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心镜碎
随着角都和飞段的撤离，木叶支援忍者一方也随之松了口气，但…… “已经……没办法了……” 尽管井野和托司同时对阿斯玛进行抢救，但现在都已经回天乏术了…… “停下吧……井野……” 弥留之际的阿斯玛看着泪流满面的井野，依旧不死心地用掌仙术尝试救治自己。 “阿斯玛老师……您要坚持住啊！”，井野自然也知道这种伤势已经超出了木叶医疗忍术能救治的范畴，但是…… “丁次……井野……”，阿斯玛已经是有气无力了，声音小得都快让雨点落下的声音盖过，但还是向两位学生交代了最后的期望…… “鹿……丸……” 鹿丸一直握着阿斯玛冰凉的手，但对方的身体似乎已经慢慢丧失了感觉，最后两眼已经没有了光彩，只有托司勉强模拟的心脏搏动轻微颤动还表示阿斯玛的生命持续着，但已经越来越微弱了，仿佛风中跳动的烛火，随时会熄灭…… “最后……鹿丸……” “是……”，明白阿斯玛意识的鹿丸没有拒绝，而他本人低沉的回应让人都不忍心去打扰他，反而是因为下雨的关系，打湿的烟卷一直点不起来…… “阿斯玛……”，鹿丸颤动的手撑着身体附在阿斯玛嘴边。 “算了……”，阿斯玛自然明白鹿丸的意思，“最后有一个秘密……” 听着阿斯玛最后的嘱托，鹿丸瞪大了眼睛，而随着最后的交代和没有遗憾，阿斯玛重重地垂下了脑袋，心脏也停止了搏动…… “阿斯玛——！！！” 在神月出云的搀扶下，玉山明阴沉着脸，咬着嘴唇亲眼见证了他没能改变的这一幕…… “轰隆隆——”，雷声在高空响起，这场雨的范围已经影响了整个火之国…… 木叶村内，火影办公室立刻传来了紧急情报。 “纲手大人……” 看完了鳳的紧急传信，纲手一瞬间愣在了那里，静音叫了好几次，最后在滑落的传信上看到了传回的消息是阿斯玛的死讯…… “阿……阿斯玛他……”，静音直接捂住了嘴，“红那边……” “先等他们回来吧……另外将这个消息传给大名和边境那边……不能让阿斯玛白白牺牲……” 纲手扔下这句话后，离开了位置，推开门转进了洗手间，随后传来了洗漱台粉碎的声音…… “纲手大人……”，静音有些担心纲手的状况，但吩咐的事情还得布置下去。 大概两个时辰后，大名宅邸和边境都收到了这个消息…… “猿飞阿斯玛……”，大名脑中回想起了那个年轻人的样子，虽然过去十多年了，但那段时光让他至今印象深刻，“二元寺家主……看看这个吧……” 大名此时正会见二元寺家主，突如其来的消息，大名没有刻意回避，足以看出大名对他的信任。 “我看看……木叶的紧急传信吗？”，二元寺家主先看了看信函上边的标记，随后打开了信件。 “猿飞阿斯玛在针对晓组织的追击中牺牲……我记得猿飞阿斯玛是三代火影的……” “三代火影一家都为火之国的稳定发展做出贡献，现在除了三代火影还有一个孙子，他本人及两个儿子都为国捐躯了……不过这个消息……” “不久前我这边收到消息，前守护十二忍当中发动扰乱的和马袭击木叶村，被当场击杀，而火之寺的地陆这次也被晓的人杀害，如今守护十二忍的最后一人猿飞阿斯玛牺牲了，五代火影发过来的消息应该有一层意思在里边！” “木叶纲手姬是先代大名册封的名号，她的意思不在乎是给猿飞阿斯玛一个名分……可是只有历任影才会给予厚葬和通报全境的待遇……” “大名……别忘了，现在边境雷之国和土之国闹得很凶，而且我国和风之国都介入调停……” “家主的意思是……好吧，就依火影的意思，以守护十二忍的忠义和贡献，将为国战死或者牺牲的忍者以副将军的礼数厚葬，并且准许进入忠义祠安放牌位的资格！” 大概一个时辰后，火之国大名的正式回函发往了木叶村和边境监察站。 “圭太指挥官……刚才的消息……” 看着雷之国和土之国从边境对峙点撤退，身为风之国特使的勘九郎才向圭太十三核实具体情况。 “猿飞阿斯玛……追击晓组织的两人……殉职了……原本计划不该如此的！” 圭太十三握紧了拳头，眺望着木叶的方向，摘下了自己的木叶忍者护额鞠了一躬。 “阿斯玛，你不愧是木叶忍者的榜样……一路走好！” “我记得他是鹿丸的老师？” “没错，阿斯玛班是这次追击引起这次对峙事件的两名晓成员的临时负责班，原本应该由我负责的……” “那奈良鹿丸他……”，想起手鞠对这家伙有好感，勘九郎不免多问了一句。 “除了阿斯玛以外，其他同行人员只受了轻伤，驰援的玉山明受了不致命的重伤……现在大概快回到村子了吧……” “玉山明他……”，勘九郎咽了咽口水，不久之前我爱罗才将玉山明在砂忍村遇袭前见过他的事情告诉他和手鞠，再加上与五代火影达成发起召开五影会谈的事情。 圭太十三重新戴上了护额，召集所有边境执行对峙任务的忍者返回，走之前给了勘九郎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这件事情恐怕不会就此结束，返回砂忍村时，望转告风影，晓的力量恐怕不止于此，否则土之国和雷之国也不会因为这个消息就撤兵，五影会谈的召集或许有可能实现！” “嗯——？！！你怎么知道？”，勘九郎可没有告诉对方这个消息。 “你是现任风影的哥哥吧？不巧，圭太一族在木叶建村之初原本就是千手一族的拥戴家族！各自都是影信任的人，就不怕给你兜个底了！” 说完，将大名的信函留给了勘九郎，便随其他人火速返回木叶村。 “现在那家伙……还有玉山明都非常伤心吧……要不要告诉手鞠和我爱罗呢？算了，先拿回去再说！” 只见勘九郎将信函塞进了嘴里，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木制傀儡，向风之国边境的方向飞去！ “嗯？有消息？” 一名暗部带着口信来到了卡卡西身边。 “这……”，卡卡西听完后，瞪大了眼睛，“所谓忍者的世界……带土……琳……” 卡卡西缓步来到大和身边低语了几句，对方也是一愣后，两人相视摇了摇头。 “我去说吧，你回去准备！” “是……” 大和收起了阵法，双手结印潜入了地下。 “鸣人！”，卡卡西望向人造瀑布上的鸣人。 “嗯？”，鸣人耳朵一动，随即踏着瀑布的水流疾驰而下，在水潭上数次跳跃，来到了卡卡西身边。 “卡卡西老师？是下雨的关系吗？”，鸣人笑着甩了甩有些淋透的头发，“没关系，我已经有点掌握诀窍了，晚饭还是拜托小樱她们了！” “……”，卡卡西没有多说什么，静静地看着鸣人。 “……卡卡西老师，发生了什么……吗？”，鸣人的记忆中似乎复苏了某些现在发生的记忆，“是不是有人……” “阿斯玛上忍……牺牲了……” “轰隆隆——”，天空的一道闷雷炸在了鸣人的心头上。 “怎……怎么会……” “今天先休息吧，明天一早举行阿斯玛的葬礼……”，卡卡西拍了拍鸣人的肩膀。 “不会的……我去找木叶丸他们确认一下！” 鸣人没有顾上拿取水潭边的外套，直接向村里的方向飞快奔去。 “……” 卡卡西没有去阻止，毕竟……他曾经也有数次这个时候，一次是琳……一次是他的父亲…… “木叶丸！” 鸣人敲着三代火影的家，却是没有人，最后是木叶警备队的提醒，才知道木叶丸迎接了阿斯玛的遗体后，独自去了三代火影的墓前。 “这么说……鹿丸他们……” “劝你还是先别去打扰他们，等到葬礼之后吧！” “也是……是我没有理解他们现在的心情……”，鸣人抓了抓脑袋，随后有些失意地向家的方向走回去。 “对了……好像志乃提到过，明出村是前往支援鹿丸他们，那他一定知道……” 于是鸣人又立刻赶往玉山家，却是走到一半，发现自己貌似没到过玉山明的家中，不知道具体位置。 “这不是鸣人吗？” “宁次……对了，你知道明的家在哪？” 鸣人像抓住救星一般，立刻来到了街角向他打招呼的宁次身边。 “明吗？你找他？他现在不在家……” “那你知道他在哪？” “嗯……”，宁次点了点头，不过神情有些不对，“你是想问鹿丸他们遇到的事情吧？” “对……不久前才知道阿斯玛老师他……我想知道具体情况……” 看着鸣人坚定的目光，宁次像是确认了一般，“好吧，本来跟鹿丸他们一样，作为见证阿斯玛老师牺牲的人之一，不应该这个时候去揭开他们经历的那段往事……但因为是你，鸣人，明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 “他在中央公园背面小树林的瀑布下，这个时候能将他带回来的人，只有你了！” 宁次同样地拍了拍鸣人的肩膀，向街角尽头走去…… “哗啦啦……” 持续的流水冲刷下，明半个身体浸在水里，虽然因为下雨的关系，瀑布的水流大了一点，但还没有到将人冲走的程度。 玉山明眉头紧皱，单手按在膝盖上盘坐着，回来后，并没有让托司跟过来，而是把它放在了家里，自己来到了这处承载了他为改变未来而付出努力的回忆的修炼之地。 “为什么……为什么不行……”，玉山明在意识空间中不断推演着自己与角都飞段交手的战斗。 “最后一瞬间，没能将角都击败……九尾查克拉没能发挥出该有的作用……要是能……阿斯玛老师……就不会……” 玉山明尽了最大努力，但他依旧无法面对鹿丸……面对阿斯玛班的任何人……甚至都不敢去见红老师——他没能履行自己的承诺。 “我迄今为止……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的吗……圭太老师……阿斯玛老师……为什么……为什么命运给我看到了希望……却又让我经历绝望……” “哪怕是用出了母亲帮我觉醒的力量，加上九尾查克拉的加持……角都的力量……” 在玉山明自我痛苦的时候，一个身影只能在树林背后默默地看着，却是无法靠近。 “很想上去替他分担痛苦，对吗？” “小樱？” “我也是……但是替他分担的人不会是我……我现在也没资格……毕竟（他）交代的事情……我也没做到……”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刚好在周围巡视的时候……路过……有些担心……所以……” “机会是稍纵即逝的，看——有人过来了……” 只见一个身影穿过重重树林，来到了这里。 “明！你真的在这里！” 只见鸣人直接跳进了河中，来到了玉山明的身边。 “告诉我！阿斯玛老师……究竟是怎么……”，鸣人想确定自己的记忆不是一场梦。 “阿斯玛老师的死……是我的疏忽……大意……” “嗯？” “是我的自大……害死的……” “什……么……”，听到这里，鸣人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