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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延岳失笑,点了点头:“嗯,他之前确是喜欢拈花惹草。” “那后来呢?”温玄奇怪道:“秦筠如今挺正经的。” 顾延岳沉思了一会儿,似是被触及了心中温柔的回忆,语气也要温柔了不少:“他千里迢迢追我到霆灵城后,心就收了不少。” “你们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温玄道。 顾延岳笑了笑:“我来讲给你听。” 当年柳秦筠高中榜眼,不少人有意结交,柳秦筠性子温和有礼,又是个爱交朋友的,也不在乎什么虚名,便经常往烟花柳巷之地里跑。 当时,在珍味楼吃完饭,柳秦筠醉意朦胧之际,恰好看见了楼下的顾延岳收拾了一个小混混的场景。 青年坚韧如松,柳秦筠满脸笑意,随手拿起花瓶里的花,朝着顾延岳丢了下去,顾延岳被砸得莫名其妙,抬头向上看。 这一看,柳秦筠当即笑道:“公子,交个朋友啊。” 顾延岳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也认得柳秦筠,不过看他酒气冲天的样子,认为他跟一般的纨绔没什么两样,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柳秦筠没有计较他的失礼,次日亲自登门拜访,顾延岳象征性地敷衍了几句,柳秦筠开门见山地表达了爱意,顾延岳把他当成神经病赶了出去。 柳秦筠丝毫不气馁,日日写情诗往顾延岳府里送,顾延岳十分困扰,把他约了出来,直接表明自己不喜欢男人,柳秦筠还是死缠烂打,青楼也不去了,应酬也不陪了,除了上朝就是粘着顾延岳。 后来,顾延岳因为替一个被贬的大人辩护,被贬到了霆灵城做一个小小的守军,没有料到柳秦筠竟是辞了官一路跟到了霆灵城,顾延岳心里有些动容,在霆灵城天天受气,也是还好有柳秦筠一直安慰。 顾延岳说过让他不必跟着自己浪费光阴,柳秦筠反笑:“把光阴浪费在你身上,我高兴。” 顾延岳就沦陷了,沦陷的彻彻底底。 柳秦筠秉性温和,顾延岳性子直,柳秦筠一直在他身边提醒着他,顾延岳很快就混了个不小的官,温玄和顾延岳的合作,也是柳秦筠搭的线。 说到这里,顾延岳心里不住的感慨,自己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才会碰见柳秦筠。 温玄心里觉得自己更加凄惨了,顾延岳先反应过来了:“晏清,你这样不高兴,可是因为你的心上人?” 温玄顿了下,别扭道:“…什么心上人?” 顾延岳好笑:“我听温白说了,你们闹别扭来着。” 温玄猛地抬头,问道:“温白告诉你了?” “嗯。”顾延岳如实道:“他说你有心上人了,但也没说是谁,让我自己问你。” 顾延岳看他这幅样子,就知道温玄十之八九不愿意,顾延岳以为温玄性子清冷孤傲,两人若是闹矛盾定是温玄的错,又是苦口婆心地开解了一番,温玄好像更不开心了,为何人家的心上人都那么善解人意的。 顾延岳和温玄关于时事交谈了一会儿,眼看到了晌午,顾延岳就打算告辞了,温玄起身送他。 顾延岳走了几步,忽然看见了窗边的兰草,他猛地停住脚步,下意识地开口道:“晏清,这株兰草你从何处得来的?” 兰草?温玄寻着顾延岳的眼神看了过去,哦,那盆青草啊。 温玄如实道:“不是我的,是温白的。” 顾延岳走过去,爱不释手地打量了片刻,温玄道:“你喜欢?那我问问温白能不能送给你。” “不是我。”顾延岳柔声道:“是秦筠,他爱侍弄花草。” 温玄打量着那其貌不扬的草,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呦!顾大哥,大哥,你们站这儿干什么?”温白吊儿郎当地晃了回来。 “你,过来。”温玄冲他招了招手,温白就乐呵呵地过去了:“干吗啊?” 温玄指了指那盆兰草,道:“延岳看上了你那盆草。” 温白这才注意到两人围着的是江季白送给自己的那盆兰草,他抱歉道:“顾大哥,这株草,啊不…是兰草,对在下有特别意义,实在是不能送人。” 顾延岳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是我逾矩了,这株素冠荷鼎极为珍贵,想来纾寒也费了不少功夫才得到的,纾寒不必放在心上。” 温玄和温白对视一眼,俱是一脸茫然,两人对花草都是一窍不通,温白纳闷地挠了挠头:“荷花?这不草吗这?” 顾延岳没有料到温白的反应,哑然失笑,解释道:“素冠荷鼎,是兰草中极为珍贵的一种,开花时堪堪要比昙花还美上几分。” 温白看着那株其貌不扬的草,瞠目结舌:“真的?那很值钱吧?” 顾延岳忍笑道:“嗯,堪比两座酒楼。” “我去!”温白彻底惊呆,温玄也觉得不可思议,不就一株草吗? 顾延岳看着这两兄弟,一个一脸震惊,一个一脸狐疑,笑了出来:“纾寒买这株兰草时没人告诉你吗?” “不是我买的。”温白眼睛还是盯着那盆兰草,道:“别人送的。” 温白觉得这种说法不太好,笑着补充:“心上人送的。” 顾延岳愣了下,了然地点了点头:“怪不得。” 第144章 渣渣王爷 顾延岳回去时,刚好看见柳秦筠跟江季白笑着说些什么。