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红魅
回到花府,苏夫人还在院子里帮着红魅压线,红魅一只手动作飞快,南宫咏荷站在他身后时,就看到一朵荷花已经成型,那绣工真得让南宫咏荷震惊,荷花栩栩如生,跟真得似的,姿态正在开放出来,感觉马上要全盛开了,让人忍不住盯着等待着。 “咏荷,你这孩子,怎么进来不出声。”苏夫人一抬头,才看到南宫咏荷就站在边上,吓了一跳。 红魅停下手中动作,转头看他,那双紫眸里有着一丝幽怨,然后又敛下。 “娘,不好意思啊,红魅绣得好漂亮啊,这荷花太美了。”南宫咏荷立刻赞美道。 “是啊,实在太好了,娘这辈子都不可能学得会了。”苏夫人已经认清自己的实力,被打击彻底了。 “咏荷,你过来一下!”温雅芯从屋子里出来叫唤道。 南宫咏荷挠挠头对红魅道:“红魅,你休息休息,不急的。” 红魅依旧没有说话,拿针继续绣起来,南宫咏荷心里有点不好受,他在生自己气了,哎。 温雅芯房内,南宫咏荷刚喝下茶就被温雅芯呵斥道:“咏荷,你这孩子怎么出了二十万两买个男人回来?你疯了?” “娘,我,我也没想到的。”南宫咏荷头痛。 “没想到?二十万,你,你,你叫娘怎么说你,买个男人,这,这像话吗?玉容和文亭,浚星怎么都不吭声吗?”温雅芯要被气死了。 “吭了,只是买都买了,红魅他很可怜的。”南宫咏荷心虚。 温雅芯看着她低头认错的样子,骂也不是,气也不是,最后道:“咏荷,有钱也不能这么花的。” “娘,我知道了。”南宫咏荷郁闷道。 “算了,现在也没办法,对了,你不会是对红魅有想法吧?我告诉你,不可以,三个夫君已经够吓人的,你别再招惹男人知道吗?”温雅芯严厉道。 “娘,我没有啦,我,我知足的了。”南宫咏荷确实很知足了,只是红魅的事情她实在想不好该怎么处理了。 温雅芯摇摇头,只剩下叹气。 日子很快飞逝,红魅花了两天把荷花蜻蜓图案绣好,送给南宫咏荷做成亲的礼物,南宫咏荷非常喜欢,实在是绣得太棒,高兴之下就拿着丝巾给花玉容看。 花玉容本来也不知情,细细一看之下顿时把丝巾抢了过去,把南宫咏荷吓一跳。 “玉容,怎么了?”南宫咏荷见他面色又铁青阴冷,有点不好的预感。 “这个真的是红魅绣的?”花玉容再次很严肃地询问道。 “是啊,我亲眼看着他绣,文亭的娘亲一直在旁边盯着,绝对错不了。”南宫咏荷很古怪地回答。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花玉容目光顿时射出杀意。 南宫咏荷一愣后,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你在说什么?说清楚点。” “你记得黑衣人袖子里那些金线老鹰吗?”花玉容目光闪烁着冷光。 “嗯,记得,那绣得不怎么样吧?你想说什么?”南宫咏荷心惊rou跳着。 “我让楚义特别去各大绣坊询问了,这金线老鹰虽绣得不怎么好看,那是鹰本身狰狞难看,那绣工可是一流,那些绣坊里的姑娘都说她们没有那个水平,你看这个蜻蜓,本来我到是没怎么在意,但那天楚义回来说,绣坊姑娘说那金鹰最特别之处是它的眼睛绣的纹路,那是她们没办法做到的,是圆弧形的,你看看,线是直的,却要绣成圆弧形,那本身就是一件难事,你再看这针脚齐得就像刀切出来一般,所以绣坊姑娘说那金鹰必定是一位刺绣高手所做,我还细细地研究了好几次,这蜻蜓的眼睛的绣法是一样的!”花玉容有点惊喜又有点愤怒。 南宫咏荷傻眼了,看看蜻蜓的眼睛,再看看花玉容,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 “你,你确定?”南宫咏荷的背后有点发凉。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让楚义把金鹰拿来做对比,让你娘来评。”花玉容微笑道,他知道南宫咏荷内心的震惊。 “嗯嗯。”南宫咏荷只能点头,大眼睛里起了雾气。 花玉容马上叫人,半刻钟不到,苏夫人也被请到了花玉容的房间里,三个人看着两块布对比起来。 “娘,这两块刺绣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南宫咏荷相信苏夫人在刺绣上的造诣。 苏夫人细细看来,微微皱眉道:“这金鹰显然比蜻蜓绣得时候不用心,而且速度过快,看上去不精致,但这手法和特点到是一样的,应该都出自红魅之手,除非有跟红魅差不多的高手,但似乎不可能,红魅是娘见过最为厉害的绣工。” 南宫咏荷顿时面色刷白,自己真得买了只狼回来了。 “苏夫人,这事关系重大,万万不可告诉第四人,不然怕会有危险。”花玉容低声对她道。 苏夫人不是笨蛋,看到那黑衣就知道事情一定很严重,不禁皱眉道:“是不是刺杀浚星的那些人?” 花玉容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那,那这个红魅?”苏夫人面色惨白,北溟浚星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可见那次刺杀是多么严重。 “娘亲,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不然他可能会杀人灭口的。”南宫咏荷心里强行稳定一下后抓住她的双手道,“还有,要表现自然,别给他知道破绽。” 苏夫人连连点头道:“我知道,你们放心,娘先回房了,得,得去躺会。”她被吓得脚软了。 “娘,我扶你过去。”南宫咏荷把人送回房间,走出来看看对面,心里还是很虚,来到北溟浚星的房间,这家伙伤虽没好,但也好多了,鬼御在窗边坐着。 这一刻,南宫咏荷觉得看到鬼御给她安心的感觉,红魅若是内jian,他们不是要杀小星星吗?两人就在隔壁,小星星很危险,不过她不知道红魅到底有没有武功,也许他只是血鹰教内帮忙刺绣的和传消息的,但自己确确实实地买回来一只白眼狼了,这一切,南宫咏荷内心又气又难受,还自责不已,一度她都为了他而伤害自己宽容的夫君,自己真是该死!同情心果然害死人! “咏儿,过来!”北溟浚星看到她就高兴。 “大叔,你去玉容那边一趟。”南宫咏荷对鬼御道,她相信花玉容最想商量的人是鬼御。 鬼御转头,看她小脸不对,连忙站起来就往外走去。 “出什么事了?”北溟浚星拉她到身边抱住她。 “没事,你别担心,我不就是为了青文的事有点累嘛。”南宫咏荷不会告诉他,因为他太冲动,指不定冲过去杀红魅。 “那小子为个女人怎么就这出息,回头我骂他,累了我娘子,我可饶不了他!”北溟浚星双手拌过她的脑袋,嘴对嘴亲了亲,大眼睛闪烁道:“今晚陪我睡哦。” 南宫咏荷一头黑线道:“你腰好了?” “没,不过我想了嘛,你来就好了,我躺着。”北溟浚星的大手直接摸进她的衣服里去了,憋了好几天,他确实很想,这腰伤都快愁死他了。 “你就这点出息?”南宫咏荷打掉他的手,白他一眼。 北溟浚星连忙亲吻住她的小嘴,强势霸道,让南宫咏荷只能翻白眼,不过内心确实心疼这小男人,不禁伸出手来抱着他,避免他又伤到腰部,想到自己买红魅回来差点害死她,她都心都揪疼了,自己真是罪该万死。 热吻越演越烈,北溟浚星一双大手已经过足手瘾,可全身更加痒痒,大眼睛里光芒幽暗,俊脸通红道:“娘子,我想要。” “不行,大白天的,随时都有人进来,你还伤着要腰呢,再忍耐几天,乖啦。”南宫咏荷也是气喘吁吁,这家伙霸道得让她心动不已。 “那晚上你来,我们轻轻的,你还欠我吹箫的。”北溟浚星嘟嘴,一只大手抓住她的小手就往重要部位按去。 南宫咏荷手里顿时guntang起来,小脸更红了道:“好啦,你消停点,鬼御马上就回来的。” 北溟浚星顿时高兴道:“那再亲亲。”似乎把这几天的缺少都要回来似的。 鬼御回来的时候,南宫咏荷小脸通红,北溟浚星则一脸情欲,南宫咏荷见鬼御鄙视地看着她,连忙跑了。 红魅的事情虽然得到了证实,但花玉容没有立刻动手,而是让鬼御暗中注意着他,因为他们必须知道血鹰教的老窝在哪里,那才有可能找到端木魅影。 红魅似乎变得乖巧了,不太出门,手上的伤也好了,南宫咏荷去看他,两人也觉得有点疏远,红魅虽然满眼幽怨,但改变不了。 三日后,皇后的生辰终于到了,北溟浚星的腰也无大碍,红魅的手也好得差不多,而花府已经呈现出一片喜庆的气氛,到处都是红色,很多地方也重新修葺过,跟新的一样。 苏文亭和两位长辈一天忙到晚,把南宫咏荷的新点子实施开去,北溟堡一口气买下了上百家的铺子,那气魄让南宫咏荷咋舌。 慕容正冠也忙得焦头烂额,北溟堡买的铺子大多都在他铺子的不远处,而且都是生意被他打击到不行的,本来他自己要买的,结果人家宁愿卖给北溟堡都不卖给他,显然是被他抢生意抢到火大了。 而大家最关心的一个问题也终于浮出水面,京城私盐果然暗中被慕容正冠控制住了,朝廷里不少人暗中参与此事,花玉容和鬼御在商量之后,鬼御的鬼影门开始收集证据,花玉容准备借口杀人。 早上,四叔把花玉容和南宫咏荷他们出席皇后生辰的衣衫礼物都秘密送了进来。 而红魅这几天在鬼御的监控下,没有出过月冠阁,鬼御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会出错。 晨时,花玉容带着南宫咏荷,苏文亭,北溟浚星,北溟盛入宫,楚风楚义跟在身边。 因为晚宴是在晚上,所以花玉容先带着南宫咏荷去见皇上,而苏文亭和北溟浚星、北溟盛被飘贵妃请去了她的寝宫‘飘然宫’。 按照原计划,皇上果然在生病中,而花玉容带着自己寻找回来的命定娘子,也就是青国圣女前来看望,花玉容早瞒下伏笔,让钦天监在几日前就预测了此事,皇上半信半疑。 皇上寝宫,戒备森严,花玉容和南宫咏荷均是白衣,白衣上一个是兰花,一个是荷花,相映成趣,南宫咏荷今日早上头发是特别打扮过的,戴得正是那串红宝石的莲花坠,看上去精美无比。而她的秘密武器和衣服当然是等晚宴上出席,到时候皇上要昭告天下,她也必须当众亮相。 说实话,南宫咏荷此刻紧张得不得了,被花玉容拉着的手也满是汗水,好在花玉容淡定无比,用笑容安慰她,一句‘不用怕,有我在。’让南宫咏荷心情放松不少。 “花大人,花夫人到!”太监尖锐的嗓声在门口响起,花玉容拉着她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待,南宫咏荷大眼睛四处观察,皇宫果然和电视里的都一样,院墙深深,黄墙红瓦,柱子都是要两人合抱那般粗的,而且到处都是奢华龙凤的雕刻图案,深怕别人不知道这里住着的是天子。 里面传来轻微的咳嗽声,一名老公公从里面跑出来,看到花玉容就笑。 “花大人,花夫人,皇上有请。” “有劳明公公。”花玉容拉着南宫咏荷跨入半膝高的门槛。 里面很宽广有点阴暗,五步就有一名奴才站着,浓郁的中药味很快就冲入南宫咏荷的鼻子里。 转过一道巨大的百鸟屏风,后面就是皇上的龙床了,南宫咏荷微低着头,眼角扫了一下,看到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躺在床上,床边跪着三个穿官袍的臣子,一看身边的木箱子就知道是太医。 “微臣参见皇上。”花玉容抱拳弯腰道。 “民女南宫咏荷参见皇上,愿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南宫咏荷跪地行礼,虽然她一点也不想跪。 “咳咳咳,花爱卿免礼,这位就是你命定的娘子,是青国的圣女?”老皇帝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的,皇上,请看这八卦姻缘镜。”花玉容拿出怀里的镜子对准了南宫咏荷,顿时银色光芒大作,吓得那三个老太医都张大了嘴。 只有老皇帝只是点点头道:“嗯,起来吧。” 南宫咏荷内心已经把这个老家伙骂了一顿,但起来站好时,脸上笑意盈盈,气息若荷,无比淡然,和花玉容站在一起,两人就像是同类人一般,让人看了就无比得舒坦。 皇上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射良久,才又点了点头道:“花爱卿,你说找到圣女,就可治朕的病,可是真的?” 南宫咏荷见这个皇帝将近五十岁,但却不显老,一双眼睛和慕容正冠有点像,却更加得犀利精明,果然有帝王之态,只是脸色有点青青的,就知道他身体抱恙。 “皇上何不让圣女看看再说。”花玉容微笑道。 “好,圣女,你且过来为朕看病。”皇上立刻下令了。 “是,皇上。”南宫咏荷走到龙床前,伸手开始为皇上把脉,眉心却越皱越紧。 皇上先是观察她的五官,发现这女子还真是位大美人,然后觉得此女子的气质很好,坐在他身边让他有安心之感,心里对花玉容不禁又信了几分。 “皇上,可觉得这段时间胸口发麻,夜半会咳嗽不停,严重的时候还会呕吐?”南宫咏荷慢慢地说出他的症状。 “对,对,不错,这是何病?朕身体一向健朗,为何忽然之间就得了病,此病如何起因?”皇上被她说中了,脸上有点小激动。 “皇上别急,这里可有银针?”南宫咏荷忽然询问跪地的三位太医。 “有,有的!”其中一人马上献上几根长长的银针。 “皇上请忍耐一下。”南宫咏荷抬起他手臂,在他手背上下了一针,然后在他手腕又下一针,结果手背上的针忽然变成了黑色,皇上的老脸立刻变了。 “怎么会这样?”太医惊讶道,“皇上并未中毒啊?” “太医,请看好了。”南宫咏荷笑盈盈地拔下皇上手腕处的针,手背上那根的黑色立刻退却,但一扎上,立刻变黑。 “这是何解?”皇上也好奇了。 “皇上这病本来不是中毒,只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导致的。”南宫咏荷慢慢道。 “什么东西?”皇上惊讶道。 “皇上发病前可吃过一种红色果子?”南宫咏荷道。 皇上开始回想,然后目光一厉道:“不错,三王爷之前派人送来了一些奇异的果子,说是江南出产,让朕尝尝?难道那个有毒?不可能,皇后都吃了。” “皇上别急,那果子叫‘山核梅子’,味道确实不错,是江南的特产,本身是没有毒的,但若吃了之后,皇上又喝过人参汤或者茶的话,就会让那梅子里散发出一种毒素,在身体里淤积起来,皇上首先会感觉胸口不舒服。” “不错,不错,朕确实是第二天就觉得胸口难受,本来也怀疑那果子,但皇后和几位妃子一点都没事,所以觉得不关果子的事情。”皇上点点头。 “这东西其实也不是毒,少吃就没事,但若皇上天天饮用参茶的话,不但不能排出去,而且会越来越淤积,五脏六肺都会极度难受,一般情况下,也检查不到什么。”南宫咏荷把这几天花玉容叫她死记硬背地全部用淡淡的口吻说出来。 “那为何要用两根银针才能试出?”太医不解。 “这是咏荷的独特施针方法。”南宫咏荷一句话等于全部解释,太医也不好再问。 “那怎么医治?”皇上面露笑容,自己的病有治自然是好的。 南宫咏荷皱眉,转头看看一旁微微笑的花玉容。 “娘子,可有难处?”花玉容立刻询问。 “皇上这病说难不难,说好治也不好治,毕竟有几日了,要清他体内淤积的毒素,只怕一时间也清不干净。”南宫咏荷道。 “那,那怎么办?慢慢去能成吗?”皇上急了。 “娘子,为夫知道你一定可以的,要不然你怎么是圣女,而有恰恰老天爷让我在这段时间里遇到你呢?”花玉容立刻戴一顶高帽子。 南宫咏荷小脸微微羞涩,看了皇上那焦急的样子一眼道:“皇上可愿意试试咏荷的方法?” “圣女请说,只要能治好,朕一定会试,朕再咳嗽下去,什么东西都吃不下了。”皇上苦笑道。 “那,玉容,叫人拿个碗来吧。”南宫咏荷想了下道。 花玉容一愣道:“娘子难道你要?” 南宫咏荷点点头道:“也只有这样才行,要不然很难全部去除,日子久了,皇上身体会越来越差的。” “可,可这?”花玉容面露急色。 “花爱卿,有何不对吗?”皇上不解。 “这个,哎。”花玉容叹口气,“皇上,你让他们下去吧。” 皇上一愣,立刻叫所有人外面候着,奴才拿来一个碗,南宫咏荷伸出手从头发上拔下一只发簪对着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 皇上大惊道:“这是干什么?” “皇上,娘子是圣女,身体里的血有种独特的成分,加上娘子自己的高超医术才能治好皇上的病,玉容之前受伤时,娘子也是如此救的。”花玉容叹气。 “什么?她的血能治百病对吗?”皇上眸子里发出贪婪的光芒。 南宫咏荷笑着摇头道:“皇上,你当咏荷是怪物吗?其实咏荷也不相信什么圣女不圣女,要不是玉容那姻缘镜,我还不是一个普通女子,我的血只有配上我的药才能起作用,要不然还是普通血而已。”说完从怀里拿出一颗白色药丸,在血液里涂抹了良久递到皇上面前道,“皇上吃了这药,晚上的晚宴就能生龙活虎了。” 皇上看着药丸有点恶心,但想到自己的病,只能闭上眼睛吞了下去,花玉容连忙递水过来。 “皇上休息一下,咏荷先告退了。”南宫咏荷站起身来,露出亲切温柔又淡然优雅的笑容。 “圣女,等一下。”皇上连忙叫住她。 “对了,皇上,山核梅子在江南大家都知道不能和参茶同时吃,难道三王爷没有提醒皇上吗?”南宫咏荷好像忽然想起来似的说了一句。 皇上一愣后,顿时面色有点难看。 “三王爷不是江南人,可能不知道吧。”花玉容加了一句,“喝参茶是皇上的习惯了。” “哦,我只是随口问问的。”南宫咏荷摸摸脑袋,“皇上,还有何事?” 皇上面色又一正道:“朕说说你们的婚事,对了,另外两位公子可已经入宫?” “皇上说文亭和小星星啊,他们去了飘贵妃那里。”南宫咏荷道。 “飘贵妃,怎么会认识?”皇上一愣道。 “其中北溟浚星是飘贵妃的侄子。”花玉容解释道。 “哦?这么巧,还真是有缘。”皇上笑笑,“那八卦姻缘镜真会发光?” “皇上,这个微臣不敢开玩笑,微臣也希望它不要发光,但事实总是让人无奈,哎,有得必有失。”花玉容露出苦笑。 “哈哈哈,确实,你都寻找二十年了,好在被你找到了,要不然你可跟外面的奴才一样可怜了。”皇上笑了起来。 南宫咏荷一头黑线,只要是人,在男女问题上永远也没点正经的。 不一会,花玉容被皇上留下来,南宫咏荷则由奴才带领着去飘贵妃的寝宫。 路上来来往往的奴才和侍卫都对她侧目,没人知道她是谁,但因为那淡然高雅的气质,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后宫院门口,南宫咏荷看到一对御林军忽然往这边走来。 她本能地想走开让他们,结果最前面的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她完全愣住了。 “旭日?!”南宫咏荷惊讶地看着一身侍卫装笔挺的男人往这边走来,看样子似乎还是个头,那双桃花眼她绝对不会看错的,可冯旭日怎么会在皇宫,还做个侍卫?天哪,花玉容可知道? 来人正是冯旭日,他看到南宫咏荷那淡然飘飘的模样,内心一阵苦涩,回想起朋友时光那些美好的事情,又想到自己的身世暴露出来后对她们的伤害,最后是她那狠心威胁他的样子,心里凄凉。 冯旭日停下了脚步,同时让一帮御林军往前走去。 “冯副领,这位是花夫人。”小太监介绍道。 “冯旭日,你怎么在这里?”南宫咏荷想到冯旭日对大家的伤害,笑容收敛,冷若冰霜。 “毛公公,旭日和花夫人是旧识,你先回去把,等下旭日带她过去。”冯旭日目光微冷地看着那个毛公公。 毛公公似乎有点畏惧他,告诉他等下带南宫咏荷去飘贵妃那边就走了。 “走走?”冯旭日露出微笑来。 “把碧血兰晶交出来,你我已经不是朋友!”南宫咏荷冷笑道,不过她发现这男人面色不太好,神情也不怎么样,虽然身材挺拔,但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光鲜阳光了。 “小荷,你和文亭可好?”冯旭日一愣后转移话题。 “我们好不好跟你有关系吗?怎么,你进宫想干什么?就不怕我们告诉皇上你们的野心?”南宫咏荷冷冷道,虽然以前很喜欢他的痞子,喜欢他的仗义,但却恨他对文亭、对鬼御的伤害,而且他居然也想和她生孩子,一切的一切都是利用! “小荷,你非要这样吗?这一切不是我愿意的,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冯旭日有点痛苦道。 “苦衷,苦衷能让人烧客栈,想杀死我和文亭?这就是你说的朋友?”南宫咏荷气恼道。 “不是的,那时我真不知道的,我知道的时候连忙赶去阻止了,要不然师傅下手又岂会停下攻击。”冯旭日解释道。 “什么意思?你说那次你不知道?”南宫咏荷挑眉。 “是的,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需要碧血兰晶拿回去给师傅,但不知道他会杀人灭口的,真的,对于你的秘密,也是因为抢了碧血兰晶,师傅才告诉我的,我之前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冯旭日飞快地解释。 “就算你不知道,你也知道鬼御是好人,为什么任由你师傅绑架他,还差点炸死了玉容和北溟盛,你知不知道你师傅已经丧心病狂了!”南宫咏荷气恼道。 “我,我知道,可,可我们有苦衷的,小荷,我真的不想伤害你的,我喜欢你,怎么会做伤害你的事情!”冯旭日心里一急,就把话直接说了出来。 南宫咏荷张大嘴巴像塞了个鸡蛋,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男人,不过那双桃花眼里似乎真有点情意似的,怎么可能? “不,不是的,我是说我们一直是朋友,我很欣赏你,也喜欢和你和文亭在一起,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真得不知道怎么办,小荷,你相信我吗?”冯旭日一张俊脸忽然间全红了,自己在说什么啊。 南宫咏荷好笑道:“冯旭日,你这是演哪出啊,我实在看不懂,你不是要我和你生儿子吗?” 冯旭日神色别扭无比道:“那,那是师傅的意思,但我,我不会的,我不会伤害你。”他要是下得了手,那次在地下室,他就不用考虑,直接上了她了。 “哼!真是最好笑的笑话,你也别假惺惺,除非你脱离你师傅,废掉你的茅山术,那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否则都是废话,怎么,想哄哄我,然后想办法得到我是吧。”南宫咏荷冷笑道。 冯旭日双目看着她有点受伤的感觉。 “你为什么会在宫内当差,你师傅又在哪里?”南宫咏荷不会同情不该同情的人。 “我在躲我师傅,他不知道我在这里,皇宫内是最隐秘的地方。”冯旭日叹口气。 “为什么躲你师傅?”南宫咏荷内心一愣。 冯旭日看向她道:“因为他要我伤害你,我不想那么做。”说完目光抬头看向天际,神情有点落寞,让南宫咏荷有种古怪的感觉。 南宫咏荷眯起了眼看着他,半晌才道:“那就谢谢你了,你本质还是好的,只是有个讨厌的师傅,他人在哪里?” “小荷,他毕竟是我师傅,又是从小养大我和珊珊的,我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他,只是他找不到我,还不会去对付你和花玉容,对了,你们要小心,端木魅影已经在京城了。”冯旭日警告道。 “你怎么知道,你可见过此人?长什么样子?”南宫咏荷一惊。 冯旭日摇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上次闵刚被杀一事,两名刺客身上都有‘守灵草’,这种药只在西域才有,那就说明一定是端木魅影来了。” 南宫咏荷到是听过花玉容说起这事,两人不谋而合,看来这端木魅影确实到了。 “那他为何杀闵刚?”南宫咏荷不解。 “闵丞相和慕容正冠不对盘,端木魅影又和三王爷有交情,这不是做事吗?或者他想让花玉容忙点,消耗多点,可以一举杀了他。” 南宫咏荷面色难看了。 “你可知道血鹰教?”南宫咏荷又问。 “你说刺杀你和北溟浚星那帮黑衣人?嘿,还不是端木魅影的人!”冯旭日冷冷一笑,“他要得到你,自然要把你身边的男人一个个消灭掉。” “你怎么这么肯定?”南宫咏荷诧异。 “因为我师傅也想这么做,好让我得到你,所以端木魅影自然也会想方设法,为何不叫花玉容用茅山术追踪。”冯旭日好笑道。 “我不准他用茅山术,会伤身的。”南宫咏荷不能让他知道花玉容最近都在元气大伤中。 冯旭日微微一愣后道:“他有你这样的娘子是福气。”说完苦笑起来。 南宫咏荷一时也无话可说,本来看到这个人她就应该出手的,但却不知道为何总让她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也许是开始认识的感觉太好了。 “我暂时都会留在宫内,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我先带你去飘贵妃那边吧。”冯旭日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嗯!”南宫咏荷应了声,脑子里盘旋着自己该怎么办,要是鬼御在估计打起来了。 南宫咏荷小心谨慎地跟在他身后,就怕她说得都是假的,突然出手制住她,那她就倒霉了,不过对这个男人她还真是捉摸不透了。 “那个,旭日,你不会一直想呆在这里吧?”南宫咏荷边走边问。 “不知道,再说吧,现在我只要躲着我师傅就好,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我不想伤害你和文亭,上次他对我下了控心咒,我脑子里一心只想报仇,才会做出对不起你们的事情,现在已经解开了,所以我现在乱得很。”冯旭日露出痛苦之色。 “什么,什么控心咒?”南宫咏荷吃惊道。 “小荷,我不能说,不过我真得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和文亭,真的!”冯旭日目光无比真诚道。 南宫咏荷没有立刻回答,想了想道:“今日皇后生辰,你们御林军一定很忙吧。”抬头一看,飘然宫已经到了。 冯旭日定定地站停看着南宫咏荷那娇美淡然的小脸,心里一阵难受,点点头离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发生那件事以后,他身下受了伤,在养伤期间他却很想念她,说不出为什么,就是很想她。 特别是师傅要他好了以后再去抢人,他就感觉自己实在做不出来,被她憎恨,被朋友离弃的他生病了,在养病期间,他脑袋就一直很痛,痛得日夜不能成眠,最后师傅没办法了,才说出他被他下了控心咒,所以才会这样,让他很震惊。但他也理解师傅的用心,就怕自己不为爹娘报仇,才这么做。 可是他真得想不好该怎么办,他原本的生活已经彻底混乱了,而他原有的朋友也都离他而去,这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他必须要冷静,所以他逃了出来,给自己施了个封禁咒,让师傅找不到他,他必须好好想想。 所以这段日子他其实对宫里的事情是了解的,只是他还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不过没想到会碰上南宫咏荷。 刚才看到她远远走来,他的心情就无比紧张,他知道她恨他,他们已经是敌人,但他却很想她,看到她了才发现自己真的想法,以前是因为苏文亭,他一直帮忙,却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中也喜欢上了这个女人,一颦一笑都深刻地刻在他脑海里,就连那次她发狠拽着他,他都无法恨她,甚至于常常回想那种异样的手感,他一定是疯了。 他想躲开却又想跟她亲近,最后挡不住自己对她的感情,好希望回到从前,就算是看她靠在苏文亭身边笑,他也觉得很开心。 南宫咏荷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离开,心里五味杂陈,最后甩甩头,不管怎么样,自己必须让大家知道冯旭日在这里,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骗人,或者有什么阴谋等着她,她不能让自己的同情心再害人。 像红魅已经让自己感觉太傻,所以她不能在任性,红魅这几天虽然很乖巧,但知道他是血鹰教的人让她实在很失望,去看他的时间也少了,只有鬼御暗中注意着他。 那双紫眸看着她充满了哀怨和委屈,可那又如何,只让她更伤心和难过,甚至于气愤,自己对他那么好,他怎么可以欺骗她,还差点害死了楚风楚义和小星星,自己不能原谅他,现在那酒楼泄密的事情也很明显,好在自己控制住,酒楼生意越来越旺,让三王爷焦头烂额,起码能拖慢他们的野心。 不过她很害怕当真相挑明的时候,将怎么面对,二十万两银子,尼玛的,不给她吐出来,她不会让他走!欺骗一次可以,绝对不能有第二次,就等着抓到他的狐狸尾巴。 南宫咏荷想着红魅很是纠结,而此刻的红魅却是一身红衣,带着小多出了花府,四叔询问之下,红魅说是要是买些好看的线,帮小姐绣衣服。 一身黑衣的鬼御暗暗跟随着,心里冷笑,他终于都熬不住了吧。 红魅风情万种地出门,那绝色之姿自然引来路人的惊叹,他只是很悠闲地走着,也不坐马车,鬼御远远跟着,怕被发现。 红魅微低着脑袋,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这几天南宫咏荷对他虽问长问短,但他很明显的感觉她不一样了,之前目光里有怜惜,但现在却没有了,他知道他们一定察觉什么了,他可以掳走南宫咏荷,强行和她生孩子,但他觉得这不是最聪明的办法。只是没想到自己的计划会这么快失败了。 绣坊内,小多在门外等着,红魅走了进去,鬼御怕他从里面玩花样,立刻往后面院子绕去,结果从院子靠近前面,却发现红魅不见了,连门口的小多也不见,顿时心里一惊,好你个红魅,原来早知道自己跟踪他,看来这家伙的武功高得可怕啊。 人跟丢了,鬼御只能离开,红魅从对面店铺里走出来,狭长的眸子掠过冷光,侧头对小多道:“小多,你先回去吧,就说我买了东西回家一趟,明日再回去。” “是,主子。”小多点头,神态恭敬,眼神有点微微呆滞,红魅满意地看着他离开。 转身进入店铺,直入里面院子,片刻,一个身材修长男子从里面出来,细看那脸,皮肤细致,黑色的眸子狭长魅惑,薄唇桃色,鼻子高挺,一身红衣张扬而魅惑,眉宇间透露着狂肆孤傲,冷眸波动,厉光乍现,有种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的感觉,让人直觉他是个狠角色。 皇宫内,各处都是丝竹声,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御花园更是好多各地来祝贺的官员,吃了药的皇上精神好多了,本来打算晚宴出席一下,不过现在感觉病好了,忍不住要出来走动。 花玉容一身白衣陪在他的身边,后面是一大群的御林军和奴才。 “皇上,微臣去一下飘然宫。”花玉容实在陪得有点无聊了,该说的都说了,他没兴趣招呼那么官员。 “好好,爱卿是想念你娘子了吧。”皇上侧头看他。 花玉容俊脸一红道:“确实有点想念了。” “哈哈哈,好好,去吧,那姑娘朕看了也喜欢哪,你们两个还真是绝配,以后就好好在朕身边侍候着吧。”皇上给花玉容指点明路。 “微臣万死不辞。”花玉容内心冷笑,但脸上去很高兴。 花玉容直接来到飘然宫,就听到里面嬉笑声不断,特别是北溟浚星那高兴的声音,还有晚清小公主,缠着南宫咏荷给她讲故事。 “玉容,我有事情告诉你。”南宫咏荷见他来了,连忙让奴才带走晚清公主,走到他身边。 “出什么事了?”花玉容搂住她的腰走到院子的鱼塘边。 “冯旭日在宫里。”南宫咏荷立刻把遇到冯旭日的事情说了一片,花玉容面色有点僵硬,眉心微微蹙起。 “看来要去把鬼御带进来,不然晚上的计划可能被破坏。”花玉容立马决定,“八王爷已经入宫了,你今晚一定要取得他的信任和好感,这样他才会和我们坦诚相对。” 南宫咏荷严肃地点点头道:“我一定会见到霍太妃的。”她也知道霍太妃在八王爷心中的分量,从这里下手事半功倍。 花玉容直接出宫找鬼御,却没想到鬼御把红魅跟丢了,这让两人都无比得紧张,冯旭日出现,红魅消失了,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计划会不会被打乱。 鬼御在花玉容的劝说下,再三克制住要是杀冯旭日的冲动,只要今晚他看住冯旭日,但不能闹皇宫,鬼御心里那叫淤积,但为了大家的计划,他必须忍耐。 飘然宫内,三十岁的飘贵妃依旧美艳动人,那双大眼睛和北溟浚星如出一撤,家人见面自然是欣喜万分,一激动起来,大家跟着掉眼泪。 北溟浚星更像小孩子,还要抱抱这个姑姑,让南宫咏荷嘴角直抽,尼玛的,这小破孩原来有恋母情节,看来他对自己也是有依赖的。 北溟盛也是一脸激动,好久都没见到自己的女儿了,更不知道她在宫内好不好,虽然有了荣华富贵,但代价也太大了。 飘贵妃一见南宫咏荷就喜欢,这就是眼缘了,然后看到北溟浚星这么喜欢她,她又很宠爱北溟浚星,立刻对南宫咏荷更是喜欢了。 一帮人聊了好几个时辰还是兴奋无比,南宫咏荷一直被北溟浚星抱在怀里,而苏文亭只是看着大家笑眯眯的,今日这种时候,他也不计较北溟浚星的贪心了,这小男人好面子,不过受伤那几天,他确实也挺郁闷的了,所以苏文亭已经很满足,特别看到南宫咏荷看过来时,那双温柔的眼睛,让他觉得什么都值了,他感觉自己越来越爱她。 亲人相聚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很快宫女开始掌灯了,花玉容赶回来换衣服,跟大家交代一下,一行人才来到了皇后庆生的‘坤阳宫’,里面早已经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整个皇宫的重心全部移到了皇宫的东南面,后宫和后宫后面的冷宫开始冷清起来,南宫咏荷怀里已经攒好了冷宫的地图,准备在宣布自己为圣女后,趁换衣服的时候偷溜出去。 忽然锣鼓整天,号角齐鸣,宫殿内所有朝官都一下子没了声音,全部站了起来。 南宫咏荷、苏文亭和北溟浚星被花玉容带到后殿等待着,片刻,前面龙袍加身的皇上笑容满面地携着自己的皇后往大殿走来。 皇上和吴皇后看上去很恩爱,吴皇后凤袍高贵,神态傲娇,后面跟着一大帮嫔妃,飘贵妃在第三位,中间是正受龙宠的琴贵妃,年纪看上去不到二十,哎,男人都喜欢年轻貌美的女人啊。 朝拜开始,前殿一片喧哗,后殿内南宫咏荷无聊地嘟嘴。 “为何要我们在这里等嘛,不能出去看看嘛?”南宫咏荷拉着花玉容。 花玉容宠爱道:“还不是不想让你多跪。” 南宫咏荷扁扁嘴道:“那到是。”她才不想跪人。 “我爹不知来了没有。”苏文亭想往外偷看,被北溟浚星拉回来道,“肯定来了,你娘不是说晚宴结束后就会去花府看你们吗?急什么?” 苏文亭讪笑一下点点头道:“你不紧张吗?” “紧张什么?”说完大眼睛看看南宫咏荷道,“这下该正大光明地带她出去,不用说是jiejie了。” 南宫咏荷顿时翻了个白眼,苏文亭呵呵笑起来。 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南宫咏荷已经整理好衣衫,发式,从苏文亭的手里接过首饰玉器,往身上戴好。 “礼物呢?”花玉容挑眉看她,一双眸子里都是惊艳,娘子打扮起来真是不同凡响。 “当然有。”南宫咏荷对楚义招招手,她的礼物可是没人知道的,应该怕被人模仿去。 南宫咏荷让楚义打开来,花玉容看看四周,除了奴才静候,没有其他人。 “慢着,还是别打开来了,等下直接送再打开。”花玉容组止道。 这时,楚风出现,面色急道:“大人,夫人,三王爷来了,带来了他的侧妃,身上戴得正是夫人之前那款珠链,很多官家小姐都很羡慕。” “哼,我就知道。”花玉容冷冷地哼了下,南宫咏荷大眼睛敛了下,心里有点难受,红魅啊,你真要如此伤我,那天那张图纸只有红魅一人看到,早上她才给大家再看图纸,看看会不会有人雷同,果然还是让她失望了,对于红魅最后一点内心的愧疚和怜惜都不翼而飞。 “咏儿,我早说他不是好人,现在人都跑了,你也别伤心,我们不怪你,以后别再买男人回来就是了。”北溟浚星伤了几天,脑袋也成熟了不少,至少让他知道很多东西要珍惜爱护,因为随时自己可能就会没命,所以他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争吵生气上,还不如和娘子好好恩爱,快快乐乐。 “浚星,别说了,谁会想到他这么会装,我都很同情他。”苏文亭连忙搂住难受的南宫咏荷。 南宫咏荷良久才吐口气道:“对不起,是我太感情用事了,还对你们生气,是我不好。”自己有错就要认错,这点她还是能做到的。 三个男人相互看看,花玉容温柔道:“好了,别难过,现在知道还不晚,你知道我怕什么吗?” “什么?”南宫咏荷大眼睛内疚地看向他。 “我真怕你爱上他。”花玉容苦笑。 “是啊,我也怕,你不知道你对他多好。”北溟浚星顿时醋意就来了。 苏文亭摇摇头笑道:“他实在太迷人了。” “我,我才不会,虽然刚开始确实挺喜欢,但也就是喜欢而已,不过其实我总觉得他太过女性化,让我自己感觉自己是男人一般,想要保护他,其实不是那种女人对男人的喜欢啦。”南宫咏荷想解释,却越来越小声。 “那家伙看上去就不像男人,我都怀疑你怎么会喜欢他,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反正以后你只要喜欢我们就行了。”北溟浚星看她难受连忙停下。 正在这时,里面已经响起了皇上的讲话声,花玉容面色一正道:“差不多了,别难过,等下还有要事要做。” 南宫咏荷立刻站直,吸了吸鼻子狠狠地深呼吸一口,看着花玉容露出淡雅的笑容来,内心感动,有这样的夫婿,自己实在要好好珍惜。 “呵呵,咏儿,你真会装,这模样,让我都不敢抱你了。”北溟浚星看着她绝美的样子笑起来。 “你个死小子,别惹我笑,你以为装不累么?”南宫咏荷大眼睛瞪瞪她。 “嘻嘻,娘子你真可爱。”北溟浚星看着她的可爱样子就想发sao,一只手就往她身上摸,被南宫咏荷一巴打掉。 苏文亭俊脸有点红,似乎才发现原来北溟浚星比自己色多了。 花玉容嘴角微微抖了抖,再看着他们两个男人一个温雅俊逸、一个可爱俊俏,内心想着娘子果然好福气。 这时,里面的明公公大声叫道:“请大理寺少卿花玉容大人协同青国圣女南宫咏荷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