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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弈很少看到男人发呆,他不动声色瞥了一眼地上的水渍,问:你在想什么呢? 既明笑笑,道:我在想小道长的生辰。 以前没能陪在你的身边,今后想要和你一起过每一个生辰。既明笑盈盈的解释。 快了,唐弈神情有些意外,还有两个月就是我二十岁生辰。他抬眸注视着男人。 抱着自己的人身子一僵,只是很快既明便平复好自己的情绪,低头亲吻他的额头。 男人拉起青年修长的手,细细摩挲着他饱满的指腹,低声道:我给你做长寿面。 唐弈冲既明扬了扬下巴,不明白他为何露出一副难过的表情,反手和他十指相扣。 小道长,不要做危险的事情。如果是必须要做的事就让我来。男人轻啄他的指尖。 青年眉眼弯弯,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既明凝视着唐弈的眼睛,眸色柔和,嘴唇忍不住嚅动两下,小声嘀咕,小骗子。 虽然青年没听清他的话,但却敏感的察觉到既明的情绪变动,展开双臂和他相拥。 我还没有带你看初升的太阳,所以,在此之前我一定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待到温羽甫一睁开眼睛,微微侧头就看到面前近在咫尺的脸,让他不禁有些诧异。 李储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睫毛纤长,在收起爪牙后略显稚嫩,像一只乖乖的小狗。 只可惜他的性子跟他的脸蛋完全不符。 下身的不适感消退不少,温羽望着那张脸用舌尖顶了顶上颚,试探地伸手戳一戳。猛地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他当即将手缩了回来,却晚了一步,李储睫毛微微抖动。 他刚睁开眼一脸的迷茫,看到温羽的时候露出毫无防备的笑,脸颊有浅浅的酒窝。 温羽哥哥,他悄悄靠了过来,一张脸上带着一丝羞赧地问,你的身体还好吗? 温羽想要低声咒骂两句,脑袋里却突然闪过李储一边叫哥哥,一边把他压倒在床、问他舒不舒服,喜不喜欢,到最后来了兴致甚至还逼迫自己一定要叫出声的场景。 温羽只感觉羞耻心倍增,在他的注视下一张脸羞红到了耳朵根。真是,活太烂了。 可在对上李储的眼睛后,最终他只是干巴巴地嗯了一声回应,便低垂着脑袋不语。 侯爷,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你知道最近河柳城走失的女子吗?温羽突然抬起头问。 我知道,当时闹得还挺大。李储回道。 温羽试探着问:现在,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李储歪了歪脑袋,狗屁官员说什么被酆都鬼帝抓住,纯粹是无稽之谈。 温羽不由得隐隐担忧。 玉春楼背后的人是襄王,可是实际上在玉春楼有话语权的人,是他的心腹尹天齐。 尹天齐对他有赎身之恩,要不然如今他一定还待在花楼里头,连一分钱都拿不出。 正因如此,他才会对尹天齐言听计从。 当然,温羽心里头清楚得很,尹天齐对他并不是完全的信任,很多计划没告诉他。或者说像他这样的人,不会信任任何人。 不过尹天齐却提过一嘴,他说只想要建立一处桃源盛世罢了,好好造福四方百姓。 但是倘若唐弈说的不假,东窗事发后被调查的绝不是尹天齐,而会是襄王宁无劫。 李储看得出他心不在焉,他不喜欢温羽在他床上还想着别人,眼睛危险地眯起来。 他冷声问,温羽哥哥,你在想些什么? 温羽脱口而出,尹天齐。 想不到你还挺多情的,襄王还不够又在我床上想着尹天齐。李储脸上带着嘲弄。 温羽面上一愣,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以为你的天齐哥哥是什么好东西吗? 李储胸腔有一股无名火,他生得一双含情目此刻却带着寒意,说出的话伤人得很。 温羽你对尹天齐来说,不过是可以随意送人的玩意儿罢了。他冷漠道地出事实。 至于襄王,李储冷笑一声,你在他眼里还比不过一个死人。所以你只能想着我。 温羽被他气得胸膛起伏,眼眶微红,嘴唇颤抖的咬紧了下唇,才克制住没哭出来。 不过就是在这一个瞬间,他敏锐察觉到李储和尹天齐的关系,似乎不像表面那般。 李储心里头却是沉了沉,咬牙摔门而去。 温羽再顾不得想其他了,当务之急,他需要尽快联系到唐弈,匆忙盥漱后出了门。 温羽站在院中惘然无措,所幸门房捎来的消息让他镇定不少,说是有人送信给他。 信上说尹天齐连夜离开,虽然他的表现无法得到襄王的信任,却可以从李储入手。原来是让他监视平西侯,温羽一想到尹天齐充满野心的眼神,突然想起了小时候。 他娘是怡春院里的头牌,有人花重金为温娘赎身且待她极好,温娘很快便怀了孕。花楼姐妹无不艳羡于她,温娘以为终于不用担心居无定所了,却不料是昙花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