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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泪痕在灯光里闪着极淡的水光,让他原本升腾而起的活气顿时灭了大半,"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说出分手的话!"你就是这么看待我们的婚姻的?!" 她闭上眼,睫毛下的泪珠落的又急又快,他心疼,又不甘轻易偃旗息鼓,捏着她的双肩摇了摇,本事想给点儿威胁,却晃出更多的眼泪,手中这个娇美惹怜的小女人让他气不起来。 "我可是打定注意和你一辈子绑自爱一起!"他哼了一声。 "绑……"她没睁开眼,反而闭得死死的,挤出更多眼泪,"这么勉强就没必要了。" "你!"奚成昊真想顺手掐死她,竟然还挑他语病!"就算是勉强,你也别指望离开我!"他发狠。 她哭的微微哽咽,他等着那一串串掉落的眼泪,突然泄气,很没气节的搂住她,吻她一抿一抿委委屈屈的小嘴,"好了,别哭了。" "你撒谎!"她在他怀里指责。 "我没有。"他无赖的嘴硬,"我撒了什么谎?我只是没告诉你和章睿一起吃晚饭,顶多是隐瞒,没构成欺诈吧?" 她不答,在他怀里一抽一抽的哭,他知道她没词了,得意的轻笑一声。如果他低头,就会在她泪水迷蒙的眼眸里发现讥讽和冷然,她可爱的抽泣的唇边漾着胸有成竹的淡笑。 章睿,她的这一声冷嗤真的惹怒了她。 简思被奚成昊定的闹钟吵醒,天都还没亮,她听见他啧了两声很不情愿的关掉了闹钟,翻了个身,胳膊就环上她的身体,她故意不动。 "真不想起床啊。"他叹息,往她身上靠了靠,知道她已经醒了,只是还在生气,不理他,"没办法,要去C市,今天恐怕也要回来的晚一些呢。"他亲她的后颈,瓠子扎得她轻颤了颤,他得了逞,嘿嘿笑了两声。"老公这么辛苦,没点儿表示啊?"他佯装抱怨,手不老实的揉上了她的胸前的娇软,她气呼呼的打开。 "一个人去么?"她冷生冷气的说,闷闷的。 奚成昊愣了一下,呵呵笑着起身压住她,"当然不可能了,还有秘书和司机。" 她扭过头,徒劳的表示抗拒。 他咬了她肩膀一口,"你的小脑袋里净想什么呢?"他笑的有些坏,"我没有没有偷腥,你还不知道啊?"压在她小腹的地方别又用意的加重了力道。 她脸红,紧闭着的眼睛,睫毛却轻轻闪动,"我就 是不知道!"她硬着嘴巴发横。 "哦。"他似乎有些苦恼,很无奈的忍笑说:"那我只好证明一下了。" "你……你……"她又气又羞,使劲并拢双腿,"你不是赶时间吗?!" 他笑着,轻而易举的攻占了天堂入口,"已经算好了表白时间。"他解释的很耐心。 她被他弄的气喘吁吁,他无赖起来也可恨,她不配合的僵着身体,任他如何挑拨就是不给反应,奚成昊又气又笑,埋在她身体里不动,"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怎么大醋劲?怪不得人家说婚前看着多好欺负的女人娶回家都变凶悍,我还真是好骗,以为娶了个小白兔,结果还是个老虎精。" 她嘟着嘴巴不睁眼,随便他怎么说。 "你这样我软不下来,一天就保持这样姿势啊?"他压在她身上,也消极起来。 她知道他这就是变相威胁,一扬下巴,表示悉听尊便。 他哦了一声,心领神会,把枕头下的手机拿出来,"我给他们打电话取消今天行程啊,对了,昨天别你吓得没吃饱,现在饿的厉害,叫李阿姨做早饭送上来,就这么吃……"他笑。 简思被他气的抬腿就是一脚,他故意被踢得向后退,从她身体里画出来,不等简思趁机逃脱,又压回来,撞入得更深,疼得她哼了一声。"思思……别折磨我。"他低喘着,说,简直倒打一耙,抬起她的双腿,她也败了,揉揉的盘住他的腰,他笑,坏坏的夸奖说:"乖了。" 他心满意足的解脱了自己,俯身看身下还沉迷在高潮的余韵里的她,嘿嘿笑着说:"原来床头打架要这么床尾和。" 她迷迷糊糊听见他的话,气的直发呕,随他笑着洗澡整装再不理他,直到听见他下楼离去。 他默然起身走进浴室,清晰他留在她身体里的狼藉,没有表情的脸上不复存一丝甜美娇俏,他喜欢的是爱撒娇的小白兔……他说对了,她不是。小白兔绝不会在丈夫如此"表白"之后还记恨着那声挑衅的冷嗤,记恨让章睿有机会侮辱她的他。就算记恨,也不会动了报复的念头,但她会。 站在嘉天大厦前给奚纪恒打电话的时候,天竟然飘下了几许薄雪,平添了浪漫的气氛。简思穿了条白色的貂茸短大衣,款式优雅,提了个顶级品牌的限量版手包,低调的华丽,让她看上去美如梦幻国度来的公主,绝艳而不自知,犹自甜美微笑。 不自知?她知道的很清楚,嘉天大厦进出的女人不会不认得她身上和手上的昂贵奢侈品。她的笑容淡雅甜美。掩盖了心中的讥讽。她从来都知道所谓"流言"、"八卦"的传播速度究竟能快速到什么地步,当初她爸爸为什么死,她流产……这些她认为不曾诉说就不会泄漏的秘密,爸爸去世的第三天就已经成为邻里熟人的广泛谈资。 奚纪恒出来的大概很急,或者……他并不想和她多谈,他并没有穿大衣,单薄的西装看上去潇洒耀眼,简思却担心的握住他的手,"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