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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现在显然是有脑子的状态,冷静分析:“你还说,第二位半价,什么意思,除了老祖宗,还有谁也进观了?” 青阳搓搓手:“嘿嘿。也不多,最多还有两个。” 其他的都还在陵寝里安安稳稳宅着,他没事也不会跑到人家陵墓里去捉鬼,老祖宗和苏麻喇姑进观,都非青阳所愿。 老三、老九:“……” 就是说,还能再刮两次。 被道长连刮了两次油水的老三和老九,瞬间得到了心灵上的平静,一脸若无其事地走回去和老祖宗说话了,还故意带带话题,免得康熙失去后两次被刮油水的机会,实乃坑爹之典型。 魏忠贤:“……” 这个道士有毒吧,他想要倔强一下,但这道士打人着实太痛了,魏忠贤只能眼神怨毒地说:“那镇墓兽在碧云寺中,日日受佛经洗礼,早已经有了自己的灵性。送我来到此处之后,它们就各自潜伏下了,你胆敢这样打我,它们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说话间,府邸中传来零散的几声惊叫和倒抽气声,随后扩散开来:“快看!那是什么?是水龙王发怒吗?” 为了方便对黄河的治理工程进行监督,康熙临时下榻的府邸距离黄河极近,站在院内,都能看见黄河的方向,不知何时升起两道黑黄浑浊的水龙卷。 本身黄河的泥沙淤积,张鹏翮预测,可能再隔不到一个月,黄河又将面临泛滥的水患,正在寻找防治的办法,这水龙卷一起,整条沙黄的河流都被搅得天翻地覆一般,掀起浊浪滔天。 康熙相隔十二年得以与阴阳相隔的祖母重见,见到此情此景,却不得不舍下心头亲情:“快!让河岸上的人撤离,疏散百姓!” 魏忠贤忍了许久,就是等这一刻,他发出猖獗的大笑:“这镇墓兽,就认我一个主人!不管今天你是想让我魂飞魄散,还是封禁我,不将我救走,它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哈哈哈哈哈——嗷!” 青阳一拳头砸下去:“笑就笑,你那舌头别老甩,甩得都是灰,恶不恶心。” 魏忠贤都忍不住委屈,使劲吸了一下舌头:“……我是上吊死的,又被挫骨扬灰,又不是我乐意。” 青阳又一拳头砸下去:“要不是你罪行累累,罄竹难书,你至于上吊,还被挫骨扬灰。自找的你。” 老大、老三、老九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凑到康熙身边,压低声音:“皇阿玛,儿臣斗胆,敢问您现在手头上还有多少现银?” 本来他们是想帮老二众筹的,结果没筹成,康熙自己随意送了十小箱可以说侮辱性极大的银子出去了。他们本来已经把钱揣回腰包里去了,这会都掏出来:“我们凑凑?” 胤褆把浑身上下的口袋都翻遍了,恨不得衣服上哪儿有缝都掏掏,最后掏出九枚铜币,先是狂喜:“哈哈哈哈我身上竟然能有这么多钱了!”然后情绪瞬间跌落,“都……都给您。” 终究还是一无所有。 康熙:“…………” 第31章 康熙的一众儿子还在积极众筹, 并试图拉老父亲下水,青阳却在看见河岸边惊恐逃散的劳工时,就霍然起身, 一把拎起魏忠贤, 扔到赵师兄脚边,一搭绝心的肩膀:“走!” 魏忠贤大喜, 立马就想爬起来试图逃走,被赵公明抬脚踩西瓜那样一踩:“我警告你别动啊, 灰蹭我鞋面上你给我擦?” 赵公明用挑剔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魏忠贤, 高傲地一抬下巴:“你祖上是烧了八辈儿高香了, 换得我今日这一踩。” 魏忠贤脸都被踩进土里:“……#@¥!#” “倒是小金贵啊……”赵公明的心思已经不在魏忠贤身上了, 看向青阳喃喃, “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多带个和尚干嘛?” 快要决堤的黄河岸边,青阳已经带着绝心, 各自施展神通,疏散人群。待河边无人之后, 绝心才捏手印,默念数遍地藏王菩萨心咒,身后现出地藏王菩萨宝相。 与其他菩萨不同, 地藏王菩萨的宝相就很朴实,像个普通僧人,光头不带冠, 身披袈裟, 一手持摩尼珠, 一手持锡杖。 “吼——”两条水龙卷中的镇墓兽感受到威胁, 不安之下掀起更高的巨浪, 身形也随之放大。 “天哪,那是什么怪物!” 百姓们都惊恐地直往后撤,镇墓兽的身形之大,足以让他们看清兴风作浪的邪兽的模样:吊死鬼一样吐出的长舌飞弹,掀起滔天巨浪,双目浑圆凸出,身后还有一对翅膀,带着它们藏身于水龙卷中。 绝心却毫无动摇,他与身后的地藏王菩萨一般,轻闭双目,面容祥和,持咒诵经,看似举重若轻地冲着两条水龙卷伸出双手,背后的地藏般菩萨宝相便发出万丈金光,寸寸变大,一手禁锢住一只镇墓兽,两条水龙卷当场溃散落下! 孝庄的眼睛本还停留在久未见面的康熙身上,可佛光普照之下,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地被吸引过去——看到那庄严宝相的菩萨,看到菩萨宝相中央,与地藏王菩萨一般面目柔和,沐浴着佛光的绝心。 地藏王菩萨的圣号,梵语音译作乞叉底蘖沙,具有七层含义。 其中有两层含义,一为能摄义,能摄一切生灵,包容于菩萨心中,容纳其安住,二为能载义,能负载一切众生,由痛苦的此岸,运载到极乐的彼岸。 那两只镇墓兽,本还目露凶相,抵死反抗,但在绝心的诵念声中,动作逐渐平和下来,发出的声音也从骇人的兽吼变作撒娇似的呼噜声,身形也寸寸缩小,最后落入绝心怀中,重新变回原本蹲卧的模样,莫名还有点丑萌那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