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
“容昐……”他低吼出声,目光灼灼。 容昐被他吊的不上不下,气急败坏的咬上他的肩膀,他嘴角略微带起一丝满足的笑容,强迫她说:“你要我的。” 容昐撇过头,他微微挺动了一下,就是不给满足了。 在她不上不下之际,终于被他勾引的咬牙切齿哭道:“你快点!” “快点什么?”他不满,容昐泪眼朦胧,他极喜爱,却忍住不给她,最后直到她白皙的双臂环绕上他的脖颈,凑近他耳边低低呢喃了一句话。 他才心满意足,给了她。 这一场性#事来的极其的绵长,到最后容昐被他抱进沐浴时,支撑不住靠在他胸膛之上昏睡过去。 他餍足的吻了吻她的发梢,松了一口气。 元鼎二十二年,五月,长汀娶了世族之女谢英。 来年,生下长子,庞晋川大喜,竟喜欢的一夜没睡,翻来覆去的,到了第二日早早拉着容昐就去了南城。 他看见长汀的宅院不过是三进制的,就极为不满,对初为人父的长汀不屑道:“你这里冬冷夏热的,还是搬回公府住吧,别委屈了我小孙子。” 小孩被乳母抱着,明明皱的跟小猴子一样,他却觉得再好看不过了。 长汀越发的成熟,他笑道:“儿子俸禄仅供买得起这座宅院,多年来都这般住过来了。” 庞晋川瞪了他一眼,孩子哭了,被乳娘抱去喂奶。 庞晋川又道:“你不回也行,但这孙子我是得抱回去养的。” 长汀回道:“父亲喜爱孩子是他的福气,但哪有刚出生就离开生母的道理?” 谢英要坐月子,自是不能离开南城这边的府宅,庞晋川凝眉深思了会儿,不甘愿的一个人去了内间看小孙子去了。 长汀望着父亲离去的佝偻背影,他回过头望向门外走进来的太太。 容昐给谢英熬了一罐红枣桂圆粥,她递给身后的婢女,撂下袖子,笑容满面的对长汀道:“好的很,好的很。” 长汀把刚才的事儿都与他说了,他问:“当年儿子出生时父亲也是这般吗?” 长汀运气比长沣好,他出生时正是庞晋川极其需要一个嫡子的时候,自是集了他所有的宠爱。 容昐道:“你别怨他,他只是许多年没听到孩子的哭声,想的很了。” 年岁越大,越觉得寂寞。 庞晋川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朝政之上,但回到公府,没有与他掐架政敌,也没有忙得抽不开身的公文要物,更没人敢和他顶嘴。 他也想要一个孩子养在身边,也或许是想给庞府再培养出第二个长汀来。 长汀久久沉默了下,他问:“太太也是一样?” 容昐拉着他的手,坐在圆凳上,轻声道:“娘不要。谢英才是孩子的母亲,我是他的祖母,我实在无需让他们母子分离,他长大了也是一样亲我不是?” 当年长沣受的苦,她不想再让小孙子也受一遍。 后来,孩子还是没有抱回公府养,但庞晋川给长汀在庞国公府附近买了一座宅院。 长汀不肯收,他向庞晋川要了之前他们住过的庞府,容昐就做主把新买的宅院送给长沣夫妇两。 长沣因为长期旅途的缘故,旧疾复发,不得不停在京城修养。 而长媳的压力,却差点要压垮了月琴,短短一年的时间,月琴就害了一场大病,病好后面黄枯瘦,搂住容昐的腰,声嘶竭力痛苦:“婆母……实在太累了。” 容昐只能轻轻的安抚她的背部,告诉她:“长媳之路从来不曾轻松过。你在这个位置,就势必万众瞩目,但付出的永远和你的收获成正比,只能走了,为了长沣还有敬白一路走下去。” 路到底有多远,她不知道,当初她一路斗过来,到如今再回头,那些曾经她看重的东西早已经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为此付出的到底值不值得。 月琴似懂非懂,容昐抽出丝帕擦掉她满头的汗水。 月琴红了眼眶,哽咽的拉住她的手,匍匐在她膝盖之上,她把她长期的惊恐告诉容昐:“婆母,若是儿媳不能容忍大爷纳妾,是否为不贤?” 她病了这一月,底下的婢女自是起了觊觎之心,有些貌美的甚至半夜送汤水到长沣的书房。 容昐叹了一口气,告诉她:“不是不贤,而是不能容忍。你若不想他纳妾,就直白的告诉他,他若是感激你之前替他吃过的苦,定是不忍伤你。” 月琴哭了一场,容昐让他们夫妻两人收拾了去外面住。 长沣夜里带着月琴跪在朱归院门口,容昐正在给公主缝制小肚兜,年前,如至刚生下她的第三个小孩。 前两个都是皇子,第一个刚出生满一周岁就被赵凌封为太子,第二个赵凌把他过继到了赵沁的名下。 看得出,赵凌是个内心宽厚之人,赵拯杀他生父,他仍报答,他的确是个值得如至嫁的男人。 烛光明亮的很,庞晋川刚剪掉一个半截,担心她伤了眼睛。 他看了她一眼,卷了卷书卷问:“你让她走了,她以后还有勇气回来?” 容昐道:“我相信长沣。” 她相信长沣的眼光,所以能接受月琴。 庞晋川闻言,只叫来旺进来,他说:“叫大公子快走,只给他们半年的时间修养,差不多了就自己回来。” 容昐看他,他又道:“敬白也带走,每日吵得我耳根子都疼了。” 来旺耸肩忍不住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