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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慕子凌心里甜丝丝的,他脸颊绯红地看了燕文灏一眼,不过也不再要求交换回来,而是把那个面人,小心翼翼地贴身收了起来,慎重又珍惜。 燕文灏见了,眼里流淌出了几分笑意。 第117章 出了宫后,无了在宫里各项条规的拘束,燕文灏和慕子凌倒是真正悠闲自在了起来。每日晨起之后,他们二人用过早膳,便一同上了三楼,有时对弈一局,有时弹琴作画,日子过得好不逍遥。 当然,他们也并未日日待在皇子府,也会出门游玩,二人携手,在短短三四日的时间,竟已经把整个京城里热闹好玩之处都走了个遍。 有一日他们走过湖边之时,恰好看到有几艘画舫,画舫之上有几名少爷公子在泛舟游玩,吟诗弹琴,自船上传来了一阵悦耳动听的琴音,慕子凌闻声,便不由停下脚步偏过头多看了几眼。 燕文灏见状,便心思一动,又起了兴致,他转过头,跟福全低声吩咐了一番,次日,便兴冲冲地拉着慕子凌去游湖了。 原来,他昨日看慕子凌喜欢,就是让福全去买画舫了。 少时,慕子凌也常常会被同窗好友邀去泛舟游玩,或是参加春秋两季都有的赏诗会,但他几次去到了现场后都发觉并非是他所想的那般是在吟诗作画,互相交流,反而更多的是各个学子之间的攀比、互讽,又有一些人瞧着他是丞相之子,便处处巴结推崇着他,阿谀奉承到了极致。 他只觉得厌烦无比,渐渐地也不爱去了,总是拒绝他们,那些邀请他的人被拒绝了几次,就觉得他心高气傲,不屑于他们为伍,便也慢慢地不再邀请他,于是至此之后,他就再未游过湖,仔细算来,也有许多年了,如今燕文灏邀他游湖泛舟,他听了不由也起了兴致,有些心动,便没有一点犹豫就点头答应了。 这样悠闲又自在的日子过得极快,眨眼之间,便已经过去了八九日,半月之期已到。 这日,燕帝让福喜带了一道旨意登门,命燕文灏和慕子凌于两日后启程前往护国寺,为已逝的庄后祈福诵经,直到两月之后庄后的生辰过完,方才能归来。 在往年,每到庄后生辰之时,燕帝也总会下旨让燕文灏为她祈福,只是那时燕文灏尚在病中,又十分严重,无法离开宫里,便只能在凌霄阁内诵经祈福,而如今他已然痊愈,又成了亲纳了皇子妃,亲自前往护国寺,倒也不会显得意外,只是会觉得在情理之中,不会引起怀疑。 宣读完燕帝旨意后,福喜便将明黄的圣旨递交给了燕文灏,又凑上去小声说道:“今日早朝时,陛下已经任命姜大人为钦差,以‘代天出巡’的名义让姜大人出巡江南、淮南等地,于明日启程,姜大人早先得了陛下的旨意,出了京城后,会让仪仗队故意将声势做大转移视线,而殿下您和皇妃还有谢将军,便乔装打扮一番,微服出巡便是。” 接过圣旨,燕文灏微微颔首道:“嗯,我知道了。”顿了顿,他又道:“劳烦福喜公公回宫后告诉父皇,请他勿要忘了母后生辰,今年我远在江南,或许是无法替她诵经祈福了。” 福喜恭敬回道:“殿下请放心,陛下不会忘记皇后娘娘生辰的。”斟酌了一会,他禁不住又继续说道:“其实每到娘娘生辰那几日,陛下总是沐浴更衣,又素食七日,亲自为娘娘焚香祈福,陛下他其实从未忘了娘娘。” 闻言,燕文灏的神情淡漠无比,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嘲讽地笑了笑,不过,他终是没有再说其他话语,而是看了一眼福喜,之后便摆手道:“罢了,你且退下吧。” 福喜见燕文灏已然有些不悦,便不敢再言其他,毕恭毕敬对燕文灏和慕子凌行了一个礼后,他就领着侯在门外的侍卫和内侍,悄然退了下去,回宫复命了。 待福喜他们离开后,慕子凌便拉住了燕文灏的手,扭头对他温和一笑,转移话题一般地轻声道:“即便是远在江南,母后她在天有灵,亦能感受到你的一番心意的。” 转过头去看他,在对上慕子凌那双温柔的眼眸时,燕文灏不禁心里一暖,稍稍压下了心底的愤怒,随即心思一动,他便借由两人相握的手,又把慕子凌拉进自己怀里,低下头,忍不住吻上了怀中人的唇瓣。 反复的允吸、添弄,把舌尖探入慕子凌的口中扫荡,一直到慕子凌有些气喘吁吁,喘不过气来了,燕文灏这才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转而变成了含着他的唇瓣,温柔的亲吻着,睁着眼看他。 如今被燕文灏亲吻时,慕子凌虽然还是会有些害羞,却不会再像第一次那般,浑身僵硬,完完全全的不适和不知所措了—— 自从十五那夜之后,燕文灏便像是久旱逢甘露一般,上了瘾,平日闲暇时最喜欢的,就是拉过慕子凌和他细细密密地亲吻,把慕子凌亲吻的浑身酥麻,只能眼神潋滟地看着他,任由他摆弄。 燕文灏这番霸道无比的行为,倒是让慕子凌从最开始的不适应转而渐渐变成了习惯,也慢慢地开始沉溺进了其中,偶尔还会给于一点细微的回应。虽然只有一点,但是却能让燕文灏激动不已了。 这会儿,他们拥抱在一起细细地接了一个甜蜜的吻,气氛绻缱而美好,直到两人分开时,慕子凌的脸颊已经染上了些许粉红,他侧过脸靠在燕文灏的肩头,静静地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