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九十三章审讯
窗外,刺耳的消防警报声依旧在鸣响,不过轿车燃烧着的火焰已经被扑灭。街道上铺满白色的烟气,那是喷洒后飞扬起来的干粉灭火剂。 一辆警车,三四个警察用黄布带将半个车道围了起来;两名交警在旁指挥交通;一辆消防车灭完火之后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这是一起明显的汽车爆炸案,若是往常,怎么说也得来十两八两警车封路,可是现在却只有这么点人过来,难道说警方对这样的案件不重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警局不是不想派车派人过来,而是因为无人可派。 首先,n市连续发生两起血雾事件,青金山和s大学教学楼的警戒一直没有解除,因此需要不少警力留在那里;其次则是申市突然爆发恐袭案件,附近几个城市的警力都被调了过去,就连n市也调遣了三分之一人员。 是以警局的人力有些捉襟见肘。 并且这起爆炸事故并没有发生什么人员伤亡,因此现场警察得到的命令是提取证物留待备查。 因此王毅虽然就呆在爆炸不远处的公寓大楼内,但却不会有什么问题。 房间内,灯火通明,不过窗帘都拉上了,因此将窗里窗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白冰儿所住的这个公寓面积有近两百个平方,四房两厅两卫,主洗漱间非常大,相当于普通人家的主卧。 浴缸、防水电视、梳妆台等等一应俱全,装修的相当豪华。 今天这间主洗漱间进来了三个不速之客。 王毅,麻子和铁牛。 平日这套公寓只有白冰儿一个人居住,因此发生了这么大大事情也不会有外人来打扰,是以王毅得以在这里从容的审讯犯人。 “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你有种就杀了我们,”铁牛瘫坐在地上,有些虚弱的说道,“不过,小子,你敢杀人吗?爷爷怕你就是个孬种,可别下不了手。” 已经从昏迷中醒来的麻子全身都在发抖,他惊恐的看着王毅,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王毅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可是这个微笑却没有丝毫温度,并且带着一种残忍的味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了一只黑色的封箱带。 嗤啦一声,拉开胶带,王毅默不作声的走到了麻子的身边,将封箱带从脸颊处开始缠绕了七八圈,彻底封住了嘴。 “你要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不管你……唔……” 对于铁牛,王毅也是如法炮制封住了他的嘴。 白冰儿站在靠近门边的地方,目光森冷的看着铁牛和麻子。这两个人竟然想要炸死王毅,那么死有余辜,恨不得千刀万剐才泄恨。 “锤子。”王毅没有回头,而是将手伸向后边。 白冰儿依言将一柄钉子锤递给了他。 将麻子断掉的手臂拉扯过来,死死的摁在切菜的砧板上,王毅又朝着铁牛笑了笑说道:“我有说过要问你们问题吗?” 碰—— 呃呃呃—— 麻子身体突然像煮熟的大虾一样弓了起来,他想要发出惨叫,可是嘴被封住后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砧板上,有一根血rou模糊的小拇指竟然被活生生的砸断、砸碎。 碰——碰——碰—— 王毅并未停留,也没有去管麻子由恐惧变成哀求的眼神,而是用稳定的手一锤子一锤子砸了下去,先是小拇指,再是无名指,然后是中指—— 手指砸完了,还有手掌。 以王毅的力量,一锤子下去就像是空气锻压锤一般,血rou骨骼瞬间碎裂成rou沫骨粉。 十几锤下去,麻子的这只手已经脱离了手腕。 砧板上,满是糊糊学沫和骨头渣子,甚至还有几片脱落而完整的指甲盖。 至于麻子,在王毅落下第三锤的时候就痛得晕了过去,可是在第四锤有清醒了过来,如此反复几次,他精神几近崩溃,眼中的哀求之色更重。 十指连心,更何况一整只手被活生生一点一点的砸碎呢? 咣当—— 砧板放到了铁牛的面前。 “到你了。” 王毅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他的声音更是毫无波动,就好像这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似的。 铁牛的眼中依旧强硬,但是他的手却有了一丝颤抖,当王毅抓住他的手腕时,更是奋力反抗。 可是在一阶能力者面前,他们这些连天地元气洗涤都没有经历过的体质,又哪里会是王毅的对手。 就仿佛一个婴儿,就算是力气最大的婴儿,在一名成人面前,他也毫无反抗之力。 碰——碰——碰—— 稳定又令人心颤的声音再次响起。 铁牛的心理素质和忍耐力要比麻子要强上许多,当王毅敲碎了他的第一只手时,他竟然只发出了一点呜咽之声,眼中更是露出了强烈的恨意和怨毒之色。 对此,王毅却依然是挂着微笑,然后开始砸另一只手。 砸完了之后,他开始脱铁牛的鞋子。 这一次,铁牛终于发出了惊恐的声音,眼睛里也出现了哀求之色。 当啷一声轻响。 “哦?”王毅轻轻放下了铁锤,“别害怕,脚上的味道不好,所以我没打算砸你的脚趾头。” 笑了笑,王毅扭过头看了看麻子,然后又转过来看着铁牛说道:“我会直接从脚踝处砸起。” 呜——呜—— 铁牛的精神终于崩溃了,眼中的恨意和怨毒之色也瞬间崩碎,化成了nongnong的恐惧,甚至有两行眼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当王毅撕掉他和麻子嘴上的交代后,两个人仿佛约好了一般喃喃道:“魔鬼,你是魔鬼——” 王毅摇摇头,叹口气说道:“魔鬼?这么高的荣誉我可承受不起,相信我,我比真正的魔鬼可仁慈多了!” 点上一支烟,浓重的烟味冲散了一点房间内的血腥之气,王毅朝着脸色有些发白的白冰儿笑了笑。 只不过这一次的笑容中多了些温和之意,他说道:“讯问的事就交给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如果他们不说,那么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白冰儿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折磨人的方式,她心中多少还有些不忍,并且这个当初在八合区杀人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所以一时之间还有些难以接受,不过她也知道当末世全面降临之后,仁慈有时就是死亡的预言,所以她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已经重新变得坚定和冰冷。 她走了进来,抓起了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