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李晏之哎呦一声:“疼。” 苏流云回过神,忙说对不起。 李晏之摆摆手:“嫂子我没事儿。” 不远处的小女友跑过来,慌忙问:“之之,你怎么啦?” 李晏之撇撇嘴:“好疼的,好像扭到脚了,你不陪我跳舞。” 小女友愧疚又心疼,转头对陈霁说:“陈哥对不起,我男朋友脚扭到了,抱歉啦。” 陈霁毫不在意:“没关系,你忙。” 李晏之和小女友离开舞池。 陈霁抬头,盯着苏流云,额前的一丝碎发飘下来,陈霁温柔道:“小师妹,后面的半只舞,我们一起?” 苏流云还没回应,一道冷冷带着机械音的声音传来:“她不会和你跳。” 是季景。 季景嘴角上翘,带着不羁和慵懒,眸中却冷入寒冰:“陈霁,你死心吧。” 话里的含义不言而喻。 陈霁颔首,松松手腕:“我偏不呢?” 苏流云:“……” 剧情重演固然好,但冲突这一幕还是算了吧。 要是陈霁真和季景起了冲突,粉丝会把她撕碎的。 苏流云后悔了。 她不应该想出这个馊主意。 事情全然失控。 无论失忆前后,季景只要碰到陈霁,就像是遇到火苗的小炸药,随时点燃。 对于陈霁的挑衅,季景没再回应,而是拉起苏流云的手腕,轻轻道:“云云,跟我走。” 苏流云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此刻,远离舞池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出了大厅,季景一声不吭,把她拉到了停车场。 “季小景,我们去哪?” 季景头也不回,浑身的怒气发散:“回家。” 苏流云被季景塞到车上,他动作虽粗暴,但下手很温柔,弯腰替她系安全带,搭扣崩的一声弹进去,季景声音嘶哑,道:“云云,我该拿你怎么办?” 苏流云低下头,两只手指搅弄在一起。 玩脱了。 季小景好像特别特别生气。 “云云,我只有你一个女朋友,也没有拈花惹草的打算,你要相信我。” “我和那什么瑶,哦,苏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老季不知道把婚约解掉没,明天,明天我就回家去解除婚约,我只属于你,完完整整的属于你。” 季景的声音低沉,嘴唇干瘪,他舔舔上唇,轻叹道:“云云,不要轻易提分手没答应我好吗?” 季景的声音蛊惑人心,苏流云:“哦。” 苏流云小心翼翼问道:“季小景,你想起什么了吗?” 季景道:“想什么?” “就是以前的事情呀?你也去过舞会的。” 季景的回答硬巴巴的:“没想起来。” “但要被你气死了。” “我吃醋了苏流云,怎么都哄不好的那种。” 季景专心开车,路上,没再说一句话。 苏流云望向窗外,深夜,华灯璀璨,街上人烟稀少,往日喧闹的城市,逐渐陷入巨大的平静中。 到了别墅,季小景下车,他惊恐的盯着车,再伸出双手,似是不可思议:“我开的车?” 说完转头向苏流云求证:“我开的?” 苏流云点头:“是你开的。” 季小景表情难看。 “走吧,回家。” 苏流云记起来,车祸后,季景对车产生抵触心理,最近开车都是赵秘书代劳。 适才季景一定很生气吧,气到忘了自己不敢开车的事。 事件的刺激下,季景克服了往日的心理障碍。 苏流云浮于心头的阴霾消散一大片。 今天的寻找回忆,虽然没令季景想起往事,但也不算毫无收获…… 季景的头发丝儿都带着怒气,苏流云自知理亏,低着头在后面慢悠悠磨蹭。 季景回头,挑眉道:“小红帽不敢进来吗?” 苏流云昂起头,有什么不敢的,又没有大灰狼。 何止是进来,她以前还住过呢。 客厅的茶几上,多了一个白瓷花瓶,里面摆放着一束百合花。 凑近一些,清香袭人,让人安心许多。 这一抹生机,令冰冷的别墅有了些许暖意。 季景瞥了她一眼:“喜欢百合?” “嗯,蛮喜欢的。” “喜欢也不给你,自己买。”季景冷冷道。 苏流云:“……” 季小景生起气来,双腮轻轻鼓动,凝视着她,似是不甘心。 苏流云头疼。 苏流云坐在沙发上,掏出茶几柜子里的瓜子,旁若无人的磕起来。 第38章 退婚了!(捉虫) 苏流云也挺烦的。 茶几上的瓜子皮越来越多,转眼间快摞成一座小山。 季景过来,夺过她的瓜子袋:“别吃了。” “你男朋友生气了苏流云。” “那我怎么办,小男友才会不生气呢?” “哄不好,还是很生气。” 苏流云摊摊手:“那算了,反正哄也哄不好,我不浪费时间了。” 季景:“……” 季景好像更生气了。 突如其来的就要分手,和后脑勺说说笑笑,正牌男友连舞都不给跳。 就连毫无存在感的李晏之,都比他强。 季景没明白自己差在哪了。 苏流云不太灵光的小脑袋瓜飞速运转。 都怪她记性不好,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就应该学学季景写周记,哪怕月记也好啊! 当时,她和季景从舞会回来,回别墅后都说什么来着? 季景哑着嗓子,让她离那个男人远一点,说他不是好东西。 这不,季小景也来了。 “云云我提醒你一句,离后脑勺远点。” 苏流云满腹疑问:“后脑勺,后脑勺是谁?” “就你那个师兄陈霁,色眯眯的,一看就不安好心。” “色眯眯,一看就不安好心。” 苏流云大喜,对上了对上了,当时老季就这么说的! 不过……季景对陈霁的称呼,后脑勺……亏他想得出来。 为了引导季景的回忆,苏流云绞尽脑汁,搜罗到几句,继续道:“那也比你强,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季景无奈:“云云,这话就显得很没良心,我懒得看你?我恨不得24小时挂你身上不下来。” 季景从上打下仔仔细细打量着苏流云,幽幽道:“jiejie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jiejie的腿不是腿,塞纳河河畔的春水。 ” 季景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不生气了?” “和你心平气和,是出于我的谦卑有礼,并不代表我不生气!” “苏流云,我的耐心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