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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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碧说:“她在哪儿!” 服务员说:“就在宾馆门前的那条马路上。” 小5又贪吃了。 她走进宾馆附近一家小吃店,要了两大盘子馕坑rou,大吃起来。馕坑rou有点类似烤羊rou,维吾尔族称吐努尔喀瓦甫,来源于喀什,用烤馕剩下的余碳烤制,别有一番味道。 吃完两大盘子馕坑rou,她又要了一大碗羊rou汤揪片子,吃得满身都是汗。 有个女人来到了她旁边,柔和地问小5:“meimei,我能坐这儿吗?” 小5吃得正嗨,说:“坐吧坐吧。” 这个女人就坐下来。她穿着红t恤,牛仔裤。 她只要了两碗杂烩汤。 这时候小5才觉得有点奇怪,小吃店里没几个人,这个女人却偏偏要跟她坐在一起。而且,她没有坐在小5的对面,而是坐在了小5的旁边! 坐了一会儿,杂烩汤还没有端上来,这个女人有点心神不宁,站起来就走了出去。 小5以为她出去等人,可是直到杂烩汤端上来,她也没有回来。 碧碧听说小5出车祸了,“啪”一下锁上门,扭扭搭搭就朝电梯跑过去,那个服务员也跟了上来。 碧碧气愤地叫着:“你们这些小地方的司机是不是都没有驾照啊!是不是都疲劳驾驶啊!” 他掏出电话,拨小5手机,竟然一直没人接! 他又说起来:“你们这些小地方的交警是不是都不作为啊!交通安全怎么抓的……” 服务员不说话,跑过去按电梯门。 电梯迟迟不动。 碧碧又叫嚷起来:“你们这些小地方的电梯是不是都没人检修啊!这速度还不如爬楼梯呢!” 终于电梯上来了,门开了。 碧碧一步跨进去,那个服务员也跟进来了。 电梯下降的时候,碧碧急得直跺脚。 到了1层,他迫不及待地朝外跑去,冲出了宾馆,来到了马路上,四下看看,并不见车祸现场,也没有围观的人。 那个服务员也跑过来,还跟上来两个保安,他们也四下看。 碧碧问:“你们把人给我弄到哪儿去了?” 那个服务员说:“是不是被送进医院了?” 碧碧盯着她的眼睛问:“你看见她被撞了?” 那个服务员说:“没有,一个女的告诉我的。” 碧碧说:“女的?” 那个服务员说:“是啊,她风忙火急地跑进大堂,让我去叫人,说311房间那个客人的同伴在马路上被车撞伤了,然后她就跑出去救人了。你们不是一起的?” 碧碧犹豫了,他不知道该去医院找小5,还是该立刻回到房间。 他问:“那个女人是不是穿着白色印花t恤,灰裙子,白皮鞋?” 那个服务员说:“不是,她穿着牛仔裤。你那个同伴是不是叫小5吧?” 碧碧说:“是。” 她说:“那就对了,那个女人说了她叫小5!” 碧碧低头想了想,突然扭扭搭搭地跑向了电梯。 在若羌,没人知道碧碧和小5的名字。毫无疑问,那个女人在调虎离山。 小5吃完了,又给碧碧买了晚餐,打了包,这才离开小吃店。 返回宾馆的路上,她越想那个女人越不对头,她感觉这个女人有点熟悉! 她会不会就是跟踪她和碧碧那个女人呢? 不是。 那个跟踪他们的女人穿的不是这身衣服。 可是,她可能换衣服啊! 小5终于警惕起来,她想给碧碧打电话说说这件事,可是她翻了挎包,翻了全身的口袋,发现手机不见了! 碧碧乘电梯上到三楼,手忙脚乱地打开房门,朝墙上看去,惊呆了——那个画框还端端正正地挂在墙上,画框里的画不见了。 小5也回来了,她看见碧碧站在门口,就问:“你怎么了?” 碧碧回身打量了一下她,说:“你去哪儿了?” 小5打了个嗝:“吃饭呀。” 碧碧说:“你的手机呢?” 小5说:“丢了!吃饭的时候丢了!有个女的,很像跟踪我们的那个人,就是她偷走的!” 碧碧说:“她也把我骗了。她已经把画拿走了。” 小5惊讶地说:“你不是在家看着吗!” 碧碧说:“我们找找她现在在哪儿!” 小5说:“怎么找?” 碧碧说:“你的ipad呢?用你的ipad找你的iphone。” 小5恍然大悟:“噢!” 小5赶紧找到ipad搜索她的iphone,看了看,她十分沮丧地对碧碧说:“完了,她正在朝罗布泊方向移动……” 碧碧看了看,果然。 ipad上是新疆地图,就算是一架飞机,在地图上也不可能看出它的动态。可是,小5手机的那个小标志却在地图上快速移动着。 小5说:“这速度……” 碧碧说:“不论什么交通工具都不可能这么快,我猜,她现在在某个神秘的通道中,正在穿越。” ps:楼主昨天月考,再加上远方的亲戚来做客,就没更新,今天一次性补齐。 第276章 三个高中生从天而降 我们怔怔地看着这三个男孩子,都不说话了。 看起来,他们好像是高中生,穿着同样的衣服,纯黑色,胸部为黄色。其中一个朝我们挥着手,似乎在喊着什么。 孟小帅说:“又有人在罗布泊上迷路了?” 我说:“现在是外面的暑期,没有人敢进入罗布泊。” 孟小帅说:“那他们……是谁?” 我说:“我警告大家,不管他们说什么,你们都不要相信,必须保持一百分的警惕。” 三个男孩子终于走近了。 我发现,他们的身形和脸形都很小。也许是穿着相同校服的缘故,他们的五官似乎很接近,虽然都是沙土,却看得出,他们长得干干净净,很俊俏。其中一个男孩子额头上有一道血痕。 他们走到我们跟前之后,刚才挥手的那个男孩子说:“叔叔,救救我们!” 我对浆汁儿说:“去拿点水来。” 浆汁儿就去了。 我说:“你叫什么?” 他说:“我叫于旬旬。” 然后他指了指另一个男孩子,说:“他叫于苟苟。我俩是双胞胎,他是我弟弟。” 这三个男孩子的长相都很接近,而于旬旬和于苟苟更像。 于旬旬又指了指另一个额头上有血痕的男孩子说:“他叫梦野,是我们的表弟。” 我盯着于旬旬,问:“你们是学生?” 于旬旬说:“我们都在读高中。我和弟弟读高三,我表弟高二。” 另两个男孩子哎哎呀呀地原地坐下来。 我说:“你们是哪儿的学生?” 于旬旬说:“阿勒泰的,我们都在读高中。” 我说:“你们怎么来到了罗布泊?” 于旬旬说:“不知道。” 我说:“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来的呢?” 于旬旬说:“我们的飞机坠毁了!” 我一下想到了我们看到的那架飞机:“什么时候的事儿?” 于旬旬说:“4天了……那天好像是25号。” 我说:“飞机掉在哪儿了?” 于旬旬朝正东方向指了指,说:“应该在那边吧。” 另外两个男孩子都指向了东面:“那边,那边。” 我说:“航班?” 于旬旬说:“不,是直升飞机。” 我说:“你们坐直升飞机来的罗布泊?” 于旬旬说:“我们从阿勒泰去乌鲁木齐,不知道怎么掉下来了……” 阿勒泰在新疆最北部,而乌鲁木齐也在罗布泊北面,直升机怎么跑到罗布泊来了? 我又想起了那个旧新闻——1949年,重庆飞往迪化(乌鲁木齐)的飞机,在鄯善上空失踪,1958年在罗布泊东部的盐壳上发现了它,机上人员全部死亡。令人不解的是,飞机本来是飞向西北的,为什么突然改变航线飞向了正南?没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