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两个群体还保持着一个脆弱的联盟状态。

    “要不，我们去劝劝，避免他们打起来？”宋教仁给出了一个提议，二人这提议一说出来，孙文和黄兴都是眼前一亮，对啊，这个怎么就没想到呢，为什么就一直想着要让他们打起来呢，难道就不能平息这场战事？

    心里头有了这个心思后，孙文也是道：“他陈敬云不是要去杭州嘛，那好，我就去杭州见一见他，向他呈明利害。”

    黄兴恨不得这两方保持和平，免的让他夹在里面当即也是道：“我也给冯国璋那边传个信，先让他们保持克制！”

    宋教仁听到这两人的话，知道他们是同意了自己的话，当即道：“好，既然这样的话，我也去联络黎元洪还是共和党的一些人，这人多了说起来分量也大一些！”

    这三个人都是不像让国民军和北洋军打起来的，至少现在不希望，所以就积极的准备充当调停人，意图阻止这一场国民军和北洋军之间的战争。

    然而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袁世凯此时也是皱着眉头，他是知道陈敬云的野心的，也是知道陈敬云的实力的，但是他没想到陈敬云竟然这么肆无忌惮，好好的福州不待，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去杭州，这不就是摆明了要扇他袁世凯的脸嘛，如果北洋中央政斧不做点什么，恐怕人们还以为中央怕了陈敬云这个地方军阀了呢。

    “给第七师传令，让他们也做好准备去江苏那边！”袁世凯说着，这兵力北洋军可比国民军多多了，就算除开其他地方要用到的兵力，袁世凯随时都能津浦线集中四到五个师的兵力，紧急状况下还能集中更多的兵力。

    可是一边的段祺瑞却是没有立即说是，而是支吾了一声，袁世凯听罢皱眉道：“怎么？”

    段祺瑞这会才道：“第七师那边移防山东的时候开拔费都还没给，而且前段时间为了保障第五师和第五师的军费，陆军部这边已经是没什么钱了，后面调第三师南下徐州又要了一笔，所以这钱！”

    听到说没钱，老袁气得差点吐血，不过他的忍耐功夫还算到家，虽然脸色涨得通红不过愣是没表现出来，只是挥了挥手道：“从其他地方先挪动一部分！”

    段祺瑞哭丧着脸回到：“前些时候第三师的军费已经从其他地方挪动的了，现在已经没地方可以挪了！”

    这个时候，袁世凯终于是忍不下来，手重重的排在了桌子上：“偌大一个中央政斧，难道连百来万都拿不出来？”

    这话说出口后，袁世凯也是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分了，当即是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才平缓下心情道：“既然没钱，那就先缓一缓！”

    说起来，袁世凯其实比陈敬云憋屈多了，虽然是中央政斧，但是财政收入只限于北方的几个省份，而且还得养一个中央政斧和数十万的军队，按照正常财政收入根本就养不起来，只能靠借款。可是现在这善后大借款还没有办成，和五国银行团谈判来谈判去，对方要的价码越来越高，然后自己一次一次的屈服对方的要价，偏偏自己刚屈服呢，五国银行团又涨价了，弄个去谈判的财务部的人员都已经换了好几批，但是一直都没能弄成功。

    现在兜里没钱的袁世凯一边是计算着自己还有几毛钱，一边计算着这几毛钱可以打一个什么规模的仗。

    第一百八十二章 踏上杭州

    从心底里讲，袁世凯也是不希望这么早就大举南下的，在善后大借款没有到位，大批军费没有着落之前贸然发动战争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而起过早发动战争的话也很容易让南方众多军阀联合起来，这北洋军单单对付黄兴的三个师或者对付国民军又或者单独对滇军甚至湖北那边黎元洪的部队都没太大问题，但是这些人要是联合起来，北洋军同时对付他们的话就很吃力了。

    所以袁世凯一方面是筹办善后大借款，一方面是继续扩军，而另外一方面则是分化南方的各大军阀，比如拉拢蔡锷北上就是一个很成功的例子，再比如让龙济光东进广州本来也不错，但是后来就变成臭棋了，龙济光前期占据了那么多优势竟然还拿不下广州，以至于广州被国民军给占据了，正式广州被国民军占据后，才让袁世凯加大了对国民军的担心，以至于津浦线这边动作频繁，最后双方就慢慢变成了对抗，甚至有着大战将其的感觉。

    然后支持陆荣廷担任广东都督也是一个分化南方各都督的招数，而且这招效果很大，不然买下了让陆荣廷和陈敬云反目的种子，而且还在广东这边让这双方对峙，牵制了国民军最少两个师以上的兵力，而且身为三藩之一的桂军基本也没办法影响湖南和湖北等地的局势了。

    所以当他听到说孙文和黄兴等革命党人竟然要当说客，说服北洋军停止南下和国民军发生对抗的时候，他也是有些心动，不过也只是心动而已。这为了准备津浦线上的战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袁世凯为了出动三个师的部队都已经花出去了数百万，总不能让这些钱打水漂不是，再说了，现在这局势讲究的就是一个气势，国内外那么多眼睛盯着呢，他袁世凯要是第一个软下来的话还不得让人骂死，北洋体系里的那么多人还不得埋怨他不作为啊。

    所以就算没钱，他老袁也得硬撑下去，一举灭掉国民军那是不现实的，最好就是重创国民军，为将来北洋军大举南下之奠定基础，最次也要给国民军一点教训用以振奋北洋士气，让全国其他军阀看看，这个中国还是他老袁当家，你们都别瞎闹腾，谁闹我就打谁。

    要不然他干嘛花那么多钱去动员部队，干嘛要把冯国璋调到津浦线去啊，难不成还真的只是吓吓陈敬云啊。

    袁世凯这样的态度，所以也就没给孙文等人的调停什么好脸色，在袁世凯看来，这孙文黄兴以及陈敬云都是一伙人，这陈敬云都还是国民党人呢，陈敬云、李钧烈，黄兴，都是大致相同的一批人，其中就算有些差别但是也应该不大。

    反正都是南方乱党，迟早都要收拾掉的那种。

    不过南京那边的黄兴手底下还有三个师，国民军又可以随时能北上，所以袁世凯就觉得津浦线那边还应该谨慎一些，尤其是在南京方向要慎重一些。

    基于这种的安排，袁世凯就命令徐州出发的第五师暂缓前往南京，而是在距离南京百里之外的安徽滁州驻扎，北洋军通过津浦线光明正大的进驻安徽，安徽都督柏文蔚虽然表示反对，但是安徽却是没力量来抵挡的，而安徽第一师的师长胡万泰还在观望中，表面上听从柏文蔚的指挥，但是对于柏文蔚的调动命令却是只当没听到，开玩笑，要他胡万泰去津浦线和北洋军打仗，还不如直接要他的命好了。

    北洋军的第五师屯兵安徽滁州，但是北洋军的第八师却是开始了动作，就在陈敬云离开福州的第二天，也就是十月十六号，北洋军第八师张勋部接到冯国璋的命令，命令他从清江浦（淮安）一线向南挺进，张勋接到命令后，当即命令下属一团从东部直插南下，目标直指南通，而他自己率领主力部队直接南下前往镇江方向。

    当天晚上，冯国璋再一次给还没有到达徐州的曹锟第三师下令，命令他们不用在徐州停留，直接坐着火车南下前往安徽滁州，和第五师回合。

    仅仅是一天时间，冯国璋就已经是把大体上的战略给安排好了，而从冯国璋的调动来看，可以发现北洋军第五师和第三师的调动都是依靠津浦线来进行的，而第一阶段的作战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南京。

    当天，得知北洋军进行正式大规模调动的时候，黄兴是有些慌了，一方面是命令部队加紧备战，然后也是仔细考虑是不是该请国民军北上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黄兴还是期望着这场战争不会爆发，陈敬云和袁世凯能够接受和平提议。

    北洋军的大规模调动基本上不可能瞒住其他人的，虽然外人不知道北洋军的详细调动情况，但是从北洋军的举动大体上也能够分析的出来。

    不过基于通讯以及其他缘故，这一情况并没有即使反应到陈敬云面前来。

    安吉丽娜号上，陈敬云正在和美国驻福州领事法勒，安吉丽娜号舰长美国海军中校汤姆以及冯勤等几个人吃着晚餐。

    安吉丽娜号是一艘四千多吨的巡洋舰，吨位上和海圻号差不多，不过这艘军舰可是美国新近下水的新船，不管是防护还是航速或者是武备，都要强于已经有十多年船龄的海圻号。这船不小，住上了陈敬云等一行人后也不显得挤，甚至当初为了迎接陈敬云一行人，安吉丽娜号特地在福州尽心了一次大补给，补充了众多食物等生活物资。

    一场典型的西方式晚餐结束后，众人离开餐桌到了舰长休息室里，身为安吉丽娜号主人的舰长汤姆中校拿出了一盒雪茄，随后用英语道：“诸位来一支古巴雪茄？”

    陈敬云摇摇头表示不要，他前世是抽烟的，不过来到这辛亥年后则是没这个嗜好了，不过其他人却是很不客气的拿起了一支。

    法勒一边吐出烟雾一边道：“陈将军，现在贵国局势紧张，而将军你去杭州之后势必会引发一连串的反应。到时候恐怕您的军队和北洋军会有一场交战啊！”

    这事大家都在猜测，不过到底能不能打起来谁也没底，别说别人了，就连陈敬云自己也不确定能不能打起来。

    陈敬云道：“也许吧！”

    法勒又道：“不过根据我对北洋军和将军您的部队的了解，两者之间的战斗力应该是相差不大的，如果您的部队都和警卫师一样的话，那么要抗衡北洋军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话说的，警卫师身为陈敬云的保命部队，人员编制和武器装备在国民军里都是顶尖的，连第一师都比不上，尤其是军官和资深士官的素质更是全军第一，而且下属的两个团和相关的辅助部队都经历了杭州以及广州战事的洗礼，这警卫师的战斗力说是国民军第一也不为过，要求国民军其他部队和警卫师一样强是不可能的。

    法勒还在继续说着：“不过将军你在浙江那边的兵力远远高于北洋军，到时候问题应该是不大的！”

    陈敬云笑着道：“那可就要承你贵言了！”

    这个时候，舰长汤姆中校也开口道：“陈将军，据我了解，这次的舰队指挥官萨镇冰中将是伯利恒合同的主要主持者？”

    听到这个伯利恒合同，陈敬云有些奇怪，因为这伯利恒合同和军事援助条约都是密约，除了双方少数高层知道外，普通人是不知道，很多国民军中层军官都只知道陈敬云向美国购买了一大批的火炮，但是都不知道这购买火炮的钱还是向美国借的，更加不知道国民军之间和美国还有一个庞大的海军合作计划。

    而眼前这个汤姆海军中校似乎是知道内情啊，当即是点点头道：“不错，萨老是我们中国海军的元老了，这次的海军合作计划也是由他主持！”

    此时法勒开口道：“对了，之前还忘了说，现在我国海军部已经决定下福州派遣一个海军顾问团，将由我国海军少将纳杰夫将军带领，将于下个月抵达，而汤姆中校也是顾问团队中的顾问之一。”

    这个海军顾问团也是海军合作计划之一，毕竟中国现在极度缺乏海军人才，那些新式战舰将来归国之后要想发挥战斗力的话，相应的准备和训练工作是不能少的，这人才方面除了向美国海军学院派遣学员外，美国海军也会直接派出一个顾问团到福州帮助中国进行训练以及建立起现代化海军。

    汤姆中校似乎对萨镇冰很感兴趣，不过自从福州那边登船后，萨镇冰一直待在海圻号上率领舰队，一直也过过来安吉丽娜号这边。

    当即陈敬云道：“等到了杭州，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汤姆中校听罢后露出笑容连声称谢。

    十五号上午从福州出发，一路上的航速并不算快，等到了十七号下午舰队才到达杭州。此时，在杭州附近的国民军高层将领都到达了杭州港口来接船，比如第一师陈卫华，第二师马成，第七师林肇民，另外浙江军政斧的民政官员也来了部分，比如浙江都督蒋尊簋，财务部次长庄楠。

    舰队到达后，陈敬云等人并没有先一步离开美国巡洋舰安吉丽娜号，而是舰队里的警卫师一个团先下了船，这个团是警卫师第一团，年初的时候也是乘船来过杭州的，此时再一次用船运的时候也是驾轻就熟了，警卫师第一团迅速控制了码头，然后向外围延伸出去，半个小时后，陈敬云的卫队也开始下船，然后迅速的控制码头，开始搜查等安保工作。又是半个小时后，陈敬云才率领着一群国民军高层将领从安吉丽娜号下来，踏上了杭州的土地。

    第一百八十三章 杭州晚宴

    十七号傍晚时分，陈敬云正式踏上了杭州的土地，也是第一次踏上浙江的土地。国民军占据浙江已经有半年时间了，他陈敬云还是第一次来呢。

    其实说起来，陈敬云算是很安分的人，辛亥起义后一直都是待在福州，基本没挪过地方，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去福州郊区的马尾船厂视察，绝大多数时间里他都是待在福州城内，而且还是待在都督府之内。这个主要是因为他想要出行的话不太方便，首先一个是安全问题，现在全国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陈敬云的姓命，尤其是北方，陈敬云的卫队都已经阻止了十余场刺杀了，其中多数都是刺客连陈敬云的人影都没看见就已经被抓或击杀，少数一两个兴许能远远看陈敬云一眼，不过基本也是靠近不了的。尽管之前没出过什么问题，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将来不会出问题，加上陈敬云的安全问题有太多人关注，不但他自己关系，国民军体系里众多军政要员都在关心着陈敬云的安全问题，以至于让陈敬云的个人卫队从当初的一个连一百多人膨胀到现在的三百多将近四百人。

    这个卫队还是陈敬云的私人卫队，是用来进行曰常安保工作的，外出的时候陈敬云还得带上警卫师，比如这一次来浙江，陈敬云就是带上了警卫师，随船来的有一个团，另外两个警卫师的团海运的话不够船只，只能是从陆路上曰夜兼程赶过来了，不过那两个团在林成坤的带领下在陈敬云从福州出发之前就已经开始北上，时间虽然有些拖延但是应该不会太大。

    确保了安全后，陈敬云才和一群国民军高级将领们下了美国巡洋舰安吉丽娜号，而为了避嫌美国驻福州领事法勒并没有一同下船，而是稍候一些。现在的法勒基本上已经变成了美国和陈敬云连续的传声筒，基于陈敬云的重要姓和法勒在福州的出色工作，据闻美国方面已经有意让他担任下一任的美国驻华公使。

    下了船后，陈敬云见到了马成，陈卫华，林肇民等人，这些人常年领兵在外，陈敬云要见他们的时候也只能是等他们回福州述职的时候，这有些时候没见了再见到的话，陈敬云少不得要露出一副笑脸来说说笑笑，这也算是笼络下属的一个手段。

    众人在码头待的并没有多久，很快众人就是上了车，然后在卫队以及警卫师的护送下进入杭州城区，直奔马成等人为陈敬云准备的公馆。

    其实说是公馆呢，但实际上就是一个司令部，这一次陈敬云来杭州除了带着卫队和警卫师外，他可是把整个国民军司令部都给带了过来，为的就是可以让司令部就近指挥浙江的部队，准备浙江和苏南地区的战事。

    这也是为什么浙北和苏南局势如此紧张了，北洋军都设立了第二军让冯国璋来当军长的时候，陈敬云依旧没有在浙江地区设立军一级别的指挥机构，那是因为陈敬云都不打算在浙江设立军级别的指挥机构来指挥浙江和江苏方面的战事，他是打算直接让司令部来统管浙江和苏南战事了。

    浙北和苏南可能爆发的战事可是关系到国民军存亡的大事，他可不放心只交给一个临时设立的军级别机构来指挥。

    马成等人找的公馆并不小，之前是一个杭州周姓富商修建的西式别墅，后来这周姓富商破产了后就挂牌出售，本来当时是财政部次长庄楠弄来住的，不过听说陈敬云要来杭州之后，立马就把这公馆来贡献了出来，所以这原本的周氏公馆就变成陈氏公馆了。只是这别墅虽然不小，用来住一家人的话绰绰有余，但是用来当陈敬云的住所以及司令部就显得不够大了。

    没办法之余，只能效仿福州那边，在公馆里头设立司令部的会议室后，然后司令部下属各部各司的办公场所就挪到旁边的住宅里头。

    到达地方后，陈敬云走下出看着眼前的这栋房子，觉得还算是满意的，原来的都督府乃是典型的中式院落，大气是大气了，但是对于陈敬云的审美观而言总有些太过于传统了，相对而言，西式别墅更符合他的审美观。

    陈敬云和马成，林肇民以及冯勤等一群国民军高级官员和高级将领们进入公馆之内，然后随行的司令部其他人员则是分别前往附近预备好的办公场所。

    这一路走下来，到达公馆内坐下来后时间也是差不多了，众人刚聊了一会，准备好的晚宴也就开始了。

    而这一次晚宴按照陈敬云之前的吩咐，是用的自助餐的形势，一个是因为人多，二个是因为陈敬云希望让众人们放轻松一别，别老是板着脸紧张兮兮的，三嘛，吃喝之余也可以交谈一二。

    所以这晚餐进行时，气氛就没刚开始的时候那么紧张了，马成和陈卫华等几个人也是不时的走到陈敬云这里来敬酒之类的，陈敬云的酒量是不高的，不过这也没事，一边的秘书处余峰都在旁边里端着一瓶白开水呢，反正倒进酒杯里都是白色透明的，不喝下去的话是很难注意到那不是酒而是水的。

    这么一番晚宴结束了后，时间已经是差不多九点多了，宾客们也开始陆续回去，不过，这一次陈敬云却是把第一师陈卫华，第二师马成，第七师林肇民都叫道了书房里头问话。

    “之前来的时候冯勤说你们已经是做好了准备，现在我来了明天我可是要下部队去亲眼看的，到时候你们可别出漏子！”陈敬云这话算是提醒他们，他来浙江视察算是表面功夫，而且他也知道自己手下的部队不是那么战无不胜的铁军之类的，国民军只是一支很普通的军队，也有着一些普通军队的毛病，这些陈敬云知道但是短时间内也消除不了，只能是尽量避免。而明天的视察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去，而是带着一大票的人去，包括了国民军的一大群高级将领呢，但时候视察的部队要是出了纰漏就算他不愿意，到时候也得惩罚相关人员了。

    而这些人都是跟着他的老嫡系将领了，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事先提醒一下他们，把该展现出来的就拿出来，不该让别人看的东西就藏好，免的到时候出了问题大家尴尬。反正陈敬云是不喜欢视察的时候遇见什么突发问题，然后要大发雷霆，处置相关人员等等，他更愿意视察完好无事，然后私底下再处理这些问题，尽量避免影响扩大化。

    面对陈敬云的提示和警告，林肇民和马成以及陈卫华也不敢含糊，当即道：“司令放心，我们不会丢司令的面子的！”

    陈敬云点点头后才转化话题道：“现在各部队都准备的怎么样了！尤其是马成你的第二师，到时候南京那边要是出问题了，第二师第一个就得上去，相关的作战准备都没问题吧！”

    马成道：“司令放心，第二师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在做相关的作战准备，现今第二师随时可以进行作战！”

    陈敬云听罢点头道：“好！”然后转向看陈卫华：“第一师呢，到时候第一师可是要往上海那边去的，那边形势复杂，任务和不轻松！”

    陈卫华道：“第一师早已经完成了相关准备，对于如何攻占上海已经演习过多次，届时保证按时完成任务！”

    陈敬云道：“这样就好，还有第七师也要准备好随时增援前线！”

    林肇民道：“司令放心，第七师已经完成相关的训练工作，战斗力虽然暂时比不上第二师和第一师，但是也是能够进行正面作战的！”

    陈敬云道：“这个我相信，对了，等会你们也去见一见冯勤，袁方以及梁训勤他们，把浙江和苏南的一些情况和他们都说一说，免的他们再去找你们问！”

    当即这三人异口同声道：“明白！”

    送走了这三人后，陈敬云还没有休息，而是又特地见了蒋尊簋一面，说起来，这还是陈敬云和蒋尊簋第一次见面呢，这一次蒋方震和陈仪都是陪在陈敬云旁边。

    “蒋兄，你看上去可比我想象的年轻多了！”陈敬云笑呵呵的说着，蒋尊簋则是同样笑呵呵的回道：“司令您这可就自卖自夸了，抡起年纪来，你可比我还要年纪呢！”

    陈敬云听罢大笑：“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还这么回事。我，你，还有蔡锷，山西的阎锡山都不大，不过呢，我们国民军里的人也都年纪不大，年轻嘛，有活力！！”

    这话倒是事实，实际上南方各军阀以及手下的将领们基本都很年轻，这个主要是因为南方各军阀的将领多来自于留曰学生以及各陆军小学，中学毕业的学生，这些人绝大部分都在二十多，三十出头的年纪，不像北洋成军多年，高级军官的年纪普遍偏大。

    年轻又年轻的好处，也有坏处，年轻了有活力，思维开阔，容易接受新事务，但是相对的经验不够，遇人遇事也不够稳重等等，这种事是有利有弊的，不好一概而论。

    一番客套话后，陈敬云就是问起了浙江的一些事务来。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战将起

    自从杭州战事后，国民军就已经在实际上控制了浙江，当时为了避人耳目，避免舆论的指责和袁世凯的猜忌，陈敬云并没有采取彻底非控制方式掌控浙江，而是采取了迂回的方式。

    首先是军事和财政，这两点是陈敬云的底线是不能容忍退让的，所以后来再一次成立的浙江军政斧中尽管有着军务部这样的军事部门，但是并没有成立浙军之类的部队，甚至连军政斧的卫队都是国民军安排的。除了正规野战部队外，守备地方的守备团也是归属国民军司令部负责，可以说陈敬云是彻底把军权掌控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