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假偶天成在线阅读 - 第29节

第29节

    那只小奶猫就这样养在了顾荏苒的家里。

    其实顾荏苒真的很怕猫,她的表情简直就像上辈子是老鼠投的胎,但她却为了与肖孟迪的约定,亲力亲为地照顾着那只品种并不优良的小土猫。

    即使她每天因为回家就要见到那只猫的事,愁得头发都要白了,然而她却从来没在肖孟迪面前抱怨过一句,肖孟迪常常去顾荏苒家看它,都看到那只猫对她非常亲近,她战战兢兢地硬着头皮还为它准备了专用的玩具和磨牙棒,可谓是尽心尽责,在听到他不打算接那只猫回去的时候,也没有扔掉它,而是继续把它当大爷颐养在花园里。

    肖孟迪也是这个时候,才悄然地把这个像球一样的影子,慢慢地印在心上的。

    水烧开了,肖孟迪将刚包好的饺子像赶鸭子一般一个个下了下去,然后道:“曾经的我对我父亲会丢掉一切责任跳楼自杀其实是愤懑不平又责怪的,我觉得作为一个男人,他怎么能不担负自起自己的责任反而逃避一切把那些东西交给了我……可是,今天的我似乎理解了他的想法。”

    顾荏苒抬眼看他,他表情没有什么改变,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样子,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心底又涩又酸:“我很害怕在失去你以后,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可能我也是他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吧,这种感觉我不想体会第二次。”

    顾荏苒嘴唇动了动,不禁红了眼眶,她扑上去抱着肖孟迪,拥住他的背脊,喃喃着:“我还在,你不会一个人,你不要怕,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她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亲吻着他的薄唇,肖孟迪身体一颤,继而紧紧地回抱住她,然后克制又轻柔地回应着她,辗转着,互相抚慰着,但紧接着,他似乎感觉到这种轻柔的动作已经无法安抚他今天失而复得的那种内心感受,他越吻越深,到最后喧宾夺主直接侵入到她的口腔肆虐地占领自己的领地。

    他的呼吸越来越guntang,温热而有力的手掌抵着顾荏苒的后颈轻轻摩挲揉捏着,男人的温度让她背脊猛然间窜上一激灵,他用身体将她压在了冰凉的大理石料理台上,黑色的眼眸里带着深刻而压抑的情感,燃烧着那种暗色的火焰,就那样深深看着她。顾荏苒半躺在料理台上喘息了一声,那双桃花眼多情又迷离地看着他,带着水意,他不待她缓过神来,又继续用浓烈而狂热的深吻夺去她的呼吸,他的吐息是那么的炽热,顾荏苒明显感觉到了这个吻充满了情.欲的气息,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天旋地转地往下坠,腰腿发软,大脑混混沌沌,起不了半点挣扎的念头。

    衣料摩擦,他的脸上有大片的潮红,一直理智而清明的眼神也迷蒙得像是蒙上了一层情.欲的雾,他遵循着本能将手挪到了顾荏苒的衣领,颤抖着解开了衣衫上的纽扣,然后深埋下了头,顾荏苒的胸随着呼吸起伏着,她只觉得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就仿佛电流一般地涌了上来,她不禁发出一声呻.吟,抓住了他的头发,不知道是要把他拉开还是要他继续。

    她下腹明显感觉到了他那样硬热的温度,他贴近了她,她感觉自己像一块炽热的烙铁烙在了这个冰冷的料理台上,有种冰火两重天的错觉,就在这时,煮饺子的汤忽然沸出,肖孟迪被迫狼狈起身去关开关,猛然失去了刚才那种火热温度,顾荏苒心底刚感觉有点失望就忽然失去重心被回来的肖孟迪一把悬空抱了起来。

    她忍不住低呼一声,手下意识揽住他的脖颈。

    他的眼神炽热而危险地深深地凝视着她,脸上微微扭曲,白皙脸上情潮红晕而破坏了他一直理智和自律的禁欲神情,他咬紧了牙关略带抱歉地说:“荏苒,对不起,我好像等不了了。”

    他将她抱入了卧室,反手关上了房门,面无表情地“咔嚓”一声按下了房锁。

    顾荏苒躺在床上,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紧紧盯着她,双手动作优雅很危险地一枚一枚松开他衬衫领口上的纽扣,缓缓走过来,男人的身躯覆在了她身上就像乌云遮掩住了此刻窗外的月亮挡住了屋内暖橘色的灯光,她没有任何一次如此深刻地感觉到男人和女人之间体型的差异。

    他的眼镜已早不知去向,单手撑在她头侧,那双仿佛猎食动物一般的漆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另一只指节修长的手准确无误地按到了卧室灯的开关。

    “啪”

    室内一片黑暗,然而响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悉悉索索的呻.吟。

    ☆、47|第四十七章 :嫁给我

    顾荏苒是在一场甜蜜的梦里醒来的。

    她睁开眼先是对着空气傻乐,然后转过身去看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他白皙的脸上带着酡红,筋疲力尽地沉睡着,他这个角度看过去下巴弧度特别好看,让她蠢蠢欲动的特别想舔一口。

    她大脑不自觉回想着他之前隐忍地在她身体里面动作的时候,用那双漆黑的眼神灼热地看着她,声音沙哑地说:“顾荏苒……嫁给我。”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她好像根本没办法说出完整的句子,只能胡乱地点头,还莫名其妙地流着眼泪,那种心情应该是喜极而泣吧。

    她回想起那时候的场景还是一阵脸红心跳,她从没想到他竟然……主动的时候竟然会这么有力量,他脸上一直淡然的表情染上情.欲后会漂亮地那么让人心动。

    这次飞机事故让他的心情经历大起大落,也使得他的冲动来的那么猛烈,他的动作中参杂着某种失而复得的后怕,又带着男人的强硬用身体的亲密接触来确认她已经在他身边。

    然而不管昨晚肖孟迪是如何在情绪冲动下做出这个决定,但凭他这种性格,清醒后的他估计第一件事就是迫切地考虑起和她扯证的事情了。

    真想试试看,如果她故意拖延不肯答应,他会不会想方设法地来逼婚呢?

    顾荏苒弯眸笑得像只狐狸,就仿佛看到了自己如何吊着他的胃口不肯去民政局,他又如何皱眉抿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当然,这种事情在脑子里yy一阵子就好了,她怎么可能拒绝他的求婚?

    就这么想着想着,顾荏苒忽然想到一点,去民政局扯证,好像需要户口本?

    “……”要死,她的户口本在她外公手里。

    顾荏苒忽然觉得自己摊上大事了。

    凭那位的强硬手段和控制欲,想从他那边骗来户口本结婚简直是天方夜谭,但如果对他实话实说,那估计真的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了。

    她一个轱辘爬了起来,打开万能的度娘开始搜索:

    想结婚但户口本在家长手里怎么办,在线等,急!

    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被她找到了条办法。

    有条前几个月很火的微博跳了出来。

    【问政银川:您好,还是要通过努力争取家长的同意,通过合法途径领取结婚证。(g,zaihujisuozaidipaichuthanks)】

    凭身份证在户籍所在派出所挂失户口本,补办一个,不谢。

    居然还能这样?现在天.朝的行政机关也太通情达理了吧!

    顾荏苒只觉得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忍不住有些跃跃欲试地想试试,如果让她那个远在法国控制欲强到变态的外公知道这件事,告诉他,他手里捏着户口本根本就没办法拘束到她,甚至她想什么时候结婚就能什么时候结婚,他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番脸色。

    想象了一下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样子,顾荏苒不禁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灿烂的简直像个向日葵。

    也许是她的动作太大,有些吵到了肖孟迪,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眼皮底下的眼珠子转了转像是要醒,顾荏苒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凌晨四点,窗外面的天还是黑的,她连忙将手机锁屏,然后继续躺下安分地闭上眼睛,希望能让肖孟迪睡得安稳一些。

    肖孟迪呼吸渐渐平稳,眼看着就要睡着,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皱起眉头,睁开一双睡眼朦胧的眼,揉了揉眉心,神智清醒了一些,然后伸手将手机拿了过来一看来电显示,嘴角微微一翘,眉眼温和了下来,他似乎瞥了似乎仍在熟睡的顾荏苒一眼,一手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然后走出房间掩上门。

    闭眼装睡的顾荏苒在他走出房间的那一刻就睁开了清明的眼睛,狐疑地望向他离开的方向,她心底抓耳挠腮地想知道到底是谁打来的电话,为什么肖孟迪表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他还要避开她接电话?

    他应该是怕吵醒她,才去外面接电话的吧,才不是想瞒着她。

    躺在床上的顾荏苒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着翻大饼,感觉自己心里好像有什么在挠似的,她咬了咬唇,还是忍不住跳下床踮着脚尖将耳朵贴紧了门口,偷听着他的谈话。

    他的嗓音低沉温柔地滚过一段优美而娴熟的英文,语速很快语气又很熟稔,顾荏苒只听到若隐若现的“回国……一起吃饭……不许胡闹……东西都还在我公寓,你的房间……随便你住多久都行……”

    那种语气不同于以前他与生意伙伴谈生意时那种严谨与认真,太过宠溺,以至于让顾荏苒几乎立刻就想象到了电话那端的小姑娘是如何对他撒娇卖痴,让他忍不住用这种温柔的语气对待。

    她脑子里警铃大作,猛地回想起她似乎隐隐都忘记去问他,关于她当初第一次找肖孟迪时,在他公寓看到的那双女士拖鞋,粉色的小熊围兜和那报纸下的言情小说。

    那时的他是怎么说的?

    他居高临下地用眼角看她,嘴角露出恶意讽刺的笑来,对她说:“你该不会觉得,这么多年来,我都应该为你守身如玉吧?”

    顾荏苒脸色微微泛白,心底像揉乱成一团的毛线球,想起当时他的话,心脏处又仿佛感受到了当时她那内心深处如针刺一般又酸又涩的隐隐胀痛。

    难道,他真的在那五年里,有过别的女人?

    不不不,顾荏苒,你要相信他。

    她这么对自己说:他不是说过,他那五年并没有别的女人么,他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说谎?

    可是……她大脑里又有一种幽暗的声音回荡着:他家里女人居住过的痕迹怎么解释,他半夜里起身躲着她用英文来打电话又怎么解释?难道,那个女人是他在离开她后的五年的,在美国认识的?

    是了,他一个人在美国,哪能真的不认识什么女生,那些热情开放的美国女孩,难保就有一个和他走的特别近,比如喜欢晚上给他打个电话什么的,也许他们并没有进入进一步的关系,毕竟他的心她还是相信的,但难保那个美国女孩一直没有想追求暗示他的意思。

    那他呢,会半夜起身避开她来接这个电话,他是不是也对那个美国女孩有特别的地方呢?

    顾荏苒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在和肖孟迪刚刚确立了身体上的关系之后发现这种事情,她嗓子有股苦涩的血腥味,嫉妒和愤怒让她的身体几乎要颤抖,她紧紧捏住拳头,将指甲掐入自己的掌心,眼眶渐渐地湿润了。

    不行,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大度,一定要把这种事情掐死在萌芽中,就算现在还没什么问题,难保将来会发生什么事。

    “顾荏苒,你站在那里干嘛?”肖孟迪打开门进来,恰好撞到了像根木头一样杵在原地的顾荏苒,有些意外地抬眉,他目光落到她赤足踩在地板上的脚丫子,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好,“说了多少遍了,不要赤脚踩在地板上,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顾荏苒心底有亮光一闪,想着自己正好可以演上一出吃醋女人的胡搅蛮缠,好让他知道她不愿意他和别的女人走的太近。

    于是她脸色苍白地抬起眼睛看他,眼神复杂又倔强,咬着牙不说话。

    肖孟迪看到她这个表情有些疑惑,他叹了口气,然后用温热的手掌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了,怎么这个表情,哪里不舒服么?”

    顾荏苒将自己的眼圈慢慢憋红了,让自己看起来十分委屈,又有几分楚楚动人。

    肖孟迪见他还没怎么说,顾荏苒先红了眼圈,他不由有些担心她,他寻思了一会,脸上表情渐渐复杂,抿着唇问:“……你后悔了?”难道,她是后悔将身子给他了?还是他太过孟浪,让她感觉到自己不受到珍惜?

    后悔?后悔什么?

    肖先生的脑洞为何如此对她这么明显的吃醋信号接收不良,是她演技退步了么?!

    顾荏苒无奈对方不按剧本演戏,只能开门见山,她扁着嘴,声音发闷地问他,活脱脱一个吃醋小女友:

    “刚才你在和谁打电话?”

    肖孟迪眼神一闪,总算想通了她特意表现出来的别扭,不禁失笑,他拍了拍她的脑袋瓜,问:“你以为我在和谁打电话?”

    顾荏苒撅嘴,“哼”地一声别过头,咬牙切齿地说:“肖孟迪,你敢脚踏两条船,我就用小剪刀没收你的作案工具!”

    顾荏苒在心底补充了一句:所以你最好自己自觉一点,离身边对你有意思的方圆五百里的女人都远远的。

    肖孟迪脸色一黑:“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脚踏两只船,还没收他的作案工具,她脑子每天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是电视剧演多了智商也跟着剧本下降了?

    顾荏苒瞪他,继续委屈吃醋:“我要你的解释,你刚才和谁在打电话。”

    肖孟迪没好气地瞥她一眼:“我表妹。”

    原来是表妹啊……

    顾荏苒表情更古怪了:“表哥表妹,还说你们俩没暧昧!”

    肖孟迪无奈地叹了口气:“小醋坛子,近亲是不能结婚的ok?”

    顾荏苒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一脸控诉负心人的表情,不依不饶地装疯卖傻,将吃醋进行到底:“你都想着要和她结婚了?”

    “……”

    肖孟迪长叹一口气,闭了闭眼,索性直接捏住她的下巴低头深吻上去。

    顾荏苒虽然记得自己扮演着吃醋女友的角色,还应该继续生着肖孟迪的气,但却身体还是下意识觉得肖孟迪的主动她不能轻易放过,因此肖孟迪一吻她,她就露馅了,直接特别热情地回应上去。

    他吻的很温柔,舌尖舔过她的唇轻轻吸吮着,细细的缠绵,时而将她的舌头勾出口腔缠绕,顾荏苒被吻的七晕八素,脑子里只剩想着他的吻技似乎越来越好了,一时倒也忘了继续演戏。

    一吻过后,肖孟迪最后在她鼻尖轻轻吻了一下,低笑道:“你忘记了,以前你曲线救国的时候,曾经征服了个不会说中国话的混血小哑巴跟班,是我姑姑的女儿,那时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我姑姑就带着女儿暂住过我家。结果你直接把人教坏了,还带着人家去游戏厅玩通宵。”

    顾荏苒眨了眨眼,回想起来这一出。

    那时似乎还是她读高二的时候,她隐隐约约记得那个孩子似乎是五六岁,小小软软的还皱着眉头,表情和肖孟迪特别像,她带她去游戏厅玩,手把手的教她怎么玩电动,那小丫头不会讲中文像个小哑巴,却对她忠心耿耿惟命是从,经常尽职地帮她把情书传递给肖孟迪,又阻断其他女生接近孟迪,就像她的小地下党。

    “……所以你刚才,是和她在说话?”顾荏苒只觉得刚才心底里那鼓胀起来的那股酸气就像是被戳了个洞的气球,一下子就被安抚熨帖了,原来不是所谓的美国女人?

    “那……之前我去你家时,你家茶几上的言情小说……”顾荏苒忍不住说到之前让自己疑心的地方。

    肖孟迪翻了个白眼:“你以为多大年纪的小姑娘爱看这种书?”

    “……”顾荏苒还记得自己喜欢看这种粉色封面的校园青春言情小说的时候还是初中二年级。果然和他表妹的年纪对上了。

    “所以孟迪,你表妹难道已经是会烧饭了?”初中二年级的小女生,围着围裙帮肖孟迪烧饭?顾荏苒怎么有种肖先生雇佣童工的感觉。

    肖孟迪额头有黑线:“那倒不是,只不过这个颜色是她一定要挑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