冷逼人,说话都会冒着丝丝哈哈的冷气。 一大早,管家便被人敲醒了,他推开看到是皇后身边的公公,不由得一愣,心里紧张得很:“公公辛苦,此次前来?” 公公捏着尖细的嗓音:“皇后娘娘请迟王入宫。” 尉迟和沈晚早就醒了,听到这句话,沈晚握住了尉迟的手腕:“此次入宫,她会找你麻烦的。” “无妨。”尉迟声音低沉,丝毫不惧:“本王会应对的,你别怕,等我回来。” 沈晚点头,皇后的命令又有谁能阻拦呢。 尉迟跟着公公入了宫,天空不知何时再次下起了小雪。 进了皇宫,徐芙面色严肃,直接朝尉迟狠狠地砸去一个茶杯。 茶杯砸在了尉迟的脑袋上,他的额上顿时流淌一行鲜血。 尉迟面不改色。 徐芙气得胸膛起伏:“你这个孽子,你是不是存心跟本宫作对的?关让乃是本宫的人,东厂乃是本宫建造的,你杀了关让,烧掉了东厂,你什么意思?” 尉迟听着这番话,黑色的眸勾出讥讽的笑:“母后可知儿臣为何这样做?关让联合司雪衣要杀害本王的儿子三森,本王为自己的儿子报仇有什么不对?” 他说完这话,眼睛一顺不顺地看着徐芙,想知道对这件事是否真情。 让尉迟意外的是徐芙自己都承认了,她拧了拧明艳的眉头,嗤笑:“一个野种,也值得你这样?既然这么喜欢孩子,以后娶了上官娆,让她给你生一堆孩子。” 尉迟浑身的血液都凉了:“野种?母后竟把人命视如草芥,三森再怎样也是我的儿子,你的孙子,你却觉得他们不如一个奴才和东厂。” 徐芙一向自傲,怎能允许别人这样同她说话:“够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和本宫这样说话?还有没有孝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