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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急,或许还真可以问问阴差。 “元元平日饿的时候,一般都是陆征喂两滴血是吗?”温白问道。 “对。”阴差说道,毕竟是老板儿子,也经不了别人的手。 “元元饿啦?”另一个阴差说道。 温白点了点头,“不过现在已经吃饱了”这话他都没来得及说,几个阴差已经面面相觑。 “那我们还真没有办法,这事儿只能找老板。” 温白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只能找陆征?” 阴差点头。 “谛听也不行?”温白试探性开口。 阴差一摊手:“不行。” 温白:“……” 温白心里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元元一直由陆征喂,不是因为陆征身上的灵气和阴气吗?” “是啊。”阴差们回道。 温白:“那谛听为什么不可以?” 谛听的道行和修为温白是知道的,虽比不上陆征,但也没差多少,灵气和阴气养一盏小莲灯应该不在话下,那陆征可以,为什么谛听不可以? “元元是老板一手养大的,只认老板的血,严格来说,是只能吃老板的血,其他谁都不认,不说谛听大人了,就算是大帝的血,它也是不认的。” 一众阴差奇怪地看着温白,那神情,就好像在说“你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温白:“……” 见温白怔了一下,阴差们直觉不对:“谁、谁喂它血了?” “如果喂了,会怎么样?”温白心一沉,是他太想当然了,以为小莲灯自己能作主。 可它再怎么样,也就是个小孩子,昨晚整盏灯都迷糊了,能记得起什么? 阴差们一听这话,心里暗叫不好。 “很早以前大帝给元元喂过一滴,就一滴,莲灯就大病了一场,最后还是老板用灵力催着它把那滴血吐了出来,才好转。” 那之后大帝躲老板躲了足足三个月,就前两天小胖灯拿来镶在花瓣上的珍珠,都是大帝从东海淘的,这事在阴司不是秘密。 可他们实在想不通:“不可能啊,小白,谁逼着喂它血了?还是你们遇到什么人了?” “那次元元大病了一场之后,就再也不敢碰其他人的血了,老板也在它身上下了禁制,除非破了那禁制,否则别人根本喂不进去。” 他们想都不敢想,能破得了老板禁制的,那得是什么人? 最重要的是,破了老板的禁制,又关乎小白和小灯,老板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坐得住,去开什么劳什子的会。 越想越觉得这事无解,阴差们彻底不说话了,死死盯着温白。 然后就看到温白眉头紧锁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个字。 “我。” 温白已经顾不上去研究为什么自己可以破了陆征的禁制,现在只想知道小灯会不会生病。 虽然知道陆征在开会,真的不想打扰到他,可还是给他发了两条信息。 陆征没回。 温白在陆征办公室里坐立难安,短短二十分钟,已经在牵牛图里进出了七八次。 画灵和牧童都被温白弄得紧张起来,视线就没从小莲灯身上离开过。 可无论他们怎么看,小莲灯都是一副酣然入梦的样子。 花瓣很有规律地一起一伏,连身都不翻,只偶尔打个奶嗝。 “没生病叭。”画灵小声说道。 不仅没生病,看着还比之前圆润了一圈。 “我看着也不像啊,可是小白很担心。” “那就再看看。” “行。” 里头的牧童和画灵高度精神,外头的阴差们更是。 除了担心小太子之外,连带着还担心温白。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别等会儿元元没出事,小白先给急病了。” “都进进出出这么多趟了,老板再不回来,我看小白都要急哭了。” “不行不行,我下去一趟吧,请不来老板,先把谛听大人叫过来也行。” “我看成。”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阴差一下去,就碰到了从会议室出来的谛听。 阴差着急忙慌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事关小莲灯和小白,他也完全不敢松懈,把来龙去脉一说完,立刻转头说道:“大人,快去救命!” 阴差走出去几米远,都没听到谛听的脚步,回头一看,谛听不仅没动作,还笑了下。 大人你清醒点,出事了!阴差一边在心里哀嚎,一边朝着谛听跑过来。 “还有个小会要开。”谛听不紧不慢道。 阴差:“???” “大人,现在是开会的时候吗?”阴差欲哭无泪。 要不是谛听的身份在那摆着,可能都直接上手把人抓回去了。 “小白都要急哭了!” 谛听闻言,又笑了笑。 正是因为这样,才有小会要开。 “你先回去,我去找陆征。” 说完,转头往会议室的方向走。 虽然没把谛听带上来,但听谛听说要去找老板,阴差也放下心,直接往东泰走。 谛听推开会议室的门。 会议室里人正热闹,第一场刚结束,第二场正要开始。 谛听越过众人,坐到陆征的位置旁。 陆征正在翻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