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归鸿在线阅读 - 第368章

第368章

    “或许……”楚安记得段渊曾经堕魔过一次,借助魂崩的力量祛除了魔气,回到了所谓的正道,他看向楚宁,道:“如果我说可以,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楚宁愣了一下,然后他点点头,心中还未开始雀跃这个办法可行,他便听到楚安说道:“没有一个人可以从魔道走回正道两次。”

    楚宁一懵,下意识问道:“什么两次?”

    “段渊曾经在魔教入魔,他本就是魔教中人,或许并不认可所谓的正道。”

    楚宁心中掀起滔天巨浪,楚安幽幽的声音落在耳边:“你现在会怎么做呢?”

    第188章

    长水天往外走,三万里海路,能看到一片荒海,传说荒海之中,藏着一座仙道,抵达仙岛的人能跳出轮回不死不灭。

    楚宁问楚安那座岛真的存在吗?楚安没有否认,只说道:“那是为一只山妖而存在的岛屿。”

    他离开时,楚安又告诉他,如果有一天无路可去,可以去那座仙岛,那是天道也不会注视的地方。

    楚宁没有回应,楚安将真相同他说开,便将他强留在了长水天两日,楚宁思忖他是怕自己在尚未理清头绪的时候回去找段渊,他处处为段渊着想,询问他们之间的关系的时候,楚安又闭口不谈。

    他看得出来,楚安就是爱着段渊的,但他又为何愿意将段渊拱手让人呢?难道只是因为段渊讨厌他吗?

    会不会是因为他太了解段渊的过去才会令段渊对他如此的不满?是害怕楚安将他的身份暴露出去?可在与段渊的相处之中,他发现段渊对楚安的厌恶并非源自于忌惮。

    更让他在意的是,楚安如此了解段渊在魔教的过去,这不像是段渊会告诉他的内容,所以是不是意味着他也与魔教的关系密切,而且他与段渊不同,他有着全身而退的能力,但他却看着段渊变成如今的模样。

    他与魔教斩断联系了吗?他当年剿灭多个魔教之举,高调至极,又光明正大地成为上清山的客卿,他为什么不用躲避魔教的追杀?魔教的人放过他了吗?

    还是如今的他依旧与魔教中人狼狈为jian?他在正道树立正面形象的目的是什么呢?他当初真的是因为有故人邀请才同意做上清山的客卿吗?

    楚宁不敢问,楚安与他的话题从来只有段渊,当初若非段渊,他甚至可能不会与楚安有什么接触的机会。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约好的三日之期却已经过了,楚宁回去时也心事重重。

    楚安留他两日去接受段渊的身份,可两日过去,他的心依旧是一团乱麻,得知真相最开始的震惊过后是什么?厌恶还是愤怒?

    都不是,他不知所措到失去了回去的勇气,他想以正常的速度回允式,希望段渊已经失去了等待他的耐心然后自行离开,这样他就不用思考该如何面对他,或许再过几个月,他就消化了这个让他一时无法接受的真相。

    但楚宁到底没有延迟回去的计划,这一路他想了很多,最后在回到允式,再次见到段渊前,一个想法侵入脑海,其实他还有一个更简单的选择,那个选择就是放弃段渊,只要与段渊彻底断绝了来往,所有的烦恼便一扫而空,段渊的过去未来都与他无关,那么他也不必再苦恼不知如何对待身为魔教之人的段渊。

    但当他回到允式的时候,他只见到了鼻青脸肿的云岚萎靡不振地坐在客店门口,来来往往地人群时不时向他投去好奇地目光,云岚也毫不在意,自顾自地处理自己身上其他见血的伤口。

    楚宁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问道:“你为什么坐在这里?受伤不该去医馆吗?”

    云来看到楚宁回来,先是一愣,随后惊喜地站起来,药瓶踢翻了一地,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抱住楚宁了,他又哭又笑,道:“你终于回来了,这几日我好苦啊。”

    楚宁连忙躲了一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先安抚住云岚,然后问他这一身的伤是怎么回事,他说:“你和谁打架了吗?”

    “是和段渊。”云岚揉了揉青紫的颧骨,然后又回头将地上的药一个个捡起来,一个个打开闻了闻,然后从一大堆药中找到一盒药膏,用手沾了一点抹在脸上,他苦着脸说道:“我没想到段渊心眼那么小,你离开的第二天段渊出了一点问题,我就把他弄晕了,你走时说三天后回来,他三天后醒了,你却没有回来,他便把气撒在我身上,连同我把他弄晕这件事一起算了……”

    楚宁觉得匪夷所思,下意识道:“他打得过你?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云岚脸上露出窘迫的神色,他尴尬地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瓶,然后扭扭捏捏地说道:“我之前给过他一瓶治疗他筋脉的丹药,他醒后就吃了,第二天就找我想要切磋试一试,我觉得他可能觉得身体有起色,便自信起来了,惦记着他的身体状态,我只用了一成功力。”

    “……”楚宁没有说话,但还是觉得有些荒谬,段渊怎么吃下丹药的?他连一口水都不喝了,他怎么吃得下?而且就算修复了筋脉,他就能打得过云岚了?即使云岚只用了一成功力段渊也应该难以将云岚打成这个样子才对。

    云岚不好意思地用食指挠了挠了脸颊,说道:“我不慎被他封了筋脉,然后他按着我打……”未尽之言他有些说不出来,想到是自己大意轻敌,被人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打了,便越发觉得脸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