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猪八戒照镜子
“许攸恒,你把我父母怎么样了?”舒蔻暴跳如雷,凌利的气势一点也不亚于对方。 什么叫他把她父母怎么样了?许攸恒二话不说,又挂断了电话。他不想跟蠢得无药可救的人说话。 但舒蔻的电话接踵而至,“许攸恒,我爸妈到底怎么样了?” 听到她央求的声音,带上了认输的哭腔。 许攸恒吁了口气,声色俱厉的问,“说,你在哪儿?” 舒蔻明白,如果不老老实实回答他的问题,自己大概也休想从他那里得到父母的消息。 “在……公寓里!”她瓮里瓮气的答。 “不许骗我。”许攸恒警告道。 “我没骗你!”舒蔻真想撕烂他的嘴巴。 “什么公寓,地址在哪儿,门牌号码。”许攸恒步步紧逼,堪比fbi的探员。 “我不知道这叫什么公寓,只知道在靠近电视台的地方。”舒蔻实话实说。 “蠢货……”许攸恒又想骂她了。连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敢跟着对方跑去,“也不怕姓程的把你给吃了!” “我认识宇棠四年。比你更清楚他的为人。”舒蔻负气的叫道,“他才不会……” 他才不会和你一样,像头欲求不满,发起情来便没日没夜,没完没了的野兽!为了不惹恼电话里的疯子。舒蔻把这句话,硬生生的憋回到肚子里。 “那么程宇棠呢?他在哪儿?”许攸恒的拷问,还没有结束。 “他出去了。” “不许撒谎!”许攸恒又是一句。 “那你想叫我说什么?”舒蔻被他逼得焦头烂额,有点走投无路,“许攸恒,你够了。你想他在哪儿,他就在哪儿。你想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行了吧!” 许攸恒暂且放过她。 在电话那头平复了一下情绪,转身从舒家狭小的客厅,走进了舒父舒母笼罩在阳光下的卧室里。 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的踏进舒家,相比较其它房间的井然有序,舒父舒母的卧室,简直就乱得不像话。 此时,两个身着制服的警察,正在房间里四处检查取证。 凌乱的脚印,掉在地上的被单,和摔得粉碎的台灯,让这房间明显留下了打斗过的痕迹。 前天,舒家半夜里的喧嚣,显然不是进了普通的贼。而是,有人趁着舒父舒母还沉浸在梦乡里时,就强行把他们俩拖走了。 是谁? 敢这么公然掳人,这么的嚣张,这么的放肆。 目的又是什么呢? 许攸恒想着那两个溜进舒家,甚至不惜伤了舒父的小偷。 他们到底想偷什么? 因为没偷到,所以这一次干脆闯门而入,直接把舒家二老掳走了吗? “许攸恒,你在干什么?你怎么不回答我?我父母现在在哪儿?你快告诉我呀!”舒蔻还在电话里冲着他叫嚣。 许攸恒顿时回过神,长长的舒了口气,正色道:“舒蔻,你的父母好像失踪了。” “你……你说什么?”舒蔻先前一怔,然后难以置信的叫起来,“你胡说!” 许攸恒不耐烦的答道,“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回来看看就明白了。” “你就是胡说!”舒蔻一口咬死了,反驳道:“如果我父母失踪了,你怎么会知道的。你又是怎么进去我们家的,你让你的下属撬开了我父母的家门吗?许攸恒,你想用这一招逼我乖乖的回去,是吗?” 这女人……还真能猪八戒照镜子,倒打一耙!许攸恒扶额,百口莫辩。 “许攸恒,我告诉你,你别想拿我父母来威胁我。”舒蔻心里似乎已经认定了,是许攸恒在骗她,是许攸恒在使讹耍诈,“我不会回去的。如果你伤了我的父母,如果他们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好看吧!” “你爱回不回,随便你吧!”许攸恒阴冷着一张脸,已经懒得再和她解释,“那是你的父母,又不是我的。他们的死活和我也没关系!” 说罢,他高不可攀的挂断了电话。 “哎!”舒蔻被他冷若冰霜,袖手旁观的态度,又搞得一头雾水。 她想起早前打给父亲的两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听,心里不觉一阵惶恐不安。 到底是许攸恒在撒谎,还是舒家真的出事了? 她拿起手机,还想拨给许攸恒,问得再清楚一点…… 这时,洗手间外面传来公寓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程宇棠走了进来,他盯着没有动静的洗手间,担心地问,“怎么,舒蔻,你还没有洗好吗?你的身体……没事吧!” “没……没事儿!”舒蔻连忙收了手机,站到花洒下,草草的冲洗了一下身体,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穿戴一新,抱着自己换下来的衣物,走出洗手间。 程宇棠也抱着他买回来的衣服,站在洗手间的门外。 两个人的神情都显得有点尴尬,就好像一对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斗了半天嘴,又终于合好的新婚夫妻,腼腆的一咧嘴角,相视一笑。 “怎么头发也不擦干,就跑出来了。我又没催你!”程宇棠抓起手里的一块新毛巾,帮她擦了擦还滴着水的长发。 “让……让我自己来吧!”舒蔻接过毛巾,想着刚才许攸恒在电话里说的事,不由愁眉苦脸,六神无主。 “怎么了?”程宇棠看出她心事重重,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说,“你是不是有哪儿不舒服,我买了姜茶,我现在先去熬点给你喝。” “不用了。”舒蔻瞟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反观他浑身上下还泛着湖水的腥气,指了指还氲氤着热气的洗手间说,“我没事。你快进去洗一洗吧,要不真的该感冒了。” 程宇棠微微弯下腰,凑近了,似乎想从她闪烁的眸光里,看穿她脑子里在想什么,“那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不会是……许攸恒又打来电话了吧?” 这男人真是一击就中。舒蔻心慌意乱的点了点头,把许攸恒在电话说的事,以及自己的担心,原封不动的告诉了他。 程宇棠听完,嫌她杞人忧天的一笑,“既然你这么担心,何不再多打几个伯父的电话,确认一下呢!” 他说着,丢开手里的东西,从舒蔻怀里抱的袋子里,掏出手机,找到舒父的号码,摁下了拨号键。 没一会儿,电话里就传来舒父苍老沙哑的声音,“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