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下药
他甚至把超市里每种洗发水都买了回来，但是没有一种是她的味道。 他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声谢谢，就呆呆的目送着她的离开，纠结又无奈。 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嘴会笨成这个样子，见到她的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就像个温暖的光源一样，让他不由自主的靠近，但是靠近了又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理由留在她身边，他就像一个小偷一样，窃取着她的温暖，再见不得的角落里生长。 他一直在想他到底该以何种方式去接近她，其实就算他不接近她，只是远远的看着她就已经很满足了，这种感觉神奇而又美妙，就像在黑夜里生长的物种即便是在怎么羡慕在阳光地下的鲜花，却也清楚的知道那是不适合自己的生长环境。 很快，他就等来了她的阳光，她被学校的不良少女堵在学校后面的胡同里，她们骂他，是个野孩子，是个孤儿。 她抿着唇，倔强的靠在角落里，即便是眼泪在怎么在眼睛里打转，也没有落下。 司熠衍再一次产生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他走过去，踢翻了身边的垃圾桶，恶狠狠得说道，“滚，我重来不打女生。” 那几个女生落荒而逃，而她却慢慢的转身，没有说一声谢谢，走开了。 他变成了一个聒噪的人，大部分得时间都是他再说，她在听，时不时的会对他笑一笑，融化了他的心。 他承认，是他先喜欢上的她，是他先认出的她。 二十岁的司熠衍把最好的温柔跟微笑都给了十六岁的律诗。 后来，她慢慢的开始接受他，不排斥他的接近，甚至会偶尔对着他撒个娇，让他帮她买她喜欢吃的零嘴，带她去看喜欢的电影。 认识她，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让她接受他，他用了三个月的时间。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门两个人腻在一起。 她陪他一起去了云南的大理，去了蝴蝶谷，看了色彩斑斓的蝴蝶和纯净柔和的洱海。 他带她去了蒙古的草原，看那雄鹰翱翔在天空，看那成群的牧马羊群在草原上奔驰而过。 他和她去了传说中的冰城，看白雪皑皑的世界，纯洁无垢。 两个人几乎踏遍了祖国的每一个地方，每一处土地，每到一个地方，她就把两个人的照片拍下来，放在相册里，在旁边标上日期，珍重的宝藏。 那一年他二十一岁，她十七岁。 司熠衍喜欢她软软的翘着尾音喊他，衍，喊他的名字。 喜欢她没事跟自己撒娇，娇娇软软，他把她宠成了公主。 她喜欢去游乐场坐旋转木马，他就不厌其烦的带着她坐着一遍又一遍。 两人疯狂的把游乐场的每一个项目都玩了一边，兴奋到尖叫。 在摩天轮最顶端，她喊了一声衍，他怔怔的回过头看她。 在灯光下，她漂亮的像个仙子，一头海藻似的头发，晶莹剔透皮肤，猫一样眼睛看的人心都软了，她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一瞬间，心里仿佛有无数的烟花绽放，他紧紧的拥住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认命的叹气，是她了，这辈子就是她了，他司熠衍认定她了。 他把她带回了家，她有些紧张，一路上都在问自己，“衍，你家里人会不会不喜欢我？” “放心傻瓜，只要是我喜欢的他们不会有意见。” 然后一会又叽叽喳喳的问，“我去了该说什么，做什么才能让他们更加喜欢我呢！” 司熠衍偷偷的抿嘴笑，这一路上她就像个聒噪的小麻雀，既紧张又兴奋，他倾身，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才罢休。 司振霆，也就是司家的老爷子，是个退伍军人，军人的铁骨铮铮埋在了他的骨子里。 即便是到了花甲之年，腰板挺得还是特别直，不怒而威，寻常人看了都会紧张，更何况是第一次进司熠衍家门的她呢，她有些紧张的紧紧拽着司熠衍的手，结结巴巴的喊了声，“爷爷。” 司振霆一双鹰目锐利上下打量了律诗一番，然后威严的说，“坐吧。” 司熠衍一点都不担心，他知道以她的魅力，很难有人会不喜欢他。 果真如他所料，来的时间久了，她渐渐熟悉起来，她不像上流社会的勋贵小姐一样守规矩懂礼仪，每次来了都有新鲜的花样，有时候像个小猴子一样都拉着这司老爷子上窜下跳。 司老爷子每次都在抱怨，“你这丫头，自己折腾就算了，拉着我做什么。” 她反而振振有词道，“爷爷，你不无聊吗？现在有事情坐了就不会在家无聊了啊。” 自从司振霆岁数大了以后，年轻的时候旧伤发作，腿脚也越来越不便利。 小辈们都惧怕司老爷子的威严，除了日常的家庭聚会，很少来老宅。 但是只有律诗是个意外，她每天不管司老爷子的吹胡子瞪眼和嫌弃的眼神往老爷子跟前凑。有时候把他气的火冒三丈，有时候逗的他哈哈大笑，给这座沉闷的宅子平添了几丝烟火气。 司熠衍知道，律诗是看老爷子太寂寞了，努力的逗他开心。 连在老宅里干了十几年活的吴嫂都对她另眼相看像疼女儿一样疼她，你看，她就是有这样的魅力，不用多久，就能跟所有的人打成一片，像天使一样。 当初提出把律诗带回家的时候，司振霆知道司熠衍的为人，他跟他年轻的时候一样认死理，更何况他最近这几个月以来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因为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司熠衍封闭自己的内心，即便是身边的至亲，他从来也都不假辞色。 他很想见见他口中的那个女孩，他们司家的钱已经够花的了，不需要什么商业联姻来巩固。何况对于司熠衍，司老爷子心底总归是亏欠的，一开始他想得是，不管事什么样子的，只要品行端正他就认可。 可是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女孩，看他老头子无聊，几乎每天都过来逗他开心，陪他说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