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
“奇怪的人我见到的太多,都不觉得奇怪了。”风干鸡说完就收拾东西去了里屋。夕羽惠则把叮嘱我的那些事儿,又小声的给大凯重复了一遍,让大凯也一定行事、说话要小心。夕羽惠把我又单独叫到了一边,对我说道:“小哥,刚才在努力的掩饰什么。他刚那刚才说的话可能并不是完全真实的。他的眼神一直在偷偷的看向你,好像这次的事件,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疑问。”说道这里夕羽惠停顿了一下,眼神很认真的看了看我,继续问道我:“你们家有没有什么亲戚和你的长相比较相似?或者说,你们家有没有什么英年早逝的亲戚?” 夕羽惠的前半句话,我还是听得明白,她大概是以为老头见到我发出的感慨,只是因为老头曾经见过的一个人,和我的长相非常的相似。但是,她后半句我就有些听不明白了,什么叫做我们家有没有人“英年早逝”? 夕羽惠看出了我的疑问,细声地说道:“如果爷爷是叁号的一个掌权人,那么咱们家里隶属叁号这个组织的人,可能并不止有爷爷这一个人。在日本,据我所知,这种极为隐秘和诡异的组织,用中国的一个成语形容最贴切,就是‘任人唯亲’。因为这样才能保证组织的纪律性和‘纯洁性’。组织所掌握的信息和内容,都是极为敏感的东西,这些东西一旦泄露,势必会引起巨大的麻烦。所以在组织里的关键岗位,都会用自己的亲信,而亲信当中又以嫡系血统为纽带的关系,才是最为可靠的。所以我估计家里的‘叁号’绝对不止有爷爷和四爷这两个人。有些人,只有在‘死后’才能进到这样的组织里面。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变成一个没有任何信息可寻的人。有很多人为了进入这样的组织,甚至都要安排被假死的事件。” 我有些明白夕羽惠的意思了。但是要说是英年早逝,家里英年早逝的人我除了知道一个大伯之外,别的就不太知道了。因为那时候都没有我,我出生之后又是住在市里,爷爷的那些兄弟亲戚们都还是住在莱州的村里,平时双方来往就非常少,逢年过节,只有老爷子和我姑才开车回老家串串门送送礼。我成年之后就没再去过莱州了。我对他们的印象我还是停留在小时候回老家玩的状态里,更仔细的事儿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把我的所想的告诉了夕羽惠,她问我大伯的事情我还知道点什么?我说除了知道他是在自卫反击战的时候牺牲的,别的也不知道了。不过大伯的骨灰一直存放在潍坊烈士陵园内,这个可以等到回去的时候,去烈士陵园里面打听一下。 这个时候,刚才那个架着老太太进去的女人,从屋内走了出来。笑盈盈的让我们提着行李进内屋,她给我们安排好了今晚要住宿的屋子。大概知道我和夕羽惠是小两口,所以我们俩今晚住一间,大凯和风干鸡二人住另外一间。大概是有了上次去新疆住在鄂妈家的经历,所以这次屋子比我想象中要好太多,非常的干净整洁。床是那种老式的四角床,两个绣花大枕头置放于床尾两床厚实的棉被之上,床单都是那种白色的,看起来一尘不染。屋内有一张极为简单的小方桌,方桌上两个已经脱瓷的口杯,依然是非常的干净。口杯的对面一侧,放的是一盏不大的煤油灯。 夕羽惠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遍屋子,小声的对我说:“这里估计经常有人住,房间非常的干净。而且被角的折痕都是多次反折留下的,床上也没有陈旧的灰尘味道,说明这里最近还住过人。煤油灯也是今天才灌满的,上下油汁都有胶层,而且外侧灯架上还有露出的油汁。”说完夕羽惠还又叮嘱了我一遍,把龙刺随身带着,以免出现突发情况。随后夕羽惠就开始收拾我们俩的装备。 我刚刚坐上床说,突然就觉得裤子口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隔的我大腿有些不舒服。我伸手摸了摸左边的口袋,好像有什么很小很坚硬的东西,在向外顶着。于是我伸手将左腿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一个似曾相识的东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第十八章 麒麟石 我掏出一看,手里拿着的竟然是一块大约有我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石头。我一眼就认出这种石头并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之前我在虵国和末戗古城,见过的那种血红色的麒麟石!可是这块麒麟石被打磨的非常精细,呈现出一个标准的圆形,就像是一个精致的玉球一样非常惹眼。 我把这块圆形麒麟玉递给夕羽惠,她仔细的看了又看,小心的对我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刚老人的手从你腿边擦过,就是为了把这个小东西放进你的口袋里。可是他的速度也太快了,快的让人有些难以想象。你当时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因为要走山路,所以这次都是穿的比较肥大的裤子,而且为了防寒,夕羽惠非要让我穿了条毛裤,腿上穿的太多自然反应就比较弱了,所以除非是把手伸进口袋,不然我几乎就感觉不到。 “这个老人绝对不是一般人,他手上的速度快的就像是一个顶级的魔术师。知道魔术师为什么职业寿命比较短吗?因为魔术的精髓就是一个字——快。可是随着人的年龄增长,人的身体机能也就在显著的下降。所以很多魔术就无法完成一些顶级的魔术了。看老人的样子,我估计老人应该有七十岁左右了,在这种年龄段里,身体的各种机能都已经显著下降,反应应该是非常慢的,但是他刚才的速度就像是一个正年轻的魔术师。实在是太快了。”夕羽惠一面感叹,一面给我继续对比,说明刚才老头的速度之快。夕羽惠因为从小受到那种“龙蛊”的影响,所以即具有了当时,她在虵国和我说的那种x要素。就像我们在虵国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快速反应抓住那种行动十分敏捷的地龙,并把地龙狠狠甩出。当时她的反应已经很让人吃惊了。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龙蛊消失之后,夕羽惠的这种极快的反应能力却没有一点迟缓的迹象,还是和以前一样,十分的敏捷。所以夕羽惠试着把那颗麒麟玉放进我的口袋里,试了好多次,都没有成功。没有一次可以准确的,而且不让我有所察觉的放入我的口袋。 夕羽惠耸了耸肩,对我说:“现在知道要把这么一个小东西放进你的口袋,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了吧?看起来简单的东西,做起来往往最难。小爷,你觉得这位老人会是做什么的?会不会是一个魔术师?” “小惠惠,是不是前几天你在家给我变魔术上瘾了?你还是抓紧帮我想想,他往我裤兜里放一个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吧?在说了,这么一个穷乡僻壤,哪来什么魔术师?他这么快的速度依我看,搞不好以前是干小偷的,这种速度要是偷起东西来,绝对是一把好手。”我有些无奈的回答道夕羽惠。 夕羽惠告诉我,他觉得这个老头说的话里也有很多的“水分”。他绝对不是在这当了一辈子的向导。从他们一家人的说话来看,都是十分标准的普通话,甚至还带着一点京腔,老人应该是北方某个大城市的人。进而再一推,应该是在京城附近的大城市。而且老人的着装也很讲究,不是穿的当地的服饰,而是身穿了一身中山装,要知道中山装在西藏的偏远地区,几乎知道的人都不多,更不要说穿了。所以夕羽惠推测,老人绝对不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应该是“半路”才来到这里的。至于他的儿子虎子,夕羽惠也觉得这个人应该是有些学士和修养,从他的说话和动作就能看得出,他也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向导。还有,夕羽惠和我一样,一直不明白风干鸡给老人的那包东西,究竟是什么?我和夕羽惠这稍微一讨论,就讨论出这么多问题。于是我们二人决定收拾好东西之后,去外面看看,或许还能收获一点有用的信息。 这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小爷,夕小姐,我进去了啊?”大凯喊道。 我应了一声,大凯就推门进来了。见到我们两个之后,大凯先是像做贼一样,四下小心的打量了一下,然后才小声的对我们说道:“我怎么觉得这家人都有点怪怪的啊。你们俩看今天门口的那个老太太了吗?也太慎得慌了。那还是人吗?和我印象中的鬼差不多啊!小哥倒是来了这,就像是来了自己家一样,我刚才回屋子收拾东西,也不见小哥人影儿。今晚你俩可注意点,我越看越觉得这里像个‘黑店’。但愿咱这次千万别和上次去虵国一样,再遇到一个像阿富那样劫道的向导。” 夕羽惠拍了拍大凯的肩膀,示意大凯不要过于担心。然后告诉大凯我们俩要出去转转,把这里的情况摸摸清楚。大凯一听要出去,立马就答应和我们一起。他说要是我们俩也走了,搞不好自己一会儿在这里被做掉,晚上给我们人rou蒸包子吃了。这句话惹得夕羽惠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我们三个从里屋出来,就看到外屋的桌子旁虎子在哪坐着。虎子看到我们要出去,还特意的告诉我们,出门一定要小心,不要走得太远,并且在天黑之前就要回来。因为现在天冷了,这一片开始闹狼了,最近几天经常会发生家畜被咬死或者消失的事儿。可能是担心我们人身安全,虎子从内屋拿出来猎枪,要跟我们一起去。我委婉的拒绝了虎子善意的要求,并让他放心,我们只是在这村里转转,不会走远很快就会回来。 我们三个刚刚出门,一阵寒风吹过,我们一个个都被冻得缩起了脖子,赶紧把手插进了衣兜里。夕羽惠的小脑袋甚至都裹在了大衣里,就露出了大眼睛,看起来非常的可爱。夕羽惠说虎子一再嘱咐我们,所以闹狼的事儿,肯定是真的。我们也不能走太远。于是我们就以这座屋子为中心,在四周简单的转一转,主要是找人打听一下五斗圣山和虎子他们家的情况。 这地方的天气真的挺奇怪,虽说现在是近黄昏时间,阳光却是格外的亮,而且天空之上万里无云,就像是山东一两点钟太阳的样子。这种天气应该是不至于这么冷,可是在这里的感觉,就像是数九寒天,幸亏夏夏提醒我们,给我们准备了一些厚衣物,不然我们估计还没等进山,就已经冻死了。夕羽惠拿出指南针看了看,示意我们从左手的方向向前走,这个方向正好是南方,也是我们来时的方向。就像我们在车上看到的一样,这里每家每户所住的房子,从外面看几乎没什么差别,不论是房型还是颜色等等都是一模一样。所以我估计这些房子应该是同一批次建造的。这里屋子的造型,也可以确定就是我们之前在有熊和虵国,都见过的那种圆顶八角屋。不过,这里的屋子建造时间,夕羽惠估计应该就是在二十世纪之内,绝不可能像有熊或者虵国一样,是几千年前的屋子。我记得很清楚,风干鸡曾经说过,因为这种圆顶八角极为的煞气,所以不是给活人住的,虵国用这种圆顶八角屋,来给空中的虵王龙宫造势,从而生成了“龙腾龙”的风水格局。但是在这里,不仅天空中没什么建筑,放眼望去这里周围,起码眼睛所及的几百米之内也是没有别的建筑了。这里离我们要去的五斗圣山的距离也还是非常远,肯定和圣山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天气太冷,所以大家都没有人说话,都是自己默默的观察,也不知道他们俩有没有看出一些隐藏的信息。夕羽惠这时指了指我们身边的一座屋子,拉下大衣把嘴露出,声音较大的对我们说道:“我们进去打听一下。”说完就自己快速的跑去敲门了,我和大凯立马跟在了她的身后。可是我们敲了好久,居然没有人开门。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屋顶的门牌号,心里咯噔一下!只见屋檐下的门牌号,也是那种不规则刻上的数字,而那串数字是——02359。我赶紧拍了拍他们二人,让他们注意看头顶的门牌号。夕羽惠看到之后,立刻跑出去回头朝我们刚才走出的那间屋子看了看,我们的车还好是停在原地,她重重的出了一口粗气,证明我们并没有遇到什么怪事。只是这两个房子的门牌号相同罢了。我注意到,这间屋子离虎子他们家,中间相隔有四间这样的圆顶八角屋。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依次跑回去,看了看这四间屋子的门牌号,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四间屋子的门牌号同样是02359。也就是说这里的门牌号,只有一个!就是——02359。 第十九章 不断重复的数字 夕羽惠和大凯也依次跑过来看了一遍,我们几个人都停在门口愣住了。夕羽惠为了保险起见,于是我们几个又向前走了几间屋子,不出所料这些屋子的门牌号全部都是02359。我们试着敲过几间屋子的门,可是都没有人响应。不知道是屋子里真的没有人,还是说人家从屋内看到我们是外地人,不给我们开门。我们悻悻的往回走着,三个人都是一言不发,各个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当我们走到在虎子家旁边的那座圆顶八角屋时,夕羽惠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向这件屋子的门口走去。我和大凯也跟了上去。 只见夕羽惠极为细心的绕着屋子观察了一圈。她又回到了大门处,看了看屋子大门的门锁,那是一种老式的绕行锁,她用手试着拉了几下,门纹丝不动。然后夕羽惠从身上掏出了龙刺,给我和大凯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她要从圆顶八角屋左侧的那扇窗户爬进去。并伸手指了指那扇窗户。我抬头看了看,那扇窗户差不多就是在屋顶的距离,应该有八米左右的距离,起码也有六七米了。而且在这中间,连一个借力的东西都没有,想爬上去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这么高太危险了!”我喝了一口寒风,连着咳嗽了几声,对夕羽惠说道。 夕羽惠帮我把大衣的领口向上拉了拉,然后又露出了那标志性的微笑,朝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便抄起了龙刺。 只见夕羽惠向后助跑了几步,快接近屋面时,夕羽惠的左腿使劲蹬地,身体借势完全的腾空而起,手中的龙刺努力的向上刺去,“啪”的一声,龙刺就钉在了屋面之上。夕羽惠紧握着龙刺身体腾空,随后她腰部弯曲,双腿伸直并拢,腿和身子呈现出90度的直角样子,双臂用力使身子转动了起来,她的身子借势向上一挺,而手又顺势将龙刺拔了出来,身子向上跃了不短的距离,手中的龙刺又是准确的插进了墙面上。 我还大凯在下面看的提心吊胆,毕竟夕羽惠一年多都是过的非常平静的生活,平日里也用不着,她这样大幅度的运用自己的柔韧协调性。不过事实是我的担心多余了,夕羽惠就像是一个杂技演员一样,又是连续翻腾了两下,便拿着龙刺猫腰从上面的窗户钻了进去。 这种圆顶八角屋的采光非常差,整个屋子只有四个面的高出才有窗户,其余的地方都是全封闭的。而且屋子的门也是那种加厚的硬实门,想要从外面冲进去,还要颇费一番工夫。总体来说,这样的圆顶八角屋给我的感觉并不是住人用的,更像是把里面的人困住。难怪这里大多数房子都没有住。 这时夕羽惠从里面把门打开了,让我们俩快点进去。我和大凯刚刚进到屋里,就有点震惊了。屋子里面破破烂烂的,也没有什么家具空空如也,到处弥漫着一股木材腐臭的味道。和虎子他们家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保守估计这间屋子起码有十几年都没有住人了。但是屋子给人的感觉却是十分的潮湿,我看了看四壁,木质都有种被水浸泡过的痕迹。夕羽惠拿着龙刺轻轻的在壁面刮擦,木质便细小如丝一般的脱落。 “这里的屋子怎么好像是被水浸泡过一样?可是这里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水患之类的吧?”我不解的问道。 夕羽惠和大凯也同样不知道是为什么。夕羽惠觉得这里的圆顶八角屋都非常的奇怪,为什么屋内的墙面如此的潮湿,但是屋外的墙面却是很干燥。大凯着急的回答说:“因为外面有风啊,风一吹,水自然就干了啊。” 夕羽惠不急不慢的追问了一句:“这里外面的温度绝对在零度以下了,可是你有没有看到外面的屋面有结冰的情况呢?进一步说,屋子里面的温度估计比外面高不了多少,可是为什么这里却没有结冰呢?而且我们也没有感觉到屋内比屋外更冷,如果屋内的水要蒸发,那么蒸发是一个吸收热量的过程,那么屋内应该温度比外面更冷才对。” 夕羽惠的这一连串问题,把大凯问的哑口无言。夕羽惠自己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的确,这样的事情已经超过了科学解释的范畴了。屋内有水气但是温度在零度以下,却没有结冰。而且屋外却是异常的干燥。我问夕羽惠她以前听说过这样的情况吗,夕羽惠摇了摇头,给我打了一个比喻,说是:“这就像在炎热的夏季,一夜之间变为了冬季。都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随后我们几个顺着屋子转了一圈,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这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的就像这座圆顶八角屋从来都没有住过人一样,随处可见的除了灰尘还是灰尘。于是我们三人又走回到了外屋,在这说起了门牌号的问题。我问起大凯关于门牌号的这个问题,大凯一脸的无辜,对我们说道:“天地良心啊!我可是真不知道这里他娘的门牌号都是一样的啊!而且来的路也是小哥给找的,我也纳闷,为什么他怎么就能成功找到那个老头家。这里的屋子从外面看,我都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我们刚才一路开车经过了不少屋子,我也没发现小哥一个个屋子数数过来的。这问题肯定是出在小哥这。小爷,你可别再坑我了啊!” 夕羽惠这时叹了一口也说道:“小哥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不过,我注意到从到塔弗图之后,看他的表情也是一直很疑惑,包括刚才我们住进那户老人家。我想小哥对这里隐藏的秘密,估计他自己都不是特别的清楚。不然我们怎么刚才在老人的家里没有见到他?依照他的性格,肯定出来和我们做了同样的事情。”我觉得夕羽惠说的这一点还是挺在理。风干鸡既然没在家,肯定是独自出来踩点儿了。看来正如夕羽惠所说,风干鸡对这里也不是特别的熟悉。如果对这里熟悉,那么风干鸡现在估计就是在虎子家闭目养神,而不是偷偷的从家里出来了。 “咱们换个角度想想,你们想一下,在什么情况下,这么多屋子会用同一个门牌号,而且这种门牌号还都是人工刻在屋檐下面?”夕羽惠突然问道我们。 这个问题还真的是把我和大凯考住了。一模一样的屋子,一样的门牌号,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况且02359这串数字已经不止一次出现过了,这串数字肯定有根深的含义。 我想了一下,只能想到一种可能,就是为了掩盖什么东西或者说是秘密。所以才盖了这么多外形相似的圆顶八角屋,而且都用了同样的一个门牌号。可是我刚刚说完,就觉得我这个想法有些偏差了,如果目的是掩盖某样东西,那为什么要在屋檐下面,如此隐蔽的地方刻上相同的门牌号呢?门牌号完全可以没有的,这也解释不通。 大凯更是想不出什么想法,在屋里一个劲儿的踱步。夕羽惠听了我的想法后,也是摇了摇头,说是我们肯定还忽略了什么东西。 “大凯,你再按照你刚才的路线走一遍!”夕羽惠突然对大凯说道。 我和大凯都不明白夕羽惠是什么意思,夕羽惠也不浪费时间,走到大凯跟前,顺着大凯刚才踱步的方向走了一趟,然后倒着又退回到了中间的位置。夕羽惠趴下身子,用拳头使劲敲了敲地板,地下传来了一声声的闷响! “有暗格!”我和大凯异口同声道! 夕羽惠此时已经用龙刺开始撬动地板了,我和大凯也赶紧上去帮忙。地板潮湿度很高,所以撬起来并不难,大凯力气大,从夕羽惠手里接过龙刺,几下就在地板上撬出了一个窟窿。一股腐臭味瞬间就传了上来,呛得我们几个直咳嗽。夕羽惠拿出随身携带的狼眼手电,向下照去,一个黑漆漆的棺材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第二十章 圆顶八角屋的秘密 夕羽惠看到棺材之后,立刻先让我们捂住口鼻散到一侧,并急忙打开门通风,以免木板下面的气体,对我们身体造成不必要的损害。门外的寒风“呼呼”的灌进了我们撬开的那个洞口,那种声音就像是怨妇哭诉一样,让人听着有些后怕。下面的腐臭味道,随着风不断的灌进又灌出,很快那股味道就渐渐淡了下来。夕羽惠马上问大凯要来了打火机,小心的趴在那个窟窿的旁边,把打火机打着火,用撬开的碎木板夹住,然后轻轻的将夹住打火机的木板放在那个窟窿上方,慢慢的摇晃了几下。随后便把木板撤回,打火机顺势落进了那个窟窿里。我看到打火机是侧身落在了棺材的旁边,离棺材也就是有十几厘米的距离。可是打火机的火苗并没有灭,而是还在淡淡的冒着火光。下面的地面也不再是木板,而是普通的沙土地面。打火机正好“镶在”了下面的沙土里。 夕羽惠看到火光依然燃烧,舒了一口气,并告诉我们现在可以下去了。我从上面目测了一下,我们这里到下面的高度,也就是有两到三米的样子。夕羽惠很灵巧的一下就跳了下去,身子在空中闪了一下,脚很稳健的落在了棺材旁边。随后我和大凯也跟着跳了下去。透过那个窟窿有些许光亮照进,夕羽惠此时也将狼烟手电的光调弱,仔细地看着棺材研究了起来。 我明显的感到这下面,比我们刚才在上面温度还要低不少。虽然没有寒风,但是下面就像是一个大冰窖一样,冻得我直哆嗦,双手不断的搓来搓去取暖。我注意到这下面棺材的形状非常特别,是一种两头窄中间略宽的样式,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立起来的菱形。棺身除了黑漆黑漆的颜色外,没有任何的花纹,可是漆身看起来非常的光亮,就像是刚刚落葬的一般。而且当我靠近棺材后,在那附近没有嗅到尸臭的味道。 “咱们要不要打开看看?”我问道。 大凯立马摇了摇头说:“小爷你就别瞎出主意了。咱们仨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拿,这棺材我看木料也很厚实,重量肯定小不了。三个人硬开,肯定开不起来。再说,你看着棺材都不是正常的棺材形状,外面一层黑乎乎的,还透着亮,一看就是妖里妖气的。这棺材面儿上,还不一定抹上了什么东西。搞不好咱们棺还没开,人就先挂了。我有次看电视节目,就说一个盗墓的下地开棺,他妈的手刚碰到棺材,那只手就煮熟了。依我看,咱还是先回去拿好咱的家伙,然后叫小哥一起过来搞搞这棺材。反正棺材在这,又不能自己长腿跑路了。” 我看得出夕羽惠虽然很想开棺,龙刺不停的在棺身上轻轻的敲打。她脸上的表情随着不断的观察这具棺材,而变的也越来越惊讶。但是她也是赞成大凯的说法,认为我们现在不能立刻开棺,这样做对我们而言太危险了。同时,夕羽惠告诉我们,这里的棺材叫做“鱼棺”,也叫做水棺。这种棺材的结构很复杂,棺材的材料并不是用的单纯的木材,而是在棺材之中添加了一个和棺身同样大小的金属“槽”,这个“槽”除了放置尸体之外,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储水的作用。也就是说尸体在棺材之中是被水浸泡的。 夕羽惠说到这里,大凯急忙地问道:“夕小姐,别怪我多嘴啊!这他娘的是什么半吊子下葬方法啊?连我都知道尸体被水泡的时间久了,肯定就胀大了,而且腐烂的更快。这不是糟烂尸体吗?” 夕羽惠很认真的回答,“恰恰相反,这是为了保存尸体。你们注意看,这里棺材的棺盖并不是钉上的,而是在四个边角留有了一丝缝隙,缝隙里面就是延伸出来的金属,这种金属叫做‘寒铁’,是一种非常特殊的金属制品,在现在几乎已经绝迹了,它可以迅速的吸收寒气,使棺材内部的温度降低到冰点以下,这样里面的水就可以结成冰,尸体就会被冻结在冰里了。况且这里的温度应该是常年都保持在一个低温的状态,这样就给尸体的保存提供了极好的自然条件。即使天气稍有回暖,棺材外层的檀鲂木,也会起到阻隔热气的作用,使棺材里面的温度保持在一个极低的度数。尸体还好得以较好的保存。可是……” 夕羽惠说到这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在沉思什么,话音突然中断了。我赶紧对夕羽惠说到:“千万别说半截话,有什么你抓紧一次性说完!” “可是,这种极为古老的棺材制作方法,早就失传了很久很久。在东汉之后甚至几乎没有被记载过。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圆顶八角屋的下面?而且这里明显是先有的这口水棺,然后才有了圆顶八角屋,也就是说圆顶八角屋是在水棺之后建造的。但是这些水棺放置的时间应该也不长,因为棺身上的灰尘非常少,就连四个棺角都没有什么灰尘。所以放置时间,应该绝对不止于有几百年。何况水棺的重量远远大于普通棺材的重量,想抬动一口水棺,起码要七八个壮丁。这样推理的话,这些棺材应该不可能从很远的地方运来,而是在就近的一些地方发现或者下葬。如果圆顶八角屋,是用来掩盖这些棺材的,我想那么这里每座屋子的下面都会有这样的水棺,如果是这样,是不是水棺的数量也实在有些太多了?在这里从哪能弄到这么多的水棺呢?据我所知,制作一只水棺的时间应该在一年左右。好的工匠说不定十个月就可完成。这里有多少间圆顶八角屋,你们也都看到了。要制造这么多水棺,所用的时间必然也很长……”夕羽惠越说,她自己反倒是越迷茫,不能理解的问题实在太多了。 我们所在的塔甫图确实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了。这里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如此看来水棺更有可能是从附近的五斗圣山上运出来的。也只有那里才可能有那么多棺材了,毕竟那里风水好,下葬的人应该也多。可是,我很快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从五斗圣山那种地方运出棺材,简直是开玩笑,棺身沉重加上山路崎岖难行,一路上的未知危险可能更多,从五斗圣山运出这种水棺几乎是不可能。而且这里千百年来,都是盛行天葬,所以根本没什么人用棺材,这里的棺材又是从何而来的?难怪夕羽惠自己说着说着就无言了,因为矛盾的问题太多了。 我问夕羽惠这种水棺有没有什么“讲究”或者是传说之类的事情。夕羽惠点头告诉我们说,水棺安葬的必须是八字属水之人,这样才能使水棺吸纳地气,从而尽可能长时间的保存尸体。如果葬的人不是八字属水的人,那么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里面的尸体很快就会腐烂,里面的水也就变成了一棺尸水;第二种是,里面的尸体会在吸收人气之后变成行尸,就像我们在有熊和虵国见到的那种行尸差不多。但是,据说只要将水棺置于风水宝地之上,人在将死之时封入水棺,这时的人一定是在生与死之间,身上的阴气远远的重于阳气,但阳气并未消失,才可放置于棺内。因为水属灵动之物,万物皆生于水,水棺可吸收天地之灵气,将死之人可在水棺之中可以获得新生。这也是当时转生的一种奇术。可是因为水棺的制作,加上后面的下葬过程,都万分的复杂,稍有不慎不仅不能新生,反而会变成了可怕的行尸。所以几乎没有人尝试。据说春秋时期齐国的田芃,就曾为齐王打造过一具水棺。 听夕羽惠这么一说,我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这棺材本身就古怪异常,现在天色渐晚了,我更觉这里有种阴森森的感觉了。于是督促夕羽惠,看完了我们还是先撤吧,回去跟风干鸡商量商量在做打算。反正棺材是死的,不可能自己长腿跑了。 夕羽惠点点头,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棺材,才准备上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不说话的大凯,小心的对我们说道:“我怎么听前面那个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叫唤啊。”说着大凯伸手指向了我的左前方。夕羽惠马上调亮了狼眼手电照了过去,只见离我们这大约四五米的地方还放置有一具棺材!我们现在也警惕了起来,没有一个人再说话,都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声音。刚才下来时只顾着看这口棺材了,因为下面整天太黑,所以也没有仔细看下面的情况。此时我们靠到了最外侧,小心翼翼的沿着外侧走了一圈,夕羽惠的狼眼手电慢慢的挪过周围漆黑的地方,最后我们惊异的发现这里的棺材不止有两口,而是居然一共有三口水棺…… 第二十一章 出乎意料的发现 这里的三口水棺摆放方式呈现出倒三角的形状,这里除了三口水棺就再也没有什么了。夕羽惠说大凯刚才听到的声音,可能是风又我们撬开的窟窿灌进后,内外气体交换,就水棺之中的气体抽出,从而产生的声音。我们大体看了一下另外的两口棺材,不论形状还是颜色,都和第一口棺材一模一样。 因为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并没有再细看,三个人也迅速从下面上来了。夕羽惠把那几块撬开的木板盖在了窟窿上,便示意我们快点从这离开。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如果再不回去恐怕虎子他们就要出来找我们。 我们从屋内刚才来,我下意识的向虎子家门口看去,只见风干鸡就靠立的站在虎子家门口,眼神紧紧的盯着我们三个。我戳了夕羽惠一下,让夕羽惠看过去。此时风干鸡挪了挪步子,向车停的方向走了过去,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进去之后,他把后面的门打开,示意我们几个上车。于是我们三个赶紧一路小跑,跑进了车里。 车里冰冷冰冷的,大凯要启动车开空调,但是被风干鸡拦住了。夕羽惠问道风干鸡,什么时候发现我们进了旁边的那座圆顶八角屋?风干鸡冷冷的回答,在他回来的时候,看到了那座屋顶八角屋的屋面,有很新的刺痕,所以就知道我们在里面了。 随后风干鸡开始问道夕羽惠:“你们发现什么了?” 夕羽惠盯着风干鸡看了会儿,把我们找到水棺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起初我以为风干鸡会惊讶我们发现了水棺,但是风干鸡听完夕羽惠的话后,却是脸上毫无反应,甚至可以说,依然保持了那种面无表情的样子。 车子里很长时间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等着风干鸡说点什么。可是风干鸡却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他人一直处在一种沉思的状态中。 “小哥,我这个人直你也知道啊!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他妈的哪有地板下面埋棺材的,还是一埋就埋仨。除了咱住的那家儿,这里到处也看不到一个人影,整个整的和鬼蜮一样。你要是知道点什么就告诉我们。咱都阎王殿里闯过这么多回了,我知道你也没什么歹心,可是你也不能保证别人没歹心是吧?我们这次是来帮你拿那个什么骨头,你总要让我们不能像前几次那样,稀里糊涂的来,又稀里糊涂的走吧?” 大凯这话说完,夕羽惠也赶紧帮腔地说道:“我们可是把你当做朋友。所以这次才不远万里来帮你。我们可以对你的秘密不在意,但是我们必须对眼前的这些匪夷所思的事件留心,这里并不是如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安全。” 我看到风干鸡这时微微张开了眼睛,目光依次从我们三人的身上扫过。淡然的对我们说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其实我和你们一样,对这里很多的事物非常不理解。有些事情你们可以知道,我当然会告诉你们。如果一些事我不说,那是为了你们大家好。好多事情,知道了反而更危险。你们来这里是帮我找到龙骨尐,还有找到你们所找的那个人,其余的事情不要多问。”说道这风干鸡狡黠的笑了一下,冷冷问道我们三个:“难道你们不想过平静的生活了?” 他的这句话正中我们三个的下怀,毕竟我们都不想这次如果有命回去的话,再过上曾经那种复杂的生活。大家一下都沉默了,四个人坐在车里气氛一下又凝固了。我想到风干鸡说起我们来找人,于是好奇的问道他,他当时在什么地方见到了爷爷。 “五斗山下。”他冷冷的回答。 我听到这个回答心里一紧,之前风干鸡说过,他是在半年前见到过爷爷,现在一问地点,居然在五斗山!刚才在虎子家,那个老头已经说过了,半年前有一群人找虎子做向导进山,可是那群人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风干鸡所说的正好和老头说的吻合!难道爷爷就在那群人里?在这里进山、出山的路都会必经这圆顶八角屋群,也就是说爷爷他们这半年都没有出山!山上情况复杂,在山上带上半年生还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越想我心里越不是滋味,于是急忙问道风干鸡:“老头说的半年前进山的人,不会就是爷爷他们吧?老头说过了,半年之前进去的人,整整半年都没有出来,你也说了这里自然条件复杂,在山上就算带了再充分的物资,可是也绝对不至于够他们待在山里半年!我们现在去说不定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夕羽惠看过有些激动,连忙劝我让我不要激动,并耐心的对我说:“小哥,既然让咱们来了,肯定就能保证爷爷现在可能是安全的。不然他开始就会和我们说爷爷的遭遇了。”夕羽惠说完也看向了风干鸡。 此时的大凯完全听不懂我们再说什么,但是听到我和夕羽惠反复说起“爷爷”这个词,试探的问道我们:“我听你们俩的意思,这老李爷不会在山里吧?” “半年前的那批人正是他带来的。至于他现在是否依旧安全,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可是,我能向你们保证的是,一个多月之前他还是安全的。我们现在越早进山,就越有机会找到他。”风干鸡冷冷的说道。 “你也是那批人里的一员?”夕羽惠马上追问道。 风干鸡也不避讳,很安静的点了点头。默认了夕羽惠的答案。我的脑中突然出现了好多问题要问风干鸡。原来风干鸡一直和爷爷有着某种联系,估计风干鸡和爷爷的交情不浅,不然也不会每次在我们遇到危难之时,他都会铤而走险舍身救我们了。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风干鸡:“老头说过,半年之前进山的人,没有一个出来的。那你又是怎么出来的?你怎么能保证一个月前,爷爷还是安全的?难道你一个月前才从山里逃出来?” 风干鸡还是很淡定的语气告诉我,他的确是半年前那批人里的一员。而且那批人里的领头人就是我爷爷。只是风干鸡并没有进山,当时爷爷考虑到带多数物资进山,万一遇到危险,可能应对起来会比较麻烦。于是他们进山之后并没有马上去找仙山。而是一直在“踩点”,以确保万无一失。所以爷爷就在山底布置了一条补给链,在山上每隔一段距离,就安排一个人留守,为的是可以顺利向五斗山里提供补给物资。而风干鸡就是没有进山,单独留在山外的那个人,他每天定时来山口,给山口的人所需的物资,由山口的人通过在山中接应人的层层递送,最终送到所需要的地方。而山口的人再根据山上人的需要,写下第二天需要的东西,交给风干鸡,让风干鸡第二天继续送补给品。就这样他们整整在山上待了有四五个月,这段时间他们已经找到了传说中的仙山,此时这里已经快要到雪季了,如果再不进仙山,待到雪季时,再进入仙山将会更加困难,也会更加的危险。所以在大约一个月之前,山上的人准备要进入仙山了。所以风干鸡才说他能确定爷爷一个月前还是安全的。 风干鸡默默点起了一根烟,轻轻的吸了几口,若有所思的继续道,山上的补给人员,本来是要等第二天和风干鸡一并,和爷爷他们的人汇合,然后再进入仙山。可是当第二天风干鸡再次到山下时,山下却一个人都没有了,因为风干鸡不知道去仙山的路,所以他也不敢贸然进山。只好细心的在山下寻找接头人。平时他在山下还能看到山上一些小帐篷,可是那天,山上却是光秃秃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他感到非常的奇怪,这些人都是十分遵守命令,不可能在当天晚上率先撤走,况且都知道夜行山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就算是有紧急情况撤走,也应该给风干鸡留下相应的记号,好让风干鸡随着记号,找到他们。 没有办法,风干鸡只好先回去,然后连续几天继续来山下寻找线索,可是次次都是无功而返。直到三天之后,他又一次早上来到山底,却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 第二十二章 风干鸡的故事 据风干鸡说,在他当天再次来到山下时,在山脚下看到了一排排细小的脚印,脚印形状看起来应该是山里的狼或者是其他动物,但是看脚印的印记,这串脚印的主人,是直立行走,而不是用四肢行走。而且脚印直接是从山下一直延伸到山中看不到的地方,脚印的长度非常远。即使一些四肢行走的哺乳动物可以短暂的直立行走,但是绝不可能行走路程如此之长。看到这串脚印,风干鸡心中就暗想,莫不是接应他的人在山中遇到了不测?就在他犹豫要不要稍微向走进山中,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然后再迅速退回来的时候,不经意间却发现在山腰段,有几个模糊的人影在移动,可是这些人的移动动作非常的诡异,并不是直立行走,而是在地上爬行。因为距离有点远,他也不能确定那究竟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但是他们的样子据风干鸡说,就是人的样子。可是他们的动作让风干鸡非常的诧异。于是风干鸡自己也不敢贸然进山,就只好回到了潍坊,来找我和夕羽惠帮忙了。因为我们手中有进山的路线图,也就是那本《叁号密卷》。 风干鸡这样说完,我总算对整件事也算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原来风干鸡来找我们,除了帮他去找龙骨尐,其实他是想进山看看先前进入人们的情况。恐怕他也料到之前的人可能遇到了危险,这次进山也是一种营救。同样,也是为了寻找爷爷他们的踪迹,这样说来风干鸡的大目标,还是和我们的一样。 “爷爷他们进山就是为了找龙骨尐?”我不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