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无法入睡的一夜
“mama？小雪？” 玉山明没什么精神地打开被叩响的房门，毕竟才睡了不到十分钟又被叫醒。 “明……事情大发了……” 玉山琼子和一旁的小雪神色看上去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来到客厅坐在了沙发上，明拿起之前摆上的茶抿了一口。 “天命之梦？我记得您昨天不是才告诉我们关于阴阳师一脉的事情吗？怎么……又想起什么了？” 明算是知道母亲的隐藏属性了，只要不是特别被问到，或者是恰好事情到了燃眉之急，否则都是不和别人商量的存在…… “哦呼呼呼……那个不是才想起来嘛……” 昨天明和小雪回来，再送走了木叶丸，一家人重新吃了顿晚饭，明才将自己和小雪以及意识空间中依旧在闭目养神的巨大身影的情况说了出来。 而也是这个时候，玉山琼子才承认了自己是拥有神女水无月的记忆。而听到这个消息，玉山秋燕并未有多惊讶，只是微微表示这些过去的事情既然存在，但并不影响当下琼子是我现在人生伴侣的事实，这不正说明了是命运的安排吗？！，然后母亲和小雪被这么一句话感动得流泪，独留玉山明在一旁翻白眼。 “天知道把我拥有另一个世界的记忆说出来，会不会让他们三个大脑当机？而且还是我们现在世界的事情……”，明最终还是将这件事情缓了缓，没有和家里人说，最多也只是交代了霜淄崖和江左川大人的事情…… 而玉山明的母亲也只是稍微提了提神女水无月上一辈子的大概人生，至于阴阳师一脉的传承，大致没有什么特别的，用她的话来说——那个世界的我并不是掌管历史印记的执掌者，只是获得了天命之选的进一步候选人，仅此而已，其他的事情并未知晓太多……，当然，频死之际见到天命的事情是禁忌的存在，不能够经她之口传出。 而天命之梦是历练之人正式成为阴阳师的必经之道，人的精神要与和自己存在相异的神魔鬼怪达成某种联系，建立契约，就必须通过天命之梦，否则是无法在清醒状态下，大脑和精神保持高度活跃的过程中建立这种复杂的联系的！ 换句话说，小雪如果真的见到了天命之梦，就应该与某种与自己契合的存在建立联系，而且也产生了新的力量——这也是为什么玉山琼子提到会多出东西，而不应该会损失自己身边的事物…… “唉？！！！！难不成……我的不是天命之梦……那我的发卡……呜呜呜……”，小雪陷入了沮丧之中。 “或许……是建立联系的过程中，某种妖精介入了吧？貌似极少概率不成功的时候也会出现这种情况……”，母亲只好这样安慰道。 “梦中妖精？”，明却是并未想太多，只是感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飘过，但并未及时抓住。 “那我的情况……我也没做梦啊！” 明将意识空间当中，原本是有小部分和自己外貌相近的刀侍被替换成了擎天巨人的事情再详细说了一遍。 “契国四柱·罡风啊……真是令人想起不愉快的事呢！”，母亲少见地撇了撇嘴，似乎露出了不为人知的俏皮的一面…… “其实在你们兄妹出生前，我偶尔还能与他产生联系……不过那段时光正与你们的父亲在热恋之中……所以，就没怎么从他那里交流什么消息……最多……最多也只是请教那方面的知识……”，历代神女和巫女都是圣洁的存在，只有确认新的神女和巫女产生，上任神女才能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才允许封印力量结婚生子——这与这边世界的鬼之国的巫女传承稍有不同…… “那方面？”，别看小雪在忍校的时候成为了大姐头，并且还有木叶丸这个最牛小弟，却是在成为“大姐头”的道路上，并没有接触太多关于男女之事的知识，最多也只是八卦的消息而已。 “呃……小雪也快十六岁了吧？改天有空，我再告诉你mama的秘密哦！” 母亲跟小雪说这个悄悄话的时候，还特意瞄了一眼玉山明。 “呃……别看我……我……什么都没听到……”，玉山明耳朵太灵了，而且仅凭对方的嘴唇动作，并能知道对方说些什么，此时太过尴尬了，只好借口上厕所去，留下那母女二人在客厅。 “唉……”，明来到厕所，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这头发……是因为托司吗？” 明注意到原本硬直的头发塌下去了一部分。 “这个样子的自己，真不想被看见啊……” 回想起来，那两天在心中困死自己的样子，大概都看在朋友的眼里了吧……明印象中并未记得有哪些人来过……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明用凉水敷在脸上，洗了洗脸，“反正明天还要准备应对鹿丸他们的事情……已经没什么时间休息了……” 明闭着眼睛伸手去抓毛巾时，意外碰到什么东西，直接摔在了地上。 “嗯？盒子？”，明用毛巾擦干脸后，映入眼中的，是墙上的投影！ “这是某种延时术式装置？忍者体系当中并没有储存视觉效果的封印式吧？” 明听完投影中的人述说的话语后，大概明白了一些事情。 “木叶丸是对的……这个大概也是阿斯玛从三代的遗物中得到的吧，毕竟……”，明通过对方的面容就已经猜出了投影人的身份……木叶丸的母亲！ 随着盒子的某个地方泛起了不稳定的光芒，投影消失，应该是延时术式无法维持了…… “这个项链，既然作为启动法阵的媒介，说不定也是某种重要的道具……” 这个时候，明最想商量的人选便是鹿丸，可惜对方已经处在了历史车轮前进的位置上，他不可能这个时候去插手…… “等等……既然已经明确关键历史节点的结果不可改变……那么……并未观测到，或者说是影响力不会立即体现出来，就有可能偷偷改变既定的道路？趁趋势自以为抵达终点的时候……” 就像同一个终点，最后的冲刺阶段上同一个位置的不同高度，偷偷在终点前弄一个大坑，准备好另一个人造的终点……接下来便是如何让这个终点在看起来没有阻碍的道路上偷偷挖出来了…… “以现在为例，鹿丸和鸣人以及卡卡西的行动结果不能够改变，但鸣人修行螺旋手里剑的方向发生了变化，却并未有抑止力出来阻止，亦或者是我替换了鸣人意外修行成功的角色……另一边砂忍村和水之国在忍界大战前的五影会谈都未有过重要的节点……或许那边应该会有机会……” “佐助和鼬的线几乎已经到了临近节点，除了鸣人能够接近一次鼬，或许我出面干涉会遭到反噬……之后便是奇拉比大叔？”，明的记忆目前只恢复到这里，关于五影会谈也只是一小块记忆…… 明重新思考起了原初计划，错过的机会让他没法将全部事情向鼬和盘托出，但也幸好没有……否则现在的他恐怕视为不得不清除的异物而被抹杀掉了！比如记忆、精神，让他成为无法干预历史前进车轮的状态，记忆的缺失或许只是在毁灭他前的警告和征兆！ “既然如此，只能从正面转入侧面，从台前转向幕后，不要想着去阻挡属于鸣人他们的光辉！” 阿斯玛的牺牲便是证据，虽然明不想否定阿斯玛救下他和鹿丸的心情和意志，但这一切发生得太过巧合，仿佛命运的提线再次连接到了每个人身上一样，只不过这次——是阿斯玛更耀眼地离开……为了盖过明的那面对角都究极忍术的惊鸿一刀！ “换句话说……我抓住了命运的破绽……” 每一次失败……每一次失落……每一次痛苦和挣扎……明都会思考，会想要再次站起来，这是自己内心的坚持，亲人和好友的坚持……甚至于来自逝者的鼓舞…… “理解了名为命运……理解了名为节点……这次理解了不可阻挡的趋势……”，没错，明还不能放弃！看到秋山丸的那一刻，他明白了圭太十四为他留下的是何种东西，是何种信念。 这本就是忍者存在意义中最光辉的一点，他却是只看着远方的目标，并未留意身边……或者说是另一个世界看多了各种被粉饰的英雄产生了变质意味的感想……这种记忆的固化思想导致的…… “相互依靠的存在，却又不能暴露和察觉未来情报的人……” “咚咚咚……”，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了。 “哥哥？好了没有？我们要用了！”，门外事小雪和母亲的催促声。 “啊？哦！快好了！”，明用毛巾将盒子包裹了起来，推开门冲到了楼上。 “唉？这么急？不会是蹲坏了吧？” 看着匆忙夺门而出的身影，母亲和小雪奇怪地对视了一眼。 “嘣——” “呼噜——呼噜——”，床上垫了好几层柔软毯子的上方正是熟睡的托司。 “托司！跟我出门一趟！” 明一把抓起了托司的腿就跳出了窗外，嘴中还叼着用毛巾包裹起来的密码盒。 “呃……人类！居然打扰到睡觉了！可恶！”，奈何托司碰不到明的手，只能无助地任他像提西瓜一样地一起带走。 沿着房屋，一步一步地跳跃，玉山明来到了木叶丸房间的窗外。 此时木叶丸在床上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嘭……嘭……嘭……” “木叶丸——！木叶丸——！木叶丸——” 玻璃窗上发出了敲击声，要不是怕弄坏木叶丸家的东西，明早就破门而入了，否则也不会绕到后边来叫醒木叶丸。 “噗——”，木叶丸的呼噜停了下来，终于是这连续的动静将他弄醒了。 “嗯……这么晚了，是谁啊？”，女叶丸揉着眼睛，翻下床来到窗前，正看到上下各一双眼睛正发着光盯着他。 “啊！怪物？！！”，吓得木叶丸拿起了桌子上的花瓶退到墙角。 “是我啊！玉山明啊！把窗打开！” 毕竟是到了凌晨的时间，周围黑压压一片，看不见外边大概的木叶丸最后确认了是玉山明和他的通灵兽，才立即打开了窗户。 “这的是大明哥哥……这长得像西瓜是托司？怎么胖了这么多？” “要你管！人类小鬼！” “呃……还是说着奇怪的话……对了，大明哥哥，这么晚了……” 木叶丸也不逗托司了，而且随着托司被玉山明往木叶丸的床上一扔，明单手解开了毛巾包裹的盒子。 “这个还给你，顺便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 “这个……原来我忘记拿了啊……”，木叶丸这才想起有这么一个东西。 “木叶丸，我已经知道这条项链的秘密了！麻烦你准备一下，过两天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我怎么不知道？”，木叶丸不明所以地抓了抓脑袋。 “东海列岛！火之国极东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