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陈承义看到林晴，眼神微微有几分的躲闪，好似在担心什么，又转身想要进屋。 还没有进去，便被林晴给叫住了。“陈爷爷，你有什么心事？是不是需要我帮忙？”她跟陈承义相处这么久了，还能不了解这些小动作，他躲闪自己，一定是要做一些事情，又担心自己不高兴，她猜想应该是遇到陈承风一家人了吧。要不然回来之后为何是这般？ 陈承义知道林晴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也知道自己是瞒不住林晴的，不过他本身也就没有打算怎么隐瞒的。 “小晴，是陈雷被打了，伤的有些重，我是想问问咱们家里还有治疗伤的草药吗？”陈承义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但是心里又忍不住担心陈雷。 林晴听陈承义说陈雷被王家人打成了重伤，她瞬间也就脑补了一些陈雷对王寡妇做的那些混账事，这人就应该千刀万剐了，而且王家人一心想要隐瞒，但不知道这王寡妇是怎么知道了，居然跳河了，到现在尸首都没有找到呢，该不会也像自己一样被河水冲走了，被好心人给救了？陈雷被打是活该，但是这话她在陈承义面前还是不能说的。草药她还是给准备了，而这时就听到了李氏叽叽喳喳的声音。大牛听到了李氏的声音，微微有几分的害怕，身子不自然的抖了起来。“大牛，你怎么了？”小明忍不住的问了起来，他作为哥哥，照顾弟弟是应该的，见弟弟不停的哆嗦，他也微微的有几分害怕。 李氏走进了院子里，看到了大牛，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大牛，你这孩子怎么跑这里来了？你不知道奶奶我有多担心你，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是哑巴吗你，你这孩子是成心想气死我是不是？不就是这里有好吃的吗，那你以后都留在这里好了，我不要你了！” 这话说的很是生硬，她觉得大牛跟陈承义等人亲近了，这一点儿她不喜欢。 大牛'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从未有过的伤心，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奶奶也不要自己了，自己做错了什么。 “奶奶，别不要我！大牛会乖乖的！”大牛忍不住上前抓紧了李氏的衣衫，死死的不肯放手。李氏心里是喜欢大牛的，但是陈承风跟她说了，要想回镇上，过好日子，便不能把大牛给带上，她如果身边有个陈雷那个累赘，再加上大牛这个小东西，显然是不行的。她必须要狠下心来，将他从自己身边推走。她一手扯过大牛的手，将他推离自己的身边道：“你给我滚远一点儿……我不是你奶奶。陈承义才是你亲爷爷，你跟着他就好了，跟着我做什么！” 大牛经历过一次被抛弃的，所以他拼命拼命的想要拉着李氏，让她不要离开自己，别不要自己。 李氏越是推离大牛，大牛越是想要靠近她。“奶奶，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可以改，但是您别不要我可以吗？” 大牛如同惊弓的鸟儿，他全身发抖着，哭泣着，完全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切，为什么为什么？林晴和陈承义听到了大牛的哭声，忍不住往这边瞧。陈承义快步的走了过去道：“李氏，你这是做什么？” 李氏看到了陈承义，忍不住乐呵呵道：“大牛是你的亲孙子，你养着他就可以了，对了，陈雷也是你亲儿子，你想办法将他从我们家里抬走，别赖在我们家里占地方。” 陈承义眉头皱了起来，他有些不敢相信李氏的话，为什么突然间她会这样说？“李氏……你休要胡说八道，陈雷过继给你们了，自然就是你们的儿子，你们现在做这个是为了什么？” “陈承义，你不是一直不想让人觉得你是绝户吗？那让陈雷重新做回你的儿子有啥不好？而且你还有大牛这么个大孙子，你一直不是都想让大牛留在自己身边吗？现在你如愿以偿。”李氏大着嗓门的说着，似乎都不在乎身边还有大牛在，就如同扔垃圾一般的将大牛推开。 陈承义心里是万分的痛苦，他想应该明白了，不就是因为陈雷受了重伤成为了累赘吗？可是也不至于这样。“李氏，你确定不会后悔？”陈承义瞪向李氏，一本正经的问着，他气的脸色发白，身子都越发的颤抖。 “那是当然了！这话还用的了你来说！”李氏笑嘻嘻的说完，抬脚就往外面走。陈承义看着李氏的背影，他不由的握紧了拳头，陈雷是他儿子，他做不到不管不问。 大牛看李氏走了，拼命的追。“奶奶，不要走！不要丢下大牛。”大牛在后面不停的跑着，试图想要追上李氏，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对自己疼爱的奶奶会突然不要自己，他不明白奶奶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知道自己要拼命的追上她，让她不要离开自己。林晴看到大牛发疯一般的往外面跑，心里很不是滋味。“小明、狗蛋你们去看看大牛，让他别哭！”陈承义的心情也不好，脸色微沉的往外走。林晴眼下也不知道怎么做，“林茂。林茂……”林茂听到了林晴的叫声，快步的往家里跑。“小晴怎么了？”他恨不得第一时间出现在林晴的面前，上下打量林晴，生怕她出了一点儿事情。林晴见林茂如此担心自己的样子，忍不住淡淡一笑道：“不是我有事了，是陈爷爷好像有事，你先去找李四叔，让他跟你一起去陈承风家里去，陈雷被打的伤的很重，这些草药你拿着。快去！” 她心里是没有办法原谅陈雷，让他为陈雷看病是不可能，她做不到，但是又不忍心看着陈承义为此事伤心，所以最多也只能提供草药。林茂哪里能放心林晴一个人在家里，宋氏去河边洗衣服还没有回来。“小晴，我等下宋婶回来了，我在出去，你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他看向林晴的目光是格外的温柔。 林晴微微一愣，很快便回神道：“林茂，我一个人在家能有啥事，赶快找李四叔等人过去看看，那边的情况很不好。”心里微微有几分的焦急，她见不到陈承义难受和伤心。 陈承义对于林晴来说是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哪里有自己的今天。也许别人会认为林晴对陈承义有太多的包容，就比如陈雷这件事情上，林晴明明恨陈雷要死，但是看在陈承义的份上能帮忙的还是会帮忙。宋氏这会儿正好洗衣服回来，看着林茂和林晴似乎再为什么事情争执，走过去忍不住道：“你们俩怎么了？” “宋婶你来的正好，你在家里陪小晴，我有事先出去了。”林茂不等宋氏询问是什么事情，已经快步的跑出了院子。林晴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为毛他把自己当成小孩子，自己就那么容易被人欺负吗？这个林茂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不过他似乎对自己的事情很是上心，这一点儿确实应该好好感谢。宋氏是一脸的疑惑，她就出去洗个衣服，这家里出了啥事？“小晴，陈叔等人呢？” 林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宋氏听完也忍不住叹气道：“大牛倒是个可怜的孩子，听说他娘走的时候，他就哭着喊着追，后来没有追上，磕破了皮，现在李氏又不要他，他估计会受不了，别看只是个小孩子，可是会记得清楚。” 林晴也知道，不过她确实也没有想到李氏会不要大牛，谁不知道李氏把大牛当成宝贝蛋，可现在怎么什么都变了？她也有几分的怀疑，这李氏的脑子是不是受了刺激。 大牛拼命拼命的追着李氏，李氏心里早就软的一塌糊涂，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转身，不能应声，不能抱着他。什么都没有去集镇上的诱惑大，可是大牛哭的好伤心，可是他叫的好让人心疼。“奶奶，不要走！”大牛哭的嗓子都哑了，跑着跑着不小心摔倒了，可是他爬起来继续。 小明和铁蛋也在后面追着。 大牛累的跑不动了，可是他依旧叫喊着。 小明见大牛这么伤心，忍不住上前搀扶他。“大牛，你别哭，我们陪你一起回家。”小明作为哥哥，更为懂事一些，而且他见大牛哭的伤心，也会心疼。 铁蛋虽然小不明白，但是依旧扯着大牛的胳膊道：“哥哥，别哭！” 这次有了小伙伴们的陪同，似乎大牛心里好受了一些。他的嗓子嘶哑的不像样子。李氏见自己身后没有了声音，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好似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她站头便没有看到大牛的影子，本应该是开心的，他总算不跟着自己了，可是她却没有所谓的开心，反而有几分落寞了。 推门家门，她直接的走进了家里，看着地上躺着的陈雷，也没有怎么在意，直接从他身上跨过去，就听到陈承风在不停的说：“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好似受了很大的刺激一般。 李氏觉得陈承风可能是在装疯办傻，忍不住皱眉道：“陈承风，你看看我是谁，我是你媳妇李氏啊，咱们不是要去集镇吗？大牛和陈雷已经被我扔给了陈承义，你大可放心了。” 陈承风似乎并没有因为李氏的话还不闹腾，所以挣扎叫喊的声音更加大了。“不要不要过来……” 李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为何陈承风会便成这样。“什么不要过来啊，你怕什么啊！”李氏心里感觉莫名其妙，之前好好的陈承风，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这可怎么办是好呢？陈承义已经追上了大牛，他看着大牛哭肿的眼睛，忍不住心疼不已：“大牛，别哭了，有爷爷在呢！” 大牛用力的摇摇头，他挣扎着不让陈承义抱自己，似乎他觉得如果不是陈承义，自己也不会被奶奶嫌弃了。 “你走，你走！”嘶哑的声音拒绝这陈承义，愤怒嘶哑的声音如同利刃一般刺在了陈承义的心头。 陈承义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对，为什么大牛心里对自己依旧是那么的排斥，他觉得自己这个做爷爷的没有哪里做的不好吧？ 当然失望是失望，但是总不至于跟个孩子计较那么多，此刻他更加担心的是陈雷的伤势，之前他伤的就很是严重，而且看李氏和陈承风的态度，是没有办法指望他们对陈雷好的，如果那样，还不如自己将他带回家里去呢。大牛在小明和铁蛋的拉扯下，继续往家里走，陈承义在他们身后跟着。 李氏不知道陈承风到底是怎么了，他发什么神经，想到自己还没有饭吃，就脸色微微有几分的难看。陈雷就躺在地上一动都不动，李氏看着躺在地上的陈雷，微微忍不住用手碰了碰，可是全身是冰冷不说，而且地上居然都是鲜血，她只觉得头皮是一阵的发麻，眼睛也微微的皱起，这……“陈雷醒醒啊！”李氏心里不免有几分害怕，该不会已经死了吧…… 可她记得陈雷明明只是昏迷了过去，她吓的大声的叫唤，引来了巷子里不少的村民们围观。“李氏这是咋回事？陈雷怎么趴在地上，这一脸的血可真是够吓人的，要我说你赶快找个大夫给他看看，这样可不是个办法。”村民们即便不喜欢陈雷，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陈雷这样死去。 同情心的驱使下，村民们将陈雷抬了起来，往村口走去，让林姑娘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把这个人给救活。陈承义等人和村民们迎上了，知道陈雷的伤势更加的眼中，吓的是脸色发白，腿脚发软，已经到这种地步，什么怨恨啊，也都烟消云散了。 “陈雷，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我的儿啊，你千万不要吓唬爹，爹可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了，你要是出事了，爹也就没有办法活了。”陈承义痛哭不已，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把受伤的陈雷送回去，如果早一点儿找林晴帮忙给看病，说不定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陈雷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和回应，就这样被村民们抬着。眼睛微闭着。林茂和李四也看到了这一幕，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这陈雷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他们该不会把陈雷带过去让林晴给他看病吧？大家都知道林晴对陈雷是愤恨到了极点，居然让她去救一个差一点儿卖了自己的人，她怎么会同意，这简直就是为难她。 可是陈承义此刻好似很伤心一样，如果林晴不救就是不义，可是救的话，那她心里怎么能好过？ 陈雷被揍也是活该，村里并没有人会因为陈雷被打了，便会原谅陈雷，只是看到他生死未卜的样子会惹人心疼。林晴在院子里也有些心神不宁，她也在想如果陈承义求她让她救治陈雷，她怎么办？ 当她想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微微便的有几分的难看，而此时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宋氏急匆匆的去开门，见站在门口的人是陈承义。 陈承义走到林晴的面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林晴眉头皱起，心中大惊。“爷爷，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忍不住的快速的说了出来。 陈承义看向林晴道：“小晴，我知道陈雷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对你造成了不少的伤害，按理说我不该让你为难，更不应该对你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但是我还是求求你救救他，他快不行了！” 林晴心如同被电击了一般，他居然让自己去救陈雷，陈雷对她造成的伤害，她都没有来得及找这个人算账，他居然让自己去救……那自己之前受的伤害和委屈岂不都白受了。 可是最不应该的是他跪在求自己，这件事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很是难过。“陈爷爷，你起来！”林晴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她不喜欢别人强迫自己做不稀罕的事情。 而且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陈承义却没有起来，他心里知道林晴心里对陈雷不光光是埋怨那么简单，她如果不救的话，那陈雷必死无疑啊。 而且现在都摸不到呼吸了，要是真的死了怎么办？ 陈承义看向林晴，一本正经的道：“小晴，我知道这个决定会让你很为难，可是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求求你！” 林晴微微一愣，她被逼迫的没有办法，在外人看来她好似不近人情、忘恩负义一般。 “林姑娘怎么回事，就算跟陈雷有仇。可是陈承义也是救她命的人，怎么能够让老人家跪着求她呢，有多大的仇恨不能化解。” “我觉得这林晴就是个白眼狼，你们想当初陈承义救她回来的时候，会被咱们村里多少人指指点点，可是如今呢，陈雷受了重伤，她居然犹豫不决不给治，真是小心眼啊，这样的婆娘怎么能称得上善良呢，我看就是内心恶毒，不过她干嘛要带领咱们村里人发家致富呢，还种什么草药呢。” 围观的村民们说什么话的都有，不过都觉得林晴有些不近人情了。林晴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哭了。“陈爷爷，你起来，这人我救！”这话对听着格外的让人心疼。 陈承义听到林晴这样说，心里感激不已，也便站了起来，林晴让人把陈雷平放在地上，用手把脉，可是脉象全无，怎么会这样？ 就算伤的重也都是外伤，昏迷可以，但是暂时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啊，她突然看到头上不停的流血，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宋婶，止血包！” 宋氏点点头快步的把止血包递给了林晴，林晴按住止血包，她心里觉得情况不妙，陈雷显然是失血过多导致的休克，可是就算眼下自己能够给他止住血，他依旧没有鲜血供应，休克的时间越长，离死亡就越近，可是没有办法测出血型是什么，就算有人愿意捐血也是没有用，万一血型不比配，血照样融合在一起，发生血凝，到时候人就活不了。林晴的眉头皱的十分的紧，“小晴，他怎么样？”宋氏忍不住焦急的问了起来。 “准备糖盐水！” 宋氏点点头，李四和林茂已经进屋里帮忙了，村民们都眼睁睁的看着林晴，林晴觉得眼下找到合适的血型输血才行，其他的倒是都是外伤，问题倒不是很大，但是头部出血不少，就算救好了，估计有些事情也不会记得了，这样说来也算是一件好事！陈承义看向林晴，他似乎更懂得林晴脸色的表情。“小晴，是不是很为难？” 林晴看向陈承义并没有隐瞒：“爷爷，陈雷大都是外伤，按理说问题不大，不过他头破，流血太多，如果没有办法给他输血的话，那他也活不过今天。” 陈承义一听，觉得眼前一黑。“小晴，你一定能相出办法的对不对？要不我把我的血给他，你看可以吗？” 林晴头疼瞪向陈承义道：“就算你给他，未必你的血型就跟他一样。给了也没有用，不过可试一试。” 陈承义不理解林晴的话，他认为陈雷是自己的儿子，那自己的血自然跟他是一样，怎么会不一样呢。 林晴觉得陈承义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不过能不能用，怎么用都需要好好思考一下。而且陈承义的年纪也不小了，他把血输给了陈雷，那他自己估计也会身子不好，想到这里，眉头再一次的皱了起来。 陈承义看向林晴忍不住道：“小晴，我求求你，不管想什么办法，一定要救陈雷好不好？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啊。” 村民们也忍不住道：“反正总是会出事的，林晴你就死马当成活马医，能不能医治好都没有人会怪你，反正你也是进了力气不是？” 林晴心里矛盾，输血是需要一条管子作为输导，她不想什么准备都没有就随便给病人治病，她觉得每一步都要仔细的想好，一步错便步步都是错。 糖盐水一直不停的往陈雷的嘴里喂着，“小晴，喂不进去怎么办？” “用木棒吸住喂进他的嘴里，必须要喂进去。”林晴一本正经道，糖盐水能够补充病人的体力，而且这样似乎并不够，“谁家里有红糖。”林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红糖有热量，而且又是补血的佳品，糖盐水采用红糖，似乎效果会更好一些。 “我家里有，我去拿！”那妇人说完便往家里跑去。 这些东西有了还不够，血…… 取了干净的白瓷碗，碗里放入了清水。林晴从陈雷身上采集了一滴血，滴在了水里。拿出针在火上烤了烤，刺在了陈承义的手指上，挤出来一滴血。 两滴献血在水里，静止不动，并没有相溶于水中，也就说明这血型并不相同，是没有办法进行输血的。 “怎么会这样？”陈承义不敢相信，陈雷明明是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血没有融合在一起？他心痛不已，甚至有些怀疑陈雷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可是他进而u盾这么想似乎是对自己夫人的否定。 林晴见陈承义如此的伤心，忍不住开口道：“陈爷爷，因为你们两个人的血型不一样，可能陈雷的血型跟过世的奶奶一样。但是你的血是没有办法输给陈雷的。” 村里听到这话，都愕然了，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难不成这陈雷就真的没有救了，就真的是老天爷绝情。 林晴觉得村里这么多人，总会有人跟陈雷是一样的，不过他们愿不愿意帮忙可不好说。不过林晴淡淡的开口道：“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帮助陈雷？或许你们这些人中，有跟陈雷是一样的血型的，只是需要一点点血，人不会死！” 村民们一听这话，很多人吓的直接跑了，流血那还能有命吗？陈雷不就是因为失血才会这样的吗？ “林姑娘，我们为什么要给他血，那我们自己还能活下去吗？”村民们直接反对了林晴的话，觉得林晴根本就是骗子，要不然她自己怎么不试。 李四虽然不喜欢陈雷，但是不想看到陈承义和陈雷为难，便第一个站出来道：“小晴，用我的试试！” 林晴点点头，用火烤了烤针，然后微微刺在了李四的手指头上，挤出来一滴血，可是血依旧没有相溶。“你的不行！” 李四不免有些垂头丧气，为什么自己的不可以，自己真的很是想要帮忙的。 林茂也让林晴试了试，血居然溶在了一起，“哇，这个人可以给陈雷输血了，陈雷就有救了。” 林晴眉头皱了起来，“他不行！” 所有人听到这话都愣住了，她自己不是说血融合在一起就行吗？为何这个人不行。 林茂有些不确定的看向林晴。“小晴，我可以的！” 林晴摇头道：“林茂前不久刚做完手术，失血也不少，你不能给陈雷输血，不然他还没有好，你就有事了！” 林茂眉头不免的皱了起来，他真的是想办法，“小晴，我可以！” “不行！”林晴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 陈承义虽然刚才看到了希望，可是他听到了林晴的话，便没有了言语，确实不能让林茂有事去救自己儿子。 林晴觉得这样的血型肯定别人也会有，她忍不住对村民们鞠了一躬道：“拜托你们了，只需要一点儿血，没有事的，你们谁原因帮忙？” 村民们听到这话，依旧不予理会，不过很快便有人迈出了这第一步，“我可以试试！” “李强，你干什么？我们一家人都指望你干活呢，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娘几个怎么活啊。”李强媳妇死活拉着李强的手不让。 李强摇摇头，“我的血型还不一定会合适呢，不过可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