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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吞了吞口水,试探地问:那我,就登记了? 现在是下课时间,教室里一片喧嚣,有男女生在互相追逐打闹,也有游戏激烈的音效响起。 这个角落却出奇的安静。 前桌右桌全都转过头,齐唰唰盯着他们看。 你记啊,夏川靠着墙,扫了唐微微一眼,才说,我又不演这玩意儿,你问我做什么。 班长愣了一下:你不参加吗?那睡美人 夏川眯起眼:嗯? 班长立马怂了:没,没事。 你不演啊?唐微微把撑着脸的手放下,一下子坐直身体,侧过头看他,很是遗憾的样子,那算了,那我也不演了。 夏川也坐直身体,凑过去,那双幽深的黑瞳里带着玩味:你这是夫唱妇随? 唐微微:随个屁,滚。 唐微微发现和夏川同桌久了,她的脾气好像变得越来越暴躁了。 具体表现在 像屁滚之类的不文雅用词,出现在她嘴里的频率越来越高。 以前好歹还是在心底骂,现在大概是认识久了,唐微微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当着面儿骂。 反正人设这种东西吧。 崩着崩着,也就习惯了。 夏川不参演话剧的消息传出去后,那些身为王子预备役的女生都很难过。 虽然遗憾,但也无可奈何。 她们总不能拿着刀架在人脖子上逼着他演吧。 要是真有这个胆子,她们何必费这么大劲,搞得这么九曲十八弯的,直接冲上去强吻人家不就好了。 确定完参演名单后,剩下的就是排练了。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被老师允许让他们自由活动,教室里空了大半,那些参演话剧的同学找了间空着的阶梯教室,谢小雨也去了舞蹈室。 你不去琴房练习? 看唐微微还坐在座位上没动,甚至还拿出了今晚的作业打算动笔写的时候,夏川挑着眉问了一句。 没琴卡,进不去。 音乐教室呢。 早就被三班四班的人提前霸占了。 手腕倏地一紧,猝不及防被少年握住,掌心的温度透过校服袖子传来。 唐微微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夏川拉着站起身,手里的笔啪嗒掉在桌面上,骨碌碌往边缘滚。 你干嘛?唐微微还一脸茫然。 夏川及时接住那支笔,随手把它塞进抽屉里,拉着唐微微往后门走:带你去个没人的地方。 这话听上去有些歧义。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带她去没人的地方干什么呢。 不过结合他们刚才的对话,唐微微觉得他应该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给她练习。 但是。 你先等等唐微微轻轻挣脱了一下,没挣开,只好喊他,夏川! 夏川停下脚步,转身问:你不想练? 唐微微很无奈,手腕动了动,边说:不是 少女的手腕纤细柔软,现在天气渐渐变热,她里面是夏季的短袖,只隔着一件偏薄的校服外套,触感异常明晰。 夏川顿了两秒才松手。 你觉不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见他露出疑惑的眼神,唐微微抬起空空如也的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琴啊哥哥!我琴都没拿,你让我练什么? 夏川: 唐微微没想到夏川所谓的没人的地方,就是学校的天台。 爬了六层楼梯,唐微微已经气喘吁吁,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喘气,鬓边的碎发已经黏在皮肤上,双颊泛着红。 和她相比,夏川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呼吸都没加重。 天台的门是关着的。 一扇生了锈的红色铁门,上面满是斑驳的痕迹,挂着一把大大的锁。 缓了一会儿后,唐微微抬头就看见那把锁,表情一僵,心态一下子崩了。 她累死累活爬这么辛苦。 竟然要!无功而返!!吗!? 这,锁了诶,我们怎么进啊?唐微微手搭在旁边的扶手上,眼巴巴盯着夏川,声音里还带着微喘,你有钥匙吗? 没有。夏川说。 两个字扼杀了她的全部希望。 唐微微垂下脑袋,很忧伤地长长叹了一声。 下一秒,她突然听见咔地声响,紧接着是门开时的吱呀声。 唐微微又重新抬起头,看着那扇大大敞着的铁门,天台的风和黄昏的暖色光芒一起钻进楼梯间,带着凉爽又温柔的感觉。 那把锁还挂在门上,锁钩已经开了,夏川推着门先一步走了进去,站在天台上,外套被风吹得鼓鼓囊囊,额前发丝凌乱,遮过眉眼。 他位于逆光的位置。 身后是碧蓝和金红交织的天空,夕阳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勾勒着颀长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