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鬼神无双在线阅读 - 第219节

第219节

    整个拍卖会,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到了最后,每个来参与此次拍卖会的人,都兴高采烈,买到东西的人都觉得此行不虚,没有买到东西的人也觉得开了眼界,气氛一时融融。

    马泽南在所有客人都离场之后,才来找我汇报此次拍卖的成绩,我也没有料到,仅此一次拍卖会,我们就几乎收回了购买四海商社的近半成本。

    我对这种商业活动半点兴趣也无,耐心的听了一会儿,就让马泽南长话短说,直接说下一步该怎么做。

    马泽南显然是有一整套计划,我虽然不知他究竟在计划什么,但看出来他有长远的规划,倒是半点不难。

    马泽南当下便说道:“我希望主人能再准备二十件武器,最好能有一件虚相级武器压轴,我会在十天后,再次准备一场拍卖会。”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十天后,我必然要启程,离开这个边陲城市,你也要做好准备。”

    马泽南似乎半点也不意外,笑道:“主人不过是想要获得三鬼的血脉,也许多留几天,有助于主人完成这件事儿。”

    我瞧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微微沉吟了一下,就笑道:“看你表现的如何了。”

    我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拉着泰勒斯威夫特,一共炼造了四十多件武器,一股脑的扔给了马泽南,还挑了一件品质最差的一阶虚相级神兵,也一并扔给了他,同时也很好奇,他第二场拍卖会准备如何策划。

    马泽南比我料想的还要厉害,他提前就放出了风声,说第二场拍卖会,将有一件虚相级神兵压轴,登时就在莽崖城里掀起了一场小小的风暴。

    四海商社又有第一次拍卖会的成功,已经让我们这家商社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四海商社有命魂级武器的拍卖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许多没有来得及参加第一场拍卖会,尤其接到了请柬却没有赶去现场之人都追悔莫及。

    现在马泽南忽然宣布,还会有下一场拍卖会,而且货物更丰厚,还有传说中的虚相级神兵,引发的关注几乎是第一场拍卖会的百倍以上。

    马泽南在宣布第二场拍卖会的时候,还同时宣布了,此次拍卖会不接受闲杂人等,需要买票入场,一个骨币一张门票,但持有请柬和青铜贵宾牌的人可以免票入场。

    这个举动,登时让整个莽崖城都哗然了起来。

    而且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这一次,马泽南就只送出了八十张请柬,很多上次接到请柬但是没有来的人,这一次没有收到请柬,只有那些在莽崖城颇有地位的人,才会不受影响,纵然上次没有来,马泽南也一样送出了第二张请柬。

    十、线索

    马泽南的消息才放出去,就有人上门来闹事儿,但是马泽南早就算计好了这一点,他把摩诃龙象和阿尔兰放在了商社的门口。

    第二场拍卖会的消息散发出去之后,三天内,最少也有二十起以上的闹事儿,但都在摩诃龙象和阿尔兰的武力镇压下,一一平息了下去。

    前来闹事儿人,不乏命魂级武者,但不管什么级数的武者,只要在四海商社门前闹事儿,下场都会非常凄惨。

    阿尔兰还好一些,摩诃龙象动手,几乎都是奔着伤残去的。他跟我呆的久了,又经过了几次大的挫折,早就悟彻了战争的道理,再也没有那种武者作风,而是带了几分军人的风格,下手比以前狠了十倍。

    在四海商社展露出来有虚相级强者坐镇,而且虚相级强者还不止一位的情况下,后来的人终于知道应该怎么遵守规矩,第四天头上,就再也没有人来闹事儿了。

    这个时候,那些参加过上一次拍卖会的人,才知道青铜级贵宾牌的珍贵,因为马泽南在上次就宣布过,持有青铜级贵宾牌的客人,可以永久免费参加四海商社的任何一场拍卖会,那些拒绝了青铜级贵宾牌,或者将之随手丢弃和毁去的人,这才追悔莫及,原有流出的青铜级贵宾牌,居然在第二次拍卖会开始前,热炒到了三十骨币一枚,而且还有价无市。

    第二场拍卖会,比第一场拍卖会热闹了十倍,虽然收费入场,来的人仍旧很快突破了千人之数。

    我本来以为,纵然马泽南已经出尽了手段,但这么贵的门票价格,仍旧不会有多少人买票入场,但最终的结果让我惊讶地方快要把下巴掉下来。

    拍卖会封场之前,我特意问过了负责卖票的撒迦,他告诉了我统计的结果,光是这一场拍卖会的门票收入,就差不多近七百骨币,几乎快要相当于卖掉一两件命魂级武器了。

    在现实面前,我不得不对马泽南的手段暗暗佩服,这家伙在处理这些事情上面,的确比我强了十倍,就算负责朝歌城所有经济权责的沙时计,也未必能给在这些事情上做的比马泽南更好。若非是马泽南能够动用的资源,远远比不上沙时计,他的能力尚不止于此,应该会发挥的更为强大。

    这一次,拍卖场的二楼包房,就再也没有空着的了,我也只弄到了一个,喜欢看热闹的摩诃龙象,阿尔兰,雁别行,甚至小佩和莉莉丝,还有门德马都因为忍不住好奇也过来了,都跟我坐在一起。

    这个包房虽然已经是拍卖场最大的一处,但坐下了这么多人,仍旧有些局促,尤其是我们这群家伙都是修炼有成的强者,平时都有一个警戒的范围,除了极亲近的人,不会允许任何人凑到这么近,反正我是非常之不舒服,甚至偷偷张开了无魇世界,借助虚幻与真实之境,把跟每个人的距离拉开。

    马泽南cao纵拍卖会气氛的功力,自是毋庸置疑,他只是通过几件不同的拍卖物品,稍加渲染,就把拍卖会的气氛推上了高潮。

    虽然来这次拍卖会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来瞧看那件虚相级神兵来的,尽管来这场拍卖会的人,九成以上都买不起,但却总要想瞧上一眼。

    要知道,灵王身为庸国最够份量的皇子,有可能继承皇位,还偷窃了庸国的国库,身上也就三十几件虚相级神兵,寻常人家几乎都只能从传闻里“听”说,虚相级神兵的威能,亲眼见过都已经是凤毛麟角,亲手摸过虚相级神兵之辈,在场千余人里,绝不超出十人。

    能够拥有过虚相级神兵之辈,就更不用说了,在场众人里很可能一个也没有。

    但是在马泽南的渲染之下,而且出自我和泰勒斯威夫特之手的武器也都是品质上乘,光是前面几件武器,就让来参与拍卖会的众人觉得不虚此行。

    随着拍卖会的进行,会场中有三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虽然在场众人都极力隐瞒自己的实力,但我却借助无魇世界,悄无声息的侵入了所有人的精神世界,这三个居然是三阶虚相级强者,也是参与这次拍卖会的最强之辈。

    这三个人身份都颇不相同,一个是代表莽崖城城主的中年军官,居然此人乃是莽崖城主的义子,一身武功出自莽崖城主亲传,武功尤胜其义父。他所持的请柬本来是送给莽崖城主的老管家,却不知怎么到了他的手里,他看起来波澜不惊,对前面的拍卖品没什么反应,十之八九是为了压轴的那件虚相级神兵而来。

    还有一个是全身黑袍的老者,这位老者来历神秘,是买了门票入场,他修炼的命魂图是在黑暗世界也颇为大路货的参水蟒,但却比人类据点中流传的命魂图要完整的多,这才能够突破至三阶虚相。

    最后一个人是位看起来有些颓废的年轻公子,虽然稍微邋遢了些,但只看他衣着打扮,便可知他的身家必定不凡,尤其是在如此颓废的状态下,一举一动,仍旧风采翩翩,很有一些魅力,便可知道他背后的世家底蕴,恐怕是相当之不凡。

    这三个人的实力,在我这种七阶虚相级的强者眼里,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如果不是这场拍卖会里,实在没有更强的高手了,我也不会关注他们,也因为有了这么三位三阶虚相级强者,所以我把剩下的七八位一二阶的虚相级强者,全部都无视掉了。

    我摸着下巴,忍不住暗暗忖道:“马泽南可是暗示过,这场拍卖会可能会得到三鬼血脉的线索,这个线索必然出自这些参与拍卖会的人身上,最有可能跟三鬼血脉够牵连的,应该就是这三个三阶虚相级强者。那个黑袍老头虽然神秘,但是他的潜力垂尽,也不像是什么大势力的遮拦人物,被我侵入精神深入也毫无觉察,应该可以排除,就不知道……这线索是在莽崖城主的干儿子身上,还是在那位年轻公子身上?他们两人的精神屏蔽都甚强,我也没有办法在无声无息间侵入,没有办法窥测其念头……”

    就在我沉思的当,拍卖会就再次掀起了一个高潮。

    十一、有钱没钱

    场上的拍卖品是一口命魂级的长剑,但却添加了一个人造命魂,让这口长剑可以化为一个指环。这口长剑是泰勒斯威夫特的作品,我为了尽可能的贴合黑暗世界的土着产品,坚持没有用人造命魂。

    但就是这个小小的特性,就让参与拍卖会的人都激动了起来,眨眼间喊价就超过了十八轮,甚至抬到了一个远远超出原本价值的价格。

    就在还有人打算继续喊价的时候,马泽南忽然停下了拍卖,轻轻一击双掌,指着刚才几个喊价的人问道:“我可以问一下,你们可有足够的资金,来购入这件武器吗?”

    刚才参与喊价的七八个人里,登时有人骂道:“老子有没有钱干你屁事儿?你是卖的东西,又不是皇帝老子,还能管得了大爷有钱没钱?”

    马泽南微微一笑,语气中已经带了几分森然之意,淡淡的说道:“我们四海商社,从来都是以客人的利益为优先,没有诚意的人胡乱抬价,对那些真心想要购入这口长剑的人是一种不公平,如果你们不能证明自己有这个财力,我就只能说一声抱歉。不管你们是没有钱,还是拒绝拍卖会检验资金,我都会拒绝你们继续参与拍卖。”

    顿时满场哗然,立刻就有一个面目阴狠的大汉喝道:“我就是没钱,你又能拿我怎样?”

    马泽南微微一笑,忽然探手一抓,这个大汉就身不由己的飞了起来,然后狠狠的摔在了他的脚下。马泽南瞧了他一眼,柔声说道:“在莽崖城里,我当然要遵守莽崖城的规矩和庸国的法律,但你最好这辈子都不要离开莽崖城,不然就连我也不知道,那会是什么后果。现在请您暂时安静一会儿吧,等拍卖会结束,我就会放你自由。”

    马泽南微微扫了一眼拍卖会场,登时让人声鼎沸的拍卖会场鸦雀无声。

    来参加拍卖会的人里,最强者也不过三阶虚相,马泽南不但是三阶虚相,还修炼的是血祭之术这等上古秘法,十阶命魂图,在场的众人里,除了我们这批人,没有一个客人是马泽南的对手。他只是略略释放威压,就让所有人都冷静了下来。

    马泽南瞧也不瞧,已经缩成了一团,不断抽搐,半句话也说不出来的那个阴狠大汉,若无其事的继续要求参与喊价的人出示足够的资金证明。有了前车之鉴,参与拍卖的及个人里,先后有三个人表示愿意证明自己,剩下的几个人都表示了放弃,然后再有两轮竞价,这口长剑就波澜不惊的被人买走了。

    马泽南这一次的表现,让那些头脑发热的人冷静了不少,其实刚才也有几个人抱了:“喊价多高也没什么,大不了回头我觉得不划算,就不要了!”的念头,但马泽南杀一儆百,很快就镇压下去这种危险的苗头。

    其实在主世界的拍卖会,不但有验资,还有保证金等手段,来保证不会在货品喊上一个高价,买家却无力支付后,造成恶意流拍。但在黑暗世界土着王朝,这些现代金融手段都难以推广,马泽南也只能因地制宜,采用暴力和利益等手段,来完成这次拍卖会,他的选择已经是最佳的办法。

    若是完全按照主世界的规矩,在这种黑暗世界土着王朝的边陲小城,根本就组织不起来这种规模的拍卖会。

    很快拍卖会就进入了尾声,我和泰勒斯威夫特准备的四十几件武器,还有一批四海商社原本的货物,都一一卖出了好价钱,最后终于到了那件虚相级神兵出场。

    这件虚相级神兵是一口长剑,我手头的虚相级神兵,总有六七十件,这口长剑几乎是品质最差的一口,连我也不知它的具体来历,应该是灵王某位旧部的配兵,在分赃大会上到了我的手里。

    这口长剑已经颇为古旧,剑鞘为黑木所制,上面镶嵌了银丝,主世界的金属制品,在黑暗世界会被腐蚀,但黑暗世界本身出产的金属制品却不会,这种银丝看起来跟主世界银非常像,但本质却是另外一种矿物,黑暗世界的科学家进行过光谱分析,早就确定了黑暗世界出产的金属制品,跟主世界的任何一种金属都不一样。

    黑暗世界的金属,几乎都是“合金”,没有主世界的单一分子的“纯”金属,虽然这些天然合金,不会被黑暗世界的空气腐蚀,但是却一样耐不住长年累月的时光,也就能存放几十年,上百年的时光。因此黑暗世界的货币,并没选用贵重金属,而是选用了不会被漫长岁月腐蚀的妖兽骸骨。

    马泽南把这口长剑轻轻抽出,大约一公尺半的剑身,宛如秋水,明可鉴人,黑暗世界的武器,几乎都取材于妖兽,但这口长剑究竟取材于什么妖兽,却连我也瞧不出来,只是它没有普通妖兽骸骨炼造的武器那种灰蒙蒙,乌突突的感觉,更像是百炼精钢打造的长剑,光看卖相倒是比普通虚相级神兵要好看的多。

    这口长剑一出场,就引起了五位虚相级强者的竞价,其余的客人根本不敢参与到这种竞价中来,普通人也都知道,这种虚相级神兵,就算自己豁尽财力买到手,也没有命去承受,所以就只能看着这几个虚相级强者来竞争。

    五个虚相级强者竞价了七八轮之后,就有三人退了出去,除了两个实力稍差的家伙,让我注意的是,莽崖城主的义子也退出了竞价。按照道理说,他的身家应该最丰厚才是,现在价格也还未有飙到最高,他怎么会退出了呢?

    我有点想不明白,但场中的黑袍老者和落魄公子,两人都是飙的起劲,晃眼就把这口长剑的价格抬过上千骨币,而且还在一路上升。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注意到,莽崖城主的义子悄然站了起来,退出了拍卖场,他的手下都没有动,就好像没有看到他起身一样。

    “好像有点意思,我要去瞧个热闹。”

    我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包房,跟上了莽崖城主的义子,在无魇世界的掩护下,就算摩诃龙象他们,都没有发现我的离开。

    十二、祸起萧墙

    莽崖城主义子直接离开了四海商社,他没有走出多远,就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大车上,这辆大车用青铜马拉扯,显然非是寻常人家所有,我仗着无魇世界善能切割现实与虚幻,大摇大摆的跟着这位莽崖城主义子,也一样上了车。

    这辆大车的车厢里十分宽敞,虽然比我们的妖力烟云车逊色一些,但在黑暗世界的土着王朝,都已经算的不错的代步工具,非是大富大贵,又或者官僚之家,也用不得这等器物。

    车厢里有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迈,但却仍旧雄姿威武的白发白须老者,莽崖城主义子上了车,就躬身拜倒,叫了一声:“义父!”

    不用说,这人就是莽崖城城主了。

    莽崖城城主随手虚虚一抬,示意自己的干儿子起来,然后就若有所思的问道:“四海商社的这些人是什么来历?为何会有这么多上等的武器?你都瞧出来了么?”

    莽崖城主的义子摇了摇头,说道:“我瞧不出来,但这些人里必然有一位师匠,因为他们出售的武器都是新近炼造,非是以前积蓄的库藏。”

    莽崖城主微微叹息,拍了拍自己的干儿子,说道:“自从灵王反叛,国师又派出了两位宗帅去追杀灵王,我一直都担心无尽荒原那里要出事儿。希望这些人跟无尽荒原没有关系吧。”

    莽崖城主的义子忍不住笑道:“义父也未免担心太过,我记得有传说,在无尽荒原里有一群婆罗多,他们在无尽荒原里修筑大城,以吃人为业,穷凶极恶,无比残忍。但这些婆罗多还真敢来冲击我们的莽崖城不成?何况婆罗多都是生得青面獠牙,宛如妖兽一般丑陋,根本也没有办法混入我们莽崖城中来。我倒是担心,这些人是灵王旧部,想要回庸国打探消息,但瞧来却也不像。”

    莽崖城主叹息了一声,只是叮嘱自己的义子好生盯着我们,我却听得忍不住好笑,我知道主世界的人类在黑暗世界的土着中没什么良好印象,但却没有想到居然有这么糟糕。

    灵王旧部跟我们主世界的人打过交道,自然知道一点主世界的情况,但在黑暗世界的土着王朝里,绝大多数人是没见过主世界人类的,他们对主世界人类的看法才是主流,黑暗世界的土着对主世界人类的看法,绝大多数都跟莽崖城主的义子差不多。

    “要是黑暗世界的土着都这么看主世界人类,对我们的怀疑就会减低,最多怀疑我们是别国的jian细,倒也有利于遮掩身份。可是被这些土着,把我们主世界的人类当作怪物看待,终究也不是什么令人舒服的事儿。”

    我心底微微叹息,正要退出车厢,被莽崖城主注意,也是预料是事儿,还不值得我关注。但就在这个时候,莽崖城主的义子借着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靠近了自己的干爹,袖中忽然飞出了一道寒光,狠狠的捅进了莽崖城主的小腹。

    他这一击凌厉无比,不知练了几千万次,从出手的角度,选择的时机,还有发动的隐蔽,都几乎无可挑剔。我就在车厢里,也没有来得及阻止,只能稍微用无魇世界影响了一下双方。

    莽崖城主惊讶之极,瞧着自己小腹中的那口利刃,忍不住骂道:“彦祖!你疯了吗?我可是你义父?”

    莽崖城主的义子,一击得手,就催动了虚相护体,他的虚相化为一头赤尾虎,烈烈火发,在方寸之间,生出了咆哮山林的凶威来。他闻言冷笑道:“你也知道,我并非是你亲儿子。你可还记得我亲爹胡斌吗?你这老东西借助权势,把他杀了,还收了我为义子,虚情假意,可惜我早就看穿了你。”

    莽崖城主气息越来越是微弱,他体内最少有三团命魂被义子胡彦祖一击击溃,此时已经无法催动虚相,只能厉喝道:“你怎么知道当年的事儿?”

    我本拟这是一场误会,又或者这位义子狼子野心,想要谋夺义父的权位,但是听到这句,我不由得微微嗟吁,心道:“原来这位莽崖城主,果然杀了自己义子的亲爹!”

    胡彦祖冷冷一笑,压低声音喝道:“你当初霸占我的母亲,在玩腻了之后,还找了个借口将她处死,但却忘记了,她还有个随身的丫鬟,你斩草未能除根,也让她把真相告诉了我。”

    莽崖城主脸上青气一隐一现,虎吼一声,还想要垂死反击,但胡彦祖猛然双手一探,就抓住了他的脖子,狠狠一扭,莽崖城主登时死于非命。

    胡彦祖瞧了一眼自己的义父,同时也是杀父杀母的仇人,冷冷笑道:“我本来早就想杀了你,但却没有找到给自己脱罪的办法,今次这个四海商社闹的动静不小,就让他们来替我顶罪吧。我也不想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又有什么秘密,反正是一群死人了,我知道这些又有什么价值?”

    胡彦祖仰天哈哈一声狂笑,就要离开车厢,我不知他准备了什么手段,要把莽崖城主的死栽赃到我们头上,但我既然都跑出来,看到了这一场凶杀,又怎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我把无魇世界张开,胡彦祖只觉得眼前一花,登时脸色骇然,他已经再不是在杀死义父的车厢里,而是在一个巍峨的宫殿中,在宫殿的中央,有一个宝座,宝座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年纪的异乎寻常的少年,这个少年其实就是我。

    胡彦祖急忙催动赤尾虎的虚相,我冲他微微一笑,说道:“凭你的手段,绝对翻不出我的掌心,你为了父母报仇,我本来也算是欣赏你,但是你非要栽赃我们四海商社,那就让我也没有了办法。你现在可以有三个选择,投靠我,被我杀死,或者被我揭穿了真相,自然有庸国的国法来判你。”

    胡彦祖脸上隐现怒容,喝道:“就凭你?”

    我哈哈一笑,说道:“就凭我!”

    胡彦祖一声低吼,催动了虚相,就迎空扑下,他看来是坚信,只要能杀了我,就能破去无魇世界的幻象了,但是他怎么也估算不到,我的实力超出他太多……多到了,他根本不知道,他在我面前究竟显得有多弱小。

    十三、那奴四公子

    胡彦祖催动了赤尾虎虚相猛然向我扑来,但是在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被托在了佛陀的手掌中,不由得露出了骇然之色。

    我演化佛陀,以手掌托起此人,但心底却也微有遗憾,因为我很确定这位莽崖城主的义子,根本就不知道“孙悟空翻不出如来佛手掌”这个典故,不然他就该撒泡尿留念,以示配合了。

    胡彦祖选择了另外一种暴力的应变方式,他双拳狠狠砸下,想要挣破佛陀的手掌,但随着他双拳轰下,却觉得佛陀的掌心不断崩塌,很快他就犹如陷入了无边地狱,不断的往下跌落,跌落到更下面,更凄惨的一层。

    我凭了无魇世界演化大千,胡彦祖出尽手段,却也只能让自己的一切努力都变得徒劳。

    八个小时后,他终于气喘吁吁,耗尽了全部魂力,瘫在了我的面前,再也不做任何挣扎了。

    他瞧着仍旧坐在宝座上,似乎一动也没有动的我,厉声喝道:“你究竟想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