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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子。”长治可爱的娃娃脸皱成一团,跪倒在沈榭面前:“主子,奴才知错,请主子责罚。” 沈榭低垂着眸,长治战战兢兢的跪着,也不敢求饶,不知道王爷会怎么处罚他,正在猜测间,沈榭终于开口:“去拿些伤药。” 伤药,什么伤药?谁受伤了? 长治急忙道:“王爷您受伤了?奴才这就去请巫大夫。” “不用,你去拿些金疮药就行,伤的不重。”沈榭道。 长治这才敢抬起脸来看沈榭,天色昏暗,长治看的不是很清楚,但还是看到了沈榭嘴角的血迹,心里一惊,王爷不会真的咬了南风公子吧? 完了,他是不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呜呜呜,当初为什么要自告奋勇来监视南风公子,让别的弟兄们来多好。 沈榭站在门外,微风拂过,吹散他心中的那一丝迤逦,眼神空洞的盯着面前的秋海棠,秋海棠,又名断肠花,沈榭苦笑一声,如果当年他早些赶到,那人说不准就不会…… “王爷,金疮药!”长治一刻不敢耽误,生怕沈榭会责罚。 沈榭的思绪被拉回,不发一言的接过长治手里的金疮药,重新折回房间,顾南风已经起身,看到沈榭手里的东西,微微一笑:“小伤而已,王爷不必如此。” “衣服脱了。”沈榭并未听顾南风说什么,嘴里淡淡的血腥味告诉他,绝对没有顾南风说的那么轻松,心中不免对顾南风多了几分好感,这要是旁人,恐怕早就喊疼了。 顾南风故意道:“这样不好吧,王爷要是再咬我一口怎么办?” “不会,把衣服脱了。”沈榭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要不是因为刚才顾南风的温柔,沈榭估计早就粗暴的把人衣服扒了,不会跟他多言语。 顾南风挑眉,没有再逗沈榭,乖乖褪下半边衣服,露出被沈榭咬伤的肩膀。 血迹尚未干涸,有不少沾在衣服上,沈榭看着顾南风肩膀上深深的牙印,如果再用力一些,顾南风这块rou就保不住了。 本来就瘦,再掉一块rou,更难养回来。 美人衣襟半褪,宽肩窄腰,露出完美的锁骨,从衣领处看去,还能看到隐隐的腹肌,看起来好像没那么弱不禁风,倒像是练过武。 虽说唱戏确实需要练武,但戏子不会刻意追求力量,也就讲究个好看,而顾南风看起来像是刻意练过的。 沈榭心里起了一丝疑虑,他目不斜视,拿起金疮药,轻轻给顾南风抹上,顾南风皱着眉,转头看了一眼沈榭:“王爷,您这如临大敌的模样,可真是不多见。” 别说不多见,沈榭从未露出过这般模样,他淡淡的看了顾南风一眼,收好金疮药放在顾南风的床头:“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记得上药。” “嗯。”顾南风点头,衣服就那么斜斜的挎着,想等药干了以后再换衣服,沈榭有些心烦意乱,索性出了房间,只有不看到顾南风,他才能平静下来。 沈榭走后,星辰鬼鬼祟祟的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见顾南风没有生气,才敢进入房间:“公子,您没事吧?” 看着顾南风衣衫不整的样子,星辰不敢多问,刚才不仅仅只有长治在外面,他也在,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王爷不会是不行吧? “没事,你去准备些热水。”顾南风道,折腾了一通,他身上出了不少汗,必须洗澡。 星辰应下,喊长治一起去弄水,都要热水了,看来刚才公子跟王爷确实是…… 但这也太快了吧! 王爷肯定是不行! 顾南风瞥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伤,沈榭发起病来真的跟条疯狗一样,那模样极其可怖。 听着隔壁的动静,沈榭久久不能平静,顾南风还受着伤,就非要洗澡吗?一天不洗又不会少块rou。 顾南风却没想那么多,这点小伤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要不是沈榭盯着,他连痛苦的神色都懒得装。 洗完澡,顾南风卸去一身疲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这些天他睡的不是很好,总是会做噩梦。 夜很沉,牢房内的灯光微弱,几乎看不清人脸,少时顾南风蜷缩在角落里,衣衫单薄,浑身发抖,他感觉自己好冷,冷彻骨髓,现如今正是冬天,他们却只能穿着破旧的囚服,牢房内阴冷潮湿,时不时传来两声老鼠吱吱叫的声音。 顾子谦紧紧抱着顾南风,看顾南风嘴里不停的说着胡话,着急道:“父王,三弟已经烧糊涂了,您跟狱卒说说,让他们发发慈悲,给咱们床棉被吧!” “二弟。”顾文景满眼担忧,却对着顾子谦摇了摇头:“将死之人,又有谁会可怜?” 现在这种情况,就算父王给狱卒磕破头也没用,他们明天就要被满门抄斩,那些人根本不在意他们的死活,顾家满门忠烈,却免不了被猜疑算计,含恨而终。 “他若是死了,明日我们一家人便寻他而去,这是他的命,也是我们的命。”顾南风的母妃暗自垂泪,尽管伤心,却没有哭出声音,她知道王爷难受,不想让他更加心烦。 顾南风无意识的抱紧被子,出了一身虚汗,可还是没有醒来。 场景转换,又是那座华丽的宫殿,仍旧是那个阴暗的房间。 “南风,南风,你这张脸可真漂亮。”面前的青年痴迷的看着他,顾南风看不清他的模样,那人的脸就像被迷雾笼罩住一般,只能看到青年华贵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