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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无聊又幼稚的臭男生开始瞎起哄。恨不得地把“及川你果然是喜欢清濑的吧”这种假新闻昭告天下。 哪怕及川彻发脾气也没用。因为还是会有人在私底下悄悄地散布。 所以在时间为他们作出证明之前(举例,假如又有人嘀嘀咕咕及川彻喜欢最鹤生,这时就有可以有另一个用“要是真的互相喜欢那他们早就在一起了”这样的理由反驳),及川彻可以说是有点恨最鹤生的。 不过这一点点的恨意的体现,其实也只有拒绝和最鹤生手拉手。 而且很快最鹤生就上了初中,她彻底明白了该要与异性保持距离的道理。 走散的意外也没再发生过。 因为他们都有了手机。 最鹤生想出去。她后悔凑热闹了。 但身后有人推了她一把。 很久以前仙石要也这么推过她一把。 当时最鹤生还是个时不时就要平地摔上一跤的人类幼崽。 需要垫着脚尖的舞蹈动作在她看来简直与自杀别无二致。 可拉丁是好看的。 华尔兹也是好看的。 由仙石要跳出来那就是比好看还要好看的好看。 她第一次被仙石要带去练舞房,只敢扒在门框边往里面看。 无形的接界之后有一个崭新世界。 抛光打蜡的木地板与舞鞋实在生不出令人顿感安心的摩擦力,顶到天花板的巨大镜面让她惶恐,将额头贴到脚背上的小孩哭得日月无光。 害怕。 想跑。 可仙石要说:“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呗。” 然后说完就没轻没重地推了她一把。 今时不同往日。 这次最鹤生没与大地亲吻磕掉门牙,只是踉跄了几步,就勉强站稳了。 这一推将她推进店里,成为了“被围观”的人之一。 最鹤生茫然地看了看脚下木色的地板,两秒之前它还是由浅灰的水泥铺就的。 这时她还是想跑的。 她不排斥别人的视线,但也没有强烈的成为他人焦点的意愿。 这也是为什么仙石要一点也不可惜她不喜欢跳舞的原因之一。 可鬼使神差的,最鹤生想起仙石要说的那句,“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呗”。 既视感太过浓烈。 最鹤生甚至惊恐地回头往人堆里看了看,确定没有某个身高一米九的十冠王在单手插兜坏笑着望着自己后,最鹤生才环顾起这家外头热闹非凡,里头似乎也……热闹非凡的拉面馆。 最触目惊心的是地板上的一个个不难看出油腻的脚印。 朝向全部往外,跟流民逃难一般四散逃开,再在门口附近汇聚。 而随着视线上移,除了泼洒在地上的面汤,她还看见了半碗面。 最后是三张熟悉却不该出现在同一视野中的脸。 “……你们在做什么?” “侑、治……还有……” 她缓了一口气。 “牛岛君?” 明明当初说过会一直留在宫城。 结果现在不还是为了排球以外的活动出县了嘛…… 最鹤生咬了下唇,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这么失礼还十分的风凉的话说出口。 时隔一年再见到牛岛若利,最鹤生发现自己低估了对他的怨气,也低估了初恋这个词的分量。 隐秘的恋心蛰在他的一举一动里长达三年,然而从满心期待到全盘粉碎,也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而已。 她不敢肯定,假如牛岛若利答应了自己的告白,就能获得从小憧憬的父母那样的爱情。 但可以明确的是,牛岛若利或多或少地改变了自己。 最鹤生局促地捏了捏自己的手。 正在她纠结着要不要大方一点,向对方打个招呼时,她听见牛岛若利说:“清濑。” “久违了。” 这语气和两年前她离开宫城前没有差别,和一年前她被拒绝时也没有差别。 牛岛若利还是牛岛若利。 即使来了京都也还是那个宫城的牛岛若利。 最鹤生忽然觉得脚下的地面变得坚实了起来。她稳稳地踩在上面,整颗心也缓缓地低回正常的律动。 “是哦……”感觉面部的肌rou有些僵硬,但最鹤生还是抿唇笑了笑,“有一年没见了吧。牛岛君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 “没到一年。”牛岛若利说,“还有半个月才满。” 还有半个月才是去年最鹤生向他告白的那一天。 “那种事随便怎么样都好啦……”她不算小声地咕哝了一句。 如果不是知道牛岛若利并不是那种,会将女孩子的倾慕当做勋章一样别在胸口上到处炫耀的类型,最鹤生现在大概已经绷不住自己想要逃离的冲动了。 可她之所以还没有夺门而出,完全是因为牛岛若利旁边的宫侑和宫治。 “所以说,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啊……”目光越过牛岛若利,最鹤生失语地望着浑身狼藉的宫双子。 如果说第一眼是震惊。 那么现在仔细的打量就是失语。 少有人能让最鹤生失语到脱力的程度。 但或许就是因为少有,所以老天爷一次性打包给她送了俩过来。 眼前的两个人,一个一脸的油和葱,一个脑袋上顶着几根面条和小半颗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