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请喝酒
无所不知?当然算不上,事实上身为外来者,也许悉知原剧情的发展变化,但透过屏幕所看到的东西实则与管中窥豹没多少区别,甚至从认知的广度上来说,高峰是绝对难以与穿梭的世界中的人物相比的,自然无论怎样都不可能无所不知。 当然,邓布利多说出这句话所指的显然是关于摧毁魂器的道具,不但格兰芬多宝剑可以做到,蛇怪的毒牙也能将其摧毁。 “所以,是哪一种?” 高峰淡然地看着邓布利多,语气随意地问道。 邓布利多静静地瞧了高峰好一会儿,直到确定了什么都看不出来,这才点点头,道:“蛇怪死在斯莱特林的密室里,那里存有许多蛇怪的毒牙,若是梵高你有空闲,可以亲自前往取出。” 说完这话,邓布利多眯起了眼眸,若有深意地微笑起来。 见此高峰心底思索了几瞬,很快就大致猜到了邓布利多的打算,不外乎是要让他去接触哈利·波特,毕竟想要打开密室,必须是斯莱特林的传人,也即是蛇佬腔的巫师,而如今世上,唯二的蛇佬腔就是伏地魔和哈利·波特,至于哈利·波特之所以会蛇佬腔,那是因为他的额头里有着属于伏地魔的灵魂碎片,否则不管怎样编修家谱,波特家都与斯莱特林扯不上联系。 “那就这样,正好对于那位小救世主,我也很感兴趣呢。” 高峰摆摆手说道,至于邓布利多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安排,他懒得去想,反正接下来不管邓布利多有什么算计,他都必将会去古灵阁取得赫奇帕奇的金杯。 但有着火龙把守的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金库即便是邓布利多,恐怕也无法施施然地进去,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吧,更何况如今的邓布利多已经不比从前,伏地魔的诅咒对他的影响显然很糟糕。 踏~踏! 轻缓的脚步声从校长室的旋转楼梯入口处传来,尼法朵拉·唐克斯深深的呼气,平复着呼吸的节奏,从外面走了进来。 “邓布利多教授,费尔奇已经安排好了住宿的事情。” 唐克斯捋了一把棉花糖似的粉红色头发,睁大黑亮的眼眸扫视着校长室内的摆设,似乎并未再发生什么事情,她边说边打量着坐在椅子上翘着长腿的高峰,眉毛稍微挑了起来。 高峰闻声侧头看向唐克斯,立刻便辨别出了她是快跑着回来的,即使走进来的时候那脚步声很平缓,但脸颊旁的微汗却是暴露了这点。 跑着回来是因为担心再打起来吗?他眯着眼睛暗自揣测着,表面上却是微笑着轻微颔首。 “哼!” 唐克斯丝毫不客气地哼了一声,撇过头去看向邓布利多。 “呵呵!时间已经不早了,外面的夜空都是昏暗的,梵高先生就请先去休息休息,其他事情我们可以之后再讨论。” 邓布利多绕过他的办公桌,笑着对高峰抬手虚引向旋转楼梯,礼貌和尊敬丝毫不显虚伪。 ‘老狐狸!’高峰心底暗骂一句,却也没什么情绪,他从椅子上直起身来,伸展了一下双臂,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吟,手掌捂着嘴,点着头道:“听你这么一说倒是还真的有些犯困了,不过……” 他话语微顿,抬起头来看向邓布利多半月形眼镜后的湛蓝眼眸,轻微摇了摇头,沉声低语道:“再谈就不必了,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什么时候去取出赫奇帕奇金杯,随你的意愿,但我想邓布利多阁下你应该能够猜到为何我会告诉你这个情报。” 将话语说完,高峰转身走向唐克斯,她的身后就是出入口的旋转楼梯。 “唐克斯,帮我送梵高先生去住宿的地方吧。” 邓布利多看出了唐克斯眼眸里的疑惑和探寻,但他却仍然发出这样的命令,显然接下来他没有空闲去跟唐克斯这个刚加入凤凰社没多久的成员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 面对这样的吩咐,唐克斯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唯有遵从,对着高峰皱着鼻子故意地冷哼,然后抢先走了出去。 邓布利多的校长室在霍格沃兹主堡八楼,费尔奇为高峰安排的宿舍则是在三楼西侧,贴近格兰芬多学院城堡,原先就是接待霍格沃兹学校外来宾客的房间。 “就是这里啦,进门的密令是‘火焰花’。” 尼法朵拉·唐克斯忽然顿下脚步,叉着腰撇撇头,示意走廊左侧的这间屋子就是高峰的房间。 “多谢唐克斯小姐,虽然你比之前冷淡多了。” 高峰走了两步,开到左侧房间的门口,屈指瞧了瞧房门,然后转头笑着看向唐克斯道。 “哼!就这样吧,再见!” 唐克斯瞪了眼高峰,迅速地转过身去,走向对面的那个房间门前,一句‘泡沫柳丁汁’的奇怪密令后,推开房门钻了进去,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丝毫没有给高峰说话的机会。 “好吧,愿你晚安吧。” 高峰瘪瘪嘴,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膀,也说出密令,走进了房间里。 与此同时,身在校长室的邓布利多思索良久,对当前的情况终于大致的捋顺过来。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崭新的牛皮纸,然后捏着鹅毛笔在墨水瓶里蘸了蘸,随即在羊皮纸上划动起来,很快写下了一行字符。 将鹅毛笔插回墨水瓶里,邓布利多抬手在牛皮纸上轻扣了两下,在他的魔力和无声咒下,一只展翅欲飞的火红凤凰在羊皮纸上仰头嘶鸣,接着忽的燃烧起来。 火焰化为凤凰扇动翅膀的模样,却很快就消散了,这时候只见那牛皮纸还完好无损的在桌面上,刚才写在上面的一行字符却已经不翼而飞,这张牛皮纸仿佛还是崭新的模样。 做完了这件事,邓布利多起身来到窗户前,湛蓝的眼眸望着那昏暗的夜色,闪烁的星点寥寥无几,仿佛有种风雨欲来的压抑。 他左手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右手,这只手不仅是看上去焦黑干枯,触感亦是如此,皮肤粗糙干裂且诡异地阴冷,显然那是来自于马沃罗·冈特戒指上的恶毒诅咒,时刻都在吞噬着他的生机,那还能活一年的推测,根本并非底限而是极限。 “呼!~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啦,却又多了新的选择方向,究竟是好还事还是坏事呢?” 孤身一人时邓布利多的话语里情绪不再隐晦,而是彻底显露了出来,此刻他显然有些犹豫。 校长室内沉默良久,邓布利多似乎并未思考清晰,他闭上略有些干涩的眼睛,沉沉地叹息,抬手揉着眉心自语道:“还有西弗勒斯那边,希望他能早点传回消息吧。” …… 翌日。 高峰惊奇地看着来去无踪的霍格沃兹厨房的家养小精灵将一样样食物摆上餐桌,然后身影接连消失,就立刻做出决定,准备留在宿舍好好休整一番。 当然除了美食的诱惑外,还有其他因素,曾经作过迎新的工作,所以他熟悉新学年开始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喧闹甚至混乱的场景,他相信即便这里是魔法学校也不会例外。 对于讨厌吵闹不堪还会惹麻烦的孩子他想来能避则避,如今他自诩是霍格沃兹的来宾,当然有权利在这几天宅居在这间房屋里面,反正有家养小精灵在。 不得不说,在《哈利·波特》世界里,除了那些神奇的魔法外,家养小精灵简直是令人眼前一亮的存在。 家养小精灵与生俱来拥有魔力,能够使用多种神奇的魔法,包括实用便捷的生活魔法,乃至于幻影移形这种高难度的传送魔法,它们早就被巫师们驯服,出生后便接受严苛的努力训练,世世代代为主人服务,承担一切家务,被主人束缚,不能违抗主人的命令,若有违抗必须惩罚自己,所以对于小精灵来说,它们最高的权利就是接受主人的命令。 家养小精灵必须辛劳一生,除非主人第一件衣服给它们,只有这样才能获得自由,所以家里有着家养小精灵的巫师都会很小心,不让它们得到衣服。 家养小精灵没有工资,没有假期,以劳动为荣,以闲逛为耻,在整部《哈利·波特》系列里,唯一的异类就是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多比,渴望自由,除此之外,都以终生侍奉主人为追求理想。 其中具有代表性的家养小精灵,便是布莱克家族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它的梦想就是像它的先祖那样,在老得干不动的时候,让主人割下它的脑袋,与它的先祖并列在墙壁扇充当墙饰。 所以家养小精灵似乎有些可悲又可怜,只不过这些与高峰没什么关系,他此刻品尝着家养小精灵摆了满桌的美味食物,看着眼前长得皮包骨模样的矮小家养小精灵再次陡然消失,心里开始琢磨着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带回去一只。 丰盛无比的早餐刚结束,房门便被敲响。 “梵高,还没起床吗?快起来,我来还酒账啦!” 尼法朵拉·唐克斯的声音在房间外面响起,还伴随着嘭嘭嘭的重重敲门声。 高峰躺在柔软的四角床上,左手拿着本名为《与女鬼决裂》的冒险故事小说,右手里捏着一根又脆又酥的拉甜丝酥饼,翘起的腿一翘一翘地,模样悠闲极了,完将那沉重连续的敲门声当做了背景音乐。 这本《与女鬼决裂》是曾经的著名冒险家、作家吉德罗·洛哈特的著作,讲述洛哈特与能够施展诡异魔法的女鬼对抗的故事。 这故事实在是精彩,可惜却也掩盖不了这是‘抄袭’来的事实,最多就是赞叹一下吉德罗·洛哈特的文笔实在不错。 作为哈利·波特二年级时候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吉德罗·洛哈特是不称职的,这个著名巫师完是个欺世盗名之辈,魔法能耐差得很,唯一精通的魔法就是记忆魔法,而之所以擅长记忆魔法,是因为他习惯将别人的冒险故事偷来,记忆魔法在清除对方关于冒险的记忆的时候练得非常纯熟。 也许就是因为吉德罗·洛哈特做多了这样的事情,最终他得到了报应,属于罗恩·韦斯莱的破魔杖令他的咒语反弹,如今三年的时间都过去了,新的记忆已经在脑海中堆积,然而他对于之前的记忆却仍然是一片空白,从这一点上倒是看得出来他记忆魔法的高深,的确是‘一忘皆空’啦。 当然排除这些,这本书是真的不错,高峰已经打算今天看完这本书了。 然而嘭嘭嘭的敲门声仿佛没完没了似的,这才刚停了一阵,就有一次响了起来,节奏较之刚才放缓了许多,但也依然显得有些吵闹。 “有完没完,尼法?大早晨的喝什么酒?还想套我的话,别白费力气啦,邓布利多肯定是忘记告诉你这件事已经结束啦!” 终究被那敲门声给吵得有些烦,高峰咬碎手里的酥饼,迅速咽了下去,然后语气不耐烦地微坐起身来朝着房门喊道,甚至还交出了唐克斯最讨厌的名字,尤其还是那个昵称。 “梵高先生,我是费尔奇,霍格沃兹的看门人。” 令高峰感到诧异的是,房门外传来的不是尼法朵拉·唐克斯的声音,而是听声音便能想象到谄媚的面容的沙哑男人的声音。 至于尼法朵拉·唐克斯现在实在刚才那阵敲门声停下来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刚才节奏放缓的敲门声是这位守门人阿格斯·费尔奇敲响的。 “费尔奇?有什么事情吗?若是没有重要的事就不要来打扰我看书!” 高峰很快就想起了所谓的‘费尔奇’是谁,不仅仅是对原著的了解,还是‘虚假记忆’里,这位货真价实的哑炮都是讨人厌的角色,而且没什么地位,所以被敲门声吵得有些烦躁的高峰,便直接发出如此呵斥。 “那……抱歉,梵高先生。” 房屋门外的阿格斯·费尔奇失落地说着,随即又不甘心地低声询问道:“请问梵高先生什么时候有空闲?我想请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