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接下来，陈敬云和往常以往再一次的参考了福州兵工厂，和工人代表们交谈，过程中很惊奇的发现福州兵工厂竟然也成立了国社党分部，有了个国社党委员会，得知这事后陈敬云立即转头对钱翰朗道：“这事做的好，国社党不但要招收名士军政要人扩大影响，还要在下层人民中扩大影响，尤其是工人阶级，帮助他们解决实际问题，提高工人的生产效率！”

    一路厂房看下来，陈敬云竟然是走的有些脚酸。

    现在的福州兵工厂规模已经很大了，按照产品分成了好几个区域、轻武器厂、弹药厂、火炮厂，以及附属的钢铁厂、化学厂、木材厂、机器厂，甚至还有铁矿场等，林林总总加起来竟然有十多个部门。

    这些部门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了兵工体系，从基础的采矿炼钢，化学制取炸药，再到钢铁成型为各式武器。基本上全部都有，从某种程度而言，这个年代的兵工厂就是一个重工业体系，这一点不但福州兵工厂如此，汉阳兵工厂同样如此。两者不同的是，汉阳厂附属的钢铁厂规模要大得多，而福州兵工厂附属的钢铁厂要小得多，这是因为福州附近并没有大规模的煤铁矿，只能靠一些小打小闹的铁矿来维持，虽然说在福建西北部也有一些矿山，但是交通不变运输困难，到目前为止福建内部的煤铁虽然还可以满足福州兵工厂的需求，但是如果将来福州兵工厂进一步扩大的话，就很难满足了。

    不过短时间内来看，福州兵工厂要扩张是不太可能的了，一方面是没钱继续投资，另外一方面福州兵工厂的产能已经不小了，可以说目前福州兵工厂的产能供应国民军五万多人已经很充足，比如步枪，现在一个月能生产两千多支，但是目前国民军本来就不怎么缺枪，以前还有五千多支88式步枪库存。所以现在生产的12式步枪给主力部队装备后，换下来的大批88式步枪也都库存着。至于出售，陈敬云暂时没这打算，他的危机感很浓，生怕到时候和周围军阀或者和北洋发生战争，到时候有着大批枪支弹药库存才能迅速补充，到时候也能以此快速扩军。等以后局势略稳，库存的也足够多了，那时候就可以考虑把替换下来的88式和汉阳造卖掉了，现在嘛，多多益善。

    走过钢铁厂，陈敬云抬头望去远边的一个厂房前面却是有一大片的空地，而空地上摆放着几个木头架子，而等他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三架双翼木制飞机。

    “这是飞机？你们弄的？”陈敬云可从来没听过福州兵工厂也弄这飞机啊，记得当时他是给马尾船厂那边下过任务，说是既然没船可造，那就造飞机，到时候自己买！

    这会的唐辉康却是摇头道：“这个不是福州兵工厂原有的，而是马尾船厂那边迁移过来的！当初我们收购了马尾船厂后，整合了他们剩下的设备和技术人员，分成了一个造船部门，和一个飞机部门，剩下的人员和设备都补充到了其他各个部门中！而这个飞机部门也就随之迁移到这边来了！”

    陈敬云看着那几个木头飞机，有些感兴趣了：“走，去看看！”

    第九十七章 航空工业

    从1903年12月莱特兄弟驾驶自制的3.2型飞机升空到1912年，左右不过八九年的时间，然而就在这八九年的时间里世界航空业却是呈现了一种井喷的发展状况，飞机从一开始只能持空几十秒再到十几分钟，几十分钟，航程从几十米，到几百米，几千米再到几十上百千米，发展速度快速无比。

    而飞机的出现同样引起了各[***]事家的注意，虽然各国重视程度不一样但是基本都已经开始涉足到飞机这一项新鲜事务来，而等1911的意土战争中首次出现飞机被用于战争后，更是刺激到了各[***]事家，各国都开始筹备组建各自的航空部队。

    但是另外一方面因为飞机出现时间过短，众多的高级将领对飞机的作用还停留在用于侦查，甚至连航空部队的军官们也不知道自己的飞机到底能干嘛。加上这年头飞艇正处于上升时期，德国的大型飞艇让各国震撼的同时，各国也都在大力发展飞艇，相对而言飞机在军队中的发展速度在一战之前是很缓慢的，各国部队甚至对飞机都没有明确的姓能等要求，只要求能做到侦查，容易驾驶。

    简而言之，在1912年这个时候，飞机还是一个新鲜事物，各[***]事家们虽然对飞机抱有希望和好奇，但是还没有认识到飞机即将带来的重大影响。在中国，飞机这玩意就更稀罕了，虽然说已经有不少外国的飞行家在中国进行过飞行表演，让部分中国人知道了飞机这东西但是目前为止，飞机对于广大中国人来说还是很陌生的。

    和其他人不同的是，陈敬云对飞机未来的潜力很清楚，甚至对飞机抱以绝对的希望。现在中国不管在海军还是陆军上都已经落后许多，陆军还好说，真正要统一了后加把劲也能赶上来，但是海军却不能够了，以中国目前的基础工业能力，就算平稳发展三四十年也赶不上英美的海军水平，而要取得海军优势，除了先发制人的研发飞机和航空母舰外，别无他法。

    为此，当他向福州兵工厂投资了重金扩建外，也没有忘记马尾船厂，虽然福建一直财政都极为困难，但是每个月依旧会给马尾船厂拔去相当数量的经费，一方面是用于维持马尾船厂，而另外一方面则是用于飞机的研发。后来福州兵工厂收购了马尾船厂后，虽然军政斧不再给马尾船厂支付经费，但是对于飞机的研发经费却是一直没停下来，甚至福州兵工厂甚至为此专门和装备部签订了研发合同，由装备部支付经费用于飞机的研发。

    原先负责马尾船厂的席之行虽说知道飞机是个什么玩意，但是怎么造他可就摸不准了，所以四处寻找才找到了几个人才，其中有个是留学法国回来的秦国镛，在法国学的就是航空方面的技术，辛亥前还用带回来的飞机给满清权贵以及列国公使进行了飞行表演，只是满清权贵对飞机只是好奇，赞叹声过后就是把秦国镛扔到一边了，辛亥后全国乱成一团，就更没人搭理他了。后来接到了马尾船厂的邀请，说是请他制造飞机，虽然纳闷一个船厂怎么会造飞机但是他看来不菲的薪金以及对飞机的热情，他也就来到了福州。

    之后席之行就以秦国镛为中心，然后集中了搜罗来的十几个技术人员开始研发飞机，这时间慢慢过去的同时，他们也造出来了第一架飞机，虽然哪架飞机只能飞十多分钟但是也足以在场的人兴奋不已了，随后他们又向国外进口了更大功率的发动机，准备设计更大，更先进的飞机，如此时间一晃就是半年有余。

    看着空地上停着的这几架双翼飞机，陈敬云露出了好奇，眼前的这几架飞机并不大，加上站的有些远，所以看上去显得略小，看这飞机的样式和陈敬云前世里看过的诸多双翼木制飞机也没太大的区别，走近了些在仔细打量，陈敬云才发现这飞机实在简陋的很，甚至陈敬云都怀疑这样简陋的飞机能不能飞上天，飞上去后会不会散架？

    陈敬云看着的时候，唐辉康也对旁边的一个男子低声说了几句后，随即转身到陈敬云道：“现在飞机制造厂是由秦国镛先生负责，我让秦先生给都督讲解一二！”

    陈敬云点头，看着这个秦国镛一眼，这人长的也很普通，也都和福州兵工厂的部门负责人一样穿着西服打着领带，没有多大区别，点头示意后那秦国镛也是走了过来，先是道了声：“都督！”

    “嗯！说说，这飞机怎么样，速度，航程，载重如何？”陈敬云随口问了起来。

    一听陈敬云这问题，似乎对飞机极为熟悉的样子，不过转念一想秦国镛也就释然了，要是对飞机没半点了解，恐怕眼前的这个都督也不会浪费如此多的钱财来用于研发制造飞机了吧。要知道为了研发飞机，前后已经投入了十余万的经费，没点信心和期待恐怕是没什么人会拿出那么多钱来的。

    心中定了定后秦国镛道：“我们飞机制造厂已经历尽半年多的研发，前后一共研发试制了四款十余架飞机，然后根据制造的机型进行试验，不断改造。目前这一款飞机就是我们的最新试制型号，动力采用从英国进口的航空发动机，其他机身部分都是我们自己造的，飞机一人驾驶，最大时速可以达到一百公里，航程达到了两百五十公里，载重的话除了飞行员本身，也可以带其他东西，不过我们目前还没有专门研发用于飞机投掷的炸弹，如果真的要带的话只能带手榴弹。”

    “能不能试飞看看！”陈敬云总觉得眼前这飞机有点悬，前世印象里的飞机可都是高技术产物啊，就算是二战里的飞机那也是高级工业产品，什么时候竟然能变得这么简陋了，尤其是那座舱，还是裸露在外连个挡风板都没有，里面的设备陈敬云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几个。

    “当然可以，这批飞机我们造出来已经有七八天了，前后已经进行了数十次的试飞都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秦国镛回答了后就是对着后面的几个技术说了几句，然后一群技术人员就是开始准备了起来。

    这年头的飞机简单，起飞的准备也简单，不用半刻钟功夫就已经准备完毕，随着飞机机头的螺旋桨转动起来后，发出了刺耳的轰鸣声之外，这架木制双翼飞机就是摇摇晃晃的在空地上滑行了起来，而后机头一抬就是逐渐离开了地面。

    陈敬云看到飞机起飞后露出了满意表情，但是这个时候，跟随陈敬云一起来视察的其他人却都是目瞪口呆！

    尤其是林成坤更是张大了嘴巴，彷佛要把整个鸡蛋塞下去一样。

    飞机，林成坤听过好几次了，也知道马尾那边有个飞机制造厂，但是这么久以来今天却是第一次见到实物。刚看见这几架飞机的时候，林成坤还纳闷呢，这飞机就是个木头架子嘛，能飞起来？

    可是当他看到那飞机真的滑行着就飞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等惊讶过后，他的脑海里却是浮现了一个场景！双方军队正在交战，敌人军队派出部队迂回进攻，己方的飞机在天空中发现了这支迂回的部队，然后自己再做出相应的战术调整，歼灭这支迂回的部队。又或者利用飞机从空中发现对方的防线漏洞，然后自己集中兵力一击而下。

    脑海中的这个场景越来越清晰，林成坤甚至还不等那飞机降落下来就已经走到陈敬云身边道：“都督，给警卫师买几架飞机吧，到时候我警卫师就可以成立一个空中侦察连！”

    林成坤既然能够想到把飞机用于侦察，在场的其他人又都不是笨人，自然也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飞机侦察的巨大作用，一边的第四师副师长庄大福同样是露出了期翼目光：“都督，这飞机是个好东西啊！”

    眼看着这几个将领都对飞机起了兴趣，一边的装备部长欧阳天却是走到秦国镛身边问道：“不知道这飞机要多少钱一个架？”

    秦国镛听到欧阳天问价格，立即就是脸上浮现喜色：“现在部队就要采购吗？”

    欧阳天不答反问：“这个还得看价格和效能，最后还得看都督的意思，你先说说价格，我心里也好有个底！”

    秦国镛心里计算了一番后道：“不算前期的研制费用，单单考虑制造成本的话，一架飞机大约在一千五百元左右，其中大半成本都是用于采购发动机！”

    听到才一千多元，也是让欧阳天心里暗松了口气，之前他就怕这飞机一来就是上万甚至好几万，到时候可就采购不了，眼下只有一千多的话还能接受，装备部挤一挤应该也能买上一批。当然了，具体的情况还得看陈敬云的意思。

    听到林成坤和庄大福都说要采购飞机，其他几个军官也是露出期盼神情，陈敬云笑了笑：“都不急，这飞机嘛，肯定是要买的，不过这都和你们没什么关系，到时候我会单独成立一个航空部队来管理。”

    听到这么说林成坤也没失望：“都一样的嘛，装备到各部队和成立新的部队来管理都一样，只要到时候能够在前线提供侦查情报就好！”

    众人说这话的时候，天上的那架飞机已经开始准备降落了，等飞机降落了后陈敬云再次对秦国镛道：“你也听到了，我们准备装备飞机，不过我看现在飞机还有很大的缺陷，你们要继续改！”

    “另外，这种飞机还太小，用来侦查的话尚可，但是用于轰炸就不行了，所以你们准备开发一种专门用于轰炸的大飞机，同时用于飞机投掷的航空炸弹我会让其他人配合你！”陈敬云说着就是想起了航母，今天既然来到了这里，陈敬云索姓也就一并把心中的那些想法都给说出来，就算现在不能造，但是也要开始前期的预研了。

    所以陈敬云直接道：“关于飞机制造厂的方向，我跟你说一说，首先，现在的这款飞机要继续改进，进一步提升各种姓能；第二，尽快设计一种携带机枪的飞机，可用于击落敌人的气球、飞艇、飞机。第三，发展一种专门用于轰炸的飞机，必须携带更多更重的炸弹；第四，飞机所需的发动机尽可能的进行仿制，国产化。这几个大的方向不是说要你立刻就做到，只是给你一个大的方向，让你们知道我们军队需要什么样的飞机，而你们以后该往什么方向努力！”

    第九十八章 航空部队

    秦国镛听着陈敬云说话的时候脸色却是越来越喜，身为中国的第一批航空人，他对于有人这么重视航空的发展感到由衷的高兴的同时，对陈敬云清晰的提出战斗机、轰炸机的概念更是感到好奇。

    秦国镛在法国就是专门学航空的，对飞机的了解放在现今国内就算排不上前三那至少也是前十的人物了，而根据他所知目前各国的飞机虽然发展的极为快速，几乎每一年的变化都极大，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听到说把重机枪搬到飞机上的做法，更加没有见过什么飞机能够装载炸弹的。现在的飞机还停留在一个非常原始的阶段，速度、航程以及载重都极其有限，作用也仅限于侦查这一点上。而之前秦国镛研制飞机的方向也是向这个方向靠拢，主要是希望那个能够研制出一款能够比肩欧美各国的侦察机来。

    但是今天陈敬云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是啊！既然能够载人了，为什么就不能装上一挺重机枪呢？既然都准备带手榴弹了了，为什么就不能带更大更重的炸弹呢？

    很多时候，事情的发展进步只需要一个很小的概念转变，往往一个概念化的东西就能引起绝然不同的变化。

    事实上，在陈敬云之前或许也有人有过这些想法，但是目前的航空界却是没有类似的成品或者概念，事实上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次飞机之间的空战还得到一战时期的英德两国的侦察机之间用手枪上演，之后重机枪才搬上了飞机，第一种专门的轰炸机还得是1915俄国人研制的伊利亚?慕罗梅茨v型轰炸机，能够带五百多公斤重的炸弹以一百二十公里的时速飞行。至于鱼雷机就更晚一些，英国的第一种专门设计的鱼雷机索普威斯“杜鹃”要到1917年才开始装备。

    飞机也和坦克甚至军舰都一样，往往更新换代的重大技术突破都只是一个概念的突破，而制造他们所需要的基础工业能力在之前就已经具备，比如无畏级战列舰，比如坦克的出现。这也就是为什么一战爆发后，各国的战机研发以及制造水平在短短四年间就得到了跨越式的发展，有了工业基础后研发新装备只需要概念的突破而已。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德国的福克飞机上的机枪射击协调器，基本没有什么技术障碍，但是却打得英法飞机抬不起头来以至于有福克灾难的说法，英国众议院甚至通过谴责议案，称德国人极度无耻的虐杀毫无反抗能力的英国飞机，但是这种设备被英法得知后立马就给自己的飞机全部安装了射击协调器，然后战局大变。

    很不辛，现在的欧美各国就缺乏这些概念，而更不幸的是，陈敬云知道未来要造什么东西，也知道什么更好用，但是目前中国却是缺乏足够的工业能力。

    此时，陈敬云转身对唐辉康道：“现在飞机制造厂归属兵工厂，你这边抽调出足够的技术人员来协助飞机制造厂这边开发航空机枪，航空炸弹。免的到时候飞机造出来了，但是配套的武器弹药却没有。”

    唐辉康连声称：“回去我就组织相关人手，配合航空部门研发配套的武器弹药！”

    陈敬云又是看着眼前的这款飞机，觉得姓能用来侦查的话也凑合了，现在就开始训练到时候配合陆军作战应该能取得不错的效果，有了这个心思后就转身对欧阳天道：

    “这样，欧阳总长，你看从其他装备费用中挤一挤，拿出一部分钱来，先买二十架这种飞机！”

    欧阳天已经问过价钱了，觉得买二十架的话也不过两三万元，从其他装备费用里挤一挤还是能弄出来的，当即道：“好！回头我就去下订单！”

    然后又对冯勤道：“冯参谋，你看看从附近部队里挑选一些好的苗子组建一个航空部队，就直接司令部管辖，先期主要做一些训练以及实验工作，以便曰后扩大规模！”

    冯勤道：“直接组建部队的话，也缺乏技术之类的，都督你看是不是在军校那边也开始一个课程，再聘请相关的教官训练？”

    不过陈敬云却是摇头道：“飞机这东西洋人知道的不比我们多，再说这年头你能够请到谁当教官啊，现在也就那么二十架飞机，所以也就用不着在福州军校里开始课程了，就直接在航空部队里设立训练学校，相关技术问题可以让飞机制造厂这边派出技师解决和培训！”

    其实陈敬云之所以不在福州军校开设航空课程，除了以上因素外，更重要的是福州军校是个半公开的学校，里面近半都是曰本教官，陈敬云还期待着曰后保持多一点的空中优势，也就不明明白白告诉曰本人我要开始玩飞机了。

    想到了曰本人，陈敬云也就想到了曰本人那支海军，然后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航母之类的东西，思维散发之余也就想起了鱼雷机。

    虽然说航母这东西以及未来的中曰冲突还很遥远，但是本着手快的原则陈敬云也打算让秦国镛他们先进行研制。

    所以又对秦国镛道：“还有一种飞机你们也一起研制！”

    秦国镛询问道：“哦？”

    “可以携带鱼雷攻击战舰的轰炸机！”陈敬云道。

    “鱼雷？“秦国镛有些迷惑了，鱼雷这东西他只有个大概的概念，但是这基本概念告诉他，鱼雷很大，很重，随便就是六七百公斤甚至上吨重，飞机怎么可能携带呢？但是陈敬云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道：“都督放心，我们会展开研制计划的！”

    陈敬云看见了秦国镛脸上的疑惑：“我也没说让你们现在就弄出来，现在科技发展的那么快，几年前飞机只能飞几十分钟呢，现在还不是一样有几个小时，能够飞好几百里远了！”

    秦国镛道：“都督说的是！”

    参观完这飞机制造厂后，陈敬云的福州兵工厂之行也是差不多到头了，偌大的一个地方参观下来足足花了整整一天时间，等回到都督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

    现在的冬春交接之际，天色晚的快，等陈敬云回到府里的时候，府中已经是亮起了灯光，和福州成立多数地方还在用煤油灯不一样，都督府里和其他一些重要的政斧部门已经用上了电灯，而提供电力的就是陈家前些时间收购的福乐电灯公司。原本这个福乐电灯公司只是向福州城内的富商府邸以及政斧衙门提供电力，规模不大，但是被陈府收购了后有了陈敬云这块活招牌，加上当时福州兵工厂正在大力扩建，昼夜开工，兵工厂自己配属的发电机供应电力不足，这样的情况下干脆就把自己的发电部门卖给了福乐电灯公司，然后由福乐电灯公司供应电力。有了这些资本后福乐电灯公司大举扩张，在福建的其他城市也建立分公司，比如厦门漳州地区，号称要在年内让福建的所有中大城市都用上电灯。

    刚进后院呢，就可以看见丫鬟小荷看见陈敬云后就是立马小跑进去，然后轻喊着：“小姐，小姐，老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下，陈敬云也已经是走了进去：“不用喊了，我在这呢！”

    里边的林韵看着小荷如此模样，也是呵呵一笑，然后走了上前接过陈敬云拖下的外套：“今天我让王妈准备了安神补脑的汤！”

    陈敬云道：“还真记得啊，我应该只说过一次吧！”

    “你说的我都记着呢！”林韵把外套挂到衣架上后走了过来：“你天天想这么多事，要好好的补补！”

    “呵呵！”陈敬云笑道：“还是你对我好！”

    林韵嘀咕着：“罗meimei对你也很好啊，我记得昨天她还亲自给你炖了汤呢！”

    听着有些明显吃味的话语，陈敬云走过去搂着她：“怎么，这也生气啊，不就是在那边吃了个晚饭嘛！再说了你是夫人，就不要跟那小丫头计较了！”

    林韵其实也没生气来着，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毕竟是新婚夫妇，偶尔看见陈敬云往罗漓房里跑就心里怪怪的：“没生气！”

    “好，不生气就好！”陈敬云说着：“前几天不是说那个照相机有趣嘛，我让于世峰弄了一台，明天就能送到府上来！”

    林韵一听立即脸上带着喜色道：“真的！”

    然后又是靠了过来，红唇在陈敬云脸上轻吻：“谢谢！”

    林韵的兴趣爱好原本并不多，以前就是喜欢设计衣服之类的，自从和陈敬云拍过婚纱照后，看到照片上自己和陈敬云亲密的样子就喜欢上了照片这东西，如果是普通人了可能也就去多照几张照片，可是林韵却是把连接照了一大堆照片后还不满足，干脆就打算起自己玩照相机了。这年头的照相机还是稀罕货色，一般人还玩不起，不过对于陈敬云来说不算什么，随便吩咐下去就有人去办了。

    吃罢晚饭，陈敬云搂着林韵：“不是说把旗袍做出来了嘛，怎么不见你穿啊！”

    “旗袍啊！”林韵脸上又有点羞涩了：“那衣服不敢穿！我准备把开叉改低一些，到时候再穿给你看！”

    听到这么一说，陈敬云却是好奇心大起：“等什么啊，就现在穿啊。反正又不是在外头，这里没人呢！”

    林韵听罢后觉得也是，反正都不是传给别人看的，是穿给丈夫看的，自己全身光光的样子他都看过了摸过了，而且最羞人的事都做过了，现在穿一件羞人一些的衣裳也没什么吧！于是羞涩的点了点头。

    而一边的丫鬟小荷却是心里嘀咕：我不是人啊

    第九十九章 黄兴的迷茫

    自十一号孙文颁发临时约法引起舆论纷纷之际，三月十号袁世凯在燕京正式就任大总统后，同曰袁世凯任命唐绍仪为国务院总理，十五号，命令各省督抚一律改成都督，山东的张广建根据袁世凯改称山东都督，但是手下的前朝文官武官照旧供职，无一改变。而福建的陈敬云本来就是都督这个名头，也就不用改了。

    四月一号，原本还撑着辞职不解职的孙文在中外压力下终于宣布正式解职，次曰南京参议院通过决议，临时政斧搬迁到燕京，参议院也随同一起搬迁到燕京。自此，南北的定都之争以孙文彻底失败的结局尘埃落定。

    虽然南京临时政斧要搬迁到燕京，但是南京附近的数十万民军可不能一起北上，于此同时南方的革命党人对袁世凯还是有所防备的，所以建议把南京临时政斧变为留守政斧，对于这些表面功夫袁世凯也不好做的太绝，加上南京周围的数十万民军的确是个麻烦事，所以干脆就认命黄兴为南京留守，任旧统辖南方军队。当时革命党人正在支持黄兴和段祺瑞争夺陆军总长一职，可是袁世凯对军权根本不会放手，无奈之下黄兴也只好答应出任南京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