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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旁边的助理立马抬着沙发过来让两人坐下。 “你说,今天阮昭昭会ng几回?” “害,要我说,阮昭昭多费这么多胶卷,就该从他的片约里扣。” “哈哈哈别这么说,那可是璞玉呢。” “哈哈哈哈。” 陈河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徐宽良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是他说阮昭昭是璞玉的,这两人的话无疑是把他的脸面往地上踩。 他在樊云杉看中的人面前向来很好说话,可是他要是真的性子软弱无能,也不可能跟着樊云杉做了他这么多年的经纪人。 在外面,谁不尊称他一声徐哥,倒是今天被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给打了脸。 其中一人他看着有些眼熟,似乎是千影正捧着的流量,勉勉强强能挤进三线的小鲜rou。徐宽良正想发难,却突然想起阮昭昭似乎也是千影的艺人。 他瞥了一眼脸色黑沉的陈河一眼,声音里带了一丝凉意,“那小艺人,跟你家阮昭昭一个公司的吧。” 陈河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徐宽良的意思,他抹了把脸,面上带着苦闷,低声道:“昭昭哪有什么公司呢,通告都是我给接的私活。” 徐宽良于是笑了。 他生得白胖,陈河见过他在樊云杉面前带着谄媚的笑意,确实第一次见他这么凶,这么冷。 陈河眼观鼻鼻观心,低头摆弄着手机,徐宽良是为自己出气,也是为了他们昭昭,他和阮昭昭早就和公司撕破了脸,要不是因为付不起天价解约费,他和阮昭昭早跑了。 手机上因为被陈河关了音量,阮六六也不像阮二五那么皮,只默默的往陈河的微信上发送着一个又一个大哭的表情。 陈河有一丝惊讶,他不记得自己有加过六六的微信,但是一想机械人神鬼莫测的科技手段,他点进备注为六六的微信联系人。 陈河: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出声的吗? 六六:我看殿下快哭了,我没忍住,对不起。 陈河叹气。 阮昭昭唯一能演好的,也演不好的就是哭戏。 听他自己讲的,小时候跟人打架,被警察叔叔抓到,只需要红着眼眶无辜的一望,白嫩嫩的乖巧小少年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可也仅限红一下眼眶。 阮昭昭骨子里有一股韧劲,让他生活再苦也不会流泪。 那时候阮昭昭是当笑话跟陈河讲的,却被他记在了心里。 陈河:那是在演戏,都是假的,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六六:六六知道错了,六六刚刚心疼殿下没忍住哭了出来,会不会被殿下听到打扰他呀? 陈河向来对又软又乖巧的小孩没辙,他安慰六六:别担心,他没听见,我也不会跟他说让他看你笑话。 六六发过来了一排省略号,但是很快就撤回了。 六六:不小心点错了,谢谢陈哥。 陈河:不客气。 然后六六就没有回消息了。 等阮昭昭终于被杨导说了一声过满头大汗的跑下来,看到的就是与徐宽良相谈甚欢的陈河。 而且他要是没看错的话,他们坐着的,似乎是陆梁的御座?? 再往旁边一看,陆梁和最会捧他臭脚的荣和余坐在小板凳上,两个身材高大的大男生委委屈屈的缩在沙发扶手下面。 阮昭昭想起了这两人以往在他面前趾高气昂的傲气模样,竟感觉到了一种戏剧般的可笑。 他大概知道这都是因为徐宽良——樊家大少爷、史上最年轻影帝樊云杉经纪人的缘故,但是他不太明白,这尊大佛怎么到了他们这小庙里来。 疑惑归疑惑,他走过去的步伐却没停。 那边陆梁也看见了他,轻嗤一声扭过了头。 他身边惯是爱巴结人的荣和余却笑眯眯的叫住了他,“昭昭,过来坐呀,我让人给你加把椅子。” 阮昭昭乖巧一笑,他指了指陈河,“不用了,有沙发呢。” 荣和余脸上笑容微僵:“坐多了软沙发容易……” “谢谢,但是我找我的经纪人有事,等下我们再聊吧。”阮昭昭的笑容不变,打断了他的话。 陆梁拉住了荣和余的手,声音阴阳怪气的,“人家可是扒上了樊影帝的裤脚,哪里看得起我们这些普通人。” 阮昭昭只管笑,反正陆梁不高兴,他就高兴了。 陆梁和他是一个公司的。 还是同期出道的。 他和陆梁的定位有些重合,都是乖巧善良大方的干净少年,当初却因为长相身材处处落在阮昭昭的后面。 后来阮昭昭被公司雪藏了,第一个来落井下石的就是他。 在接这部剧之前,陈河也没想到男一居然会是陆梁,只能说是冤家路窄。 他们早就撕破了脸,陆梁不会对他一个翻不了身的十八线客气,阮昭昭的性格也注定不会在他面前奴颜婢膝委曲求全。 以前陆梁踩他,荣和余也从没干好事。 现在阮昭昭能狐假虎威看到荣和余谄媚谈好的模样,心里不知有多爽。 他把这一切加在樊云杉身上,心想这人虽然是个流氓,但是至少顶着名头来吓人还是很有用。 阮昭昭悄悄的在心底为樊大流氓加了一分。 陆梁见阮昭昭不理会他,心中又酸又怒,正想再开口说些什么,身下坐着的小板凳却突然被人踹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