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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川夫人安安静静地吃着饭。 用完餐以后,鲤川夫人交给尹村一家一个东西。 “这是信物。有困难的话,请来蜃海楼找我们。” (蜃海楼……那不是青楼吗?) 六夜从未对孩子透露过鬼、鬼杀队的存在,只是向他模模糊糊地讲了点鲤川家的故事。所以在知道这样的夫人和那么有善心的老爷居然住在青楼那块地方,尹村的心里发生了某种变化。 “我明白了,实在是太感谢了。这里有一些柿饼,如果不介意的话请一并带走吧。我们没什么东西可以报答您家中的恩情,只希望这些柿饼能将我们的心意一起转达给鲤川小先生。” 鲤川夫人对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夫人!夫人!”尹村未来的妻子市花忍不住问,“你的名字是什么呢?” 对方在虚空中轻轻滑了一个字。 「缘」 人相逢就是缘。 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这期间万千故事,只不过是一个“缘”字罢了。 两年没到,一年以后,尹村就和市花结婚了。结婚一年以后,他们就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两个男孩,他们的名字分别是有一郎和无一郎。哥哥是有一郎,弟弟是无一郎。而无论是哥哥还是弟弟,现在都只不过是两只皱巴巴的小猴子。 而就在时透尹村成家之前,无惨找到了一个男人。那是一个对未来很迷茫,对自己也很迷茫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做灶门炭十郎,也即是未来完全地继承了日之呼吸的剑士——灶门炭治郎的父亲。 虽然以前一直说着“时透找到了灶门就不会远了”,但是百年一过,无惨就稍微有点厌倦了。在他差不多要放弃的时候天命却又眷顾了他,让他遇到了名为灶门炭十郎的男人。 无惨见到那个男人的第一眼就知道对方身上有着大把的弱点可抓。 身上充满着对于自己的茫然。 无惨遇见那个年轻人是在一个冬天,大雪纷飞的日子。雪花遮住了太阳,所以无惨才能在白天自如行走。不过他遇见灶门炭十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对方穿着一套黑红色斑纹的衣服,头上挂着一个写着“火”字的檀纸。对方手握着什么,然后围着火堆跳起了舞。 那是神乐舞之类的东西,衣袂纷飞,火光下,雪花下所暴露出的对方大汗淋漓的脸。 而在观察对方跳神乐舞的这个过程之中,无惨惊讶地发现,对方所跳的神乐舞竟然与日之呼吸的剑技一模一样。 是的,当年鬼舞辻无惨就是被继国缘一一边跳舞一边打成小份的,所以这个舞蹈一样的剑技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所以在发现了灶门炭十郎所跳的神乐舞正是日之呼吸的剑技,无惨终于明白了为何灶门炭治郎能将本应该失传的日之呼吸练就到那种程度。 原来一直在传承啊。 …… 传承。 「炭十郎,一定要把这神乐舞和耳饰传承下去。」 「一定要做到……我们约定好了。」 炭十郎费力地跳着火之神神乐舞。 父亲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将这个神乐和这副日轮耳饰传承下去。他这辈过去了,就是他儿子那一辈,他儿子那一辈过去了,那就是他孙子那一辈。 这支神乐和这副耳饰,已经在灶门家传递了四百年。 为了四百年前某个约定。 可是……好累啊。 明明记住了爸爸的每一个动作,自己跳起来却完全没有爸爸般轻盈,反而格外沉重,四肢里像是被灌了铅,根本动都动不了。 不行了,我快要无法……无法呼吸了! 作为从事和火有关的家族,灶门一家每个冬天都要祭祀火神,而神乐舞就是祭祀中的一项。他得从傍晚跳起,然后跳到第二天早炭十郎的父亲,炭荣,一直以来都担任着这个工作。但是去年,炭荣去世了,所以这个任务就背在了炭十郎的背上。 可是无论怎样做都没办法像爸爸一样游刃有余,这是为什么? 炭十郎的心愈发沉重,他的动作越来越缓慢,几乎要停下来了。但是在这种祈求神明保佑的场合停下来,通常会引起可怕的麻烦。所以炭十郎只能逼迫自己继续跳下去但是体力快耗尽了,已经、动不了了肌rou酸痛,眼睛里已经在流眼泪了。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灶门家一年的气运就要砸在我的手里了吗? 炭十郎有一瞬间的绝望。 无惨被人戳了戳肩膀。 “我刚刚去看了尹村,他后天就要和市花成婚了。” 无惨打了个算盘,“那送点东西过去好了。你看,那个人,是不啊传承了你的剑技的灶门一家?”无惨问道。 “他,好像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啊啊,毕竟没有学到精髓嘛。” 红色的影子从无惨身边划过。 “你——?” …… 炭十郎要无法呼吸了,这套神乐舞过于复杂,每个动作都需要花费他大量的体力。他泪流满面,他气喘吁吁。然而就在他要倒下之时,一个红色的影子捞过他,并且接过了对方手里的祭祀物品。 炭十郎坐在地上。 突然出现的,美丽如同精灵一般的女子,正在跳那支令他异常痛苦的神乐舞。 那个时候,炭十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父亲曾说火之神神乐舞是能连神明一起折服的美丽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