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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飞了乌鸦,炭治郎跟着杏寿郎来到了无惨子休息的地方,这个时候的严胜已经替无惨子盖好了被子,也不知道那么小一团的上一是怎么做到的。

    地上的碎片也已经被打扫干净了,连脚都够不到地上的严胜就这么坐在床头,他的六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床上的幼童,惨白的小脸因为承受了诅咒的原因,看上去更加的虚弱。

    不值得是不是因为疼痛,紧闭的嘴里却不时传来痛苦的呻//吟。

    严胜拉着无惨子的手,如果是外人来看的话,大概就是一幅哥哥担心meimei的景象吧。

    ‘明明说过要保护大人的,我难道不值得大人信任吗!?为什么要把我排除在外!’

    ‘如果是缘一的话,是不是会做的更好?会不会大人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大人会不会找他商量,而不是和抛弃我一样什么都不说?’

    “无惨子大人怎么样了?我们已经通知珠世了。”

    杏寿郎迅速的冲到了无惨子的床前,他多么希望这个时候的无惨子可以跳起了笑话他,告诉他自己又被她的精湛演技骗到了。

    很可惜,现在的无惨子是真的做不到。

    “高温,昏迷不醒。”

    严胜回答了杏寿郎的问题,他现在只想知道珠世什么时候可以过来,为什么明明遇到了却不跟随大人!她到底有没有将大人放在心上,只不过是依靠无惨子活下来的家伙而已。

    严胜又想,如果十二鬼月的其他人可以一起来就好了,至少移动速度不快的他也可以通过鸣女的能力直接把珠世带来。

    “那大人的状态没有影响到你吗?”

    “没有,大人在那么做之前就切断了联系。”

    现在他们再着急都没有用,杏寿郎转身去找这个世界的蝴蝶忍,男人表示自己需要放一些血给无惨子,现在人的血是最营养的东西了。

    “那我也可以!”

    虽然和无惨子不过相处了几天,但炭治郎是真的将无惨子当作了朋友,他希望自己也可以帮上忙,但被另一个世界的炼狱先生笑着拒绝了。

    “灶门少年身体还很虚弱吧!我没问题的!放心好了,无惨子会好起来的,她不是那么脆弱的家伙。”

    将少年打发去睡觉后,杏寿郎找到了蝴蝶忍说明了情况,在听到主公的诅咒被剔除之后,即使是忍都不禁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为什么她要这么做?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吧?就算救了也和那个世界的主公没有关系吧?”

    杏寿郎叹了口气,对于他来说这也的确很难理解,这也许只有经历了漫长岁月的无惨子本人可以说清楚。

    “大概,在无惨子大人的心里,他们是一样的吧。”

    坐在床上,杏寿郎撩起了袖子,蝴蝶忍在替他消毒的时候,男人突然开口了。

    “在我们的世界里,有些队员甚至会在濒死时希望大人能够将他们的血液拿走。”

    他想了想还是没有用吸食这种词汇。

    看着在身边忙碌的蝴蝶忍,杏寿郎觉得对方和自己世界的忍简直一摸一样,除了她的笑容里参杂着怒意,而自己世界的忍是真的爱笑。

    所以他不自觉地聊起了自己世界的事情,也许也是希望这个世界的蝴蝶忍不要把对于无惨的恨意嫁接到无惨子的身上。

    “这样的话,在他们心里,就相当于一直活在了鬼杀队,成为了扳倒实验室的阶梯。”

    “大人从来不会拒绝,即使回去之后会哭好久,所以我们一般都叫她哭包。”

    “明明只要将队员变做鬼就好了,但大人从来没有因为私心做出那种事情。”

    “你说这些是想要说明什么?你们世界的无惨子是不一样的?”

    “哈哈哈哈抱歉,只不过一时没忍住而已,忘掉的话也没问题哦,不过这个世界的忍笑起来也很好看。”

    在接过那一袋血之后,杏寿郎笑着离开了,留下了蝴蝶忍一人呆呆地拿着针筒站在一边,她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要去将两个世界混为一谈,自己的jiejie已经......不在了。

    但她无法抑制自己去期望能够有一天再见到jiejie,即使是另一个世界的也好啊。

    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但旋即被忍擦去了。

    现在还不是伤感的时候,我必须要,必须要杀死那个鬼替jiejie报仇才行。

    另一边,在喂下了杏寿郎的血液之后,无惨子的状态依然没变,除了高烧似乎降了一些外,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

    梦里,她看到了无数流着血泪的人站在一条湍急的河流中从他们身上留下的血色直接将河流染红了,他们伸出手想要抓住自己的脚踝,但奈何离不开河流,只在离岸边最近的草地上留下了一个个血手印。

    而自己正站在岸边,无惨子可以在血海的对岸遥远的可以看到一个身影。

    这里好冷,好黑,除了红色剩下的就是浓郁到仿佛在扭转的黑色,天空是黑色的,岸上的草木也都是焦黑的颜色。

    ‘哥哥,我好怕......’

    现实里的无惨子抱紧了被子,紧皱的额头上都是汗珠。

    “哥哥......我怕......”

    严胜觉得无惨子手下的被子都要被她扯断了,他强硬地掰开了女孩紧抓着被子不放的手,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代替了惨遭虐待的被子。

    “大人,我在,我在......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