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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了人,叶闻流扯着嗓子费力喊了声“救命”。脚步声在他耳边停下,是个粗哑的男子声音:“哎?这里怎的有个人?” 叶闻流心中欢喜,身边的男子迷迷糊糊摇了摇头:“哎,定是我醉酒看错了,这大晚上的怎会有人没事躺在山门出?对,定是看错了,看错了。” “没看错,没看错!” 叶闻流扯着嗓子喊,无奈那人压根没理人径自上山去了。 “小爷这么活生生一个人你瞧不见,是瞎么?!”叶闻流在心中嘶喊。 那声音分明没有喊出来,奇怪的是好像有股子凄惨的喊叫声在山峰间来回回荡,经久不歇。 又过了一日,叶闻流依旧在山底下晒太阳。大中午的太阳太烈烤得人难受,叶闻流瞅着头顶的太阳脑袋发晕,头皮发麻。 叶闻流饿得厉害却一口芝麻饼也吃不下,这几日他滴水未进眼下渴得厉害,嘴皮干得厉害裂开一层皮。 他真的好渴。 叶闻流在想,叶承达不会真的这么绝情将他扔在这里等死吧?不是吧,他可是岁王的嫡子,独子啊! 白日里被太阳烤了圈,到了傍晚的光景叶闻流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眼睑好重,脑袋沉得是个装了铅的葫芦,叶闻流眉心深深皱起一个疙瘩,眼皮用力动了动好不容易张开一条缝。 模糊中,他看到一个人影。 哎?这人瞧着有几分面熟,可究竟是哪里面熟他一时竟记不清了。 “你醒了?”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嗯。”叶闻流张了张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早已哑得不成样子。 “既然醒了,那有些事我要好生问问你。”语气不善带着怀疑。 叶闻流嗓子发干,这一说话,空气呛进肺腑一时间咳嗽不止:“我……要……咳咳……喝水……咳咳咳……” 床边脚步声渐远,不多时倒茶的声音传了过来。叶闻流实在是太渴了,他糊里糊涂撑着胳膊从床上坐起来:“水……水……咳咳……水……” 指尖碰到什么 ,有些凉,却是方才之人将茶碗塞进了叶闻流的手中:“呐,喝吧。” 一杯茶咕咚入肚,叶闻流整个人才算慢慢活了过来,只是眼皮还是拖着半睁不睁。眼皮太重,他索性直接闭上眼糊里糊涂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无垢天。”那人声音听着有些暴躁,“看你这模样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算了算了,你还是先睡吧。” 迷迷瞪瞪中叶闻流木讷点头:“好。” “那你……” 那人话只说了一半,叶闻流头一歪再次昏睡过去。站在床榻边的少年无语瞪了叶闻流一眼,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叶闻流这一觉睡得很沉,他做了个梦,梦中的自己变成了法力无敌的修士,抓妖除魔,惩jian除恶,总之,牛气到不行。 “喂!起来了!” 同样暴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闻流皱了皱眉,人在被子里蠕动了下,然后重新拱成一座小山。 “啪”一只手落在叶闻流头上,叶闻流“哎呀”一声从被窝里弹了出来:“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动小爷?!”抬头瞪上一双暴躁的眸子,叶闻流瞧着面前这人,火气是那过年的炮仗瞬间炸裂,“是你?!” 那少年穿了件黛青色的袍子,他将剑柄往叶闻流胸口一抵,俨然一副“我不好惹”的模样:“说!你做这昏迷躺在无垢天山下的苦rou计有何企图?!” 叶闻流压根儿不打算回他的话,他手脚并用直接将少年扑倒在地:“当日就是你在奇山寺踹了小爷一脚,我去你的!好大的狗胆!”说话间,叶闻流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咬在了少年肩头,“让你踢小爷,看小爷今日不办】了你?!” 被人压】在地上一通乱咬,少年浑身修为更是半分也使不出来:“你这疯子,还不松开?!” 对于少年的话叶闻流自是没什么反应,他如那撒泼的猴子无法无天,少年只能一个劲儿在地上扑腾。 “你这只疯狗,还不给我松开?!” 两刻钟后,叶闻流和暴躁少年被另一少年带到了沐春殿外。 两人跪在殿外,一人跪得板板正正,一人跪得松松垮垮。 那少年身穿一身黛青色服饰和跪在自己身边的这位“暴脾气”穿的一样,想来是这无垢天的弟子。 叶闻流这般想着,朝着自己身边的“暴脾气”使了个眼色:“喂!方才你不是同我打得凶么?怎么听说要带你来沐春殿就怂成了这般模样?果然是老虎爪子老鼠胆。” “暴脾气”愤怒瞪了叶闻流一眼,冷哼一声不吭声。 叶闻流也是一哼,仰头吹出口气,语气极为不屑:“怎么?成了怂包话都不会说话了?” “暴脾气”瞬间被点燃,作势又要同叶闻流厮打在一处,站在身边的少年正要劝阻,沐春殿内传出一个淡淡的声音。声音虽淡,却有些冷,听不出年纪。 “何人在外喧哗?” 即使殿内之人看不到殿外,站在一侧的少年还是朝着紧闭的殿门恭敬一礼:“岁华尊,今日风师兄与一位来历不明之人在弟子寝房里厮打起来,着实有碍观瞻。不为奉师父之命带风师兄和那位公子来见岁华尊,还请岁华尊定夺。” 怪不得这“暴脾气”如此暴躁,连这名字听着都异常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