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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敏感。” 低哑动人的嗓音在塞罗耳边缭绕,烧红了他的耳朵。他本能地缩紧身体,想要用胳膊遮住袒露的前胸。没有闩上的门被推开,铁拳瘦削矮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你们在做什么?”他不满地皱着脸,打量他俩的目光一点都算不上友善,“蝴蝶,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办。你……” “我只是找点乐子。”捉住塞罗的手腕,驽尔毫不费劲地把他双手捏在一起,摁在他头顶。 塞罗因害羞和惊讶而布满红潮的胸膛,以及通红的面颊和脖子,被从门口洒入的月光映照得一览无余。他咬住嘴唇,把头别到一边,凌乱的黑发遮盖住额头和眼睛。 “找乐子?”铁拳的语气几乎都可以说得上是愤怒了,“我们明天就有一次策划已久的大行动,你现在来找乐子?” “他是我的人,我来找他找点乐子,有什么奇怪?”驽尔满不在乎瞥了他一眼,“倒是你,我不认为你现在应该出现在这里。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我只是来看看他是不是还待在他应该呆着的地方。”铁拳冷冷地回击,锐利的目光像是锋刃一般割裂塞罗那点可怜的自尊。 “那你现在看到了?”驽尔回敬道,“天亮之前,我会看着他。直到我给你们发信号为止,你都应该在自己的位置上。” 铁拳不满地从牙缝当中挤出一个字:“是。” 铁拳没有要走的意思,驽尔拉下自己的面罩,冷硬的表情在月光之下好似冬日结冰的湖面。“铁拳,你出去时,把门带上。” 下一刻,就当着铁拳的面,驽尔猛地揪住塞罗后脑勺的头发,把他给提了起来。塞罗尖叫一声,剩下的声音都被一个凶肆的吻尽数吞噬。 趁着塞罗的尖叫,驽尔快速地夺走了他的呼吸。他灵活的口口毫无阻碍长驱直入,舔舐着口腔内壁每一处敏感的黏膜。黏腻的水声令人脸红心跳,强烈的眩晕感让塞罗几乎要昏过去。他被掠走的不止是呼吸与语言,还有他的意识,也随着这个深入的吻一起飘荡到了空中。 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溢出,亮晶晶地挂在下颚,说不出的嗳味旋旎。塞罗闷声呜咽,被紧紧捏住的双手与泛着微微粉红的身躯,在驽尔怀抱当中无助扭动。 灵巧的口口搅弄着他口腔内部,隔着皮质手套都能够感受到散发着惊人热量的大手,在他身体上来回游走。 塞罗半阖眼,泪水溢出,慢慢汇聚在发红的眼角。他酸涩难当的口腔让他感到既难受又有一种陌生的欢愉,他呼吸急促得好像风箱,扭动身躯如同母猫。他只感觉所有的血液似乎都汇聚到面部,只要有人轻轻触碰,血液就会自皮肤之下溢出。 塞罗想要逃走,片刻无法等待,现在就就要逃走。但驽尔将他炽热的躯体紧拥入怀,强迫他咽下所有的口申口今与叫喊,不给他任何反抗和脱离的机会。 交叠的躯体,从另一个人身体上传来的惊人热量,浓重的汗味,脚在地上乱蹬发出的摩擦,与所有的呜咽、衣料摩挲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令人迷醉疯狂。 铁拳冷冷地白了他们一眼,轻轻带上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几乎是永恒,但又好像只是一瞬间,实际上只有一分钟。驽尔放开了塞罗,把他推到在冰冷的地面之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向来表情冷硬的刺客,此时面目亦有些松动。他的嘴唇泛着水光,细细的银丝挂在下巴上。而塞罗的情况比他看上去要糟糕得多。 躺在地上的男孩,诱人得像一块甜腻的奶油蛋糕——白色奶油上点缀着殷红樱桃与各色水果片,淋了一大勺黝黑焦糖汁液。散发出令人无法拒绝的甜美香气。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憋得满脸通红,喘得好像破旧的风向。他眼角挂着的泪水欲落不落,可怜巴巴地抬着手,无力地对始作俑者发出控诉:“你对我做了什么?” “好孩子。”驽尔俯低身体,在他身边低声说,“喘气声……再大一点。” 温热的吐息钻入耳孔,塞罗抖得好像在发热病。他仰起脖颈大口喘气儿,异样的陌生感觉,让他头脑一团浆糊,无法思考。这声音通过他的耳孔,传入大脑,让他脑袋里只有一片茫然白雾。 他确实是在大喘气,但不是因为驽尔说让他喘,他才喘。而是因为刚刚经历的那些事情,让他的喘得根本停止不住。他小猫般蜷缩成一团,颤抖着身体抱住自己,口中喃喃自语:“为什么?” 驽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依旧穿戴整齐,只是没有戴面罩。现在,他拉上自己的面罩,把所有的表情都遮盖在那黑色的皮具当中。他靠在墙边仔细聆听片刻,才回到塞罗身边,为他合上衣服。 “好了,你做得很好,男孩。”他拍了拍塞罗的脸颊,“可以了,停下来。” 塞罗转过眼珠看着他,瞳孔散大,一脸茫然。“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他带着哭腔,撑住身体勉强坐直身体,“你对我做了什么,好奇怪……” “你的遭遇一点都不不奇怪,男孩。”驽尔冷冷地说,“如果不是你还要回来踹我一脚,你原本可以在铁拳发现之前离开。” 他说的确实是事实,这一点塞罗无法反驳。但刚刚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冲击过于巨大,他还是无法在第一时间感到释然:“你为什么要突然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