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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停下梳头的动作,沉吟片刻,带着憧憬,同时又很忧伤地说,“应该是那种,能跟我一起侍奉师祖,又……很会保守秘密的女孩子吧。” 毕竟他在外面也养了神的。 胤礽:“…………” ……想成为青阳道长的娘子,肩上要挑起的担子着实太重了………… ………… 太子一行从秦淮到永定,用了不少天的时间,再加上去秦淮耽搁的时日,久到胤褆都有点待不住,一听城卫说太子车队已经到了城门口,就立马骑马迎了出去,打算好好借题发挥,教训一番误事的太子。 “圣上亲自交予你的任务,你却这般怠慢,果真是根本没打算替我翻案——”胤褆挑衅到一半,突然发觉太子车队似乎多了一辆马车,“——这什么?” 胤褆鞭马上前,就要挑开车帘,刚一靠近,本来对他爱答不理的太子竟从车上下来,满脸怒容:“直郡王!当着孤的面,你就敢如此放肆!是不将孤放在眼里吗?!” 胤褆心里一定,刚刚胤礽跳下来时,他还以为胤礽又会叫一声大哥呢,那他绝对调屁股就走人:“当然不是。只是太子殿下,我记得离开紫禁城的时候,您这车队只有十五辆马车,怎么现在多出一辆?” 太子越是不让他看,胤褆就越是铆足了劲想看。 反正之前种种,他和太子之间就已经撕破脸面,这次的案子办完,他更不知道自己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结局。憋着一口莽劲儿,胤褆一边以胤礽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去拉车帘,一边厉声说:“该不会是特地准备,用来构陷本王的假证——你谁?” 青阳正剥着车里的柑橘呢,猛地和胤褆一照面,也有点傻眼。 “??”胤礽本来心都提起来了,“你……直郡王,你不认识此人?” 胤褆嫌恶地收回手:“我认识他干嘛,我又不信道。”大约是想到了张明德,胤褆走到一半了,又特地策马回来,对着车里愤恨地啐了一句,“呸!道士都是骗子。” 胤礽:“……” 青阳无语:对啊,就是我啊,之前坑你的骗子。你都回头又看我一遍了,这都没认出来吗? 明明张明德和胤褆照过面的,而且胤褆还被坑过,应该印象深刻才是,来回看了两次正脸了,居然还认不出他。 不过这么一想,那些街坊邻居也是这个反应,到现在为止,也就只有胤礽一眼就认出他来。 胤礽也是想到了这一节,眼神轻飘飘地看了青阳一眼,得意中暗藏深意。 青阳:“……” 知道了,知道你一眼认出我很棒棒,倒也不必老想见缝插针地加固小团体。 因为胤礽去秦淮找青阳,耽搁了好几天,所以胤褆急得很,恨不得胤礽不眠不休,进了城直接去查案子,还他清白。 胤礽:“急什么呢?直郡王比孤早来了这么多天,查到线索了吗?” 胤褆大怒,但又说不出反驳的话:“……那按太子殿下的意思,我们就寡在府里干等?” “等是要等的。”胤礽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直郡王也不用那么急,一炷香后咱们就走。” 这会儿正是三清来享用供奉的时候,为了不翻车,青阳肯定得先侍奉好三清,把神稳妥的送走了,再招五灵公出来。 胤褆躁得猛然从椅上站了起来,在原地直打转:“早一炷香晚一炷香有什么区别?你非要等那道士?” 那道士也是不怕死,刚刚他都把宝剑抵到对方脖子上了,那道士也丝毫不退让,非说要等一炷香,得找个清净的地方,供奉什么神明。 呸!骗子!都是骗子!天底下的道士都是骗子! 倘若有一日,他还有机会登上那至尊之位,定要下令,杀尽天下道士! 胤褆在心中恶狠狠地下决心,足足在外厅转了大半炷香的时间,才等到青阳步履轻松地从后堂走出来:“……你还挺悠闲!供完了吧?能走了吗!” 青阳看在原身坑过胤褆的份上,宽容地回答:“能走了。” 众人一齐登上马车,往消失银两数额最大的那处私库驶去。几乎是车刚停,胤褆就迫不及待地跳下来,回头一看,那道士居然又在慢慢悠悠、一点一点地往车下搬东西。太子也跟着一块,搬下了五块牌位。 胤褆:“……????” 胤礽赶在胤褆发怒前打断:“你查你的,我查我的。” 胤褆:“……!” 他要是能查出来,还用等胤礽过来吗?!可胤礽搞得——这都什么乌七八糟的玩意儿!是想好好查案的样子吗!? 胤褆又气又恨,但着实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干看着那长得倒蛮顺眼的道士,支使人在私库中排开一片空地,放好牌位供桌,装模作样地安置、供奉、点香。 胤礽看时间差不多了,赶紧拿出露水,正擦着眼睛呢,就听胤褆在一旁怒气冲冲地唧唧歪歪:“搞的什么虚头巴脑的东西,装神弄鬼……” 胤褆探过脑袋,只草草了扫牌位一眼,基于满人对道教的不了解,面带蔑视地嗤笑:“还什么振灵公赵公明,整得倒像模像样,本王听都没听过——” 好巧不巧,这时候一道出现的五灵公:“……” 五灵公:“…………” 张元伯、刘元达一个飞扑:“赵兄!赵兄冷静,和凡人计较,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