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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没和祖龙说这事儿,一方面是想事情没定数前别给祖龙太大的希望,另一方面也是想,祖龙和元凤的关系虽说经过数百年的相处,不如以前那般争锋相对,但也算不上友善,他总不能给元凤找一个有旧仇的经纪人吧!再说了,祖龙也不一定乐意当这个经纪人哪。 “你问我?你问我??”祖龙眼睛都瞪大了,难道不是谢圣他们先背着他搞小团体,偷偷工作的吗?现在居然还问他,仿佛是他不乐意合群一样。 谢圣狂汗:“我错了,我错了,哥。以后这事就麻烦您多劳神,行不行?” 祖龙怒气渐消,露出了这还差不多的神情,转头就计划上了:“既然如此,我觉得这相声、歌咏想达到最高收益,那最好还是分开表演,干脆分两个专门的场地,以后节目多了,也可以准备全天候个人的表演……除此之外,歌咏和相声的形式不同,在效 果上也可以多下心思……这个门票也可以考虑一起搭配着卖……” 谢圣打心眼里敬佩祖龙这头脑。这些想法在洪荒里虽是破天荒头一遭,但在后世那都是有专门的词汇的:专场、舞美、套票,谢圣觉得,就祖龙这个经济头脑,这个工作狂的程度,要是放在后世,那妥妥的也该是个人生赢家,金融大鳄……幸好当初他慧眼识珠,将这位人才招来做了账房! · 被送下山的客人们并没有自我那般的推算能力,更不可能猜到是昆仑山有了山灵。人的秉性就是热爱这种奇葩的八卦,修道者也没什么区别,大家各自回家后都纷纷将故事散布开,还添加了一些或是狗血、或是苏爽的剧情: “元凤一曲,霸气雄浑,如有摧枯拉朽之势,杀伐之气令昆仑山也为之倾倒!” “英雄落寞,当初龙、凤、麒麟三族是何等的威风,如今却为天道所桎梏,皆成瑞兽,元凤这一曲,听得昆仑不周山也为之催泪折腰!” “不光是这个,你们看我的境界,在听完元凤一曲后也是一举突破了瓶颈!就该知晓,当时那一曲有多么得令人嗟叹,令天地失色……” 甭管这些故事和事实有多么不符,但元凤歌咏的名气确实是打出来了。很多人都怀揣着好奇,慕名前来,想听听能让昆仑不周山倾倒的歌咏有多厉害,结果来到山海茶社,倾听一曲,境界多少都有所松动提升。 这么一来二去,元凤以音韵传道,可助修炼的消息如同春风一般,一下吹遍洪荒。 “你不要骗我,听歌修炼?太荒唐了。而且谁不知道山海茶社传道是给人讲道?”某座山中,一位以力证道的修道者怀疑地问友人,“我最不耐烦听人啰嗦,旁人就是再怎么夸那茶社,我也不乐意听。你可不要诓骗我。” “嗨,真不是。老胡你这就是在山里头闷着头修炼,不接触外界的消息,太落伍了!你看我,我的修为,难道这还不是最好的证据吗?我也不乐意听人叨叨,但元师这个音韵传道,你真的得去体会一下啊!”友人脸上至今还带着那股子演唱会结束的兴奋劲儿呢。 他本身也是走以力证道的,当时知道元凤以音韵传道,还是他出 门,以切磋会友的时候意外发觉的。他那位朋友已经卡在地仙的境界百余年,只差一脚的功夫,再不突破就得陨落了,他收到切磋邀请时,还是抱着最后一战的心思去见老友的,结果见面一瞧,对方的境界竟突破了!仔细一问,才知道这是去山海茶社听元凤传道的结果。 那位老友也是走以力证道的,且修炼火行,性子比他还急,想安稳听道是不可能的,但就是这样的性格,却在听元凤传道结束后突破境界,可见元凤之道与以力证道相合! 抱着对道的执着,他狠下心硬头皮跑去山海茶社,买了张元凤传道的门票,结果一听,不得了了,他卡了千年的境界竟也隐隐松动,并且云凤一曲收尾时一鼓作气、突破了境界! 友人硬拉着老胡,使遁术往山海茶社赶:“门票我都买好了,你必须得去。难道我还会害你吗?最近你不是正觉得道心动摇,有些迷茫,正巧让元师替你开开道!” 两人一路急赶,来到麒麟崖山脚下,只见平坦的草地之上,摆起了整齐的桌椅,一个崭新的、样式新奇的舞台架设在桌椅前,所有人都在围栏外排队检票。 “奇怪,上次我来的时候,舞台还是在山上呢……”友人纳闷地挠挠头,觉得问题不大,抓住老胡赶紧检票进入。 老胡被友人一通安利,此时也有些心动了。带着一分期待观察舞台:那台子形状十分讲究,边缘弧度圆润却不规则,仔细一瞧竟是制作成了祥云的形状,台面也不知被什么染成了洁净的纯白色,其中晕染着一丝墨色,特别有玄妙的意境。台下的观众席也设计的别有洞天,由木栏打成简单大气的支架,同样纯白无锡,细看仿佛是他山玉石打磨而成,阳光下还折射着剔透的光。其上更搭着雪白的织云锦,风一吹飘飘然,置身其中,如上三十三天外一般。 老胡一个大老粗,坐在着仙气飘飘的舞台中,都有点不知所措了,坐得束手束脚的,总觉得自个儿一个大咧咧的动作,就可能会破坏这景。 友人还抱有着先前听道的印象,毫无怀疑,他渐渐寻味出不对来:“……你确定,元凤所说之道,与我等所修之道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