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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诺德脸上的疑惑更甚,kris的要求已经完全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但是他又提起以后,这说明kris愿意让他继续接下来的拍摄工作。

    他的表现也许达不到完美,但还有后续发展的可能,阿诺德恐于自己无法达成kris更多的要求,然后他得灰溜溜地回家,什么也没做成。

    更要命的是,他现在已经想念时先生了。

    已经到了这种即使只分开几个小时,就会不住思考他在家里干什么。即使他自认为踏上了一条必要的道路,这条道路的终点也是指向他所在的方向。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更理直气壮,堂而皇之地拥抱他……思念他。

    kris拿出自己那时候拍街拍的单反,让阿诺德看。

    “那你觉得这几张照片拍得怎么样?”

    阿诺德接过来一看,kris在他脸上看到了冰雪消融般的变化。

    那是kris拍的三张自己和时先生在一起的照片,第一张是两个人走在路上,阿诺德正牵着时沛的手,他看到前面有一个东西,正指给时沛看,时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第二张是阿诺德靠近了时沛,附在他耳边说话。

    第三张是时沛听了他的话,笑了出来,他笑起来有些孩子气,露出了平时不怎么会看到的小虎牙。

    阿诺德记得那时候,他和时沛走在路上,他看见了前面的高楼上有一个巨大的,悬在半空的熊猫屁股。当时阿诺德很是紧张,小声问时沛那个熊猫屁股会不会掉下来。

    时沛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何笑了很久,一会儿才回答他

    “不会掉下来的,它趴得好好的。”

    阿诺德那个时候全在紧张那个熊猫屁股,因为它实在太大了,还停在那么高的地方。

    他全然不知道他们的表情是这个样子的,时沛在他身边的表情很舒展,他那个时候的心情应该是很好的。

    阿诺德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那个熊猫屁股,巨大,停在很高的地方,他总以为自己要掉下去了,时沛说不会。

    那就是不会了。

    kris“街拍的时候给你们拍了几张,不介意吧?”

    阿诺德的手指和眼神凝滞了一会儿,只盯着照片中的另一个人,露出笑,道“不……拍得很好,我很喜欢。”

    kris抱着手,饶有趣味道“这就是你的感想?”

    阿诺德点了点头,即使kris现在批评他不应这样只凭喜好去评价一张照片,觉得他一点也不专业让他不要再来,阿诺德也要说实话,他认为只要有时先生存在的影像,都是好的。

    他第一次按下快门只拍到的虚影,在车里因光线不足而只能捕捉到的模糊轮廓,假装拍萨菲洛特时只拍到的他的一小截手臂,都是好的。

    “是的。”

    “因为您拍到了……我和我最喜欢的人在一起。”

    阿诺德回答道。

    “可是你还没告诉他吧。”

    “我以后会告诉他的。”

    kris笑起来“那我觉得有一个办法很适合你。”

    阿诺德“什么?”

    kris拿起相机,让阿诺德显露在自己的镜头之下,拉近对焦,道“以后的每一个主题,都以你和你未来的伴侣为主角,镜头就是你想传递的……但没能传递到的讯息。”

    “如果你是一个被很多人爱的角色,你就让他知道,你的心只属于他。”

    “如果他不接受你的爱,你就让他知道,你永远会等他。”

    “如果他死去了,你就让他知道,你的爱至死不渝。”

    “这样说的话。”kris从镜头后探出脸来“你能明白吗,阿诺德?”

    阿诺德站在空白的背景前,打光灯在他的脸上和身后打出阴影,他的蓝眼睛眨动了几下,好像在消化着无数情绪和信息,随后道

    “我知道了。”

    ……

    接下来几天的拍摄很顺利,收工得比较比较早的那天,工作室的造型师看到阿诺德的拍摄,希望kris能让阿诺德帮她试几套衣服,为她正在工作的剧组做参考。

    造型师搭了几身,过来问kris的意见,kris也根据她的要求试着搭了几身,造型师很满意,把一套她私有的衣服送给阿诺德,并求kris以后拍一组这个造型的照片。

    阿诺德显然对自己能不能拿别人的东邪有些迷茫,kris道穿回去看看吧,也许时沛会喜欢。

    那天他的工作室账号更新了几条阿诺德的动态,助手一边刷微博一边道“哇,老大你和阿诺德被组c了。”

    kris哈哈大笑。

    他觉得这也许能成为阿诺德求爱之上一点点不那么愉快的催化剂,虽然不愉快,但是正缺少。

    阿诺德穿着新的衣服回到家,见到时沛,但是……

    他却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喜欢这身新衣服。

    第35章 第一个吻

    时沛在家自闭了三天,跑去找陈骆喝酒了。

    陈骆见到他的第一眼,第一句话就是“哟,终于舍得翻人家的牌啦?”

    时沛拿座上的抱枕扔他。

    陈骆笑嘻嘻地把脸上的抱枕拿下来,道“你都好久没叫我出来玩了,不是搞对象还能是干啥去?”

    他看时沛已经点了酒,但是一口没喝,只是一脸郁闷地坐在那。

    陈骆坐在来,小心道“哟,又分啦?”

    时沛斜了他一眼。

    陈骆给他倒酒“不是,怎么搞得不大高兴呢?以前不都是你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