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进阶
波浪拍打着船身,海鸥鸣叫的声音时远时近,白色的甲板上,一男一女激烈地在zuoai。 夏汐不愿意男上位,说后背骨头被压得疼。 也不愿意跪趴,说是膝盖疼。 没办法,只能让她坐在他身上,让她自己动。 她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抬腰上下起落,眼神娇媚迷离,嫣红的唇因为刚刚被激烈地吻过微微红肿,唇瓣张开,喘息着,“嗯……好爽……” 每一次这样的姿势,被她“干”,贺耔耘总忍不住想到被她偷用的那两次。挑明是不可能挑明的,他这人虽然惯常犯贱,平常跟她耍耍嘴皮子也就算了,脸皮厚一点插科打诨能混过去,但这种雷炸了,他没把握,夏汐到底是个什么反应,应该会很尴尬吧,他还是没发现的好。 但是—— 得意,真的会忘形。 夏汐骑着他粗大的jiba上,很快就高潮了,一边爽,一边用尖利的指甲狠掐他腰上的皮rou,“忍着不准射!”他没带套,不能内射。 不带套,不仅敏感度增加,这种亲密无间的接触也让他更加亢奋,她不仅用rouxue紧绞他,还上手掐,他被她掐得差点就没忍住,好不容易守住了精关,他脸都忍变形了,红彤彤一片,他起身死死抱住她不让她再动,呼着气,告诉她:“越掐!越容易射!” 夏汐还在高潮的余韵里,软倒在他身上,轻“嗯”了一声。 因为高潮,xiaoxue还在时不时抽搐,贺耔耘简直天堂地狱,在“好想射”跟“不能射,但真的好想射”之间横跳,堪堪忍住了。 他磨牙,对怀里的女人道:“不能只是你爽吧?” 高潮过,因为动的太多累了竟然有点困,她趴在他肩上闭了闭眼,“我歇一会儿。” 他当然怀疑她说的“歇一会儿”到底是多久,晃了晃她,“别睡。” 他jiba还在她xiaoxue里呢,她其实是睡不着的,只是体力有点不支,她抱住他的脖子,扭了扭腰,“还是你来吧。” 贺耔耘勾了勾唇角,抱着她的臀,腰部往上慢慢顶弄,然后慢慢加快速度。不仅他往上顶,她亦扭着腰迎合,两人配合默契。没戴套的关系,他能更清晰地感受到rouxue里像是有无数张小嘴饥渴贪婪地吸着他的roubang,吸着他的大guitou,让他爽翻了,他越干越快,越干越爽,脑子成了浆糊,咬着她的肩头,声音含糊地道:“我没有知觉的时候你能喂饱自己吗……” 说完他猛然惊觉,说了不该说的! 但是可能是太过投入性事,也可能根本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夏汐没有任何反应。贺耔耘便又安心,继续用力地cao干她。后来他抱起她,让她站在船头,扶着栏杆,他从后面进入她—— 碧海蓝天之下,波涛让游艇轻轻摇摆着,船头激烈的交合在许久许久之后,终于酣畅淋漓地结束了。贺耔耘体外射的,浓白的jingye射在了夏汐腿根处。 夏汐顺着栏杆滑倒在白色的甲板上。 他喘息了一会,伸手来想要抱她去清洗,夏汐眼里的媚意还未散去,看了他一眼,她说:“你发现了啊?” —— 夏汐去浴室清洗了身体,把泳衣换下穿了条裙子,身上披了一条毛巾,又出来船头。 海鸥的叫声,海水的拍打声依旧,两人却已经换了一种状态。 贺耔耘坐在躺椅上,也许因为过度运动,也许因为心里懊恼,他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 “要我跟你道歉吗?”夏汐走到他面前。 “啊?”贺耔耘抬头看她,还没反应过来现在该怎么收场。 “我跟你说抱歉吧。”夏汐用毛巾擦了擦自己湿的长发。 她抿了抿唇,跟他坦诚罪行,“一共有两次,一次是在你跟可欣的面里下药,一次你喝醉酒我喂你吃了半粒安眠药,然后——”她表情多少有点不自然,“我不该那样。” 有些话,她原本打算回景城再说的,现在也不得不提前跟他说了。 她想起他跟她到阳城时情景,他看她的眼神比平常更欠揍,所以是因为发现其实她第一个男人是他吗?可是第一个还是第二个,于她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 她走到船头栏杆处,迎着海风,目光远眺,“贺耔耘,回去景城之后,你还是另外找个家教老师吧。” 贺耔耘站起来,忙道:“那个又没关系,我都不在意的——” “既然你都发现了,那你该知道我把你当什么。”她依然看着远处,“旅程也该结束了,这段时间谢谢你陪着我,我还挺开心的。” 她一笑,“我发现,如果想玩的话,你以前那种方式才是最利落干脆的。” “相处在一起久了,见面的次数多了,免不了会心动,会产生感情,我——不想要感情。”她的眼睛平静无波地看着远处的海面。 贺耔耘怔怔的,从阳城,到这里,他陪了她一路,他渐渐看清自己是喜欢上她了,而她一开始心里还有所牵绊,现在倒是完全看开了,说以后要以他的方式玩,睡完就甩是吗? 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管是他给她做“榜样”,还是陪她旅行散心疗愈,都是。 —— 出完海的第二天他们就飞回了景城,为期半个月的旅行正式画上句号。 在景城机场,夏汐跟贺耔耘分别,她还带着她那顶大檐帽,原本白净的小脸已经比他们刚出发的时候晒黑了好多,她推了推眼镜,“我出去打车,你怎么走?” 贺耔耘有些恍惚,那种希望时间静止的感觉又来了,他希望把时间倒回到旅程的最开始,让他跟她一直在这段旅程里无限循环,不要结束。 他不作声,夏汐又道:“是不是有人来接你,那我先走了哦。” 她推着行李箱走,走了两步脚步又顿住了,她回过头来,微微一笑,“贺耔耘,学业顺利。” 然后她就走了。 —— 司机把他接回家,奶奶热情地来迎接他,说非常想他,问他肚子饿不饿,贺耔耘说自己累了只想休息,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随身的包被他随手丢在地上,他颓然地躺到了床上。 还真是利落呢。 明明昨天他跟她还在疯狂zuoai,今天她就跟他说了祝词,以后再也不跟他见面了。 是,他明知道她把他当什么,却还要跟她搞在一起,像是所有陷入爱恋里的人一样天真地希望她能有所回应。问题是,他是贺耔耘啊,居然存有这种天真。 身体的交合让人产生了错觉。 以前对他有这种天真想法的女生在被打破幻想之后,她们曾经对他诅咒:贺耔耘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心里,瞬间排山倒海。 这两天压抑着的情绪突然在这一刻全部侵袭了他,全身僵硬、发冷,好像直到这一刻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喜欢夏汐,但夏汐就这么跟他了断了。 他从狩猎者变成了猎物,并没有让别人对他产生任何怜悯,反而找到机会亮出爪子眨眼间把他撕成了稀碎。 他不信她察觉不到他喜欢她。 抛弃罗成棋的时候,她还大费周章地演了一出戏给罗成棋看,到他的时候,就丢了一句话给他。 怎么,跟人了断还玩歧视吗。 他觉得眼角有些湿润,抬手一摸,眼角竟然有一点眼泪流下来。 如果狩猎者有进化的等级,夏汐是丢掉无用的道德、良心、同情心,进化到更高一级了吗?更讽刺的是,她竟是跟他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