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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表情大致就是笑她太天真了:“自然是有人想出的好点子,以供皇帝yin乐,为此讨得圣心。” 好家伙,还有中介人啊!那这个中介人,也是机灵透了,真是无所不用极其。 “是胥敛易。”明月答道,说得颇似随意。 “是他!”难怪他如此受宠爱,会这些手段,在朝堂上表面中规中矩,又很听皇帝的话。老皇帝自然喜欢他了。 那么遥想起穿书刚开始,贡得巴告诉她绘香楼最安全,想来也是因为绘香楼的特殊,秘密侍奉御前,有专人保护,自然绘香楼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至少不易被加害。 现在想想,确实可以串了起来。 柏清清认真思考的时候,明月突然泣不成声,拿出一方手帕掩住,道:“对,都是他。是他害得我,害得我被迫入宫,还害得我春猎随行,侍奉皇帐。” 她又被他的转变吓了一跳,前一秒还笑着的,怎么这一秒就哭泣了。她安慰道:“没事,你现在不在皇帐中,不必做那些不干净的事情啊。” “我逃出来的。”他从手帕里露出一双狡猾的笑眼,眼睛极美,似水色正浓。 “……行”柏清清尴尬一笑。这男人,咋又哭又笑的,还茶里茶气的。 “我要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她挥了挥手,从蹲着看三皇子帐篷时就有了困意,一直熬到现在。 “清清,我怕。”明月楚楚可怜地暗示她。 “我逃出来,可能还会被那些侍卫太监抓回去……去侍奉皇上。”他又掩帕作出哭,无助地看着她,“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行吧,看在他年纪不大,还要承受如此的生理和心理打击的份上。谁让柏清清见不得人哭呢。 柏清清道:“走吧,到我帐中来睡吧。” 他一听,马上停止了哭声,追随她的脚步,娇弱地笑:“清清,你真好!” 柏清清第一次带男人来家里过夜,哦不,是来帐中过夜。 “清清,我可以抱着你睡吗?”他躺下后说。 “不可以!” “清清,那你可以抱着我睡吗?”他挪动着自己的身体,靠她很近。 “不可以!!” “清清,我……” “不行!干啥都不行!给我睡觉。”柏清清揉了揉太阳xue,离他半尺远。 “你睡吧,我明天还要做任务。”柏清清又打了个哈气,喃喃自语,“好困……” 顿了一会儿,便传来了细微的呼吸声。 “清清。” 他唤了她,想说的话停在嘴边,最后漾成了一声浅笑。 她已经睡着了。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的面庞,在暗中给她盖好被子。 ———————— 柏清清大早上起来,明月已经走了。围猎时间早,她匆匆洗漱完,让秀儿给她扎了个英姿飒爽的高马尾。 实力虽然没有,但样子一定要做足。柏清清给自己打气。 因为她是一介女流,掌管狩猎的官员体恤她,准许她带了两个随从进山。这个准许还是柏清清私下里自己求来的。 一进山上,她还是怂了。 “要么,你们牵着我的马头,在山腰逛一圈,我们就回去?”她和左右两边的随从弱弱建议道。 “……公主,这……于理不合吧……”自助实话实说。 “公主,不要怕,我们一起训练一个多月了。您在这么跑跑,只要不过最陡峭的山崖,都不是问题。”烤rou拍胸脯保证。 他又凑近道:“实在不济,我和自助愿替公主打猎,您只需要跑马,回来时候带着猎物满载而归。” 东胡的侍从个个身怀绝技,柏清清实在感谢他这一举动。 “好说好说,烤rou,我爱你!”她情不自禁地表白出来,心里想的不知是爱这随从,还是现实生活中的烤rou。 于是乎,她在山中骑马,看到空中飞来的鸟,她假装射箭,却射到近处的树枝上,而自助射下那只大鸟,烤rou跑着去拿鸟,嘴上不停夸赞:“公主,好准头!” 她看到山林里跃的鹿,追着鹿没跑几步,正想拉弓,烤rou就已经射中了鹿,自助下来扛着战利品,学着烤rou的语气,道:“公主,好箭法!” 柏清清不要脸地应承:“过奖过奖!” 就这么一路,夕阳西下,各方归来的时候,大家看着她打到的猎物,都不得不感叹:“公主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柏清清老凡尔赛式微笑:“谬赞谬赞!我只是运气好而已。” 围猎的当晚,皇帝宴请所有人,顺便犒赏了今日围猎最多的人,也就是男主沈襄煜,其次是胥敛易。 柏清清坐在侧边,眼看着高座之上的皇帝对着沈襄煜不停地夸赞,眼看着下面的三皇子胥敛易又是嫉妒又是恨。 她在烤rou、自助耳边提醒:“明天咱们低调点,猎物搞少一点。” 实在是枪打出头鸟,她一个作弊选手,还是夹着尾巴收敛一点。不像沈襄煜,清风霁月,浩然正气,行得端、坐得正。 “今日女眷们为感谢在座各位,特地一齐来奉茶水甜点。茶都是由世家小姐们亲手烹煮的,点心也由她们自己做的。望各位笑纳。”侍奉围猎的唯一一个妃子,于贵妃温婉道。于贵妃是三皇子生母,后宫较为受宠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