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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隐忍的吸了几口气。问江璃:“你不害怕?” 江璃诚实摇头:“不害怕。”一屋子尸体他都看过,何况只是一屋顶手。 女人海藻般的黑色卷发垂在脸侧,她微眯眼睛,居高临下看着江璃,宣布道:“你会怕的。” 她看江璃一会,拍了拍手,“回来。” 随着她话音落下,四个手球从屋顶爬下,还没忘把蜡烛插回原位。 女人对江璃道:“我们玩个游戏。”她对江璃冷冷的勾起嘴角:“真有意思,我很期待呢!” 她说话时,一个手球回到她脚边,另三个往黑暗里跑了。 女人踢了脚边的手球一下:“去把人给我拖过来,那边太远了。” 手球被踢的在地上滑行出几步,撑起来往江璃小碎步跑。 这就是脚多的坏处,不够协调,为保持平衡,防止左脚拌右脚,所以跑起来慢。 因此它还没跑到江璃脚边,江璃已经自己站起来了。 他也没走,而是直接绕过手球,跑到了台阶跟前。女人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倒是被唬的一愣,还没愣完,江璃在台阶前停住了。 “我自己过来了,站到这里可以了吗?”江璃自觉问。 女人捏了捏眉角:“退后一点。” 江璃退后一步。 女人:“……再退一点。” 江璃又退了一步。 女人:“再退两步。” 江璃:“好的。”退了两大步。“这里?” 女人:“……行了,就那儿,等着。” 江璃:“好嘞。”然后他坐下了。虽然地上脏,但时间估计有的耗,眼下坐着比站着好,他需要脑子清醒,保存体力。 江璃坐下后,前去拉江璃又被江璃错过去的手球才姗姗回到了女人的脚边。 女人:“……”她又揉了揉额角。今晚抓来这个有些棘手。她烦躁的道:“知道今晚为何是你吗?” 江璃摇摇头。猜到了也不说。 女人冷笑:“你砸我窗子,跟我抢人,还破坏我选人的规则,胆儿挺大,你得付出代价。” 她冷冷道:“你既然敢挑战我的权威,就得承担惹怒我的后果。所以我今天把你请来,我要你成为下一个。” 江璃礼貌问:“我们玩什么游戏?” 女人哽了哽:“……等着。” 说话间,三只手球去而复返,江璃听到了羊叫声,便见三只脖子上拴着绳圈的山羊被三个球牵进了大殿里。 三只手球拉着三只羊的绳子,最终将三只羊并排排开,安顿在了台阶前面——江璃刚刚空出来的位置。 此时三只羊被安顿在地上,已经吓得不敢叫唤,夹着腿颤抖,有两只直接站不住,趴了下去,另一只站着的还吓出了羊粪蛋。 江璃对着羊的屁股,闻到了新鲜的羊粪味。 怪好闻的,比这大殿里的血腥气和腐烂味儿强多了! 女人见羊摆好,才开口道:“给我讲个故事,我想听故事。” 江璃问:“这就是游戏?” 女人恩赐道:“是的,你讲的不好,我便杀了你。只是直接杀了没意思,”女人阴冷道:“所以我给你三次机会。”她点了点底下的羊:“这三只羊代表你的三条命,等羊都死了,就轮到你了。做好准备。” 江璃问:“请问怎样是好,怎样是不好呢?” 女人道:“这就是我说了算了。”她说着闭上了眼睛,微歪着头,做出了倾听的姿态。“开始讲。” 江璃想,不知道哪种是好,那就挨个试试。 先讲个轻松的。 于是江璃讲了大象和小兔子的故事。 有一只大象,上厕所忘记带手纸,它问旁边的小白兔:“你掉毛吗?” 小白兔答:“我不掉毛啊。” 大象又问:“你怕脏吗?” 小白兔答:“我不怕脏啊。” 于是大象拿小白兔擦了屁股。 第二天,大象吃完饭。它又忘了带餐纸。 于是它问旁边的一只小松鼠:“你掉毛吗?” 小松鼠答:“我不掉毛。” 大象又问:“你怕脏吗?” 小松鼠答:“我不怕脏。” 于是大象拿小松鼠擦了嘴。 等擦完嘴后,屎黄色的小松鼠对大象幽幽道:“大象先生,你没看出来,我就是昨天的小白兔啊!” 江璃说完,没忍住,自己捶着地笑了一会儿。 女人:“……”她长满胳膊的一边手臂猛地伸长,无数只手撕扯住左边第一只羊,其余的手攥成拳头,从羊的背部猛烈砸下,只几下,就将其砸成了rou泥。 羊连叫都没叫一声,便只剩了一个死不瞑目的羊头。 血喷在江璃脸上,江璃把笑抽回去了。 女人稳稳坐在座上,用伸长的手臂将沾满了血rou碎末的羊头摆在江璃腿前,让羊那死不瞑目的浑浊眼珠对着江璃的脸,阴恻恻的冲江璃笑:“害怕吗?” 江璃抹一把脸上的血,顶着花脸抬头:“还好。” 女人把所有伸长的手都收回去,重新搁在扶手上,居高临下道:“继续。” 江璃面无表情的想:既然搞笑的不行,那走个极端的。 江璃讲了一个恐怖故事。 可能为了配合氛围,江璃刚刚开讲,前面一直待在女人脚边的手球就突然散了开来,无数只断手扑开在地上,拖着手臂,一点一点的开始在地上爬。并慢吞吞一下一下的爬下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