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节
大帅酒有七分,放声一笑过来。游夫人以为他是找别的夫人们,自己最近容貌不好,大帅应该也不会过来才是。 萧护刚才灌酒,她却不在。 不防备,肩头让萧护一口握住,萧护心中暗骂,你个贱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撞进来。 把自己湿过唇的酒杯,也算是大帅喝过的残酒,当众送到游夫人唇上。 游夫人还是心酸的。 大帅笑脸儿过来,稳稳的大手按在肩头,男人气息扑面而来,游夫人怎么会不心动?文昌王的事,游夫人怕极了萧护,可长公主要她散布,她不得说。也心中有恨,你不怕把我也杀了? 此时明月朗清,清风徐来。 有酒的人不怕夜风寒,心中暖烘烘的只是要喝。而大帅伴在身边,心中就更暖得只想奔他而去。 见萧护含笑,似他没宰过文昌王一般,称呼也风流起来:“小游儿,好些天不见你,你哪里去了?你先代我喝一杯,我细细地罚你。” 有人喝彩:“这名字好,可不就是个尤物。”夫人们皆撇嘴,要换成以前的游夫人,算是个尤物。 这病得没有人形,还尤物?人干还差不多。 游夫人心头颤抖着,恨自己贪他英俊有权,又恨自己为他再次心动,眸中流下一点泪水,就着萧护手上喝了这杯,用帕子拭泪求饶:“大帅,我病在城外将养,还没有大好,这罚酒以后再领吧。” 萧护心中再骂,以后哪里谁为你专门准备这酒?按住游夫人肩头不许她走,灌了她好几杯,才让吃醋的夫人们起哄分开。 唐夫人悄悄对杜夫人道:“你看,她分明是得不到才挑唆。”长公主让游夫人知会夫人们,大帅不是好东西,让大帅几杯酒全解开。 萧护不是神人,是无意解开,为躲那合欢酒。 平江侯终于不支,萧护帮忙帮到底,看着人扶他到洞房里。大帅没进去,转身走开。路上大家药性发作,快马奔回。 蒋延玉回家也不洗,把外衣一扯,把睡着的蒋少夫人弄醒,蒋少夫人见他满面的油汗,唇上又有酒渍又有油渍,才推一把,就让自己丈夫堵住唇…… 曹少夫人正喜欢,她自从让曹文弟打了,不得不认可这亲事的曹文弟还没有碰过她,又有蒋少夫人等人来劝说一回,心中实在着恼。见丈夫今天一回来直奔房中,曹少夫人虽嫌他不换衣服不洗漱,但是对丈夫热情自有得意。 你忍不住了吧? 外面还能天天去? 谢承运也是一般,不能等待的去敲谢少夫人的门。谢少夫人以为他不舒服,才开的门。她带着两个丫头在房中睡,同来的两个家人,一个谢承运房中侍候他夜里要茶水,一个看大门。 让丫头们去开门。 丫头们睡意朦胧,手脚自然不快,门闩才拿掉,外面谢承运用力一推,门分两扇,砸在丫头们手上。 丫头们猝不及防,骤然惊呼,见公子飞奔到房中去。房中用力挣扎声,扭打声,谢少夫人尖叫:“来人呀,公子发疯病了!” 进来就扑,按倒就撕衣服,不是解衣服,没头没脑的亲。 丫头们和门外送谢承运过来的家人全愣住,试探的要往里面去,听公子骂道:“走,都出去!”强行而成。 杨文昌回去也是一样,杨少夫人第二天骂他不是人。 萧大帅只喝了三杯,三杯下去,又吐在帕子里,几乎没事。不过他许久不得亲近,心中痒痒的,反正有醉意,叫开门,对守夜的陈mama嘻嘻:“有句话要交待十三。” 陈mama看出他醉了,只能让他进去,自己在外间听动静。 慧娘才喂过儿子,见大帅酒气醺然过来,先嘟嘴儿:“你不怕薰到儿子?”大帅涎着脸床前坐下,低低地道:“十三,我中了合欢散。” “啊!”慧娘低低惊呼,眼睛溜圆了满是担心:“这这这,怎么办?”她还坐月子。大帅捏她的手,再次道:“我喝了不少,怎么办?” 慧娘涨红脸:“你你你,你怎么能喝那个?”大帅把老孙氏供出来:“她让我去劝梁源吉洞房,我哪知道放的有这个?” …… 陈mama听着里面动静,饶是年纪大,也红着脸避远些。又怕丫头听到,让她们去侧间睡。心想夫妻好归好,这房中没有个人就是不行。 她隔上一会儿,咳上几声。咳到第三回时,总算大帅知趣出来,陪笑脸儿:“mama早睡。”大帅虽然没有全吃到,也解忧不少。 陈mama进来,打水给慧娘,悄悄儿地劝:“房里放个人吧,你自己挑,挑你放心的。”慧娘见她什么都知道来收拾,本就羞得不能见人。 别人不会说大帅不好,大帅要找,哪里不能找,这到底是古代社会,可风流的地方很多,算是相当相当的男权社会。 这一点上,没有疑问。 别人只会说自己不好,说自己缠着大帅,月子里也不丢。 慧娘刚才没办法依了萧护,现在羞得快要哭出来。这已经是半夜,一个人羞到近天明才睡着,已经哭了几滴子泪水出来。 天亮,大帅书房里习武。廖明堂余明亮一起跑来:“昨天那酒下了什么?”萧护佯装不知:“我后面不能喝了,全是你们喝的,有什么?”两个姑爷没法子说。 平江侯府里,新房中传出一声惨叫,把扫地的家人全吓倒。 梁源吉全身*,如受蹂躏的少女,抱着个被子在自己胸前,对着缓缓起身,身上是里衣儿的孙清兰吼道:“你怎么在这里!” “看侯爷说的,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孙清兰淡淡的殷勤:“起来吧。”去取梁源吉的干净衣服。 老孙氏得到消息过来,见到梁源吉还抱着被子呆坐床上,老孙氏不避嫌的走进来,不是自己生的,又是成年男子,只进来一步,没有多走,面上绽开笑容,很是真心:“恭喜侯爷,你如今算长大了。” 昨夜全天下让人欺负的少女,也不如平江侯此时屈辱。他一个男人,呆怔怔的,哭了:“你们毁了我的清白!” 他虽然不是黄花童子身,可心底那处誓不与孙家和好的清白,全在洞房里毁了。 老孙氏安慰他:“这是必经的事情,不要再想着了,起来叩头,我让人给你母亲在府里安了一个灵位,摆在老侯爷灵位旁边,来吧,媳妇还要见礼呢。” 她出去,打发梁源吉收用过的妾来帮着收拾。平江侯再出门,呆呆又傻傻,看看左边,是老孙氏慢慢地说着家事,试图用闲话引开他钻牛角尖的心思。看右边,是自己恭敬垂首相随的妻子。 圆了房? 天呐! 曹文弟今天总算能和萧护说事情,昨天竟然自己也醉了,只是想妇人,就没有赶上和萧护趁夜谈心。 萧护知道他必有一说,见他来,也给他一些单独时间。曹文弟先红着脸说了一回:“……全是家里人瞒着我做下的,我打了她,你知道我不打人的,也打了也踢了,可事情已经这样。萧护,你我是打小儿的交情,我知道你看着威风,内里日子也难过。你权越重,后来的新帝越忌惮。韩宪王那里,如今是亲戚,我为你打听得清楚,韩宪王说如今御玺在,他愿意写圣旨,以前事情不再追究,娟秀很得他宠爱,她会为你说话的……” 萧护心中沉重,母亲亲自来,才把文弟歪心思拧过来没多久,一件亲事就把他又拖下水。听他说话,似乎韩宪王胸有成竹是皇帝。 他要是能当皇帝,你还来找我作什么? 他要是能当皇帝,还会用这样的圈套要你meimei? 说什么娟秀为自己说话?萧护心头冷笑,自己要是个爱裙带的人,何不要了那草包郡主?可叹和文弟相交一场,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为十三,她是钦犯时也收留她庇护她与她成亲,为十三起兵,家中父帅也答应。是我萧家一门,不出软汉子! 娟秀为我说话?她先把自己弄好了再说吧。 萧护想到先生出的主意,青楼里弄几个调教过的清倌人,也不用说是谁送的,只把人往韩宪王那里一送,都不用为已所用。 她们全会争宠,争风更是必学的功课,由青楼而到只侍候一人,又是一个郡王,还不如曹娟秀这个受闺秀教育的人挤得没地儿站。 对付一个曹娟秀,实在易如反掌。只是萧护不忍心罢了。大帅是个心软的人,对自己家人言听计从,对自己妻子十三能宠到她跑到书房里吃无名醋,对自己表妹们,从来不少给钱给东西。心疼两个出嫁的表妹,都不许他们出府另住。他心疼伍家舅爷,一门两公主,为出气也为给他们颜面…… 他年青,对敌人心狠手辣,对自己人全是重情意的。 但是曹文弟说得俨然国舅一般,萧护得敲打他几句,当下也不生气,带笑道:“我行得正做得正,不怕什么郡王看我影子歪!你说娟秀为我说话,我就谢谢了。只是我听说韩宪王带来的有姬妾,还是让娟秀先照顾好自己吧。想以后当国舅的人,只怕很多。” 他半开玩笑,还是朋友口吻。曹文弟红了脸,想想也是,自己meimei并不是正妃。一个侧妃,新帝未立,还没有通报朝廷呢。 曹文弟就道:“也是也是,我回去交待她,说你提醒她的,她必定记在心上。”萧护笑了:“快别提我,如今是风口儿上,如你所说的,郡王们全和我不好,韩宪王知道,还不认为娟秀是jian细?” 他笑,曹公子面色一白。 大帅再笑道:“人各有志,不能勉强,你妻子能做下这种事出来,做完了娟秀也能有个好结局,这很好,看来她是高明的人。” 忍无可忍的,萧护要讽刺曹少夫人,也是讽刺曹文弟就是。你不答应的事,你妻子做下来,你后来居然也认为好。 可见对你办事情,就是强拿强办的才行。 对与错,都不理论了。 曹文弟一脑门子的国舅梦,面对萧护全然瓦解。他低头长长叹气:“休妻是件大事情,而且娟秀也圆过房,你让我怎么办呢?” 萧护心想,你不能休妻,就不能管教?很多的男人,是指点不好妻子的。萧护和他说不下去,闲话几句,曹文弟辞出来,还去书房当差。 萧护喊来蒋延玉:“告诉文弟,他真有好去处,让他自去吧。”把曹文弟刚才的话说出来。蒋延玉叹气:“他怎么就认定韩宪王会当皇帝?” 真是能掐会算。 梁源吉在家里把萧护恨上来,平江侯回想昨天,萧护到最后几乎没喝酒。这样一个妻子有孕生产,也约不出来去青楼的人,忽然又和夫人们热乎,肯定他是早知道那酒不对,他不肯喝,全灌了人! 就让家人们去打听夫人们昨天怎样…… ------题外话------ 让眷属多几对哈, 勾搭票子。 感谢投票的亲们,你们好多票票啊,各位记得手机签到,下个月咱们抽爱疯去。 ☆、第五十章,无意捉jian情,好月色 喝过合欢散的夫人们闹出很大的笑话,现在外面正不平静。这事情发生在平江侯府,平江侯的家人看得最清楚。 先说乌夫人,家人不顾侯爷在,也笑得快前仰后合:“吏部里大人让乌夫人一把抱住,当时是在门下暗影里,乌夫人可能以为没有人看到,或是回到她自己家,扯住人家就不丢,当时人家女眷还在,脸当时就青了,上去和乌夫人理论……” 梁源吉心情不好的人,也笑了笑:“后来呢?” “在我们家门上就骂起来,老夫人亲自去劝,看热闹的女眷们都想起来,素日爱风流的几个老爷女眷,到处搜寻,发现哈哈哈哈……”家人又喷笑声。喷到一半知道不对,却忍不住,忍笑忍得肚子痛,背上也痛,不知道抚哪一处的好。 平江侯硬生生让他逗乐:“你笑完了我再听。”这笑的是平江侯从乡下带来的小厮小秋子,他笑得快脱了模样,梁源吉也不怪他。 小秋子脸上憋住笑,眉毛眼睛全歪几分,对梁源吉点点头,冲到门外放声狂笑。梁源吉在房中也笑,想想昨天必然是热闹的。昨天……哼! 平江侯的奇耻大辱。 小秋子再冲出来笑嘻嘻:“她们在我们家花房里,找到黄夫人和自家丈夫,嘿嘿,这天儿还冷的,那地上铺着衣服……” 梁源吉现在不笑了,冷哼一声,那药是够劲儿!他是亲身体会的。还有点儿迷幻作用,会把眼前人当成自己想像的人。 不然昨天怎么会同小孙氏…。 奇耻大辱! 没发现侯爷已经不想听的小秋子还在乐呵:“唐夫人跑得贼快,不知道去了哪里……”梁源吉头疼:“你出去吧,我不想听了。” 才发现侯爷脸比泥土还难看的小秋子愣头愣脑问:“侯夫人生得好,侯爷倒不喜欢?”梁源吉面色一沉:“别提她!” 让小秋子出去,梁源吉一个人在房中恨得牙痒痒,又牵动心中隐痛。自从梁源吉出生让老孙氏发现以后,孙家就没有找他们母子事。老侯爷看得住老孙氏,却看不住孙家一帮子的人,那也是个家大业大的人。 和萧家一样,也心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