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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蘅手上的动作攸地停住,她侧头看向御倾枫,弯了弯嘴角,“御倾枫,你今日怎么了?” “什么?” 她索性将手里的东西一并丢掉,往他身上靠了去,凑近了脑袋说:“忽然间对我这般好。” 御倾枫没听清楚她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抱怨自己:“我不是一直都这样?” 他何时没对她好过? 花落蘅望着他的眼睛,笑了。 她靠上御倾枫的肩,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怕我离开你?” 御倾枫笑着承认:“的确很怕。” “那要我做什么,你才不会怕?” 御倾枫心里一揪。 倘若他现在告诉她那些事情,她会怎么样?还可以这样平静温和地同他说话么? 御倾枫犹豫了下,启唇就要开口,花落蘅却忽的抬头,一口吻上了他。 心绪一下被扰乱,御倾枫立马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是什么。 花落蘅唇角带笑,开口道:“那,我今天晚上,对你好一些,好令你安心?” 御倾枫脑子现在一团麻。 “我答应了三叔,明日要回去一趟的。” “师尊。”花落蘅唤了他一声。 她凑到他耳边,温声细语的、说了一句不可宣扬的话。 “你——”御倾枫猝不及防,被她这句话整的身子如同被雷击一般,心都快要跳开了,此刻只能感觉到花落蘅的气息。 花落蘅对着他的眸子,哑声道:“我爱你。” 御倾脑子渐渐乱了起来。 花落蘅的确很爱他。也懂得折磨他。 可他也是甘受这种折磨。 那便让他们相互折磨到死。 三日之后,花落蘅回了丹xue山。 御倾枫心生无趣,在树上待了一整天,一会儿望天,一会儿数叶子,一会儿又扔石子儿。 直到傍晚的时候,有人靠近了烟雪筑。 御倾枫这两日眼睛有些花,看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 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出来是花浥。 花浥走的有些急,视线一直对着前方,像是没有注意到树上的人。最后径直进去了院子。 御倾枫赫然一笑,头一次体会到了萧棋每次这样嬉笑的感觉。 不多时,花浥就走了出来。 他在门外静站了片刻,攸地抬起头,往那树上看了去,有些愕然。 御倾枫对上了他的视线,歪着头一直打量着他。 花浥实在是这样干看不下去,冲他轻轻勾了勾手,喊道:“师兄,喝一杯?” 御倾枫觉得头还有些昏,却也没推拒。 面对花浥,他总是想着:他这师弟失恋了,惨得很,能多陪他说说话儿,也好,省的他空下心来,便去想芳华的事。 那种爱而不得的感觉,御倾枫曾深切体会过。 “现在神族一团乱,你倒是清闲的很。” 御倾枫手微微抖了一下。 他忽然间笑了,淡声道:“你知道。” 花浥和他碰了杯,抿了口酒后,说:“师兄,有件事,不知道应不应该同你说。” 这人都来了,来的时候脚步走的那么急,现在才开始纠结要说的话该不该说? 御倾枫瞄了他一眼,没接话。 花浥便直接开口说了:“魔界有一样圣物,是能号令整个魔族的天魔令,要接任魔尊之位,需要执此物才行。” 御倾枫听得云里雾里,完全没明白他是想要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这东西,没听过。” 花浥撺紧了酒杯,蹙眉道:“可是我觉得很奇怪。因为在三千年前,北海龙君从芳华手里抢走了天魔令。” 北海龙君。三千年前。 御倾枫和他搭话道:“你说的这位北海龙君,七百前已经死了。” 花浥微微颔首,“是,七百年前他死了。现北海是他长子承的龙君之位。” 而且他死的很蹊跷,正儿八经的身消魂散,死后连块骨头渣子都不剩,北海查了几百年,竟也不知是谁动的手。 “师兄,你应该知道,那位在七百年前死去的北海龙君,是四海之中灵力最高深的一位,他是天君的师弟,师承瀛洲,手持上古灵珠。” 御倾枫一怔,转眼瞄到了花浥那双弯起的桃花眼,眸中仿佛带着一丝狡黠。 “花浥,你想说什么?” “师兄。”花浥笑的令人发慌,“你说当今世上,除了师父,还有谁,会有那个能耐,能轻而易举杀死他?” “他是在三千年前和天界同谋要除掉魔界的,又有谁,是非杀他不可的?” 御倾枫懂了。 花浥话说的这般明讳,他焉能不明白! 芳华说要回魔界,可是在前几日,魔界封印并未解除。那么除了昆仑山,她还能去哪里。 答案不言而喻。 当今世上,最能和魔族牵扯不清的,可不就只有章莪山的那位了。 “师兄?”花浥用就被碰了碰御倾枫的手。 “嗯。”御倾枫缓过来神色,问他,“你在三千年前,为何会选择来昆仑山?” 花浥眸光滞了下,却还是如实答道:“是芳华说,我们、去昆仑山,找昆仑上神。” 御倾枫明白了。 “我要去趟章莪山。”他甩开酒杯,起身便走。 是因为祁摇在昆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