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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唐弈看到镜子会难过,既明思虑再三才决定让金婆婆把铜镜收了起来,一切等把伤养一养再说。 反而是师兄忍不住伤感起来,现在只要看到唐弈就一副要哭的样子,三番两次,青年当然反应过来了。 师兄。唐弈抬手敲了敲门,方才他盘膝运功炼化体内的真气来着,身体大好,真气还剩下三分之一。 紫霄!原清越看到他就想哭,忍不住瞧了瞧青年脸颊上的一道鞭伤,吸吸鼻子,当即把他招呼过来。 他将剩下的珍珠磨成粉,给你整到个好玩意儿。 他把一盒珍珠粉推到师弟面前。 唐弈打开盒子看到珍珠粉,一打眼还以为又是什么滋补的补药,他摇摇头,师兄,我不想吃药了。 原清越没好气地道,你傻不傻!珍珠粉不管内服还是外敷都可以,还是凉性的,可抑制你的体热。 唐弈到底拗不过师兄,最后还是收下了珍珠粉。 晚上,原清越连夜赶回道观处理公务。 唐弈本来还想去出门散心,但是顶着这样一张可能会把别人吓到尖叫的脸,他只得透过窗子看月亮。 过一阵子就要到中秋节了,既明看到小道长出神地盯着窗子外,十分心疼,忍不住凑到唐弈的身边。 既明,帮我买一张面具吧!唐弈突然道。 半晌,他又说:我怕出门会吓到别人。 胡说,明明一点也不吓人。既明怜爱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体热褪了不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了。 在青年一再坚持的目光下,既明还真的不知从什么地方翻出一张面具给他,让他欢喜地瞧了好半天。 唐弈看着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半晌,他突然回想起来,是放河灯的时候! ☆、盘竹枪 没想到既明至今还留着这张面具。 翌日,唐弈和既明商量了一下,二人一致决定先返回涟州城找师叔取红尘镜,其余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唐弈心血来潮的算了一卦,让他失望的是屏气凝神半晌什么都没有算出来,最后只得收回手作罢了。 师叔邢燃在秋澜山中隐居,等二人赶到的时候就瞧见他卧在桃树上在吃酒,一副怡然自得的小模样。 他打着赤脚,一头长发及腰,双目紧闭,明明不热的天里非得摇着一把扇子,一只手抱着一坛子酒喝。 唐弈是修道之人脚步轻盈,邢燃动了动耳朵依然听得清清楚楚,跳下桃树,面向二人眼睛却不睁开。 我的好师侄,怎么学清越那小子,好好的一张俊脸非要遮上实在是可惜。邢燃伸手想要揭开面具。 师叔,我怕会吓到你。唐弈脸上写满了犹豫。 你师叔我还能被吓到不成,我平生见过的鬼怪比你小子吃过的饭都多嘞!邢燃说着摘下他的面具。 片刻后又默默地扣了回去。 唐弈: 此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总之脸上的伤不碍事。 你小子看得还挺开!邢燃咕咕哝哝,转头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既明,嘴角噙着笑意,让我好好瞧瞧! 说罢,他就凑到既明跟前,在他身边转了一圈。 既明也笑着不卑不亢的拱手行礼。 根骨清奇,我瞧着这小子不错,师侄,我看不如让这位小友来做我的徒弟。邢燃抬手要拍既明的肩。 男人见状身子一僵,却按捺住没有动作。 师叔,别玩了。唐弈猛地扣住他的手腕一翻。 一根银针暴露在几人眼前,只见邢燃食指和中指间夹着根寒光闪闪的银针,银针上沾了点红色液体。 哎呀,被你发现了!邢燃吐吐舌头,手一翻就将银针收进了袖袍里,眯眯着眼,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邢燃伸手要拍他肩膀的时候,既明早就到察觉到他手上有小动作,却没有躲,没想到唐弈站出来了。 不好玩,邢燃哼哼了两声,好小子,你就先在我的院子和草屋里随便逛逛,我和师侄有点事要讲。 既明点点头,转身朝院子走去,邢燃隐居避世但却在选择位置上下足了功夫,房屋周围更是树林环绕。 秋澜山本就是四面环山的,山间还有一道十几丈高的悬泉飞瀑,甚为壮观,只是山林常有野兽出没。 但邢燃是托了野兽的福,才隐居于此不被发现。 既明在院子里外转了一圈,发现四周动植物被面粗心细的邢燃打理得很好,竟然还圈养了几只小鸡。 他又去屋子里头转了转,就看到案上摆着几本书。 《开局六神装的我如何在修真界装萌新》 《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后我不敢睁眼了》 既明: 小师侄,清越小子和我说了,尸鬼的事情不用想就知道定然是有心人所为,不会轻易露出马脚的。 唐弈点点头,道:我也觉得对方似乎早有准备。 那伙人身手矫健训练有素,而且就算不是等闲之辈也必然是消息灵通的人,否则很容易就棋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