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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也想和苏蕴一起并肩作战,甚至希望能帮到苏蕴,但是他知道苏蕴面对的都是什么东西,如果他不自量力地跟着进去,也只会拖苏蕴的后腿,所以哪怕心底再渴望多靠近苏蕴一分,谢衍也不会做没有头脑的事情,他不像顾成义,有必须要跟进去的理由,但是他可以等在外面,不管苏蕴遇见了什么,都可以在事情结束后,对苏蕴嘘寒问暖。 不提苏蕴这边的情况,就说另一边张月姐弟两个的遭遇,也可谓是惊心动魄。 原来张月在接到了方书悦的电话后,出于对朋友的担心,就和张成青一起二话不说到了方书悦的别墅。 自从方书悦的未婚妻玲玲死后,这些年方书悦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整天就躲在别墅里面画玲玲的画像,方书悦是个艺术细胞和脑洞都比较大的人,相信灵魂的存在,整日里就跟一些泥塑画具打交道,他坚信玲玲一定在等着自己看着自己,就整日里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画完玲玲的塑像后,夜里连灯都不开,说是免得吓到玲玲,玲玲不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所以张月和张成青来到方书悦那栋仿佛活死人墓一般的别墅后,并没有任何多疑,就直接推开别墅的门进去了。 等进入别墅,面对黑洞洞一片的别墅,两个人一边打着手机灯一边找别墅点灯开关,喊着方书悦的名字。 然而别墅的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才开了一下就灭了,可就在这一开一灭的瞬间,张月姐弟两个分明清楚地看见别墅二楼的栏杆那儿站着个面无表情眉目惨淡的女人。 张月当即就吓的一阵尖叫,张成青毕竟是个活猴子又是个大男人,胆子多少大的多,他把张月拉到身后,用手机的灯去照二楼。 可是再朝二楼照去,楼上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姐。”张成青脸色难看地看向了张月。 张月试探地喊了两句方书悦的名字,可是空荡荡的别墅却根本没有人回应。 “姐,要不我们走吧。”张成青的酒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下已经醒了不少,他当机立断地拉着张月的手要离开这栋诡异的别墅。 “好。”张月这会让心底也打鼓,之前他们都觉得方书悦的别墅鬼气森森的,可那是因为方书悦搞了许多石膏像作画,整天又不肯开灯,才弄的那么阴气森森,但不像是现在,明显的整栋别墅都不对劲。 既然察觉到了这里不对劲,张月也自然不想久留,张成青这样提议,她就赶忙答应了。 两个人打着手机灯开始朝大门口走去,张月心底还是惊惧,忍不住低声问张成青:“你说刚才我们看到的是幻觉吧。” 张成青没有回答,张月也没有敢再问,毕竟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哪有什么幻觉是两个人一起看见的啊,再想到方书悦电话里说的那些话,两个人都觉得背后寒毛都竖起来了。 可是依照记忆中的朝大门口走,明明不过几步路就能走到的距离,他们走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走到,张月和张成青顿时意识到了不对劲。 “姐,我们……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张成青和张月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想到一个词—鬼打墙。 但是在这样恐怖诡异的气氛中,两个人谁都没有胆量提出这个词。 就在两个人恐惧非常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楼梯传来砰砰的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楼上往下走。 “我记得三楼是方书悦的画室,他放了好多的石膏像在里面。” 张月小声地提醒张成青,张成青恐惧地咽了口口水,两个人对视一眼,张成青小心地抬起手机灯朝楼梯照去。 被手机灯照亮的地方,两个人赫然看见一台石膏像居然活了,正在砰砰地朝楼下走,当张成青的手机灯照过去的时候,那石膏像也发现了张月姐弟,朝着两人咧开嘴,露出了一个腥红的笑。 方书悦着迷于弄出一个泥塑的玲玲陪着自己,所以不管是画室的画也好,还是石膏像的脸也好,大都是按照玲玲的模样雕琢的。 这会儿那石膏像狰狞的脸赫然就是玲玲的脸,两人以前只是哀叹玲玲和方书悦,玲玲其实也是张月姐弟的朋友,所以对于玲玲和方书悦的事情,两人心底也是难受的,平时也没少陪着方书悦对着玲玲的雕塑哀叹。 但平时看着只是让人伤心的石膏像,如今看着却是恐怖极了,姐弟两个只看了一眼,就心如擂鼓后背发凉,几乎忍不住尖叫出声。 不过两人也发现,声音会吸引石膏像的注意,尤其是方才两人用手机照到石膏像,已经把石膏像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这会儿要是再尖叫出声,那就根本躲不过石膏像了。 所以恐惧之下张月和张成青当机立断地关掉了手机灯,两人手牵着手开始在别墅中躲藏起来。 也不知道在漆黑的别墅中跑了多久,大概是他们真的逃过了那个石膏像的捕猎范围,身后追逐的可怖砰砰声渐渐消失,张月和张成青松了口气,靠着柱子喘息起来。 可是还没有平息多久,两个人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张月惊恐地瞪大眼睛,看向了身旁的张成青:“弟啊,方书悦的别墅能有多大啊,能让咱们姐弟两个跑了这么久都没有跑到头吗?” 张成青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姐,我……我想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