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什么意思？意思是如果当初被抱到佟佳氏身边的是我，额娘一样会对我如此吧？额娘根本不在意是哪个儿子，在意的是自己养的儿子绝对不能输给佟佳氏皇后抚养的儿子，在意的是自己绝对不能输给她，可是额娘你有没有想过不管是哪个儿子，他们都是你的孩子，都是一样的尊敬爱护您，您有没有想过，您只想跟个死人较劲，伤害的不紧紧是四哥，还有儿子呢？额娘一个死去的人有那么重要吗？就算您争赢了，您又有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您只会更加贫穷空虚，儿子话缘尽于此，希望您好好想想，儿子先行告退！”十四说完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额娘你知道你执着虚有的较劲时，伤害了的不仅仅是儿子，也是你自己啊，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从小额娘对他的学业就要求很严格，绝对不允许他输给其他兄弟，他知道额娘性子要强，但是跟一个死人要强那算什么？更何况在皇阿玛的心里死去的佟佳氏皇后还有那么重要吗？其实额娘一直跟自己的魔症较劲而已！ 十四的话深深触动了德妃的心灵深处，德妃的心已经动摇了，如果按照十四说的，她这么多年来到底在争什么？她这么多年来又做了什么？十四说的也对，争赢又能得到什么？她这么多年的信念到底是为什么？ 德妃整个人呆滞了好一会，好一会后用尽捏着椅子的把手，不！她没有错，是老四的错，肯定是老四挑拨的，她没有错，没有错！ 德妃不断的在心里重复这句话，不断的说服自己，如果她承认了十四的说话，那这么多年她活的不就是个笑话吗？所以她绝对不能承认，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到活下去的动力，才能有寄托！ 而德妃并不知道如果因这样才有寄托，她的人生才是真的悲剧，回头不晚时不回头，将来必定悔之！ ☆、第六十二章 十四跟德妃把话说开了，十四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是落下了，心情变得轻松许多，德妃则是一股劲直钻牛角尖，认为都是胤禛挑拨的，恨不得立马掐死这个儿子，要不是他的话，十四还是跟她一如既往的亲近，德妃从未反省过自己，整个人就跟魔症一般，人在极端自然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这不就有自己的想法，黑眸里不断的透出杀气！ 而另一边索额图见太子一点争宠之心都没，反而很退让，这可不怎么好，当初就是他说的想要赫舍里一族繁华细水长流，他才会辞官，暗中帮他的，可如今他这样是什么意思？ 索额图觉得有必要问问太子，索额图托以前的部下把信件交给太子，胤礽拿到信之后并不惊讶，看完就烧毁了，第二天让带信的大臣告诉索额图，自己想办法托人给索额图带口信明哲保身，有些事已经是不可能改变的，一个被废过的太子，一个有污点的太子怎么可能坐稳皇帝，皇阿玛复立他，也许只是割舍不掉父子之情而已，然而那份感情却是最不可靠的，也许随时就会斩断。 索额图得到胤礽的答复，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他心里其实也清楚，胤礽被废掉之后，基本没可能登上哪个位置，可是皇上既然肯在给他太子之位，让索额图就这么放弃，他也不甘心，如果胤礽不能做皇上，赫舍里一族就彻底衰败了！ 索额图手握重权了一辈子，要他就这么放弃一切，他实在不甘心，既然如此不如赌一把？ 胤礽压根不知道因为自己一番话让索额图陷入极端了，两个极端的人，分别都做出了极端的事，可惜其他人一点都没察觉。 康熙见福佑越发的成熟也十分开心，心血来潮决定带他出去体恤一下民情，“福佑今儿跟朕出去走走可好？” “回皇玛法的话，好是好，可是皇玛法不打算多带点人？”要是出点什么事，他怎么交代？ “这就够了，你皇玛法还没到老得动不得！”康熙好笑的看着孙儿，以前他也经常单独带着李德全去宫外体察民情，再说他只是打算在宫外转转，又不会走多远。 “好吧！”福佑只能服从了。 福佑跟着康熙一起出宫，菀福在家照顾孩子们，心里多少有些为福佑担心，毕竟福佑如今太得康熙宠爱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额娘？”三孩子见着菀福在发呆，疑惑的歪着小脑袋，他们还小，说不出太完整的句子！ “乖，没事！”菀福想着如今朝廷势力十分微妙，一个不慎就会引起很大的麻烦，马上福佑也该选福晋了，接着福美也快了，菀福觉得要替闺女儿子cao心的太多，果真儿女都是债啊！ 菀福知道福佑的福晋还得康熙选，但她可以先把持把持，她并没有想给福佑选个家世有多好的，要知道福佑本身已经够招人妒嫉恨了，再选个好的，怕是更麻烦，也不能太差，太差康熙也不能答应，这能选的范围就变小了！ 菀福在这琢磨着，而到了晚上，胤禛父子还没回来，菀福就有点心难安了，“李嬷嬷让人出去打听打听爷他们怎么还没回？是不是还在处理公务？”胤禛虽然是个工作狂，但绝对会在晚膳之前回家，这么多年夫妻俩一起用晚膳已经成为习惯了！ “奴婢这就派人去打听！”李嬷嬷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还没出去就见着福美兴奋的跑进来，“额娘额娘！” “慢点，什么事？”菀福担心着胤禛父子，对于女儿的兴奋目前没太大的兴趣研究。 “额娘是不是在等阿玛跟弟弟？”福美故意卖关子，菀福疑惑的看着闺女，“呵呵，放心好了，阿玛跟弟弟都没事，有事的是皇玛法！”福美说到这脸色就变得很沉重。 “什么意思？”康熙出事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天子一怒浮尸三百！ “其实事情的经过女儿也知道大概，皇玛法今儿心情很好，带着弟弟跟李德全出宫体察民情，没想到却遇见了行刺，弟弟自然奋力战斗保护皇玛法，打到一般的时候，阿玛还有九叔他们都碰巧经过，于是就一起营救皇玛法，场面很快被控制做，可那些行刺的人，一看情况不对，就咬舌自尽了，好在皇玛法他们都没有受伤，哼，要是我在的话，一定打的他们落花流水！”福美表示这么热闹的场面，她怎么就没见识到呢？ 菀福听的直皱眉，“你知道你皇玛法后来有说什么吗？你阿玛跟弟弟为何还不回来？”主要是这件事太巧合了，正好被胤禛所救，难保康熙不会想这都是胤禛设计的一切，如今的康熙变得十分多疑！ “皇玛法很生气，至于阿哥跟弟弟好像是被皇玛法留下查证！”这些都是云毓告诉她的！ 菀福稍微放心一点，这些消息应该是云毓告诉她的，应该不会有差错，这件事恐怕不简单，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这天胤禛父子较晚才回来，菀福一直等着胤禛在，胤禛回来见媳妇还等着自己，“这么晚怎么还不休息？” “爷没回来，妾身哪能安心呢？爷到底怎么回事？”菀福用眼神示意小容她们打热水上热茶，小容打好热水，拧好帕子递给菀福，“爷先擦擦吧！” 胤禛接过帕子擦擦脸，喝口热茶，媳妇的关心洗净了一天的疲惫，小容她们整理好一切，便退下去了，房间里就剩下夫妻俩，“福美都告诉你了？这件事皇阿玛是不会纵容的，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嗯，爷你当时正好经过，皇阿玛会不会....”菀福黑眸里尽是担忧！ “放心吧，爷不会有事的！”皇阿玛心里肯定会有猜忌，但只要查证之后，猜忌应该就会没了，这件事恐怕跟索额图脱不了关系，二哥应该不知情才对，胤禛心里清楚哪怕他不知情，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可更让他不解的是，这分明是两批人，另外一批人到底是谁的人？是针对皇阿玛还是针对福佑呢？想到儿子被人盯上，胤禛的心情十分不美妙。 “爷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小心谨慎才好，还有福佑他们也得注意！”这个时候不可以太冒尖，以免惹祸上身。 “你的意思爷都懂，不用担心，一切有爷在，最近你也小心一点，现在宫里人人都自畏。”胤禛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这件事康熙让人暗中探查，可哪有不走风的墙？康熙心情很不好，各宫奴才主子都在猜测打听，就连胤礽也觉得十分奇怪，实在不明白康熙到底在想什么，第二天康熙上朝就紫禁城治安问题大大的发货了，顺天府应自然被康熙革职查办，康熙也查办了其他几个官员，一时之间整个朝廷都是人心惶惶的！ 胤礽觉得肯定是出什么大事了，不然以皇阿玛的个性不会如此，胤礽回去之后跟媳妇说了这件事，太子妃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是不是那些官员犯了什么大错？” “不可能，真出什么事，孤肯定有听说！”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 太子妃仔细想了想，想想这个年间应该发生什么事，突然太子妃大惊，“不好了！” “怎么了？”胤礽第一次见媳妇如此慌张。 “爷历史上有一件事是跟索额图有关，也就是爷被二废的时候发生的，那就是在索额图的教唆之下，爷竟然大逆不道的谋反，昨儿皇阿玛不是跟福佑一起出去了吗？是不是在外面发生什么事了？皇阿玛既然瞒着就是想彻查，这件事会不会跟索额图有关系？”如果真是这样，胤礽是百口莫辩，就算证实与胤礽无关，康熙也在容不得这个儿子了，不杀伯仁，伯仁因他而死的道理，谁都懂！ 太子爷震惊了，难道是因为自己的那一番话刺激了叔父？胤礽整个人错愕的坐在椅子上，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索额图会那么大胆，会那么贪权。 太子妃见他这样，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刺激了索额图，也知道他的确没有参与，“爷也许这也是一个转机，爷不是一直不知道怎么放下这个身份吗？” “你想让孤大义灭亲？”胤礽知道她的意思，也是唯一的办法，可是索额图这么多年给予他的关心，他实在没有办法！ “爷你要明白啊，叔父在重要也没有皇阿玛重要啊！如今他做的是不忠不义的事，也把爷陷入不忠不义的事，妾身知道叔父对爷这么多年颇为照顾，妾身不否认叔父有几分真心，但更多的还是因为爷是太子啊！”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 “让爷想想吧！”胤礽实在无法做到绝情！ 这样的胤礽让她心疼也让她无奈，“爷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吧，妾身会支持你的！”她心里多么希望胤礽保全自己，跟自己去过平凡幸福的生活，可她知道如果他愧疚一辈子的话，就算去过平凡的生活，他也无法开心，他不开心，她也不会开心，既然这样，也只能如此了，如果命运重复，那么只能说命该如此吧！ ☆、第六十三章 胤礽的内心十分矛盾，他知道太子妃所言是对的，可是索额图对他的好，却让他放不开，他不想让康熙伤心，也不能望着索额图死，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胤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太子妃知道他需要时间空间，就没有去打扰他，而康熙这边也顺着刺客留下的线索顺藤摸瓜，很快就有了大致方位。 五天之后，康熙虽然没得到确实的证据，但是嫌疑人已经找到，那就是索额图，想到索额图竟然为了胤礽继承大统弑君，康熙心里十分震怒，这件事胤礽知道吗？有参与吗？康熙心里很怀疑，于是派人去查证！ 两天后就得到结果，结果跟他猜想的一样，胤礽并不知情，他那天出去也是临时起意，要不是索额图一直派人在皇宫周围盯着，要不是买通宫里的奴才，他也不会得到那么准确的消息，康熙到也想知道胤礽会怎么做！ 胤礽除了上朝就是待在书房，这样过去了十来天，胤礽知道这件事也该解决了，胤礽主动去找索额图了，索额图见到胤礽有些惊讶也有些预料之中，“臣参见太子！” “叔父起来吧，叔父应该知道孤今儿的来意，叔父如今你不再是臣，你不用如此自称！”他还放不下这个称呼，就代表放不下心中的权利。 索额图心里已经猜的七七八八，“草民明白了！” “你不明白，你要是真明白，为何会那么做？叔父不管你处于什么原因，你都不应该派人去刺杀皇阿玛啊！”胤礽知道他为何如此做。 “太子爷草民这都是为了你啊！”只要胤礽当上皇帝，那么一切都好办！ “不，叔父你这不是为了孤，要是你真心为了孤，你断不会这么做，皇阿玛是孤的阿玛，是孤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可你又做了什么？你这么做更多的是为了自己，为了赫舍里一族，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皇额娘泉下有知该多么难过？你有没有想过哪怕你成功了，弑父之名将是孤一辈子的污点，哪怕做出巨大的利国利民之事，也无法抚平！你有没有想过？孤不会原谅你？”胤礽反问他。 索额图错愕的看着他，“太子你难道一点都不想要那个位置？” “叔父咱们今儿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孤就跟你说开了吧？当初这个太子是皇阿玛给的，并不是孤想要的，可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说孤对那个位子一点渴望都没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孤真正想要的并不是全是这些，对孤来说有比权利地位更重要的东西，叔父今儿孤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去自首吧，孤会让皇阿玛饶你一命的！”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太子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管！”索额图知晓皇上肯定查出什么了，只是苦于无确凿证据，哪怕不能当面治罪，也容不得他，他不可牵连太子，不然赫舍里一族就会大祸临头！ “叔父孤不会忘记你对孤从小的佛照，皇阿玛虽然疼爱孤，却无法事事俱到，如果不是叔父，孤也过不得那么多年舒心的日子，叔父不管处于什么原因，这些恩情孤不会忘记，所以孤也不会袖手旁观，然而皇阿玛是孤的父亲，为了叔父孤这么做肯定会伤了皇阿玛的心，但孤无从选择，孤只希望孤的牺牲能换来真正的和平，叔父其实你真的不需要这么做的，孤相信如果孤足够优秀，不需要任何人做什么说什么，皇阿玛也一定会选择孤！”胤礽说完就离开了！ 索额图惊讶的看着胤礽渐远的背影，他第一次觉得太子其实比他想的要坚强要耀眼，其实冲动过后，索额图也有一些后悔，他知道就算成功，也会如胤礽所说那般，第二天索额图就主动让人给胤礽带信原因自首，胤礽带着他去见康熙，康熙见到他们一起来，心里是失望的，对胤礽而言，最重要的不是他这个父亲！ “儿臣（草民）给皇阿玛（皇上）请安！”俩人一起给康熙行礼。 康熙只是看着他们，并没有让他们起来，“什么事？”康熙对李德全使眼色，李德全带着奴才们下去。 “启禀皇上，是草民有罪，草民一时鬼迷心窍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派人行刺了皇上，草民罪该万死！”索额图如实禀告！ 康熙早就料到他是来自首的，康熙心中的怒气还是无法熄灭，“索额图你是真的觉得朕不敢杀你？好，朕成全你！” “皇阿玛请饶他一命吧！”胤礽开口请求！ 康熙目光凌厉的注视着他，胤礽直觉得被看的一阵头皮发麻，“胤礽你确定你要为他求情？” 胤礽手紧紧攥成拳头，对康熙磕头，“皇阿玛儿臣确定，儿臣知道儿臣是最不该求情之人，可是儿臣却有自己的无可奈何！” “好好好！朕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好一个无可奈何！”康熙虽然知道他今儿来就是为了求情，但亲耳听见，心中的愤怒远比自己想的大，康熙气的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奏折扔向他，胤礽毫不闪躲！ 康熙见他如此心中的怒气更旺了，“你在用自己要挟朕？”以为他真的不会对他怎么样？ “儿臣不敢，这件事的确是叔父的做，皇阿玛要打要关要杀，儿臣都甘愿承受，只求皇阿玛饶了他一命，如果皇阿玛不愿意，那么就放了儿子吧！”胤礽原本以为说出这番话很难，其实是那么简单！ “什么？”放了他？跟他想的不一样吧？ “如果皇阿玛不愿意在见到儿臣，那么就放了儿臣吧，这个世界上不再有爱新觉罗胤礽了！”只是皇阿玛会放了他吗？ 别说康熙了，就连索额图都震惊了，康熙此时更加愤怒了，他这要是放弃的岂是他自己？“好好好！你果真是翅膀硬了，朕管不了你了！” “不！儿臣并没有要挟，儿臣说的是心里话，儿臣帮叔父求情，是对皇阿玛不孝，儿臣无法原谅自己，可不帮叔父求情，儿臣也无法做到，儿臣永远不会忘记叔父对儿臣的佛照，这对儿臣而言是两难的局面！”胤礽也是很无奈！ 康熙心里颇不是滋味，要知道索额图对他是有佛照，但这能比的上父子之情吗？可是儿子如果真的毫不犹豫的舍弃了索额图，哪又该是如此的心狠？那样的人能容吗？康熙也十分的纠结！ “索额图你先退下去！”康熙现在不想看见他！等索额图离开之后，“胤礽你想清楚了？” “是的，皇阿玛！儿臣想清楚了！”胤礽坚决道。 “你先回去面壁思过！”今儿的事给他冲击太大，他需要想想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是，儿臣告退！”胤礽起身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皇阿玛其实在儿臣的心里一直最重要的都是皇阿玛，皇阿玛是儿臣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至亲，可是在皇阿玛的心里，儿臣并没有皇阿玛想的那么重要，权利地位也许比儿臣还要重要，可皇阿玛知道吗？权利地位从来都不是儿子最大的追求，叔父这次罪无可恕，可如果不是叔父对儿臣从小的佛照，儿臣不会过的那么快活，皇阿玛是疼儿子，可是不可能面面俱到，儿子没有额娘，而叔父刚好弥补了那一部分，所以儿子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但也无法原谅自己为他求情，皇阿玛儿臣想告诉您，如果您都不能相信自己的儿子，那么世界上还有什么人可以相信？如果您相信权利地位比孩子还多，总有一天您只会穷的就剩下这些，因为人心不是权利地位能买到的，是要您自己先真心付出，还才会有回报的，当然儿臣不否认，有时候付出得到的是不好的回报，但如果因此害怕而不付出，是永远不会得到回报的，儿臣相信那些兄弟们绝对都不是狼心狗肺之人！”胤礽说完就离开了。 康熙错愕的看着胤礽离开的背影，不得不说胤礽的话说中了他的内心，但也看得出来他太重感情了，这样的他无法成为帝王，也许放他才是爱他！康熙第一次觉得也许他真的该深思深思如何诠释父子之情了！ ☆、第六十四章 胤礽的话给了康熙巨大的震撼，他疑惑儿子心中那种追求，这种事他要问谁？又能问谁呢？康熙想来想去心中只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两天后下次被单独请来的福佑，福佑并不知道康熙今儿找他什么事，但知道胤礽被囚禁，皇玛法肯定心里不舒服，这个时候见他，应该与他的事有关系吧？福佑只是不太懂什么时候让问到他呢？ “福佑你是所有孩子中最重视感情的人，这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点，但是朕今儿想听听你如何看待感情？你跟老四的父子关系算是最深厚的，在你心中老四是个好阿玛吗？在你心中的好父亲是怎么样的？”康熙也想知道胤禛在他儿子心中是不是好父亲？ 福佑薄唇微微的张了张，黑眸惊讶的瞪大，“回皇玛法的话，对孙儿而言目前阿玛是个好父亲！”福佑如实回答。 “目前？”康熙挑挑眉。 “是的，孙儿想在阿玛心里孙儿目前也是个好儿子，人的环境跟心境会随着时间跟年纪的迁移，而改变对待人事的态度，到时候也许阿玛就会变了，变得不再是孙儿认识的哪个阿玛了，也许变得会是孙儿，不管是哪种，一旦最初的心变了，就很难回到从前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最初的心意？想当初他对胤礽不也是父子之情吗？小时候胤礽对他不也是孩子性情吗？哪个时候他们彼此心里没有猜忌没有其他的，所以父子之情浓厚，而慢慢的胤礽长大了，俩人的心境都改变了，俩人开始彼此猜忌，他一直担心儿子大了，就会有不轨之心，变得重视权利超过了一切，而胤礽心里则是害怕，他不再优秀了，他还会喜欢他吗？ “你说的是对的！”可惜现在知晓，为时已晚，“福佑在你心里，怎么样才算是好父亲？” “皇玛法你这个问题是所有孩子心中一直期待的问题，更是所有家庭的子女都追求的平凡感情，对于每个孩子而言，所谓的好父亲，就是能够全心全意疼爱自己尊重自己的人，阿玛虽然是真心疼爱孙儿，但是有时候他太把自己的观点强加在孙儿身上了，要知道人就是因为不同，这个世界才会多层化才会有意思，如果都是一样的人，那么还有什么意思呢？阿玛希望孙儿做到他想做做不到的事，可是却没有替孙儿想过，那是不是孙儿想做的？有时候对的却不是最好的，好在有额娘从旁提点，阿玛才慢慢开始尊重孙儿自己的想法，尽管有时候不能理解，但也学会尊重，这对孙儿而言就是好父亲，而皇玛法您有没有去了解过阿玛他们的想法？他们想要做什么？他们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有些事就算皇玛法不认同，但是不代表是错的！”福佑笑了笑！ “你还小，天下所有的父亲都是望子成龙的，等你将来做了父亲也一样！”康熙觉得孙儿还小才会说出这番话！ 福佑却摇摇头，“不会的，皇玛法孙儿承认天下所有的父母都是希望子女能成龙成凤，可是您眼里的龙凤是什么？为大清做出贡献？守护这片江山？只有这样才是龙凤吗？其实并不是，就好像九叔，他虽然是皇商，他用着自己的力量提高了大清的经济，这不也是为国家做了贡献吗？三伯喜好舞文弄墨，他写了编修了很多书籍，在皇玛法眼里，三伯可能很没出息，一心都不在国事上，可是皇玛法能否认如果不是有像他这样的人，能有所谓的史记？能有所谓的名著？能有现在教育人们的书本吗？这难道不是为人的进步做出了贡献？在孙儿看来，每一行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不然就不会存在，也就因为这样，他们都在不停的贡献自己的能量，而这些小能量极具而成就行了一个国家巨大的能量，如果一个国家缺乏了其中的一种能量就不可能强大，那些为大清战死的士兵，难道不是用自己的生命能量为国家做出了贡献吗？所以皇玛法您只是把您认为是最好的当成最正确的，而忽视了其他，皇玛法从小为了大清，为了祖宗留下的这片江山而努力，除掉鳌拜，平三番，皇玛法一生都在为大清为大清的子民做出了自己一辈子的贡献，可是那是环境逼迫的，如果皇玛法跟阿玛他们生活的环境一样，您有个安逸的童年，您可以有自己的喜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您还会想着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