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晨曦
“真是的……随便出一次村回来居然能给我添这么多麻烦，有空我还不如想想怎么还清以前的债务！” 处理着这次营救风影的任务报告，纲手叹了口气，将刚看完的文件和还在医院接受治疗的三人的诊断确认书扔到了一块，有些头疼地用右手拇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ue。 “一个使用写轮眼的力量过度，再被另一个家伙搞得身心俱疲；一个大傻子，不知什么原因，体内的查克拉属性变化发生了改变；最离谱的是玉山明是这次任务的策划人之一，现在倒好，记忆却保留在了四五岁孩童时的记忆——”，按纲手的说法，这次任务真是亏大了！ “纲手大人……别这么说……毕竟对手是晓，而且还是s级任务……相信最后鹿丸一定会给我们带回好消息的……” 毕竟这次营救风影任务的时候，砂忍村开出的条件是非常丰厚的，更何况火之国和风之国在中忍联合考试结束后在慢慢消除矛盾和争端，在这片大陆上互成犄角之势，一旦两国完成最后联盟的条件，达成军事防御阵线一致的状态，至少能够扩大对周围小国的影响力，提升木叶在五大国之间的地位。 “报告火影大人，来自砂忍村的信件到了……” 原本还想安慰纲手几句的静音，看到对方渐渐严肃到扭曲的面庞，就觉得刚才的话很有可能打脸了~~ “纲手大人……鹿丸……那里应该有好消息……吧？” 静音感觉自己说完这一整句话，就已经让心提到了嗓子眼。 纲手突然就将一旁之前静音准备的茶水捏在了手心中，一咕噜地将水牛饮般地灌了进去！ “纲手大人……？” “坏事还真是一件接着一件……”，纲手咬牙切齿之际将攥在手中的茶杯直接捏碎了！ “第……062号……”，静音转过头去为现在化为碎片的杯子默哀了一秒。 原来，刚才送来的信件是鹿丸从砂忍村寄回来的密件，里面详细记载了目前我爱罗回到砂忍村后发生的情况，以及与砂忍村谈判任务后续的结果——毕竟短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多事，不仅震惊了整个风之国，同时消息也传到了其他五大国的忍村之中。现在传递出的信息有两条:一是砂忍村遭受袭击，边境防守力量加强，风之国的军事力量可能会受到影响，附属风之国的小国和城市可能出现不安定的情况。二是木叶对砂忍的援助，风影已经救回来了，但砂忍村遭受了一定的伤害，而且还引发了内部政变，现在就看木叶下一步动作是如何取舍了。 “政变？怎么会？那刚营救回来的风影岂不是很危险？而且鹿丸……” “不过已经结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砂忍村内部新旧势力的一次大换血……砂忍村的副指挥官蚧辅发动政变，趁村子出动大量倾向于我爱罗的忍者后，召集了自己的人控制了整个砂忍村，袭击了总指挥官马基，并且将长老团的大半家族掌权人杀害！妄图消灭掉我爱罗的影响力……” “这……那最后谁赢了？” “这也是奇怪的一点……最后我爱罗等人返回村子时，政变的一方却是没有设下埋伏，反而是双方进行了决斗，最后以我爱罗的胜出而将砂忍村的境地化险为夷，不但没有使村子势力分裂，反而在结束事情后，那些家族新的掌控者都坚决拥护我爱罗成为风影，整个砂忍村的领导和决策高度一致……” “这岂不是……” “这件事暂且不论……关键是这件事发生后，我爱罗第一时间宣布与我们木叶维持同盟关系不变，并且向我们请求申请资源援助重建砂忍村……这小鬼的手段真不像是刚当上风影的小子……”，现在这件事才是让纲手真正恼火的地方。 按照我爱罗话里的含义，都已经是同盟了，你就好人做到底，先借点钱让我村子维持生活，以后慢慢再还了……这样一来，木叶便不能因为之前的援助而狮子大开口，反而还要赔物资出去支援“西部大开发”，否则这同盟关系在五大国眼中像是靠利益维系的一样，前面两年两国交好的工作就变成表面工夫了，而所谓的同盟也就无法起到震慑作用。 “向我爱罗提供这建议和说法的必定是和鹿丸不相上下的人物……”，大门推开后，长老团的两位火影顾问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老家伙怎么来了？”，纲手有些不悦，对方必定是想来知道这次援助能够从砂忍那边得到了什么好处——毕竟像卡卡西这样的顶尖战力都派出去了，要是回报和支出不成正比，那她这个火影的能力可就值得考究了， “我们同意援助计划，其中一点便是获得开发风之国境内的丰富矿脉的特权，战略物资贮备之一的矿物是国力的表现，大名那边才好有所交代……” “其次是显示木叶的强大，能够救回风影，自然是让村子的影响力进一步扩大。大蛇丸策划的木叶崩溃事件在之前对我们火之国的实力评价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土之国和雷之国一直在试探我们，而水之国随着国内势力的逐渐统一，也开始将重心放到了大陆这边，我们现在的形势可不容乐观！” 而且当初让纲手或者自来也来当火影，就是为了震慑国内的宵小以及传递给外界一个信号——木叶不仅限于靠三代火影才能支撑住木叶的根基，而是还有像纲手和自来也这样名声大噪的强者守护着木叶。 “想必鹿丸当场替村子也是接受了对方的条件了吧！” 换两位顾问来交涉的话，其实也是和鹿丸的做法没什么两样，现在的木叶需要拿出手腕，显示强大，这两年的恢复状态至少要赶上木叶崩溃事件前。从道义上和盟约上看，砂忍村那边都是弱势群体，木叶不可能强压不要脸面的让对方给足好处，这样一来不如索性大方一些。再说砂忍现在将矿区开发权让给木叶，现在风之国的局势还不稳定，火之国的开发商未必敢去接手，而且交通一直是大问题，毕竟矿工可不是忍者！那里的风沙和恶劣的天气只有当地人才能适应…… “从初代传承下来的精神就是不侵犯他国。现在也是形势所逼，这个哑巴亏就暂且吃下，日后再把这账算在大蛇丸那家伙头上吧！”，纲手只能这样接话道。 “更何况，现在木叶和砂忍村是一条船上的人，背后捅刀子的事情我可干不出！” “也只能是这样了……”，两位顾问点点头。 “那么，两位还有什么要留下来的必要吗？我这里可不管夜宵的！” 纲手有些别扭地看着这两位喝着静音刚递过去的茶的老人。 “刚才不是说要找大蛇丸算账吗？” “两年过去了，大蛇丸对木叶做的事情也该再划个箭头了！” 两位顾问似乎是早有预谋一般。 “大蛇丸？你们找到大蛇丸的下落了？”，纲手也有派出去忍者追查大蛇丸的行踪，但都一无所获。 “这件事恐怕你要和团藏商量一下，毕竟在某些方面，你和三代一样下不了决心……” “嘣——” “什么意思？！”，纲手气得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这脾气还真是……算了，改天再继续讨论吧。等鹿丸返回村子后，先讨论完对砂忍的物资援助，再说这个吧！” 看着莫名其妙过来，又干脆利落地离开的两位顾问，纲手莫名感到不快，此时真希望有个人能够来分担一下…… 距离砂忍村内部政变的事件过去两天了。两天时间，重拾砂忍村的秩序，抚慰民众的演讲，千代婆婆的葬礼，海老藏的复出，马基长老的顾问任命，和木叶使者鹿丸的谈判……我爱罗回到村子休息的时间不过数个小时，难以想象他两天之前还在鬼门关徘徊了一圈…… “滴答……滴答……”，眼泪落在了干燥的沙土上，发出沉闷的溅落声。 “风影大人……”，马基走进了风影来到的瞭望塔，看到我爱罗正一个人望着天边的月光不由自主地落泪。 “马基……老师……” 马基还是第一次看到成为风影的我爱罗流泪，这真的是自称“自爱自己的修罗”在落泪吗？ “风影……” “现在就叫我我爱罗吧……” 马基稍微愣了一下，以往他当我爱罗的老师时，只会用各种手段和方法让对方听话——但从木叶的中忍联合考试回来以后，我爱罗待人的态度尽管没有太大变化，冰冷的外表下，眼神和语气却是悄然在改变。这让马基相信我爱罗第一次跟他说要当风影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改变砂忍村的未来就在那一念之间。今天，却是让他相信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您是在为村子的人哭吗？还是说千代婆婆……” “不……”，窗口吹进的清风将我爱罗的头发轻轻扬起，月光下照耀的额头刺青让人的目光忍不住向那里集中。 “千代婆婆的牺牲是给了我必须当好村子的硬的动力，村子的各位则是给了我做一个敢于担当的影的信心！勇气……我说过了。现在，我又多了一个不得不把村子的大家引领向光明的理由——” 马基听到这里，也大概明白了我爱罗为什么而落泪。 “是蚧辅吧……” “蚧辅最后死在了我的手中……为我能够完全收回风影的权力扫除了所有的障碍……” “是的，他是为了村子……为了大家的未来……为了在最坏的时候清除掉所有污秽，给大家光明的未来留下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他是自愿为风影而死……”，他做到了马基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那些死去了家主和族长的长老背后都无条件地和我站到了一起……” “是的，蚧辅在政变前，已经联合了各家族支持的人和分家……完成后，他与六名勇士担下了所有的罪责……让村民最短时间内信任风影和高层，只有这种方法才最有效……” “甚至连想让木叶提供物资援助的诱因都算在了自己的头上，还争取到了延缓给木叶高层援助条件的理由……” “……”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月光，等待天边沙漠处泛白日出的到来。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帮我阻止他……” 依旧是原来的黑暗空间，对方不再是恐吓自己的庞然大物守鹤，而是那个被锁住的男子。 蚧辅与我爱罗最后对决的时候，马基想阻止，蚧辅怕计划泄露，将我爱罗制止住自己长刀的手换了个方向，将刀口对准自己，送进了胸膛。 “风影大人……修罗已经消失，一切都结束……” 我爱罗质问着这个救了自己的男子，尽管蚧辅当时不会真的杀了他。 “我？”，男子有些困惑，“那一瞬间不正是你的意志影响到我吗？你救下人的心意我未能收到……” “我的意志？”，我爱罗并未感觉对方有要控制他的欲望，这一点与守鹤不同。 “就如同你现在后悔或者伤心一样，会影响到我。而我的力量来源于信念，若你以恨为力，便化为修罗！” “修罗……”，我爱罗摇了摇头，“加瑠罗为了让我学会保护自己才对我说的……” 我爱罗在完全复活前，朦胧中感受到了一个熟悉温暖的面容，看着像加瑠罗，却不是…… “我的父亲是四代风影罗砂……母亲给我的名字，其实是想表达对父亲的爱，让我不要憎恶父亲让我成为人柱力这件事吧……” “你是……我……爱……罗……”，黑发男子面部扭曲起来，似乎在忍受什么痛苦一般，周围束缚的锁链开始缓慢收缩到一定程度！ “你身上这个……” “没……时……间……记住……五影……会谈……佐……助……”，话音未完，黑发男子被挤压成了一个球体。 “喂……” 我爱罗试了好几次，无法再与之交流后，便回到了现实。 天此时已经大亮，远处的太阳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仿佛阳光普照之处即是希望一般。 “五影会谈……” “嗯？为什么提这个？”，马基有些意外，“五影会谈是七十多年前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