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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比了!”青阳理直气壮地大声说,“香火都是我亲手做的,大虾又不是我做的,别人做的虾,怎么能比得上我亲手做的香火呢?!” “……!”可怜的獒儿又当面被扎了一刀,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然而负心的老爷却已经开始猛踩其他人的心了:“就连五位灵公的供斋,我也不是用自家菜园子里的菜做的。而且太子又送了厨子过来,最近的供斋都是厨子做的啦!” 几句话说完,有人喜,有很多人忧。但很明显,目前的情况下,忧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唯一一个喜的。 青阳看天气渐渐转晴了,趁机又把之前对五位师兄说过的话搬出来,巧妙地换了个角度道:“师祖,您就让五位灵公进观吧!您看其他的道观,但凡上得了台面的,哪个没有偏殿,没有守门的神将、神明?而且咱们观又穷,正需要赵师兄这样的人才。” 说到这里,青阳已经把对赵公明的称呼改了。他都已经当着五灵公的面,喊了三清好几声师祖了,叫声师兄当然是天经地义。 “……”赵师兄却露出了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使劲瞪青阳的背影:有本事你把刚刚对我们说的话,对这位再说一遍啊!什么大度一点、和平相处。 被青阳拉出来的大厨两腿发软,要不是有青阳扶着,差点就坐地上了。他也看不见鬼神,只打着哆嗦眼巴巴瞅着天空中最后一丝阴云褪去,刚松了口气—— “轰——隆——” 土崩瓦解的声音震得他直直往地上一坐,胖胖的身子几乎挂在青阳胳膊上。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啊,五进五出,偌大的一座私宅,弹指间便只剩断壁残垣。 路边的行人都惊呆了,止住脚步凝视这一幕,好些太子派来帮忙打理宅子的仆人咳嗽着从断壁下爬出来,狼狈是狼狈了些,倒是没受伤。 青阳:“……” 赵公明干巴巴地转达:“既然五灵公都搬进道观,那这宅子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师兄!!”青阳带着胖厨师一块猛地挂到赵公明背后,悲愤地勒住财神爷的脖颈,“为什么啊,怎么会这样?你入了道观,怎么却让我破财了呢??” 这宅子多贵啊!!!!里面一个夜壶他都赔不起!!! 赵公明被勒得直翻白眼,干脆和兄弟们一块闪身匿走了。 反正都已经说好,青阳一会就会带着他们的牌位入观,等到下一个良辰吉日,再正式请他们降神归位。他们就等着到时候降神就好了。 青阳好伤心好伤心,转身抱住胖厨师:“为什么呢,我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 胖厨师也哽咽地说:“道长,我想上茅房……” 青阳:“……” 青阳默默松开双臂,满目忧愁地目送胖厨师灰头土脸地去对面酒楼借茅房,刚转过头,想唤獒儿过来,继续抒发一下内心的伤感,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断喝:“呔!何人作乱!” 街拐弯口突然冲来一大帮子道士,为首的气喘吁吁举起法剑:“幸好我等借高师兄法术,缩地成寸赶到,还不速速收手——咦。” 张双迎纳闷地瞅了瞅四周,除了这个宅子塌得挺奇怪,他没看到什么妖魔,更没感受到什么大存在啊!唯一一个貌似实力比较强的络腮胡厉鬼,还在砖瓦间乱刨,口里喃喃着什么“我的霞,我的霞”。 张双迎迟疑地上前:“这位道友,刚才发生了什么?” 青阳惨淡的动了动嘴角:“一些家庭里的小纷争……” “??”张双迎又问一旁满脸心有余悸的仆从,“你们可知发生了什么?” 仆从们比张双迎更迟疑:“……一些……家庭里的……小纷争吧?” ………… 张双迎等道士来得及时,青阳和众人互通了名姓,恳请各位道友帮忙寻找五灵公的牌位:“……估计是被埋在哪儿了。” 还被师祖隐匿了气息,不然他一早就找到了。这就只能用笨办法,花人力慢慢去找。 张双迎让师兄弟们都来帮忙:“原来是青阳道友。早些时候就听城隍鬼差提过你的名号,说你夜请三尸神,书写功过册,道行颇深,这次终于得见。日后有机会,应该多多来往才是。” 青阳在心中将都城隍庙加入薅羊毛名单里,擦擦眼泪:“给诸位添麻烦了……呜!”他很悲伤地说,“就是想请教道友一个问题……” 张双迎:“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青阳:“你们城隍庙,是如何供养那么多神明,还不翻车的呢……” 张双迎:“……啊?” 张双迎的表情里写满了茫然,问号几乎浮在脸上,仿佛在问:什么叫怎么供养?就那么供养了呗?什么叫翻车?为什么会翻车? 青阳不禁冲着张双迎露出了敬仰、羡慕的神色:“道兄好厉害啊!” 张双迎:“是、是吗……?”他觉得自己很正常啊,没做什么了不得的事?? 一旁飘着的鳌拜也冲着青阳露出叹为观止的神情。 这都城隍庙的道士厉害什么,要说厉害,还是他们家老爷厉害吧!一场可怕的家庭风波,结束于将外神正大光明接进门…… 回京之后,太子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询问直郡王新府的建筑进度:“哦?你说快要建成了?那孤的那个好大哥呢?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