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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可怜的公主看向房间,无数的垃圾倾泻而下,带来地动山摇般的晃动。 盛恬直接被吓醒了。 她一把扯下眼罩,躺在床上发了阵呆,才终于辨清自己正在飞机上,这里没有二十车可怕的垃圾,让她感到晃动的,只不过是飞行途中遇到了气流。 拿过床边的矿泉水喝了几口,盛恬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回头得问问画廊,她这种垃圾PTSD,究竟能不能算是工伤。 洗漱完毕,盛恬用随身携带的化妆包化完妆,走出去看见段晏已经起床了,正坐在窗边享用早餐。 睡得比她晚,起得比她早。 可见恒扬未来的接班人也并不好做。 盛恬在心里同情了他一番,决定不再计较那颗小豌豆的事。 毕竟沐浴在阳光下的年轻男人,连发丝都染成层浅浅的金色,看起来还怪顺眼的。 段晏吃完早餐没有着急离开,仍然坐在那里,陪盛恬吃饭。 盛恬咬了口三明治,腮帮鼓了鼓:不去找你的左右护法加班吗? 段晏眉头轻蹙:嗯? 说错了,她连忙纠正,不去找你的助理加班吗? 马上就要到了,先休息一下。 段晏见她杯子空了,就主动为她又倒了杯橙汁,正好也陪你玩会儿。 细致的服务加上体贴的话语,让盛恬弯起眼笑了笑。 飞机上的娱乐设施有限,吃完早饭两人没有其他选择,又挑了一部电影来看。 是部特别正统的科幻片,本来不是盛恬喜欢的类型,可她今天静下心欣赏了一阵,发现其实还挺有意思,比她昨天一个人看的爱情片好看多了。 可惜几小时的飞行转眼就要结束,这部电影也没看完。 飞机降落的时候,盛恬心里还有点念念不舍,想着以后要买张蓝光碟回来,用她家里的投影仪再看一遍。 经过一阵颠簸,飞机降落到跑道上开始滑行。 一早上就没看见人影的左右护法也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搞得盛恬不时瞅瞅他们,总怀疑后半程的飞机是这两人在开。 落地之后,有一辆商务车来接他们。 段晏刚上车,就连续接了几个国内打来的电话。 盛恬也没去烦他,她见过家人因为公司的事忙得连轴转的情形,自然知道分辨轻重,就自己打开车窗,任由带着大海味道的风吹进来。 段晏抬眸,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她。 小姑娘这阵子估计是工作辛苦了,出来度假就开心得像参加春游的小朋友一样,扎得松散的头发被海风吹乱了也不管,任由发丝间那点淡淡的清香拂过他的鼻尖。 轿车在此时拐过一道弯。 阳光变成从段晏这边照进来,他抬手挡了挡,手指不由自主地虚握了一下,就好像握住了被她的快乐感染得甜蜜蜜的风。 这座岛屿在盛淮买下之前,曾经发展过一小段时间的旅游业,岛上设施挺齐全,还有一家套房分散于海岸线的酒店。 估计是宣传得不到位,来过的游客不多,海水也保持着湛蓝的色彩。盛恬看得满心欢喜,一下车就奔去了为她准备的套房,迫不及待想换了衣服去沙滩玩。 段晏被落在后面,用英语对帮忙拿行李的客房管家嘱咐道:她不会游泳,找人看好她。 盛恬根本不知道还有人在惦记自己的安全,进门后先参观了一下颇具东南亚风情的室内装潢,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当作今后的素材参考。 出来度假还不忘工作,盛恬自己都想夸自己一句。 真是一位出色的策展人啊。 敬业环节到此结束,盛恬打开提前送到房间的行李箱,换好一条特别仙的露背长裙后,又翻出了她买来后就没戴过的草编帽。 心中一时感慨万千,她当初看中这顶草编帽,还是在去年下半年的el春夏高级成衣展上,转眼过去这么久,终于等到了它重见天日的一天。 打扮完毕,盛恬刚准备出发去沙滩,她爸妈就找了过来,叫她先去和家里人见面。 沙滩反正在那儿又不会跑,盛恬也没多想,拿上包装好的祖母绿胸针就跟着走了。 见到家人后,盛恬目标明确地奔向了寿星:大伯母生日快乐!对不起呀我来晚了。 大伯母哪里会跟她计较,慈爱地摸摸她的脑袋:怎么不多休息会儿,过来累不累啊? 还好,就是担心错过您生日。她乖巧地拿出礼物盒,我给您选的生日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大伯母打开一看:我就知道,咱们家就属恬恬眼光最好,也属恬恬最清楚我的喜好。 说着就笑眯眯地把胸针戴上了。 盛淮嗤笑一声:妈,话不能这么说吧,我可是为您买了座岛呢。 买岛花的还不是家里的钱? 盛淮无话可说,敢情盛恬的钱是她自己挣的一样。 这属于母子之间说笑的场合,盛恬也没出声,四下看了看,发现大伯二伯两家都在,却唯独少了一个人,便问:爷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