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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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处置(中) ... 听了景皓轩的话,景皓宇身子猛地僵住,不由得低下头攥紧了拳头,景皓轩最后的话刺痛了他,让他难堪、难过得连置疑景皓轩说谎的事都忽略了。 莫芸溪瞄了眼景皓宇,看他的表情便知他心情不好,暗自叹气,这种事只能靠他自己想开,她此时要思考的是景皓轩为何要这样说?他这么说等于是在为她及景皓宇开脱,她以为景皓轩会趁着这个机会将景皓宇及她一并都报复了,谁想在关键时刻他并没有那样做。 若是景皓轩说将自己骗过去后,因为中了青莲下的药而做了错事非礼了她,那最终就算他会被景老爷惩罚,但却不会将他怎么样,毕竟他是被威胁且又是在被下了药之后做的,纯属身不由己的。而她这个失了清白的女人则没什么好下场了,那么他为何要这么做呢? 莫芸溪拧眉思考,突然心头明朗开来,景皓轩没有那么做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若是将他们一并报复的话对他是一点好处没有,因为关键时刻只要景皓宇一口咬定在陪她赏月,那这事最终结果便不会如了景皓轩的意,甚至他们还可以反咬他一口,说是景皓轩因嫉恨大哥,恶意要破坏他们夫妻间的感情! 那个景夫人口中所谓的证人是她的人,景老爷只要不是笨蛋就不会绝对相信那个“证人”说的话,到时三方各执一词,而且所谓的证人都是三方自己的人,那可信度便会大打折扣,于是这件事很有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而景皓轩,莫芸溪相信他这次绝对不会轻易让景夫人开脱,想必景皓轩已经想通,知道他若是说看了她的身子(肩膀)后,不仅景皓宇会怒,她也会生气,到时他们夫妻定会联合起来对付他,真要那样,景皓轩想打击报复景夫人的目的便达不成了! 然则,他卖给他们一个人情,没有将昨夜她中迷药被他非礼的事泄露出去,这样不说景皓宇,起码她便不会对景皓轩生那么大的气,出了那种事,景皓轩想必也明白她会恨上景夫人,所以他说谎为她开脱的目的便是想与她联手对付景夫人。 还有一点最重要,那便是就算景皓轩成功了,害得景皓宇妻离子散,那最后家主之位也不会落到他身上,景皓宇好歹是个官,真要报复起来,景皓轩这个没有任何功名在身的庶子是招架不住的,何况他的妻妾还有纪梦洁所拥有的家产都在府上,他出外做生意后家中的事根本顾及不到,就算是为了她们他也不能孤注一掷。 所以最明智的做法便是选择先绊倒一个敌人,若是狮子大开口想同时绊倒好几个,那最终能不能将这些人成功绊倒不说,自己最后讨不了半分好去这一点却是板上定钉的了! 莫芸溪想通后觉得这个景皓轩真是聪明,她刚刚说要和离的那番话想必让他看出来自己的心思了,于是这是在向她示好呢! 这个时候她不在乎被利用,明确点说,她与景皓轩应该算是互相利用,目前来讲他们共同的敌人就是景夫人,只要将景夫人打击倒了,那他们两人便都胜利了! 景老爷拧眉听着,时不时地扫一眼坐得笔直气得直发抖的景夫人,虽然有话想问,但还是觉得先一个一个地说完为好。 “继续说。”景老爷命令道。 “是。”景皓轩点了下头,望着景夫人继续说了起来,“大哥坚持说他随大嫂赏月的目的还不是为了帮母亲开脱?难道要他说随大嫂来是为了证实母亲是否要使计休掉大嫂吗?本来这事若是母亲退一步,别执意去污陷大嫂与儿子有染也就罢了,当时只要说一下一切都是误会,想必在场的那些下人们也不会乱去猜测,最后乱说一气将事情传成那个样子。” 景皓轩语气虽然很是恭敬,但是话中的含义却半点都不给景夫人留颜面,完全是这事之所以会闹大全是景夫人一个人的错,若不是她不安好心,就算下人们去捉jian了也不会将话传的那般难听! 景夫人感觉头胀疼得厉害,被一个向来不被自己看上眼的庶子这般指责任谁也忍不下这口气,可是景老爷在气头上,她想辩驳一句都不成,拿起一旁的茶杯要喝口茶顺顺气,结果手抖得厉害,茶杯没拿住,“哐当”一声摔在桌上。 见景夫人身为主母这般沉不住气,遇事情绪波动得太过离谱,景老爷为此大为不满,冷哼一声不再看她。 莫芸溪见状唇角不着痕迹地一扬,景皓宇则有如入定的老僧般跪在那一动不动,表情也开始变得木然。 “你说的高府千金是怎么一回事?”景老爷想尽快知道事情真相,催促起来。 “高老爷是翰林学士,对其唯一的嫡女视为掌上明珠,而这嫡女眼光极高,一般男子均看不上眼,唯独对大哥……青睐有加,而高夫人宠女过头,不忍女儿独守相思之苦,于是便不停地讨好母亲,想要令高小姐入景家门。只是高小姐乃官家嫡女,哪可能委屈作妾?就算是作平妻都是辱没了她,于是母亲与高夫人便商量出一个计策,要设计大嫂犯下七出之罪,这样便可休了她,如此一来高小姐进门可就算是名正言顺了!” “母亲的打算是设计大嫂与儿子有染,当然这种会影响府上名声的事不传出去,只内部解决,休掉大嫂后编个比较体面的说辞,例如对外称是大嫂因自知能力有限无法胜任嫡长媳一职于是自请下堂。儿子说的这些便是事情的前因后果,我虽被下药但却没做下不可饶恕的事,这点礼仪廉耻我还是有的!”景皓轩说完后对景老爷磕了个头,然后挺直腰板高昂着头望向前方。 “皓宇、芸溪,皓轩说你们半夜出门的理由是否属实?”景老爷问向长子长媳。 景皓宇沉默着,没回答,莫芸溪瞟了眼呆愣着的景皓宇后直视前方道:“二叔说的没错,我们出门就是想看看夫人是否如二叔所说的那般要害芸溪的名节!” 景夫人双眼顿时充满怨毒地瞪着莫芸溪,而景皓宇难受地看了眼表情坚定的莫芸溪,最后悲凉叹道:“回爹爹,皓轩说的……对。” “你!”景夫人闻言眼一翻身子猛地便向后仰去,幸亏有椅背挡住,否则会摔到地上上。 对景夫人来说,儿媳说谎虽然令她气愤但不会有多在意,但是自己怀胎十月又辛苦养大成人的儿子居然在这个时候向着外人就令她怎么也无法释怀! 景皓宇看着气得猛喘气直翻白眼的景夫人,感到有些愧疚,只是一想到她为了一己之私不惜要毁掉莫芸溪的名节,心中那抹愧疚又立刻压了下去。抿着唇垂下头不再看景夫人,唯恐会念在那是自己的亲娘而心软,若是他心软了,莫芸溪就完了。 景老爷见景皓宇及莫芸溪都承认了,脸一沉,瞪向要晕还没晕的景夫人:“你不是一直想说吗?现在让你说!” 喘气难受的景夫人艰难地咽了几口唾沫,深吸了几口气后开始冷笑:“老爷这是已经要定我的罪了?长嫂与小叔有染这种事非同小可,老爷认为他们会承认吗?不能因为他们都不承认就说明他们没有做过!他们合伙污蔑我还不是因为被我揭穿了jian/情,恼羞成怒之下要报复我?老爷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能因为这两个无耻小辈串谋好的话辞就怀疑我啊!” “高家千金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没抱着要娶她进门的想法?若是没有,那我现在就声明,以后景府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能作我们景府的媳妇!”景老爷双眼直直地盯着景夫人的眼睛厉声道。 听到景老爷绝决的话,景夫人有一刹那的错愕,表情僵了僵,赶忙压下心中的不自在安抚道:“老爷说这话做甚?没必要因这莫虚有的事置气。” 景夫人方才那一瞬间的不自然被景老爷收入了眼底,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这个老妻分明就是有要高家千金进门的打算!本来对景皓轩的话信了三分,现在是一下子信了八分! “哼,我看你是好日子过久了,越来越不识大体不知规矩了!”景老爷愤愤地批评道,对景夫人相当失望。 “老、老爷,您为何这般说?皓轩分明是在说谎!他因为他姨娘的事对我怀恨在心,想借机污蔑我!我扪心自问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我们景府,不信老爷将青莲唤来,问问她昨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景夫人看出景老爷对她起了疑心,于是慌了。 景皓轩这时突然笑了,摇了摇头道:“母亲这话儿子可担当不起,我哪来的胆子敢恨您?母亲说我说谎,我哪里说谎了?难道是您没威胁我要休掉梦洁而是威胁我‘其它的事’了?” 景夫人心突地一跳,大怒道:“你、你就是想为你姨娘报仇!将青莲叫进来。” 外面等着的人还有小明子和当时与小明子喝酒的小厮,只是这两个人景夫人不能让他们进来,若是进来作了证那自己隐瞒真相威胁景皓轩的事难免会揭露出来,到时情况对自己更不利,于是只是叫了青莲一个人。 莫芸溪忍不住撇嘴,景夫人可真是“聪明”啊,关键时刻请她的人来作证,就算青莲说的话证实景夫人是被冤枉的又怎样?这可信度可是小之又小了。 “你让你的人作什么证?”景老爷气得胡子都要歪了。 “老爷,青莲在我身边做事多年,她是什么样的人老爷也应该略知一二,她岂会是那种不懂规矩胡乱说话的人?昨夜就是她发现了皓轩与芸溪的事才匆匆叫醒了我。”景夫人耐心地说服景老爷。 景老爷想了想,沉默了片刻后允了,将青莲唤了进来。 青莲走进来,对景老爷夫妇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后跪在景皓轩身后等待主子发话。 景夫人见到了自己人底气足了一些,手也不抖了,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的青莲说道:“你将夜里发现芸溪与皓轩的事在这里详细说一遍。” “是。”青莲飞速瞄了眼上方脸色难看的景老爷后垂下头说道,“夜里刚过二更,奴婢肚子有些不适于是便出房门去茅厕,夜里安静,奴婢快到茅厕时听到院外有脚步声,听起来不像是巡夜的人,于是便大着胆子悄悄拉开院子的门往外看,谁想看到了二爷,奴婢纳闷这么晚了二爷出门不知会做什么事,于是小心地跟了过去,二爷一路走一路喘气,奴婢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傍晚时夫人命奴婢给二爷的饭菜里下了那种、那种药,这药性并非是食下便起反应,要过三个时辰左右才会有反应,这是夫人花了重金好容易自游医手中买到的。” “你说什么?!”景夫人闻言脸色大变,不可置信地望着跪在地上的青莲。 青莲吓了一跳,猛地一哆嗦,害怕地道:“夫、夫人,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啊,那药就是夫人命奴婢给二爷下的,二爷察觉不对后要打奴婢,是奴婢逃得快才免受皮rou之苦,二爷追着要打奴婢的事当时院中好几个下人都看到了。” 景夫人感觉自己像是被窗户纸糊住的脑袋突然间清亮起来,直至此时她深深地意识到自己是被设计了!这个青莲早已背心离德与景皓轩那个贱/种站成了一线,自己当时会选择隐瞒,用那个秘密利用景皓轩去达到害莫芸溪的目的,就是因为听了青莲的挑唆,若非是她建议,自己早就将景皓轩害景皓宇的事告诉了景老爷,原来是从那时起景皓轩便与青莲开始联手设计自己了! 若是当时便设了陷阱要她跳,那小明子酒后的话究竟是真是假?那告密的小厮是否也是他们一伙的?还是说这根本就不是秘密,景老爷早就知道那所谓的“秘密”,突然间,脑中闪现一些画面,当初景老爷一夜之间就对景皓轩冷淡起来,还要他出远门去做生意…… 景夫人身子猛地软了下来,再也提不起力气骂人,自己这是自作自受,被人设计了,亏她还一心觉得青莲是可信的,想着青莲死了男人后是自己开恩又将她唤回来身边伺候,让她有事做能补贴一些家用,还格外开恩升了她做大丫环,谁想自己这是养了白眼狼!对青莲所有的好都白费了! 青莲小心翼翼地看着景夫人,小声说:“二爷去了假山那里,奴婢当时看到了大奶奶在那里,想到二爷身上中了药,半夜孤男寡女的,这、这……于是奴婢赶忙回去禀报了夫人,然后夫人便领着人去、去捉jian了。” 景夫人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她已经没力气也没心情去为自己辩解什么了。 景老爷问:“你是说根本就没看到大奶奶与二爷怎样,只是看到大奶奶在那里就回去告密了?” “奴婢该死!是奴婢疏忽,当时太过吃惊,于是就以为、以为……”青莲害怕得连连磕头。 “哼!没看清楚就跑去夫人那里胡言乱语?” “老爷饶命。”青莲哭了,连连认错。 莫芸溪突然问了一句:“青莲,我问你,自你向夫人告密之后多久那些婆子下人都到齐的?” 青莲闻言眼睛飞速转了转,吱唔着说:“好像、好像是夫人出了院子一喊,那些人立刻就都出现了。” “立刻……呵呵,那些人原来夜里都不睡觉啊?看来夫人真是迫不及待地想揭穿我的‘jian/情’呢!”莫芸溪忍不住讽刺道,青莲的话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她说的并非都是真话,她的说辞明显前一半是景夫人教她的,而后一半则是她自己的主意了。 总之这一听就有漏洞的话就算不可信,但也能景夫人令落不了好。青莲是她叫进来的,是她说青莲不会乱说话是很懂规矩的丫头,若是此时她再说青莲说谎那岂不是出尔反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景老爷狠狠瞪了低头哭的青莲一眼,然后若有所思地瞟了眼景皓轩,抿了抿嘴问向已失了斗性的景夫人问:“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青莲的话是否属实暂且不管,我想,若是严加审问一下那些个随你去假山捉jian的下人,想必会有所收获,你说需不需要再将高府的人一并请来几个问问?” “事已至此,我还有何话可说?贴身丫环最终倒戈只怪我识人不清,居然被陷害,如此背信弃义当着主子的面说谎的丫头不能饶!”景夫人冷哼道。 这是没承认,景老爷闻言摇了摇头,虽然这时他已经认定所有的事都是景夫人搞的了,可是青莲这个丫环所说的话明显有问题,不能因为她这个背弃主子的丫环的一面之辞便定了景夫人的罪,看来真要走访一下高家才成了! “既然你们各置一词,所谓的证人证据都存有问题,今日先罢,都回去,等我弄清内情后再做定夺。”景老爷说完后皱眉望向景夫人,“你嫌疑最大,真相未被查明之前不得出房门一步!对外就称是你身子不适要养病不宜见人,家务事就交由芸溪负责,由她来当家。” 闻言,景夫人脸色更白了,除了喘息得更为厉害之外,不敢再有其它反应。 “未经证实之前,皓轩说的话便有污蔑主母的嫌疑,在真相未明之前你不得再出府,等真相明了证实你是清白的之后再解禁足令。” 景老爷看了眼景皓宇和莫芸溪,没说什么,最后望向青莲道:“青莲耍弄主子,说话颠三倒四,将她先打三十大板再关进柴房,什么时候吐实什么时候让她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别慌,这事还没完呢,被禁足并非景夫人的最终惩罚,亲们接着往下看就知道了,那些个急着要看景夫人受惩罚的亲们可以放一下心了,这一章已经开始收拾她了,呵呵。 听了景皓轩的话,景皓宇身子猛地僵住,不由得低下头攥紧了拳头,景皓轩最后的话刺痛了他,让他难堪、难过得连置疑景皓轩说谎的事都忽略了。 莫芸溪瞄了眼景皓宇,看他的表情便知他心情不好,暗自叹气,这种事只能靠他自己想开,她此时要思考的是景皓轩为何要这样说?他这么说等于是在为她及景皓宇开脱,她以为景皓轩会趁着这个机会将景皓宇及她一并都报复了,谁想在关键时刻他并没有那样做。 若是景皓轩说将自己骗过去后,因为中了青莲下的药而做了错事非礼了她,那最终就算他会被景老爷惩罚,但却不会将他怎么样,毕竟他是被威胁且又是在被下了药之后做的,纯属身不由己的。而她这个失了清白的女人则没什么好下场了,那么他为何要这么做呢? 莫芸溪拧眉思考,突然心头明朗开来,景皓轩没有那么做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若是将他们一并报复的话对他是一点好处没有,因为关键时刻只要景皓宇一口咬定在陪她赏月,那这事最终结果便不会如了景皓轩的意,甚至他们还可以反咬他一口,说是景皓轩因嫉恨大哥,恶意要破坏他们夫妻间的感情! 那个景夫人口中所谓的证人是她的人,景老爷只要不是笨蛋就不会绝对相信那个“证人”说的话,到时三方各执一词,而且所谓的证人都是三方自己的人,那可信度便会大打折扣,于是这件事很有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而景皓轩,莫芸溪相信他这次绝对不会轻易让景夫人开脱,想必景皓轩已经想通,知道他若是说看了她的身子(肩膀)后,不仅景皓宇会怒,她也会生气,到时他们夫妻定会联合起来对付他,真要那样,景皓轩想打击报复景夫人的目的便达不成了! 然则,他卖给他们一个人情,没有将昨夜她中迷药被他非礼的事泄露出去,这样不说景皓宇,起码她便不会对景皓轩生那么大的气,出了那种事,景皓轩想必也明白她会恨上景夫人,所以他说谎为她开脱的目的便是想与她联手对付景夫人。 还有一点最重要,那便是就算景皓轩成功了,害得景皓宇妻离子散,那最后家主之位也不会落到他身上,景皓宇好歹是个官,真要报复起来,景皓轩这个没有任何功名在身的庶子是招架不住的,何况他的妻妾还有纪梦洁所拥有的家产都在府上,他出外做生意后家中的事根本顾及不到,就算是为了她们他也不能孤注一掷。 所以最明智的做法便是选择先绊倒一个敌人,若是狮子大开口想同时绊倒好几个,那最终能不能将这些人成功绊倒不说,自己最后讨不了半分好去这一点却是板上定钉的了! 莫芸溪想通后觉得这个景皓轩真是聪明,她刚刚说要和离的那番话想必让他看出来自己的心思了,于是这是在向她示好呢! 这个时候她不在乎被利用,明确点说,她与景皓轩应该算是互相利用,目前来讲他们共同的敌人就是景夫人,只要将景夫人打击倒了,那他们两人便都胜利了! 景老爷拧眉听着,时不时地扫一眼坐得笔直气得直发抖的景夫人,虽然有话想问,但还是觉得先一个一个地说完为好。 “继续说。”景老爷命令道。 “是。”景皓轩点了下头,望着景夫人继续说了起来,“大哥坚持说他随大嫂赏月的目的还不是为了帮母亲开脱?难道要他说随大嫂来是为了证实母亲是否要使计休掉大嫂吗?本来这事若是母亲退一步,别执意去污陷大嫂与儿子有染也就罢了,当时只要说一下一切都是误会,想必在场的那些下人们也不会乱去猜测,最后乱说一气将事情传成那个样子。” 景皓轩语气虽然很是恭敬,但是话中的含义却半点都不给景夫人留颜面,完全是这事之所以会闹大全是景夫人一个人的错,若不是她不安好心,就算下人们去捉jian了也不会将话传的那般难听! 景夫人感觉头胀疼得厉害,被一个向来不被自己看上眼的庶子这般指责任谁也忍不下这口气,可是景老爷在气头上,她想辩驳一句都不成,拿起一旁的茶杯要喝口茶顺顺气,结果手抖得厉害,茶杯没拿住,“哐当”一声摔在桌上。 见景夫人身为主母这般沉不住气,遇事情绪波动得太过离谱,景老爷为此大为不满,冷哼一声不再看她。 莫芸溪见状唇角不着痕迹地一扬,景皓宇则有如入定的老僧般跪在那一动不动,表情也开始变得木然。 “你说的高府千金是怎么一回事?”景老爷想尽快知道事情真相,催促起来。 “高老爷是翰林学士,对其唯一的嫡女视为掌上明珠,而这嫡女眼光极高,一般男子均看不上眼,唯独对大哥……青睐有加,而高夫人宠女过头,不忍女儿独守相思之苦,于是便不停地讨好母亲,想要令高小姐入景家门。只是高小姐乃官家嫡女,哪可能委屈作妾?就算是作平妻都是辱没了她,于是母亲与高夫人便商量出一个计策,要设计大嫂犯下七出之罪,这样便可休了她,如此一来高小姐进门可就算是名正言顺了!” “母亲的打算是设计大嫂与儿子有染,当然这种会影响府上名声的事不传出去,只内部解决,休掉大嫂后编个比较体面的说辞,例如对外称是大嫂因自知能力有限无法胜任嫡长媳一职于是自请下堂。儿子说的这些便是事情的前因后果,我虽被下药但却没做下不可饶恕的事,这点礼仪廉耻我还是有的!”景皓轩说完后对景老爷磕了个头,然后挺直腰板高昂着头望向前方。 “皓宇、芸溪,皓轩说你们半夜出门的理由是否属实?”景老爷问向长子长媳。 景皓宇沉默着,没回答,莫芸溪瞟了眼呆愣着的景皓宇后直视前方道:“二叔说的没错,我们出门就是想看看夫人是否如二叔所说的那般要害芸溪的名节!” 景夫人双眼顿时充满怨毒地瞪着莫芸溪,而景皓宇难受地看了眼表情坚定的莫芸溪,最后悲凉叹道:“回爹爹,皓轩说的……对。” “你!”景夫人闻言眼一翻身子猛地便向后仰去,幸亏有椅背挡住,否则会摔到地上上。 对景夫人来说,儿媳说谎虽然令她气愤但不会有多在意,但是自己怀胎十月又辛苦养大成人的儿子居然在这个时候向着外人就令她怎么也无法释怀! 景皓宇看着气得猛喘气直翻白眼的景夫人,感到有些愧疚,只是一想到她为了一己之私不惜要毁掉莫芸溪的名节,心中那抹愧疚又立刻压了下去。抿着唇垂下头不再看景夫人,唯恐会念在那是自己的亲娘而心软,若是他心软了,莫芸溪就完了。 景老爷见景皓宇及莫芸溪都承认了,脸一沉,瞪向要晕还没晕的景夫人:“你不是一直想说吗?现在让你说!” 喘气难受的景夫人艰难地咽了几口唾沫,深吸了几口气后开始冷笑:“老爷这是已经要定我的罪了?长嫂与小叔有染这种事非同小可,老爷认为他们会承认吗?不能因为他们都不承认就说明他们没有做过!他们合伙污蔑我还不是因为被我揭穿了jian/情,恼羞成怒之下要报复我?老爷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能因为这两个无耻小辈串谋好的话辞就怀疑我啊!” “高家千金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没抱着要娶她进门的想法?若是没有,那我现在就声明,以后景府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能作我们景府的媳妇!”景老爷双眼直直地盯着景夫人的眼睛厉声道。 听到景老爷绝决的话,景夫人有一刹那的错愕,表情僵了僵,赶忙压下心中的不自在安抚道:“老爷说这话做甚?没必要因这莫虚有的事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