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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有人当着面这样毫不留qíng的说我。华纯然一笑,手上伸攀住风夕的手,微微握紧,但我确实是这样一个女人! 风夕闻言笑意加深,然后眉峰一挑,只是你为何要对我说真话,其实你可以有其它借口,而我决不会深究! 因为华纯然伸出双手,然后轻轻的捧住风夕的脸,细细的看着那双永远都保持着清澈、永远无一丝yīn暗的眼睛,我这一生还从未有过真心相待的朋友,只有你───风夕,我希望你是我唯一的真心朋友,不带丝毫欺瞒、算计,只是真心相待! 因为我属于江湖,永远不会威胁到你?!风夕也看着她的双眸,透过那双眼睛直看到她的心里。 是的!华纯然坦然承认。 好,我帮你!风夕闻言灿然一笑,毫不犹豫的答应。 而华纯然却是一呆,一瞬间竟不能从风夕刚才那一笑中回神,那一笑间竟是灿然夺目,艳光bīshe!为何以前竟未发现,原来风夕长得竟是如此的美!美得竟是这般绝伦!有着一种她这个第一美人也无法企及的东西! jiejie!jiejie!屋外忽然传来叫声。 风夕身子一弹,马上跃向屋外,只见暗香亭顶上,韩朴与颜九泰正坐在上面。 朴儿,你怎么来了?风夕惊喜的叫道。 哼!还不是你丢下我,自己跑来这里玩,都这么多天了都不回去,所以我叫颜大哥带我来找你啦!韩朴噘着嘴道,然后身子一纵,从亭上跃下。 颜大哥,辛苦你啦,这小鬼肯定给你不少麻烦吧。风夕一把抱住韩朴,然后招呼着还在亭上的颜九泰。 颜九泰只是摇摇头,却并未跃下亭子,似不打算久留。 风姑娘,这是华纯然也走出屋外看向这两个不速之客。 华美人,这是我弟弟韩朴!风夕笑吟吟的回头招呼着华纯然,然后一拍韩朴的脑袋,朴儿,快叫公主jiejie!这个jiejie美吧?! 好俊俏的孩子!华纯然看着被风夕一拍虽有些皱眉歪脸却依然难掩俊秀的韩朴赞道。 他就是太小了点,不然以外表而论,倒是和公主是绝配!风夕笑嘻嘻的道。 呵华纯然对风夕的胡言乱语一笑置之,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能在王宫来去自如,看来这王宫的守卫得好好管管了! 我才不要她配一对!谁知韩朴却还深觉侮rǔ他一般的反抗道。这个女人扭扭捏捏的看着就不舒服,哪有jiejie一半的清慡! 去!你这小鬼再修三辈子都没这福气呢!风夕回应韩朴的无礼是狠狠敲他一记。 我都说过,别敲我的头,我是大人了!韩朴抚着脑门叫道。 是个大人就不会有这种无礼之举了!风夕再敲一下,然后转身回头对华纯然道,华美人,在你宫中已玩了好些日子了,既然我弟弟都来找我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后天我再来找你。 父王明日想召见你和丰公子,不如明日过后你再走不迟。华纯然挽留道。 哈我想依你的心意,华王只需接见那只黑狐狸即可,至于我嘛,反正不是驸马人选,见与不见都随意罢。风夕一笑,然后身子一纵跃到华纯然身边,手一伸,将之别在腰间的那块绣有蛩蛩与距虚的丝帕抢在手中,不过你放心,见着那只黑狐狸的人,男人为之折服而愿屈膝为奴,女人为之倾心而愿跟随天涯海角,必竟论其才貌确实是世所难匹的!就连你这个东朝第一美人不也为之倾心吗?!哈哈 风夕大笑中一挽韩朴,身子一纵便跃上屋顶,然后再回首问道:华美人,最后确认一次,你真的要我帮你吗?手一松,那块丝帕便随风chuī落,恰恰落在华纯然手中。 是的。华纯然看着丝帕上的图案清清楚楚的答道。 好的,我会帮你的!风夕身形一飘,眨眼间不见踪影,颜九泰也跟随其后而去。 三月二十四日。 在华国,许许多多的人都有些紧张的日子,因为明日就是纯然公主选亲的日子,许多人都在摩拳擦掌的准备着,习武的多练几套拳脚,希望到时公主会为他的英武而倾倒,习文的多念几篇文章多写几篇诗词,希望到时公主会为他的才华而折服,必竟能得天下第一的美人的青睐对于男人来讲,实是人生第一的幸事! 华美人,她们在我头上弄个一个时辰了,还没弄好吗?我枯坐得实在有些困了! 一大早,落华宫便响起了一个穷极无聊的声音,夹着一丝困顿不堪。 再等等,马上就好。 这一个清甜细柔的声音总是在那个无聊的声音响起时开始安抚。 天啦,你手中拿的是什么,别千万别往我脸上抹我说了别抹你再抹我就踢你了我可是说真的!无聊的声音叫嚣着威胁人。 好吧,别给她抹了。清柔的声音马上介入。 天啦,你手中是什么?金凤凰啊!好大好漂亮你gān什么不要cha在我头上这东西看虽是好看,但是太重了我说了别cha很重呀你再cha信不信我把它折成两截! 好吧,火云金凤太重就别戴了,那就戴那支流云山雪,更加别致。 我警告你们啊别再在我脸上画啊抹啊的我可不想呆会儿再洗一次脸你拿的什么说了不要画华美人你叫她住手再不住手我就咬她了! 好吧,不用画了,她的眉我看看嗯不错天生的一线长眉,不粗不细,恰到好处! 公主,给她穿哪件衣裳? 拿来我看看嗯就这件鹅huáng色的吧。 弄好了没有啊?华美人,你到底想搞什么呀?一大早就把我弄醒! 为明天作准备啊,我想看哪种妆扮最适合你。 是你选亲又不是我,我gān么要妆扮! 你答应要帮我的。 那还不简单,我把除黑狐狸以外的人全部打得趴在地上不就行了,那样谁也没脸向你求亲了! 咯咯亏你想得出来好了,睁开眼睛,站起身来,让我看看效果如何。 先让我睡一觉好不好,我实在想睡啊! 不行!你们把她拉起来! 华纯然指挥着宫女将摊在软塌上如一滩烂泥的风夕拉起来,无奈风夕虽被拉起,却是歪头斜腰,双眸紧闭,全身仿若无骨一般倚在宫女身上。 凌儿,将那盘珍珠糕端来。华纯然淡淡的吩咐着。 此言一出果然奏效,只见风夕马上站直身子,双眸睁开,闪亮如星,哪里还有一丝困顿疲倦。可也在风夕睁眸立身的那一剎那,满室宫人都有一瞬间的征呆,仿佛是陶瓷娃娃,睁眸的瞬间忽然注入了生命,剎时生动灵活,全身光华流溢! 在众宫人还未来得及反应时,但见风夕眼珠一转,然后便见huáng影一闪,室中已无风夕身影,而殿外却传来她欢快的叫喊声,凌儿,你走路太慢了,我来接你啦!你手中这珍珠糕我来端吧。 唉!室内众宫女皆发出一声叹息。 这个风夕呀华纯然叹息的摇摇头,心头却忽生警剔。 老远就能听到你的叫嚣声,你何时能斯文点?宫外传来丰息优雅的声音。 华纯然听得忙移步出宫,只见风夕正坐在栏杆上埋头大吃,一旁站着看着她发呆的凌儿,而远远的走来那个修长的、优雅的黑色身影。 丰公子,过来看看风姑娘,你定想不到风姑娘竟是如此美貌吧? 华纯然走近风夕,从她手中将珍珠糕拿过递回给凌儿,抬手拈帕拭去她嘴角的糕屑,拉她下栏站立于地。 这只黑狐狸就会来坏我好事。风夕喃喃抱怨,目光恋恋不舍的盯着凌儿手中的珍珠糕。 华纯然将她转过身面对迎面走来的丰息,看着一步一步慢慢而来的丰息,风夕眼珠一转,忽然嫣然一笑,盈盈一拜,见过丰公子。 这一笑一拜间竟是礼节完美,仪态优雅。 丰息在约一丈距离的地方停步,看着婷婷而立的风夕,长眉清眸,玉面朱唇,如缎黑发挽成风雾鬟,略饰珠钗,一袭鹅huáng宫装替代宽大的白衣,柔柔丝带系住纤纤细腰,衬得她身段修长玲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仿若空谷佳人,清雅绝世。 丰公子觉得如何?华纯然目光紧紧盯于丰息面上,想从那获得某种信息,奈何丰息却一直是面带浅笑,眼波不惊,仿佛眼前的风夕是再正常不过。 有一句话叫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可不就是说眼前之人吗?丰息低眸审视着手中的白玉短笛道。 哈哈华美人,你白费一翻工夫呀!风夕放声而笑,顿时将那高雅的气质破坏怠尽,手一伸,将头上珠钗拨下,顿时一头长发披散而下,花费近一个时辰梳成的头发便毁于一刻,身子一跃,坐回白玉栏上,两只脚互为踢踏,晃肩摇头道,我答应帮你就会帮你的,不必让我来穿这件龙袍的。 丰公子真爱说笑。华纯然眉眼如花,心眼如花。 公主有何事需要帮忙吗?丰息看向华纯然道。 没只是一件小事。华纯然微垂螓首,以袖掩容,独留一双美眸轻轻溜一眼丰息,其意浓如美酒,yù醉人心。 哦。丰息轻轻点头,似并不在意,一挥手中玉笛道,息近日在贵宫之琳琅阁中寻得一久已失传的古曲《珠玉买歌》,请公主一品如何? 纯然之幸也。华纯然嫣然一笑。 公主请。 丰息微摆手,华纯然一笑颔首,两人往曲玉轩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