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y市679厂，有近十条公交线可以直达，甚至三轮车师父都能指出准确的位置，隐秘？不存在的！至于要进到厂里，也比想象中要容易，甚至都不需要任何的借口，直接就能在厂区内闲逛。只要不靠近存放了爆炸物的仓库，连保安都懒得理你。

    鲁力三人把厂区细细的逛了一遍，这个厂跟很多暮年的国营企业一样，已经在被淘汰的边缘。因为y市采矿业的渐渐衰落，服务于这采矿业的679厂，也随之没落，目前几乎是处于半停产的状态。

    加上y市城区的扩大，679厂所在的区域，也被纳入了城区。这样一来，这个生产爆炸品的工厂，就成了城区的安全隐患，被拆除或者迁离的可能性非常大。之所以现在这个厂区还在，完全是因为几十年的运营，几代工人和家属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生活片区。

    厂区绝大部分，都是职工和家属的生活区域，生产厂房仅仅只占了厂区的五分之一。也就是说679厂，更像一个社区，而不是一个工厂。679厂现在输出的产品，也少得可怜，根本就是处于严重亏损的状态。

    三人在实地看了厂区之后，谁也不相信这个地方会和孙聪灵看到的玉人工厂有关系。即便这679厂有什么地下部分，长期暴露在大量的闲杂人等的眼皮底下，恐怕也早就暴露了。再好的保密工作，在这种情况复杂的环境里，也会出纰漏。但是关于秘密厂房，这里i却无人知晓，甚至连传闻都没有。

    “会不会是我们看得太表面？”孙聪灵坚信自己看到的679这组数据是没有错的，毕竟三人目前只是外部观察，和打听了一些情况，并没有深入内部：“我们还是有必要，深入一点调查！”

    “这个是肯定的！”鲁力这时候的想法，和孙聪灵是一样的，他不是只看表面就会下定论的人：“我已经计划好了！”

    第二天，三人兵分三路，沈杰是个人来熟，容易跟人套近乎，所以鲁力安排他以拉货司机的身份，混进679厂。借此和基层的工人接触，拉拉家常套套瓷，寻机从这些天天在厂区出入的工人嘴里，探探情报。

    鲁力察言观色，讯问探底这方面最为在行。他会以慰问的名义，登门拜访那些在679厂工作了几十年，甚至是开厂就在这里工作的老职工。这些老人见证了679厂的发展，对厂房自然是了解的，如果这工厂有什么猫腻，多多少少他们也会知道一些。

    而孙聪灵，则会带着通过sl部队，搞到的相关文件，以机关内部视察的名义，装作领导和679厂的管理层直接接触。尽量通过官方渠道，挖取679厂的过往，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到一些有用的内部材料。

    安排妥当之后，三人各行其事，每人的工作都进行得非常的顺利。除了鲁力的老员工拜访，需要一家家上门，花的时间比较多以外。沈杰很快就和基层工人打成了一片，孙聪灵也接受了679厂领导的热情接待。

    不过第一天，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被慰问的老职工，大多谈论的是忆苦思甜，感谢领导之类的话题。在职的基层工人，也都不觉得这个679厂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至于工厂的官方资料，也不过是些寻常的记录罢了，对三人来说没什么价值。

    只一天而已，三人还不至于急着下定论。随后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三人几乎都跑熟了整个679厂，却依然没有任何的收获。老职工全部慰问完，在职工人都被问烦了，工厂资料被尽数翻阅，甚至采购清单，工人伙食配置，这些都查完了，没有发现关于黄衣方士或者玉人工厂的蛛丝马迹。

    调查方向错误，这是鲁力在连日的细致调查后，得出的结果。679这组数字，可能并不是工厂序列编号，而他们调查的这个679工厂，也确确实实只是一个在被关闭，或者被迫转型边缘的国营工厂。

    三人没有精力和时间，一直在这个厂耗下去，鲁力只给sl部队的情报部门反应了情况，让他们抽空留意这个679工厂，便带着孙聪灵和沈杰回了隐城。国内要处理的事务实在是太多，实际主事隐城的鲁力，也堆积了太多工作，不能再逗留y市了。

    ……

    为了方便处理隐城事务，鲁力在得到同意之后，直接在王帆的办公室里办公。刚刚看完猎鬼人在全国工作传回的报告，又配合sl部队在国内的一些行动，分配了些猎鬼人出去。好不容易偷闲片刻，伸个懒腰准备起身泡杯茶，这时王帆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中，闪烁起消息提示。

    是x先生发过来的视频消息，在鲁力主管事务期间，x先生也会直接联系他，了解一些情况。所以鲁力也没有吃惊，只点开了视频消息。电脑屏幕上，出现一个视频窗口，x先生慈祥富态的脸显现在窗口中。

    “小鲁，你好啊！”视频里x先生笑咪咪的先开了口：“没打扰你工作吧？”

    “您好！”鲁力当然知道x先生的身份，面对这个在本国颇具影响力的人物，他当然是毕恭毕敬：“刚刚处理完部分工作，不会打扰！”

    “好好！”x先生又慈祥的笑了笑说：“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有个事要麻烦你一下！”

    “您有什么指示？”鲁力依然是毕恭毕敬。

    “我这边有个工作，需要比较资深，又可靠的猎鬼人，来做做顾问！”x先生眯着眼，脸上的微笑始终都在：“你这边，主要是负责调配猎鬼人，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您这边需要猎鬼人做的工作，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猎鬼人门派各有长短，有擅长外家功夫的，也有修炼内家术数的，要发挥优势，还是得按工作内容需求来分配猎鬼人，所以鲁力才有此一问。

    “哦！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x先生慈祥的说：“只是顾问的工作，不一定要会，只要是懂得猎鬼人各家各派的东西就行！”

    鲁力想了片刻之后，才开口：“那就夜更人的徐不实吧，夜更人一派原本就学得杂，他又是夜更人的首领，接触的各家功法也多，见识还是很广的！”

    “好的好的，就安排他吧！具体需要他的时间，下来会有人和你们对接！”x先生对鲁力能这么快选出合适的人，表现出满意之相。忍不住又夸奖到：“最近史家的事情，处理得很漂亮啊！”

    “您过奖了，还是要有各方面的配合，我才能完成任务！”面对夸奖，鲁力表现出了适宜的谦虚。

    “最近，你这边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或者是需要我配合的工作啊？”x先生作为在国家有重要影响的人，却没有半点的架子，非常和蔼的问到。

    “线索倒是有一个！”鲁力有些惭愧的说：“不过我们却没能好好利用，前几天还摸错了方向！”

    “哦？”x先生似乎是很感兴趣：“什么线索，你说来听听！”

    “孙聪灵和我们俘获的一代玉人通灵，发现在玉人制造过程中，出现了679这样一组数字！”鲁力如实的回答到：“我们推断，这批玉人被制造的时间，是十年动乱期间。结合这个时代背景，我大胆的猜测，这串数字，是国营工厂的编号。可惜我错了，我们调查了这个679厂，发现它不过是一个普通工厂而已！”

    “你可能没错！”x先生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如果是红星679厂的话，以sl部队的情报网，也是接触不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